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古如月捏著手指頭,緊張地瞅了一眼,圖案如云,所以是吉! 她沉默了下,默默地把這個偽如意符收起來,關(guān)掉照明符,閉上眼睛躺下。 她本來已經(jīng)有些心動了,現(xiàn)在如意符也給了提示,那就沒什么好拒絕的理由了。 只要自己的符是有用的,而又沒有人可以取代自己的情況下,她就不需要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了。 古如月想著,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古如月坐在床上,拿著袋子,一個一個地往里頭放符,醫(yī)用的符她幾乎都放進去了,剩余的就是一些生活類的,比如清水符,大約含有一噸到兩噸的清水,甘甜如山泉。 此外,照明符、引火符、羅盤符等等,都是一些很實用的符,比如羅盤符,無論什么樣的環(huán)境下,都能夠指引方向。 其中,平安符、防護符等更是不可少,也是數(shù)量最多的,畢竟國外的治安并不見得好,而種族歧視其實還是很嚴重的,安全并沒法得到足夠的保障。 古如月檢查了下,把袋子小心地系好,然后去找羅盛延,讓他傳遞消息,她打算談得再詳細一些。 羅盛延聽到有人喊自己,說是有個女生找自己。 他先是愣了下,而后想到古如月,就急匆匆地換了雙鞋下樓,無視了其他男生的起哄聲。 “如月。”羅盛延跑下來,還有點喘,他驚喜地看著她,眼里的星光閃爍,似乎下一秒就要溢了出來。 古如月看了羅盛延腳上一眼,他鞋子穿反了。 “你幫我約一下你姥姥吧。” 羅盛延驚訝地看了古如月一眼:“你同意了?” 古如月點頭:“是的。”其余的她不在多說。 “好,我會幫你約時間的,到時候通知你。”羅盛延遲疑了會,剛想說請古如月吃飯,就聽古如月說:“你鞋子穿反了,我先走了,這事就麻煩你了?!?/br> 羅盛延條件反射地低頭看鞋子,等他再抬頭,古如月已經(jīng)走了。 他懊惱地撓了下頭,怎么就沒把邀請說出口呢? 做下了這個決定,古如月只覺得非常輕松,她去吃了早飯,然后研究了下課表,決定逃掉一節(jié)課。 她來h市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答應(yīng)徐哥的事得盡快去做,要是因為自己的延誤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那真的是后悔也來不及了。 那條巷子跟f大在相反的方向,古如月坐了兩班的電車,期間又坐了人力三輪車,才到了巷口。 箱子并不寬敞,地面凹凸不平,臟兮兮的。 而在巷子口,竟然舍友一處小便池,竟然有人男人之間就在那方便,也不顧邊上經(jīng)過的行人。 古如月扭過頭,給自己做了幾個心理建設(shè),這才踏進這個條巷子。 巷子有些暗,因為上空拉滿了各種線,上面掛滿了衣服,有的時候沒及時躲避,就會被那衣服上滴下來的水淋個正著。 古如月小心翼翼地走著,終于到了巷子盡頭的一戶院子,看地址應(yīng)該是這里了。 院門敞開著,有一個年輕的女孩在用毛巾擦濕漉漉的頭發(fā)。 她看到古如月這個陌生人,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揚聲問道:“同志你找誰?” 古如月掃了眼這個被各種雜物塞得滿滿的小院子,另外兩邊們都鎖著,她不知道是哪一戶。 她看了眼那個警惕的姑娘,問道:“請問蘇靖國住這邊嗎?” 那個姑娘聽到這個名字,表情有些奇怪,她狐疑地看了古如月一眼:“你是誰?找他做什么?” 古如月不由皺眉,從這個姑娘的態(tài)度,她感覺出對方似乎對這個名為蘇靖國的人很不屑。 是什么原因呢? 作者有話要說:又是深夜更新的一天…… 第80章 好手藝 古如月捏著衣角輕聲說道:“有點事情要找他。” “你找他什么事情?跟我說唄, 我可以幫你轉(zhuǎn)告給他?!蹦莻€姑娘揚著嘴角,往院門口走來。 古如月沒有說話,如果到這個時候, 她還沒看出眼前的這個姑娘不懷舊好意,她就白活這么多年了。 她后退兩步, 心想今天運氣不咋地, 要不下次再來? 古如月想著,就感覺身后有人過來,她轉(zhuǎn)身一看, 是一個頭發(fā)發(fā)白, 走路一拐一拐的老婦人, 她的手里還牽著兩個小孩子。 兩個小孩子看著瘦瘦小小, 臉色都不是很正常啊, 老婦人看到站在院門口的古如月, 細聲細氣地問道:“同志, 你有事嗎?” 這時, 而院里正在走出來的那個姑娘見到院門口的祖孫三人, 嫌惡地哼了一聲, 轉(zhuǎn)身回去,打開門然后用力甩上, 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古如月被這刺耳的聲音嚇了一跳, 心道這可不是個好處的。 “老奶奶您好,我過來找一個叫蘇靖國的人, 您認識嗎?” 老婦人愣了下, 點頭說:“那是我兒子,進來屋里說吧?!?/br> 蘇家的院子是在左邊的這扇門,打開門, 屋后是一間狹窄逼仄的小廳,墻角放著一張高低床,其余地方堆滿了雜物,只余一條僅能一人通過的過道。 老人讓兩個孩子坐到床上去,請古如月坐下,又給她倒了水。 “同志請喝水。”老婦人也在一旁坐下,有些緊張地捏著手指。 古如月接過水喝了一口,想到徐哥也沒有說一定要交到蘇靖國的手中,只說交給這家人。 “請問,你們認識一個姓徐的人嗎?”她沒有馬上把錢和糧票拿出來,而是問得更詳細一些。 “徐?我不大記得了,可能是我家靖國的朋友吧?!崩蠇D人搖搖頭,“同志你找來,是有什么事嗎?” “有人托我給你們家送點東西?!惫湃缭抡f著,看了門一眼,應(yīng)該沒有人會偷聽吧。 老婦人見了,起身往門口走去,拉開門往外瞅了眼,然后關(guān)上并鎖好。 古如月掏出錢和糧票,“這是別人托我送過來的,不交到你們的手中我這顆心就無法放松?!?/br> 老婦人盯著古如月手里的東西,沒有伸手接,她輕聲問:“你確定是要給我們的?” 古如月點頭,她把錢和糧票放到桌子上,“這些我已經(jīng)帶到,我先走了?!?/br> “誒,同志,你等一等。”老婦人忙叫住古如月,一臉的無措,“要不你還是帶回去吧?!?/br> 古如月擺擺手,直接拉開門走出去,辦完這件事情,她心里總算是松了口氣。 古如月剛走沒多久,一個壯碩的男人就回到了院子,進到了左邊的屋子里。 “靖國,你回來了?!崩蠇D人看到兒子,開心地露出了笑臉,不過隨后她想到下午的事,就連忙復(fù)述了一遍。 蘇靖國眼前的這一卷錢和全國糧票,眉頭不由微皺,姓徐?是他想的那個人嗎? 他沒有說話,把錢和糧票收好:“娘,不用擔(dān)心,是我一個朋友托人寄來的。糧票快過期了,我去換些糧食回來?!?/br> 可惜的娘是沒能問到地址,要不然還能寫封信或是發(fā)張電報聯(lián)系上對方。 古如月輾轉(zhuǎn)回到學(xué)校,只覺得累得很,也沒啥胃口。 躺在床上,她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結(jié)果做了各種千奇百怪的夢,等她醒來,屋子里黑乎乎的。 古如月一看表,還沒到開燈的時間,她揉了揉額頭,爬起來給自己泡了一杯的麥乳精,配著兩塊糕點吃了。 不一會,余有回來,看著古如月嘆氣,怎么又翹課了呢? 不過古如月的事,她到底沒有多嘴說什么,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想法。 古如月并不知道余有在想什么,她問了今天的作業(yè),拿出紙筆寫了起來。 第二天下課,古如月就去了外頭的郵局,把昨天晚上寫好的信投遞出去。 她沒有直接寫給徐哥,而是寄給夏杰,讓他轉(zhuǎn)交,畢竟徐哥的情況比較特殊一些。 古如月從校外回來,就看到羅盛延站在宿舍樓下,手里還提著一個飯盒。 “如月,你回來了?!绷_盛延說著,他手里拎著網(wǎng)兜,有一些局促。 古如月點點頭:“時間訂好了嗎?” “你看周日中午行嗎?那天上午九點我來接你?!?/br> 古如月想了想,周日她確實沒什么事,就點頭應(yīng)下:“沒問題,就這個時間吧?!?/br> 羅盛延猶豫了下,把手中的網(wǎng)兜遞過去:“你午飯還沒吃吧,這個給你。” “不用,我宿舍里還有吃的。”古如月想要拒絕,不想羅盛延直接把飯盒往自己手里一塞,然后人就跑了。 古如月看著手中的飯盒有些哭笑不得,羅盛延這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招數(shù)?她想著,到底沒有追上去。 中午,宿舍里在的人也不多,大多數(shù)人吃了飯后還繼續(xù)去教室或圖書館學(xué)習(xí)。 古如月坐在桌前,打開飯盒一看,不由愣了下,里頭是幾個rou松飯團,很明顯的,應(yīng)該是家里自己做的。 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收到男生送的吃食。 古如月給自己泡了一杯麥乳精,拿起一個飯團吃了起來,她確實是餓了。 周日,羅盛延很早就起來了,仔細地收拾了自己,然后去接古如月,還沒到九點,他就已經(jīng)到了三號宿舍樓下。 古如月把之前收好的符放進包里,瞅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拎起飯盒,往樓下走去。 飯盒她已經(jīng)洗干凈了,并沒有再裝什么吃的回送,不過她在飯盒的內(nèi)部刻了個保溫符文,即使冬天,飯菜也能保持可口的溫度。 羅盛延看到古如月,忍不住站直了身體,伸手拉了拉衣服,再朝她揮手。 “等很久了嗎?我們走吧?!惫湃缭抡f著,把飯盒遞給他,“我已經(jīng)洗干凈了?!?/br> 羅盛延提著飯盒,感覺到里頭輕飄飄的,他心里有些失望,不過隨即又高興起來,好歹她收下了自己送的吃食,不是嗎? 這次見面的地點是在劉香玉的家里,并不算很遠,走路或騎車都行。 羅盛延想要多跟古如月相處一些,所以選擇了走路。 倒不是他不想騎自行車,而是他怕古如月會拒絕,畢竟一個男生的自行車后座載著男女,總是比較曖·昧的。 所以,思來想去,走路是最好的方式了。 劉香玉的家是小洋樓,帶有獨立的院子,而院子里并不像其他人家布置得很漂亮,甚至可以說是有點雜亂。 圍墻下種著一排排的不知名的灌木,本該是草坪的地方開了幾塊菜地,而其余的空地擺放著一些大缸、木桶、竹架之類的東西。 今天的太陽不錯,院子里還曬著不少顏色鮮亮的布匹,布料上用扎染的方式染印出許多漂亮的花紋?!澳銈冞^來了,快進來?!眲⑾阌窨吹絻蓚€年輕人,連忙上前開門,“熱了吧,快進屋涼快涼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