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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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長!”荊羨沒忍住,用力摟了她一下,接著就是百米沖刺。 *** orino,直譯獵戶座,夜空中最閃亮的β星,位于其中。 如今已不單單是一個天文學(xué)名詞,12年前,少年橫空出世,用一組日夜更替的光影照片,在國外的社交媒體上走紅。 他很神秘,卻又不刻意故弄玄虛。 介紹也就簡簡單單一句話—— wele to my kingdom,let me hear your cheers :) 歡迎來到我的王國,請盡情歡呼。 狂得很,但他確實(shí)有資本傲,不但拿獎無數(shù),更被媒體譽(yù)為最會用鏡頭說話的男人。 個人主頁上沒有關(guān)于自己的照片,全是天涯海角的瑰麗影像。可能是行跡飄忽了些,偶然為商業(yè)雜志拍一期特刊露面后,總有亂七八糟的傳言流出。 有說脾氣古怪不好伺候,有說精明吝嗇漫天要價。 總之負(fù)面消息也挺多。 但關(guān)于外貌的消息,寥寥無幾。 荊羨自從無意間在紐約參加那次展覽之后,就迷上了他的作品,當(dāng)然也曾好奇過這位大神究竟是何模樣,結(jié)果搜了半天只發(fā)現(xiàn)他手背上薔薇刺青的特寫。 昨晚在包廂外匆匆一瞥,黑燈瞎火,也沒看清什么,依稀記得他個子很高。 荊羨充滿了好奇。 眼下,她站17樓電梯口,里頭并未傳出夸張的尖叫亦或抽氣聲,可光從姑娘們捂著嘴交頭接耳的含羞模樣,就能判斷歐神的顏值。 最匪夷所思的是,muse的男編輯也都魂不守舍。 男女通吃才是最狠的。 荊羨走近,男人背對著她,長腿交疊,很灑脫的姿勢倚著攝影棚的隔斷,為了找一個好的角度,重心歪在一邊。 長指不斷摁著快門,伴隨著閃光燈,他的嗓音像潤了橄欖的馬汀尼,低醇又性感:“這樣很美。” 素來恃才傲物的影后,對人輕易不假以辭色,怎料換個光景,在他面前就成了含苞待放的郁金香,羞答答嬌滴滴,轉(zhuǎn)著裙擺綻放笑容。 有人驚嘆。 “中文那么好!” “看長相就知道了,亞歐混血。” 荊羨這會兒倒不在意這人的皮囊了,她一直在研究他的器材設(shè)備,可惜站得不夠近判斷不了。大部分圍觀群眾都站攝影棚側(cè)面,她轉(zhuǎn)而找一個斜角,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相機(jī)連接在數(shù)碼屏幕上的取景畫面。 她越看,越著迷。 真是清奇的構(gòu)圖思維,調(diào)動模特的情緒也很棒,他從不吝嗇贊美,話不多,但關(guān)鍵詞組足以讓人臉紅心熱。 本以為是一場大制作大成本的拍攝,末了一個鐘頭就結(jié)束,還沒影后化妝做造型的時間長。 荊羨看著他同工作人員握手,而后親自收拾器材,擦拭鏡頭的模樣如對待心愛的姑娘,小心翼翼呵護(hù)備至。 半晌,主編出來趕人:“今天放假是不是?” 一屋子編輯和助理們便作鳥獸散了。 荊羨最磨蹭,一直到大部隊(duì)撤場都還站在原地未動,直到主編飛了個眼刀子過來,才依依不舍地挪了半步,邊走邊回頭。 恰好,orino也側(cè)過臉來。 他當(dāng)然很英俊,四分之一法國混血,漆黑的發(fā),眼眸是迷人的淺琥珀色,鼻梁高挺,輪廓分明,笑起來透著股玩世不恭的味道。 四目相對,男人很明顯愣了愣。 荊羨像個手足無措的小姑娘,不知道怎么和愛豆打招呼,憋了半天才小聲道:“你好,歐神,我是你粉絲。” 說完,她自己都被自己尬到,恨不得原地去世。 主編不愿底層員工得罪貴客,掃了眼荊羨的工牌,連名帶姓喊她的名字,警告意味濃厚。 “沒事?!眔rino解圍:“我想和她聊一會兒,可以嗎?” 天降餡餅,荊羨傻了。 十分鐘后,她和她的信仰之光面對面坐在樓下的咖啡館里,距離不過咫尺。 荊羨活了二十五年,頭一回那么緊張,她有太多想做的事了,比如簽名比如合影,比如請他點(diǎn)評一番近些年自己拍攝的作品。 想的太多,就容易卡頓。 反倒是對方先行開場:“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這臺詞為何如此像粗制濫造的搭訕。 多年拒絕追求者們的套路讓荊羨下意識回了句在你夢里吧,話從嘴邊沖出,輕輕巧巧讓氣氛變得更尷尬了。 orino瞇著眼笑,而后微俯下身,手背抵著唇,像是遇到什么特別好玩的事兒,難以抑制地笑出聲來。 荊羨:“……” “抱歉。”他抿了口水,收斂笑意,“我真記得你,好多年了,應(yīng)該是在巴黎街頭?!?/br> 荊羨茫然。 orino翻出手機(jī),打開特殊相冊。 屏幕翻轉(zhuǎn),他指尖抵著,輕輕推過去。 “是你嗎?” 車水馬龍的繁華街道正中,有位身著紅色洋裝的少女,靜靜駐足望向鐘樓,周遭一切景物虛無,唯有她的側(cè)臉定格在鏡頭里。 照片很清晰,看得出是相機(jī)導(dǎo)入的原像素。 荊羨湊得很近,近到都能看清當(dāng)時臉上的落寞和孤寂。 盡管構(gòu)圖的中心在鐘樓的白鴿上,但架不住少女那身紅衣太顯眼了。 荊羨不得不承認(rèn),他將自己拍得很美。 “是我?!?/br> orino挑了下眉:“感謝命運(yùn)之神降臨。”對上小姑娘疑惑的眼神,他耐心解釋:“周末我在市美術(shù)館有一場個人作品展,所有展出的照片都會售出,貨款將全部捐給非洲慈善基金項(xiàng)目?!?/br> 他點(diǎn)點(diǎn)屏幕,無奈地勾了勾唇:“現(xiàn)在這張,因?yàn)闊o意間侵犯到你的肖像權(quán),我一直矛盾要不要列入?yún)⒄?。?/br> 荊羨怎么忍心讓偶像為難。 “我這邊沒問題。” “vraiment?”他激動到母語都冒出來,漂亮的眼睛里滿是神采,又用中文問了一遍:“真的?” 荊羨點(diǎn)頭:“不過有個請求,您能不能幫我弄一張入場券,我也想去看看您的作品……”順便把那副照片買下。 要說心無芥蒂那是不可能的,誰愿意把自個兒照片掛別人家墻壁上? 哪怕構(gòu)圖里頭她就占了一個角落的畫面,那也不行。 要被什么烏七八糟的猥瑣男或者土大款買走…… 荊羨光想想就膈應(yīng)。 orino很爽快,把一票難求的東西直接翻倍給了荊羨,之后互留了聯(lián)系方式,社交平臺互關(guān)甚至陪她在咖啡館坐了一上午,細(xì)細(xì)看完了她這些年拍攝的全部照片。 荊羨這一天就像活在夢里。 晚上,寧瑤忍者雞皮疙瘩聽完她的講述,義正言辭在電話那頭下了定論:“他絕對想泡你!” 荊羨:“滾蛋!別侮辱我和我愛豆之間純真的感情?!?/br> 寧瑤冷笑:“走著瞧吧?!?/br> 荊羨不以為意,掛完電話仍然沒頂住美滋滋冒泡的幸福感,在朋友圈編輯文字: 【原來歐神好久之前就拍過我的照片,還送我兩張攝影展的入場券,嗚嗚嗚,mama,我要粉他一輩子?!?/br> 配圖順便放了馬賽克處理的鐘樓紅衣少女照。 她發(fā)完沒多久,手機(jī)震了一下。 顯示reborn發(fā)來微信。 【入場券可否割愛?】 荊羨覺得徐瀟這人可真夠厚臉皮的,她愛豆送的東西,她憑什么勻一張出來,兩人又不熟。 荊羨回得絕情:【沒門?!?/br> 他沒動靜了。 過了一會兒,又是一條。 【reborn:是我朋友重病之后唯一的愿望?!?/br> 荊羨:…… 這年頭為了張票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她想到上回紐約四季酒店的錢他也沒收,腦子里搜尋一圈確實(shí)身邊也沒人能陪著去看展,糾結(jié)半天決定還他人情了。 荊羨:【便宜你了,什么時候來拿?】 【reborn:現(xiàn)在。】 狂風(fēng)大作的深夜,徐瀟加完班后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按完門鈴后接過票,欲言又止看著她。 荊羨:“你干嘛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不高興就還我?!?/br> 徐瀟強(qiáng)顏歡笑:“高興,高興壞了?!?/br> 荊羨揮揮手:“兩清了哈,以后別每天半夜三更盯著我的朋友圈,這樣很變態(tài)知道嗎?” 徐瀟深吸了口氣:“我……”他面色青紅交接,一副便秘的神情,最終轉(zhuǎn)過身,腳步死狗一般離開了。 五天后的周末。 荊羨睡到自然醒,梳妝打扮妥善后,駕車前往市美術(shù)館。 時間尚早,里頭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