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古如月看到了綠洲的手繪地圖,它是環(huán)繞著一個湖泊的狹長型狀,他們占據(jù)了大半,只留西部一塊給野生動物們喝水、休憩。 齊佑光指著湖泊說:“盡管這些年我們一直在保護湖泊,努力種樹,依然無法停止沙化的速度,湖泊的水位下降?!?/br> “而目前最嚴重的還是沙塵暴?!饼R佑光怕古如月不知道沙塵暴是什么東西,特地解釋了一下,“我目前的想法,用你的符迅速種起一大片的防風、防□□,應(yīng)該能減少不少損失?!?/br> 古如月看著地圖,慢慢地說:“其實種防風、防□□還是太急促了,我有別的辦法?!?/br> “我能夠制作防護符,不過這么大的地方,單用符的效果并不好,而我并不會符陣?!?/br> “但是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我想問問您,您知道有誰研究過古代奇門遁甲之類的嗎?” “如果有陣法,再配合我的符,那效果絕對不賴?!边@是古如月之前想過的,但是不怎么現(xiàn)實就放棄了,但她沒想到會有重新提起的一日。 齊佑光沉默了一會:“我問問?!?/br> 古如月知道這事兒急不來,也沒有催,她先把檢測卡做出來,然后不停地制作防護符、清水符等。 可惜的是她沒有找到能夠克制沙塵暴的符,要不然哪里需要這么被動? 但是讓古如月沒有想到的是,會奇門遁甲的人很快找到了,竟然是在基地內(nèi)的一位老教授。 老教授是機械系出身的,親手打磨了許多零件,包括衛(wèi)星的等,但是他早年學過奇門遁甲。 確切地說是家學淵源,不過他對這個興趣不是很大,一門心思在自己的專業(yè)里發(fā)光發(fā)熱,他沒想到自己學的這點東西也有用到的一天,積極性很快就調(diào)動起來了。 老教授要研究合適的陣眼位置,需要時間,所以古如月就先把測試卡給齊佑光,讓他找人測試。 然而她才說完要求,齊佑光的表情就有些奇怪,再三問古如月后才說:“你確定是這樣的要求?我就能看到你說的這一些?!?/br> 古如月不由愣了下,而又笑了:“那正好,您經(jīng)歷豐富,學的肯定比年輕人又快又好?!?/br> 齊佑光不由挑眉,這是什么說法,不該是越年輕學東西越快嗎? 這張測試卡發(fā)下去,不過一天的工夫,整個駐扎部隊,除了齊佑光,只有三個人滿足條件,而且毫無例外的,這三個人全都是年紀比較大的,而且都是偵察兵出身。 古如月很驚訝,她也沒空分析原因,她教他們跟教于擎他們五個不一樣,不是從基礎(chǔ)教起,而是直接教符,實在是沒時間等他們慢慢學習了。 而且他們學的也不是畫符,而是刻符,沙漠地區(qū),最常見的就是沙子了,而石頭也不少見,關(guān)鍵是這邊還有玉石礦,簡直沒有比刻符再合適的了。 古如月刻好的防護符,每一棟房子都有兩個,她確實不知道沙塵暴會怎樣影響這里,反正多準備點總是沒有錯的。 這位教授姓廖,他的性子沉穩(wěn),很快就推出了他認為合適的方位,于是古如月他們決定先實驗一下。 在失敗了兩次,消耗掉不少防護符后,廖教授重新調(diào)整陣眼,所有的陣眼都放入防護符,在那一瞬間防護符之間竟然產(chǎn)生了聯(lián)動,直接啟動了。 古如月能夠很明顯地察覺到有一層什么把這一片綠洲包住了。 “我讓人試著攻擊?!饼R佑光說道。 讓人意外的是,站在防護罩外面,只要沒存有攻擊之心或是攻擊的舉動,竟然能毫無阻礙地出入,而那些試圖攻擊、心里想著破壞的人,卻怎么就進不來,看著似乎往前走,實際上是繞著邊緣走。 “廖教授,成功了。” 廖教授已經(jīng)聽不到古如月在說什么了,他喃喃自語地念叨著:“這竟然是真的?!?/br> 防護符通過陣法成功成為防護罩,而就在它成功的下午,成功抵擋住了一陣小型的風沙襲擊。 大家眼睜睜地看著那股風沙從天空直撲而來,緊接著就像是被卸去什么力氣似的,沿著防護罩的邊緣一下子散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修了下 第165章 印符 防護陣被證實確實有用, 而且抵擋風沙的效果確實很不錯,廖教授就打算在防護基地那邊也弄一個。 雖說基地的大半主體都在山里以及地下,但是沙漠中會碰到什么情況誰也無法預(yù)測, 現(xiàn)在既然有防護手段,那為什么不用上呢? 廖教授的想法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 齊佑光派出兩個小隊保護廖教授的安全。 等確定好了陣眼, 防護符一放,就不用那么擔心之后的沙塵暴了。 古如月就待在綠洲這邊刻符,防護符是不嫌多的, 但跟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有關(guān)的符, 也得趕緊刻出來。 這一邊條件是真的艱苦, 古如月才來幾天就已經(jīng)受不了, 以前天天有青菜吃, 也不會覺得青菜稀罕,現(xiàn)在一連幾天沒吃,就有些受不住。 經(jīng)過試驗證明, 防護符跟陣法互相結(jié)合可以變成防護陣,如果農(nóng)田里也使用陣法, 那一月一熟是不是就成了可能? 古如月想到這里,心里是激動的, 如果陣法再多一些,功能多一些,應(yīng)用的范圍廣一些,不說人們的生活有多大的改變,但對于國家的意義肯定是不一樣的。 所以古如月想跟廖教授學習這個陣法,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這個天賦學會。 說到天賦,她就不得不夸齊佑光等四個人, 別看他們年紀大,但是他們手紋,在拿鵝卵石刻符的時候,也只失敗了幾次,就成功了,而且成功幾率還不低。 不過他們刻的都是暖包符、清水符,都是目前急需的。 不過也因為齊佑光他們沒有從基礎(chǔ)學起,古如月也沒辦法給他們講相似符紋對符的影響和作用,以及作用相似的符的符紋差別。 不過齊佑光他們并不介意,因為他們沒有辦法專職于刻符,現(xiàn)在學習的都是適合應(yīng)對沙漠地區(qū)的環(huán)境的符。 古如月想想有些可惜。 其實齊佑光也一樣可惜,他沒想到年輕人中竟然沒有幾個有天賦能跟著古如月從頭學到尾,他們幾個各有各自的職能,無法專注于此。 很快的,廖教授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尋找陣眼遇到了困難。 古如月忙跟著齊佑光他們出去,今天的風比較大,空氣很干燥,灰塵很大,她拿著圍巾把自己的頭部包了一圈,只留下一雙眼睛在外。 廖教授在幾個人的保護下,蹲在地上念念有詞,但誰也聽不清他說的是什么。 負責的小隊隊長馬上跟齊佑光說明廖教授的情況。 “廖教授?”齊佑光上前,見廖教授的臉皺得跟一個苦瓜似的。 廖教授看到齊佑光和古如月,伸手抹了一把臉,不好意思地說:“年紀大了,許多內(nèi)容都忘記了,怎么都想不起?!?。 古如月見他的臉色不大好,上前一步,先塞了一個護心符到他的手心里,然后才笑著說:“廖教授,您別急,綠洲那邊成功了,基地這邊能成功是錦上添花,若是沒成也不會影響什么。” “現(xiàn)在時候不早了,您先回去休息。” 廖教授臉一板:“這不行,我必須完成這個陣法?!?/br> “可您一直蹲著也想不出來,不如我們喝一杯水討論討論?”古如月輕聲說道,“我還想跟您學習陣法呢?” 任何人勸都不聽的廖教授在古如月的勸說下,終于同意進入基地內(nèi)休息。 而廖教授進去后,還真的拿出紙筆,打算跟古如月討論,然后喝了一杯麥乳精,就忍不住睡了過去。 兩個士兵忙把廖教授帶去醫(yī)務(wù)室讓魏醫(yī)生檢查,這些研究人員一研究起來,那是沒日沒夜的,完全就是在透支自己的身體。 廖教授沒什么大礙,就是睡眠不足,又有些勞累過度罷了,好好養(yǎng)幾天就行。 古如月松了口氣,心里轉(zhuǎn)過幾個念頭,她回到自己的那間宿舍,覺得舒服了許多,外頭還是太干了。 她閉上眼睛,調(diào)動了腦海中的那本《符篆》,打算學習其中的一個符。 這個符名為印符,就是一個人,把自己關(guān)于某些記憶印到符上,供后人學習。 比如廖教授,他有自己的工作,陣法對于他來說,只是存在于記憶深處的某些內(nèi)容,他并不需要。 只要他愿意,就能把這一部分內(nèi)容印到符上,供他人學習。 印符在啟動后,打算復(fù)刻記憶的人必須要有堅定的信念,并傳遞這段記憶的關(guān)鍵詞,那印符便可自行從其記憶中復(fù)印出那段記憶,即使對方已經(jīng)忘記。 當初看到這個符的描述,古如月是有些心動又有些害怕的,它要是用好了,留給后人的益處是很大的,但怕就怕它被用了別處。 那時她看到這個符想到的是龍梅歆,不過卻沒有去學習。 現(xiàn)在她想要學習陣法,卻打上了這個符的主意,想想也是有點卑劣的。 不管怎樣,她先把符刻出來,然后明天問問廖教授的想法,如果他愿意的話,那再好不過了。 然而一分析印符的符紋,古如月的臉色不由變了變,這個符紋的難度并不低于空間符。 她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cao心有點多余,因為印符能不能成功刻出來都不知道。 古如月不由嘆了口氣,怎么就沒有符陣呢?難道沒有這一方面的內(nèi)容? 她腦中想著,手中卻拿了紙和筆,開始拆分印符,現(xiàn)熟悉了,然后再動手。 半個下午加一個晚上,古如月都在跟印符做斗爭,它的符紋太難了,跟空間符的那種難還不一樣。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夢里迷迷糊糊的,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還有一點懵。 古如月坐在床上,揉著手指頭,而后她猛地掀開被子,快步走到桌前,拿起刻刀,照著早就熟記于心的符紋開始下手。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古如月停下手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指頭有一點刺痛,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扎破了個口子。 不過她并不在意這點,而是專心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玉符,有些不敢相信,就這么成了? 她回想了下剛才的刻符過程,奇怪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仿佛是一片空白。 古如月把印符收起來,想了想,爬上·床繼續(xù)睡。 她是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的,一看手表,都已經(jīng)下午一點了。 古如月忙下床開門,就看到宋青松和廖教授站在外頭,兩人面色都有些擔憂。 “古同志,你沒事吧?!?/br> 古如月擺擺手:“沒事,就是睡的時間長了一些?!彼聪蛄谓淌?,“教授,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br> “我沒事,你這幾天也很累,多注意點身體?!绷谓淌谛α诵?。 古如月洗漱、吃晚飯,前后花了不到二十分鐘,而廖教授的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各種紙,上面寫了各種字、畫了圖。 “早知道我父親交給我的那些東西會有用上的一天,我當初就認真一點,現(xiàn)在許多我都忘了。綠洲那邊的陣法能成功,我覺得真的是運氣?!?/br> “可是現(xiàn)在,我沒辦法確定哪個陣眼,你有沒有辦法能用什么符替代?” 古如月?lián)u搖頭,問了廖教授另一個事:“教授,如果說,有一個辦法,能讓您把腦中關(guān)于陣法的內(nèi)容轉(zhuǎn)移到別的地方,可以供人查看學習,您會介意嗎?” 廖教授一聽,先是疑惑,而后是不可置信:“有這種辦法?” “有這一種符可以做到?!惫湃缭曼c頭。 廖教授皺眉眉頭,看著桌上紙上凌亂的內(nèi)容,饒是他的記憶再好,年紀大了,早年的許多內(nèi)容也都忘了。 “我不記得的東西,它也能夠復(fù)印下來?你確定它不會有其他副作用嗎?” “是的,而且符只復(fù)刻您愿意讓它復(fù)刻的內(nèi)容。” “好,那就試一試吧?!绷谓淌谏钗丝跉庹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