別看我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96
Andloveisgotmehigh.” 天色微亮。 凌晨的墨藍(lán)色光線照進房子里。 一小塊兒光斑落在了敖戈的眼皮上。 他還沒睜開眼,就摸索著找身邊的人,卻只摸到了一片涼。 泰晤士河附近的一家私人診所一大早就被砸開了門。 高斯林的車霸道的橫在門口兒,他嘴里咬著煙靠在車前打電話。 康歲年坐在診所內(nèi)的辦公室里,端著杯茶,小口品著,很是悠然自得。 對面坐著的少年面容俊秀,但眉目困倦,黑眼圈格外濃重,像畫了煙熏妝似的,頹廢得很。 他眼底全是煩躁,不爽的對著康歲年發(fā)起床氣,“這位客人,您沒病的話能不能先離開,聞觀現(xiàn)在不在,下午再來行么?!?/br> 康歲年也不著急,慢悠悠的說,“你接著睡,當(dāng)我不存在就可以?!?/br> 少年費勁的撐著眼皮,“那你坐外邊兒行么?我年紀(jì)小,鬧覺,真的困?!?/br> “別鬧覺了,清醒點兒,記著帳?!遍T口兒突然傳來了聲音,“大門密碼鎖被損壞,購買時的價錢一萬三,用了一年零三個月,你賠償百分之五十八,再加上門鎖換新的路費和維修費,就可以了?!?/br> 門口出現(xiàn)一個男人,他步伐緩慢,氣質(zhì)從容又清雅,邊走邊低著頭算賬,手里的計算器戳的直響,“總共八千七百九十二?!?/br> 少年“騰”一下就站了起來,“聞觀你是不是腦子有?。磕擎i不是我弄壞的!” 聞觀抬眼看他,扶了扶眼鏡,“我知道,你要負(fù)的是看管不周之責(zé)。”他轉(zhuǎn)身遞給康歲年一份檔案,“這是郁檬的治療過程,最后兩次他沒來,但是我用來等他的時間費用還是要給,總共兩萬三,還是原來的卡號,直接轉(zhuǎn)賬就行。” 說完他徑直走到了辦公椅前,對著渾身泛黑氣的少年抬了抬下巴,“起來,去樓上睡。罰款算在你的醫(yī)療費里,晚些補上就行?!?/br> 少年壓著火兒起身就走,這會兒還是睡覺比較重要。 許久未見還是財迷加摳門兒的聞觀坐下了,直接進入正題。 “郁檬,遺傳性躁郁癥,屬于早期發(fā)病者,二十三歲到二十四歲之間,抑郁癥發(fā)作五次,輕躁狂一次,躁狂癥還未發(fā)現(xiàn)?!?/br> “三個月前有抑郁嚴(yán)重的傾向,所以我給他開了藥效較重的藥物,至于他吃沒吃,我不清楚?!?/br> 康歲年皺著眉問,“他什么時候來找你的?” 聞觀:“一年前?!?/br> “這種病發(fā)作是什么癥狀?” “三高,情感高漲,思維奔逸,持續(xù)亢奮,無法入睡,也不覺得疲倦,會出現(xiàn)性行為沖動,控制欲占有欲都會變強,嚴(yán)重的話,自知力也會不全?!?/br> 聞觀說,治療的一年里,作用并不大。 因為郁檬自己根本不愿意配合,卻又不放棄治療,自相矛盾著。 而且他缺少一種共情能力,似乎受過什么刺激,病根兒一直都有,但是卻沒被發(fā)現(xiàn)。 “和剛才那個病人一樣,心理疾病從小就隱藏在心底的角落里,沒有及時治療,像一塊黑斑,不停滋生成長,變得越來越嚴(yán)重。” “這種情況,不僅要靠醫(yī)生,更得靠自己,如果意志力不夠,那最后就只能變成嚴(yán)重的精神病患者?!?/br> 他不帶一絲感情的敘述也清楚的表達(dá)出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但治療方向,至今沒有找到合適的。 聞觀語氣平靜,溫文爾雅的說,“我給你打電話的目的,就是需要你的幫忙,把他綁過來,封鎖治療,如果再遲些,事情就無法控制了?!?/br> “有危險?” “有?!?/br> 公寓里。 郁檬的機車服頭盔還有車鑰匙手機全都在,但就是找不到人影。 敖戈轉(zhuǎn)了一圈兒也沒見著人,隨便套了個褲子就下了樓,小區(qū)很大,這一棟臨著街道,但人并不多。 只有幾只公園里跑進來的松鼠,踩著地上的葉子四處跑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