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 還撐得住嗎？”魯明安看古如月的臉色有點紅，不由有些擔(dān)心。

    古如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和臉頰, 略微有點熱, 她不由皺眉，這是感冒了？

    “主任，我還好, 不用擔(dān)心?！惫湃缭虏⒉涣?xí)慣把自己的感受說給別人聽。

    她從包里翻出一張符, 默默地用在自己身上, 等回去了再燒一張符喝了就行。

    除了古如月他們, 那些醫(yī)生們也都沒離開醫(yī)院, 隨時準(zhǔn)備著應(yīng)對突發(fā)情況。

    等到了上午九點，病人還未醒來，但是對外界的呼喚有了反應(yīng)。

    古如月檢查了下, 留下了三張符備用。

    她剛走出病房，就被一個表情嚴肅的中老年醫(yī)生給叫住了。

    古如月不認識他, 見他的口罩掛在一邊，對上他的眼睛和眼神, 她就覺得熟悉了。

    “您好，朱醫(yī)生，請問有事嗎？”古如月看了眼他胸口的牌子，輕聲問。

    “古同志，到辦公室聊吧?！敝灬t(yī)生走在前面，選了個位置坐下。

    古如月坐到他的對面，迎上他探究的視線, 也不著急。

    “在手術(shù)的時候，我都看到了，符確實起作用了?！敝灬t(yī)生臉上露出疑惑，“符不是封建迷信的產(chǎn)物嗎？你這個用的是什么原理做的，竟然能對人體產(chǎn)生影響？”

    古如月不由皺眉：“很抱歉，它不是封建迷信的產(chǎn)物，它就是一個輔助工作。它的工作原理，我想我一輩子都弄不清?！?/br>
    “不可能，你不知道它的原理，你如何去繪制它？”朱醫(yī)生不高興地說，他覺得古如月是不想告訴自己實話。

    “或許有原理吧，但我不知道，我如何制作、如何使用它，跟它的原理沒有關(guān)系?！惫湃缭抡f，符的原理，肯定是超出這個世界人們的認知的。

    所以她從未想過要去探尋其原理，只要能畫好、使用好，能給自己及其他人帶來好處，那就足夠了。

    朱醫(yī)生皺著眉看著古如月，覺得她是不想把原理泄露出來讓別人學(xué)會，才會有這樣的說辭。

    “不可能，任何事情、任何事物，都是在某一原理或是規(guī)律的指引下進行的。古同志，我覺得你完全不用擔(dān)心我泄密?！?/br>
    古如月覺得自己跟這個朱醫(yī)生完全沒話說，她站起來，“抱歉，我要回去了?！?/br>
    “如月，那位朱醫(yī)生找你做什么？”魯明安皺著眉問，沒想到她一個沒注意，古如月就被人帶走了。

    古如月?lián)u搖頭：“他見到了符的作用，想知道符的原理，我自己都不清楚呢，怎么告訴他？”

    “所以他認為你在隱瞞了?！濒斆靼埠芸炀拖氲搅耍斑@位朱醫(yī)生是有名的腦外科醫(yī)生，做手術(shù)厲害，但是關(guān)于他的風(fēng)評并不那么好。”

    “這位醫(yī)生應(yīng)該是喜歡追根問底的，別的體系或許還能找到解釋的原理，符已經(jīng)不屬于普通的范疇了?！?/br>
    古如月捏了捏鼻梁，接著說：“主任，我們回去了。我這邊留了符，基本上不會出意外的?！?/br>
    古如月回到家里，陳姨已經(jīng)幫她請好假。

    她道了謝，請陳姨幫忙燒一鍋的蔥姜紅糖湯，回房間換了衣服。

    陳姨擔(dān)憂地看著古如月：“如月，你不舒服，怎么不在醫(yī)院那邊找醫(yī)生看一看，拿點藥回來吃？蔥姜湯可能沒什么效果?！?/br>
    古如月擺擺手，拿出一張符燒成灰后溶如湯中，然后趁熱喝完，就回屋里躺著了。

    這時候是沒有各種各樣的感冒藥的，而她又不想要喝中藥，反正也不嚴重，蔥姜湯加上符，差不多能解決大半問題了。

    古如月一直睡到下午三點，出了黏糊糊的一身汗，但整個人神清氣爽。

    陳姨沒在廚房，但是鍋里溫著白粥，一旁當(dāng)有各種開胃的小菜。

    古如月盛了一碗，坐在灶口吃了，陳姨提著一袋子板栗進來，古如月很是開心，“如月，你好了，還有什么想吃的嗎？”

    “沒有，小菜也很好吃?！惫湃缭轮钢謇?，“陳姨打算怎么煮？”

    “那就看你想吃什么了。”陳姨把板栗放在地上，拿了一個海碗和一個簸箕，手里握著一把小刀，打算剝板栗。

    “都行，我都不挑?！睂τ诎謇酰湃缭露歼€挺喜歡的。

    陳姨仔細看著古如月，高興地說：“看來你都好了，那就吃板栗老鴨湯吧?！?/br>
    “好啊?！惫湃缭路畔峦肟辏瓣愐?，有誰已經(jīng)過來了嗎？”

    “杜遠到了，正在小教室里學(xué)習(xí)呢?！标愐填^也不抬地說道。

    古如月走過去，杜遠正翻著他那本厚厚的筆記本，邊看邊自己的本子上畫著。

    他看到古如月進來，忙站了起來，大聲地叫道：“師父。”

    古如月擺擺手：“怎樣，新學(xué)的符有什么問題嗎？”

    杜遠點頭，他相比其他人，要扭不過來一些，死板一點。

    “師父，就是這里，你看，我怎么畫都不對，嘗試了各種方法。”杜遠指著自己畫的本子上的分解圖的某一部位說道。

    古如月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問題，也沒有指責(zé)他什么，拿著筆在一旁講解。

    沒一會，除了于擎，其他三個人也陸續(xù)到了，他們的精神狀態(tài)看著都還不錯。

    進入冬天之后，古如月教他們的除了一些醫(yī)用符，還包括了跟植物生長有關(guān)的符。

    既然教學(xué)，那就要教最實用的，能讓那么多人在確確實實中感受到成果的。

    李秀愛身為唯一的女孩子，心最細，她畫的符也是最好的。

    照理說，古如月應(yīng)該會更喜歡她才對，畢竟都是女生。

    然而兩人年紀(jì)相仿，而女孩子處于現(xiàn)在的年紀(jì)，心思都會敏·感一些。

    李秀愛本身的家庭條件并不差，容貌也是數(shù)得上的，她被派來跟古如月學(xué)習(xí)，這么輕松的事情她當(dāng)然喜歡。

    然而看到這個師父的年紀(jì)，李秀愛難免帶上了幾分有色眼鏡。

    古如月能察覺到李秀愛的一點情緒，不過她沒怎么放在心上，還是一樣教，跟其他的沒什么差別待遇。

    反正只是臨時的師徒關(guān)系罷了。

    今天要學(xué)新符，古如月講得很認真，盡量把每一個要點都給寫下來。

    李秀愛聽著，做著筆記，心思卻有一點飄，視線忍不住落到古如月穿的衣服上面。

    那件衣服的顏色和款式她都沒見過，穿起來很有型，又突顯氣質(zhì)，好想要。

    古如月察覺到李秀愛的分心，不過她什么都沒說，講解后就停下來，讓他們?nèi)ゾ毩?xí)，如果怎么都畫不成功的話再找她。

    她看著李秀愛一下子就畫完了她交代的要求，學(xué)習(xí)能力確實很強，然而性格還差一點。

    一直到了六點，四個徒弟紛紛離開，不過走前，古如月每人裝了一點糖炒板栗給帶走。

    于擎還沒到，古如月就拿著幾顆板栗剝著吃，陳姨說：“來跟你學(xué)習(xí)的幾個孩子，我最喜歡于擎，聽話，懂事。”

    古如月聽了不由想笑，于擎的主意可不小，他知道大人最喜歡什么罷了。

    結(jié)果她也沒等到于擎，打電話過去一問，原來是發(fā)高熱進醫(yī)院去了。

    古如月一聽醫(yī)院名，這不是她昨晚待了半宿的醫(yī)院嗎？

    她想了想，到底沒有去醫(yī)院，于家人會照顧好于擎的。

    于擎不過來，古如月晚上的時間就空下來了，她昨晚z 里拿著刀和玉石琢磨了半宿，對于空間符有了點感悟。

    她現(xiàn)在還不可能憑空開出一個空間來，她想的是，把原有的空間給擴大。

    《符篆》里是沒有空間擴展符的，反正古如月沒找到，不過她分析空間符應(yīng)該具備這樣的作用，所以打算試試。

    她打算多試試幾種方法。

    不一會，古如月的面前擺放著三個瓷碗，她不敢拿太多，這明天吃飯就不夠用了。

    古如月先畫符，運氣不錯，符沒有作廢，她小心地把符固定在碗的內(nèi)側(cè)上沿。

    然后就是符燒成灰，均勻地涂抹在碗的內(nèi)壁上，而最后，就是在瓷碗上刻符。

    古如月想，要是這個從空間符里分離出來的空間擴展符成功的話，那就要想辦法應(yīng)用于自己的背包。

    現(xiàn)在她就是想知道，空間擴展了，容積變大了，能裝太多的東西，但是重量呢？

    是維持原樣還是隨著東西的增多而增多，若是后者，那這個空間擴展符就沒那么實用了，起碼沒辦法背著到處跑了。

    在等待的過程中，古如月有些焦躁，什么都做不下去，只能盯著眼前的三個碗瞧。

    當(dāng)預(yù)計的時間到了，古如月深吸了口氣，迫不及待地拿起同樣的瓷碗，打算往碗里加水。

    第一個是貼著符的碗，滿滿的一碗水倒進去，水一點點的把碗底沾滿，然后水面緩緩上升。

    水面剛好升到碗沿位置，古如月拿著小勺子，一點點地加水，結(jié)果她失望地發(fā)現(xiàn)，水溢出了。

    所以符貼著碗并不能起到作用。

    古如月轉(zhuǎn)而看向涂了符灰的碗，一點點地加水，結(jié)果只加多加了半碗。

    她有些失望，這跟她預(yù)計的完全不一樣，效果太差了。

    她把視線放都最后這個碗上，她能給她帶來驚喜嗎？

    第183章 個人支持

    對著最后一個瓷碗, 古如月緊張了，她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始往里頭倒水。

    第一碗, 第二碗，第三碗……一直到第七碗, 古如月才停了手。

    她都驚呆了, 這個碗看著水就是滿的，但是往里頭加水，它也不會溢出來, 那些多余的水是被儲存到擴展的空間里了嗎？

    而且現(xiàn)在這個瓷碗加了其次水都沒有滿, 它到底擴大了多少倍呢？

    古如月繼續(xù)一碗一碗地加水, 一直到十二碗, 在第十三碗的時候, 誰那水終于溢出來了。

    她是很驚訝的，沒想到擴大十二倍，但是它穩(wěn)定嗎？它的重量呢？

    古如月猶豫了會, 才伸出右手，打算把裝滿水的瓷碗給拿起來, 然而，她根本就沒拿起來, 這重量肯定超過一碗的了。

    古如月不由抿著唇，這個符果然是不完整的，還需要再改進。

    現(xiàn)在就是不知道它的穩(wěn)定性如何，古如月拿了一個搪瓷盆，雙手捧著碗放進盆里。

    她自然希望這個符是穩(wěn)定的，雖然無法用于隨身的容器，但是其他固定的住的容器都能夠用啊！

    古如月重新坐回桌前, 把這個不夠完美的空間擴展符拆分，對比空間符的，準(zhǔn)備畫符，她一定可以調(diào)整出一個完美的空間擴展符的。

    忙了半宿，古如月沒找到什么頭緒，只好不甘不愿地洗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