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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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羨:“錢哥怎么了?” “你挺淡定啊?!崩襄X賤兮兮地挑眉:“你都不好奇嗎?我剛都給你透八卦了,正常人都會接茬的啊。” 荊羨沉默兩秒,明白自己這是捧哏的節(jié)奏沒把握好,她調(diào)整了下表情,壓低聲線:“錢哥和我講講a刊的事兒唄,我特想知道?!?/br> 錢超故舒坦了:“我跟你說了,你可別傳出去哈?!?/br> 越是口風不牢的人,就越愛加這一句。 荊羨只得干笑點頭。 這事兒說來確實離譜。 三年前muse還分主副刊,a刊就是當時的軸心骨。那年年底特刊請了當時爆火的流量小生來做加長版人物采訪,a刊專題組長親自做的訪問,無論過程還是結(jié)果都很順利。 當紅炸子雞的號召力不同凡響,a刊全員都準備迎接大賣了,沒料到發(fā)行前熱搜爆了一小段音頻。 本不該呈現(xiàn)在世人眼前的錄音,被特意剪了十幾秒,那位流量咖幾乎把合作過的女明星diss了個遍,明褒暗貶,言語輕慢。 七八條相關(guān)熱搜掛了一整天,撤都撤不及。 下場相當慘烈。 流量小生自然是涼了,muse也因違背保密協(xié)議被迫官司纏身,最終賠了巨款,后邊一年的合作無人敢應(yīng),a刊直接宣布???。 荊羨這會兒聽入迷了:“后來沒查是誰的責任嗎?” “查不到,一組人狂甩鍋?!崩襄X攤手:“那會兒我們老大還在a刊當小編輯,沒什么話語權(quán)那種,據(jù)說……” 他挪了椅子過來,搞得愈發(fā)神秘:“據(jù)說專題組長當時強行想讓白婧背這口鍋,后來反被她揭發(fā)工作失職,直接開除了?!?/br> 荊羨皺眉:“這也太黑暗了,幸好邪不壓正?!?/br> 老錢:“那女人丟了飯碗,去國外鍍個金,現(xiàn)在竟然混到signorina當副主編了?!?/br> 荊羨想到茶里茶氣的沐南兮,眼下再加老錢說的前塵舊事,頓時對這家雜志的觀感愈發(fā)差了。 兩人說話間,白婧和陳舒妍到了。 “聊什么呢?” “隨便指導(dǎo)下我們新人?!卞X超故做賊心虛,扭頭敲鍵盤,佯裝很忙。 白婧沒說什么,脫了外套圍巾,走到辦公桌前,翻了翻早就擺放好的樣刊,須臾,她想到什么,招呼荊羨過來:“之前采訪青鷺藥業(yè)的錄音筆你格式化了沒?!?/br> 老錢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一旁的小姑娘。 荊羨已經(jīng)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重了:“我落在家了,我現(xiàn)在回去拿?” 白婧:“刪了就行,注意別外泄?!彼莶菀槐榉昕?,又垂眸看著壓在玻璃下的超大張日歷記事表,“再過三周過年了。年底破事多,明晚有個品牌方的答謝晚宴,兩個名額,你們誰想去?” 蹭吃蹭喝蹭禮物的場合,誰不感興趣? 陳舒妍挺直了脊梁。 荊羨素來都是品牌方上趕著討好的那一位,她沒什么興趣,但論資排輩咖位最小,就沒吱聲。 老錢挺謙讓:“算了,我不想應(yīng)酬,cici你帶新人去吧?!?/br> 白婧:“d家在華南區(qū)域的運營總監(jiān)也會出席,舒妍你試著去搭一下線,看以后借禮服能不能方便一些。” 陳舒妍應(yīng)了。 “晚宴出席的名單我發(fā)到工作群了,有幾個時尚資源的牛人?!卑祖侯D了頓,看著荊羨:“干這行人際關(guān)系很重要,多看,多學(xué),多聽,多聊?!?/br> 荊羨點頭。 白組長交代完,兩手一攤:“說正事,主編又開始催2月份的選題,趕緊的,有想法沒?” 陳舒妍:“最近那個仙俠電視劇《縹緲之旅》爆火,演女主的那位怎么樣?” 荊羨莫名覺得這個劇的名字很耳熟:“女主是誰?” “寧瑤啊?!崩襄X感到不可思議:“這你都不知道?多看點娛樂新聞吧?!彼f完,嘆口氣:“舒妍你真是能給自己找罪受哈,專挑小花里脾氣最差的,耍大牌懟狗仔,上個月還跟私生飯鬧到警察局去了?!?/br> “能約來就行?!卑祖旱故菬o所謂:“她應(yīng)該是個人工作室,有攀得上交情的線嗎?” 兩人不說話。 白婧只得攬過組長責任:“我找個時間去拜訪下吧?!?/br> “那個……”荊羨終于插上話:“組長我應(yīng)該可以?!?/br> 三人齊刷刷看向她。 “我和她認識?!鼻G羨笑笑,也沒說得很具體:“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明早給您正式答復(fù)。” 二月的選題破天荒解決了。 白婧異常高興,五點半掐點,迎著其他組的怨怒,愜意地讓組員們不要加班早點回去休息。 荊羨無異議,打卡下班,走過一個街區(qū),上了邁巴赫。 司機難得多嘴:“大小姐,曉風和月還是別墅區(qū)?” 他這話,很明顯是荊焱給壓力了。 荊羨想到那支錄音筆,淡淡道:“這兩天忙,周末回去。” 有時候她真覺得荊焱是個精力旺盛的超人,一天保持16個小時以上的工作量不提,本以為有個鬧騰的未婚妻能牽制一下他,沒料到現(xiàn)在還有閑情逸致管自己。 想到過幾天還得陪氣場完全不合的童茹玥去巴黎試禮服,荊羨靠在車窗旁,悠悠嘆了口氣。 回小區(qū)時保安攔住了她。 “荊小姐,有一位先生托我把車鑰匙轉(zhuǎn)交給你?!?/br> 荊羨捏著法拉利鑰匙:“什么時候?” 保安:“今天凌晨四點多?!?/br> 荊羨:“……” 這么說他真在冰天雪地的天氣里等了四個多鐘頭。 零下的溫度,穿得也不多,看煙花的時候還敢笑。 裝什么逼。 可惡,怎么就沒把他凍死。 荊羨腹誹一路,電梯到了18樓還在輕聲碎碎念。 門開后,她聽到樓上有動靜,扶著樓梯欄桿,往上探了探。藍衣服的裝修工人搬著東西,正好同她打了個照面。 荊羨:“您好,請問有人要搬進來嗎?” 工人很年輕,十八九歲的模樣,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姑娘,臉都漲紅了,“是的,不過墻面地板都要重新弄,沒那么快?!?/br> 聞言荊羨的心情更糟糕了。 她為什么住那么偏,不就是圖安靜嗎?上月住了個天天狂揍老婆的暴躁大叔,她都報警過兩次。 幸好老天爺靠譜,他們只租了一個月就搬走了,怎料沒清閑兩天,又要來鄰居了。 荊羨只能希望新租客素質(zhì)高一些,不然她絕對要搬回到市區(qū)去。 她進門,脫掉高跟鞋,在沙發(fā)上躺了會兒,一邊翻著外賣app。 muse伙食相當可以,往常荊羨都是在公司吃了回的,今天迫不得已,軟件搜尋一圈卻發(fā)現(xiàn),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小區(qū),沒幾個能點的飯店。 高級餐廳不在配送范圍內(nèi),低端料理又滿足不了某人的公主胃。 荊羨十指不沾陽春水,好不容易煎了個雞蛋,火大糊了,出鍋后嘗一口,立馬吐掉了。 她其實有很多辦法,比如出門,比如給荊焱打電話,不過以上兩者荊大小姐都不愿意,只能求助于朋友圈—— 【寶貝們,有沒有靠譜的跑腿推薦?價格不是問題。】 斷斷續(xù)續(xù),有幾位給她發(fā)了號碼。 荊羨撥了,一聽來回八九十公里,都拒絕了。有一位貪圖她的跑腿費高,但也很實誠,說是路途遠時間長天氣太冷,餐食送到可能都涼掉了。 她想了想,也就作罷。 饑腸轆轆,荊羨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勉勉強強喝了杯水,決定先辦正事。 她給寧瑤發(fā)了消息,大概說了下情況。 半小時后,寧瑤直接電話飚過來:“采訪的事兒沒問題,你提早三天和我約時間就行。不過我正想找你,上次你過敏是去第一醫(yī)院治好的嗎?” “對啊?!鼻G羨狐疑:“干嘛?” 寧瑤凄凄慘慘地哭訴:“我好像也過敏了,那個日料的生鮮我吃多了,拍戲的小縣城衛(wèi)生院我不放心,剛跟劇組請了假,現(xiàn)在在回臨城的路上。” 荊羨無奈:“要看急診嗎?” “急診都是全科醫(yī)生?!睂幀幭喈斨匾曀@張臉,堅持道:“明早掛專家吧,你把你上次那個醫(yī)生名字給我?!?/br> 荊羨:“……” 寧瑤:“喂?” 荊羨艱難道:“我那個醫(yī)生只有禮拜一坐診,明天都周四了,你不可能熬到下周那么久吧。” 寧瑤一想也有道理:“那行吧,反正是三甲醫(yī)院,應(yīng)該都能治?!?/br> 荊羨:“要我陪你嗎?” 這么多年朋友,她很清楚,寧瑤這廝每次去醫(yī)院都會哭,從掛號開始,到取藥結(jié)束,大概是年幼時被個護士阿姨扎針扎多有心理陰影了,現(xiàn)在成人了依舊怕得要死。 寧瑤激動起來:“我就等你這句話呢,姐妹,明早7點,我家門口,來接我哈!” 荊羨:“……” 她掛完電話,懶洋洋地翻個身,屏幕上跳出一條微信消息—— reborn:【幫你叫了跑腿,留意電話?!?/br> 荊羨愣了半刻:【點了什么?】 reborn:【隨便點的?!?/br> 荊羨頭疼,她當然知道自己口味刁鉆,叫跑腿的目的無非就是能吃到心怡餐廳的食物,如今被他這么先斬后奏一搞,反倒有點不上不下。 怎么說也是別人一番好意,荊羨:【非常感謝,多少錢?轉(zhuǎn)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