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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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瑤不語。 有件事她記憶猶新。 似乎是個周末的黃昏,她上完補習(xí)班,在游樂園外意外撞到荊羨和容淮。 小姑娘要去洗手間,不太放心周遭暗送秋波的隱形情敵們,磨磨蹭蹭把發(fā)圈摘下來,半是害羞半是堅決地往少年手腕上戴。 不知何時開始流行頭繩套男友,喻義【我的人】,這就算是成功打上歸屬標(biāo)簽了。 她站得遠遠,無意打擾同桌的約會,存心看戲。 那容貌昳麗的少年靠著樹,面上嘲弄又有幾分不耐,說了兩句,卻也沒摘下來。 小姑娘去得有些久,后來果真有一波接一波的妹子搭訕,他冷著張臉,校服外套袖子卷了卷,露出腕間同他陰沉氣質(zhì)完全不搭的女生飾品。 寧瑤震驚,回去后還在日記里添了濃重的一筆。 那可是容淮啊。 娘們唧唧的東西,真敢往手上套,學(xué)校里呼風(fēng)喚雨的大佬,就這么心甘情愿歸類為荊羨的所有物? 不用多說,必定是愛情。 旁觀者清當(dāng)局者迷,這話千真萬真。 寧瑤一直到容淮退學(xué)玩失蹤后的第三個月,才肯承認他是個渣男,只因為平日里見他和荊羨相處的細節(jié)太多了。 她不受控制地思緒發(fā)散,直到傭人端上甜品的動靜打斷她的臆想。 荊羨:“想什么呢?” “沒?!睂幀幱w彌彰地扒兩口米飯,又有些忍不住:“你以前有個很喜歡的發(fā)圈,記得嗎?高二那會兒經(jīng)常戴,上面有個粉色的貼布月亮?!?/br> 荊羨低頭喝湯,想了想:“好像是,但后來找不到了。” 不明白好友突然問這個做什么,荊羨抬眸,給了個疑惑眼神。 “隨便問問?!睂幀幐尚?,把亂七八糟的猜想暫時壓下。 接下來,她沒再提那一位的事兒,愛過哭過的人總歸不是自己,切膚之痛無法等同與當(dāng)事人,不管對面的姑娘如今表現(xiàn)得如何淡然,她都不愿意再戳人傷心處。 荊羨倒是挺高興寧小花終于開竅,容淮長容淮短地說了前半程,后半程終于學(xué)會閉嘴了。 吃完飯,兩人繞著花園消食。 微信步數(shù)還沒刷上兩千,寧瑤瞥一眼手機,笑得春心蕩漾:“我得去醫(yī)院復(fù)診過敏了?!?/br> 荊羨看著她光嫩如薄皮雞蛋的皮膚,看破沒說破。 “去吧,祝早日泡到厲灼醫(yī)生?!?/br> 寧瑤有異性沒人性,像一陣風(fēng),來無影去無蹤,瀟瀟灑灑撤了。 *** 距離農(nóng)歷新年不足兩周,荊焱追回了童茹玥。 或許也不叫追,直接玩起了囚禁play,荊羨經(jīng)常在夜深人靜時聽到樓下未來大嫂惱羞成怒的低罵,后邊跟著她哥似笑非笑的調(diào)調(diào),然后這姑娘就安靜下去,漸漸沒聲…… 也不知道里頭在干嘛。 說不尷尬是假的,別墅隔音畢竟沒那么好。 雖然荊羨具體沒聽到什么少兒不宜的內(nèi)容,但架不住腦子活絡(luò)啊,總會胡思亂想,而后愈發(fā)不自在。 她堅持了兩天,實在難頂,第三日天沒亮就開車回曉風(fēng)和月了。 荊羨不在的十來日里,19樓搬來了新鄰居,地下車庫多了輛顯眼的黑色賓利。 這車不常遇到,她上班前基本沒影,下班后也不在,惟有偶爾通宵忙碌,回家停車,才能遇上一次。 感覺它的主人是個超級忙碌的工作狂。 賓利總是停在她法拉利的斜后方,監(jiān)視一般的固定位置,一成不變。 車牌她都能背出來,jr707。 奇怪的是,主人一次都沒遇上過。 荊羨不算很熱衷于社交的那種人,有點懶,或者說是嫌麻煩。 不過經(jīng)歷過上一回那對家暴夫妻三天兩頭吵鬧的陰影后,她決定還是同19樓這位交好一下,至少保證良好的鄰里關(guān)系,避免影響她的睡眠質(zhì)量。 廚藝不佳,荊羨嘗試好多次,才烤出一打最基礎(chǔ)的蛋撻。 然而這人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她摁了好幾回門鈴都無人應(yīng)答,惟有一次在,門都沒開,隔著那么厚的門板,淡淡說一聲不方便,就打發(fā)她了。 荊羨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火大得差點把蛋撻丟掉,最后本著不浪費食物的原則,自己一個人慪氣吃完了,吃完撐得要死,下樓散步又被狗追。 巨他媽倒霉。 荊羨回去后在心里宣布,她與19樓的單方面決裂就從這天開始。 …… 又過了兩天,快臨近春節(jié),muse集團本部的外地員工都提早放假,本地留守的同事心也飛了。白組長最實在,和組員直言不必加班,早九晚五打卡,混到放假完事。 閑暇時間多了,荊羨就開始晨跑,遛彎去四公里外的餛飩店吃早餐,末了再散步回來。 她對吃這件事很執(zhí)著,幾乎風(fēng)雨無阻,無奈這一日天降暴雨,她剛跑出小區(qū)就淋成落湯雞,只能悻悻作罷。 電梯剛巧準(zhǔn)備合門時,荊羨喊了聲等等,快步進入。 里頭有個穿著制服的年輕人,感覺是美術(shù)館或者圖書館的工作人員,捧著長方形的畫框,最下邊的紅布沒接觸地板,只墊在皮鞋上,萬般謹慎。 荊羨沒在意,摁完十八樓就退到角落。 無意間一撇,那幅作品的外包裝并沒有蓋得很嚴實,露了很小的一角在外邊,塔頂尖尖,像是城樓的模樣。 她歪著頭,越看越熟悉。 年輕人注意到她,目光飄過來。 荊羨猶豫半晌:“可能有點冒昧,我能不能欣賞一下藝術(shù)品,一會會就好。” 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 年輕人點點頭,默認了。 荊羨上前,一點點將紅布撩起。 哥特式風(fēng)格的鐘樓,白鴿停在指針上,紅衣少女駐足于人群中,仰頭的姿態(tài)虔誠又美好。 是orino的《鐘樓白鴿》。 荊羨不敢置信地睜大眼,她算是體會到什么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句話的真諦了。 她的語調(diào)迫切:“抱歉,您這邊要送到幾樓?” “19樓?!?/br> 荊羨:“……” 作者有話要說: 后半段刪了 后面有更合理的劇情要接~ 順便馬克一下游樂園的回憶殺,以后校園番外要擴張這段。 明天見,寶貝們~ 有時候確實會寫到比較晚,所以還是希望你們不要熬夜早上看就好。 有妹子私信問我會不會be …… 想多了吧。 其實我是甜文作者。 總之,明天見啦! 有什么想法也可以和我交流~ 第36章 照片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匪夷所思的巧合。 買到《鐘樓白鴿》的人恰好搬來她樓上,成了新鄰居。 這概率,比起中彩票大獎,不遑多讓。 荊羨越想越覺得蹊蹺,她把所有線索都理出來,確實有那么幾個可疑的點,但彼此之間卻無法串聯(lián)起來。 感覺像是一幅錯綜迷離的地圖,已經(jīng)窺見終點,無奈中途線路模模糊糊,缺了關(guān)鍵信息。 荊羨在公司糾結(jié)了一個白天,還是不能說服自己遺忘這幅作品,她骨子里有些執(zhí)拗,先前認準(zhǔn)了的東西,除非不可抗力,否則絕無可能放棄。 下班回公寓后,她靠著電梯轎廂,想了會兒,取消了18層亮起的按鈕,轉(zhuǎn)摁了19樓。 半晌門開,荊羨邁出去。 一梯兩戶,這一層就西邊套賣出去就沒動靜,只有東首租出去了。 原先那對夫妻亂七八糟的鞋柜和架子都收拾了,整個電梯前廳相當(dāng)空寂,荊羨猶豫著是否要按門鈴,忽而傳來把手轉(zhuǎn)動的聲響。 毫無征兆,門從里邊打開。 身形微胖的中年女人同荊羨面面相覷。 “你是?” 荊羨愣住。 她記得前陣子來,那個嗓音明明是個年輕男人,即便聽上去含含糊糊,性別總不會錯的。 荊羨擰著眉,猜想那位也有可能是中年女人的兒子。 老實說,上午她曾經(jīng)考慮過某種荒謬的可能,如今見到面前這位,隱約的懷疑暫且緩緩壓下。 “阿姨您好,我是住樓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