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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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當什么了,真想打免費炮? 荊羨氣得要死,倏然想到臨城今年取消了燃放爆竹條例,心血來潮跑到下邊儲藏間,把去年沒來得及放的煙花都拿出來。 她這小區(qū)位置偏,價格高,物業(yè)費離譜,入住率都沒滿百分之五,尤其是她這幢號稱樓王的3號樓。 算算鄰居,一樓有個聾啞老太太,十九樓的夫妻已經(jīng)搬走,其他樓層全是買了投資沒人住的。 為確保萬無一失,她沒搞那些爆竹,挑了十來樣分貝小又足夠絢爛的玩意。 荊羨站在露臺上,沖著樓下喊了一聲。 冥冥之中,容淮抬起了頭。 一發(fā)熾白流星劃過,幾乎刺痛他的眼,而后在空中緩緩炸開,爆出奇異的景象。 他有片刻詫異,感受到手機震了一下。 他皺著眉,點開短信—— 【怕你等得無聊,給你放點好看的,萬一不幸凍死,就當是我提前為你放的葬禮彩炮?!?/br> 作者有話要說: 說了火葬場,就是火葬場。 不會隨隨便便哄一下就完事的! 先讓我們羨羨寶貝兒爽夠再說。 謝謝大家?。。。?! 謝謝投喂營養(yǎng)液 謝謝陪伴 總之明天見 今天不睡覺!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200822 00:40:02 君美甚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200822 21:20:04 第28章 笑一下 臨城的第一場雪,很是低調(diào),選擇在午夜時分悄然而至,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唯獨南郊最偏遠的某公寓樓,有一小片夜空染上了狂歡的顏色。 赤金亮白,間或夾雜著閃耀無比的銀焰,沒什么噪音,卻比尋常煙花更閃亮一些,爆開的瞬間會有大片流蘇一般的小星星墜尾。 直視之處,只覺目眩神迷。 每一發(fā)都很美,然而每一發(fā)的間隔時間又有些長,這中途等待的節(jié)奏,相當考驗人的耐性。 幸好,觀眾只有一位。 也幸好,燃放煙花的正主壓根就不care觀眾死活。 露臺上,荊羨伴著春之聲圓舞曲的尾章,緩緩點燃了最后一根小型羅馬燭光。 濃重的紅,燃著同色系的熒光,像一輪血月高掛夜空。 周遭綿密的雪沒能掩蓋其光華,可它的存在依舊短暫,盡情灼燒五秒,而后逐漸散去。 一絲痕跡都沒留下。 像是一個短暫的幻影。 荊羨托著腮幫子,懶懶散散歪著頭欣賞,等到一切歸于寧靜后,她的眉眼舒展開來。 結束了。 這個紅,感覺就像她青蔥年少時干過蠢事留下的烙印,如今被雪夜吞噬,意味著什么? 這絕對是吉兆?。?/br> 荊羨舒坦了,原先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情也慢慢沉淀。 她現(xiàn)在一不在意他來的目的,二不關心他在這苦等的身體狀態(tài)。 說是完全淡然處之也不可能。 畢竟荊羨辛辛苦苦點了一晚的火,如今她只想確認,這場幸災樂禍里帶著nongnong諷刺的煙花秀,有沒有起到效果。 她趴在露臺上朝外探,家里沒望遠鏡,只能選擇繼續(xù)用長焦鏡頭代替。 講道理,荊羨已經(jīng)在腦海中勾勒出男人陰沉著臉的模樣了。 可取景框里的容淮。 似乎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還靠著車門,黑色外套上的積雪薄薄一層,像是從頭到尾都沒動過。 纖長手指垂著,夾了根煙,似乎點燃后就被遺忘了,上頭菸灰長長一段,幾乎看不見煙頭的猩紅。 這人是被氣死了嗎? 荊羨唇邊的弧度逐漸擴大,只恨家里庫存不夠,不能多給他來幾發(fā)。她小心調(diào)整角度,想看看他是什么表情。 無奈男人低垂著眼,怎么都瞧不清。 荊羨不耐煩地低聲催促:“抬頭抬頭抬頭抬頭?!?/br> 興許念力大法真的有用。 過了半晌。 容淮慢條斯理站直身,一手搭著引擎蓋,另一手抬起。 他終于記起了冷落已久的煙,瞇著眼,抿一口。 而后抬眸。 隔了千山萬水,荊羨在取景框里同他無形對視。 說來奇怪,他的視力明明觸及不到18樓的高度,可他直勾勾的眼神,分明就是瞧著鏡頭。 笑容也很古怪。 荊羨不敢相信他這會兒居然還能笑。 感覺就是遇上了什么好玩的事兒被逗樂,他散漫地勾著唇,一股子痞壞味道。 這表情可太熟悉了,高中那會兒她無數(shù)次自以為是的小心機被撞破后,總能見到他這副模樣。 荊羨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又上頭了。 半晌,他晃了下車鑰匙,指尖虛虛朝上點了點。 荊羨愣住。 什么意思? 正忐忑間,放在閣樓那邊的手機鈴聲大作,連在手腕上的智能設備提示是白婧的號碼,她沒轍,只得暫且從露臺的戰(zhàn)場退出。 白婧屬于典型的責任型人格,無論多晚,想到有什么計劃沒安排好,就會立馬籌備。 做她下屬苦樂參半,苦的是你很可能會在凌晨三點接到她的電話,樂的是你如果超綱完成任務,那么她批假犒賞的時候也很痛快。 “沒睡吧?明天早上九點,你替我去發(fā)行部參加一下定稿會,不用發(fā)表意見,聽著就行,順便1月的樣刊可以取了,你空了送兩本去青鷺藥業(yè)那邊。” 短短一個月,荊羨已經(jīng)培養(yǎng)出社畜的覺悟,很自然地回答:“收到。” 白婧也沒什么別的屁話,很干脆收線了。 小插曲完畢,荊羨再回到外邊往下望,視野里惟有漫天雪花和跑車,原本靜候在旁的男人卻沒了蹤影。 荊羨也沒管,公寓樓安保設施這兩天又升級了,晚上十點至早上六點,非業(yè)主門禁卡不能進出電梯和安全通道。 除非他能飛,不然絕對sao擾不到她。 荊羨懶得再花心思猜測容淮的行蹤,她換好睡衣趴在床上,想到白婧先前的囑咐,給徐瀟發(fā)了條微信: 【抱歉打擾啦,麻煩明早發(fā)一下貴公司的具體地址,一月份樣刊要寄過去?!?/br> 快凌晨一點,她也沒指望徐瀟醒著,發(fā)送完就把手機丟到一旁。 誰知道沒過兩秒,屏幕亮起來。 reborn:【同城?】 荊羨當然懂這兩個字背后的隱喻,無非是詫異車程一個小時的地兒還得勞煩快遞。 她自己也覺得不太禮貌,畢竟是合作單位,不親自送總少些誠意。 可轉念想到他們boss是容淮…… 荊羨:【嗯,最近我們有點忙,請多擔待?!?/br> 對方?jīng)]回。 過了很久,微信姍姍來遲。 reborn:【你開心就好。】 荊羨看到這行話,睡意全無,她懷疑徐瀟是不是跟他們老板處久了,為什么連文字都透著同一股陰陽怪氣的調(diào)調(diào)。 她尋思也沒惹過他,上回還送了orino的門票給對方,他憑什么給她氣受? 反正也沒下回生意了,荊羨臭著臉反擊:【確實,不用再看到你老板我超開心?!?/br> 她手指摁了發(fā)送,差不多一個呼吸的間隔,又火急火燎撤回來。 服了,智商下線。 她跟個無關緊要的人說什么恩怨情仇? 更何況他是容淮的下屬,心肯定向著boss。 回頭他要把話放出去。 什么《nuse》的小助理公然diss青鷺藥業(yè)首席執(zhí)行官。 傳到白婧耳里,夠她喝一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