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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鍋下rou的時候高明鴻還一臉晦氣地吐槽對渣男小三實在讓他失望,還沒到譚煜平先生出場資本鎮(zhèn)壓,就先在譚雪淑女士的啪啪打臉下慫了。 連石錘都沒有誒,他媽剛剛@了他一下證明她是他媽,對面居然就嚇得直接道歉了,難得他這個小眾音樂劇演員能當(dāng)回娛樂圈大瓜的主角,就不能堅持得久一點讓他多感受一下被戀人背叛被網(wǎng)絡(luò)暴力和被小三時候痛苦無助百轉(zhuǎn)千回的復(fù)雜心情嗎。 他這個身家背景和職業(yè),平時沒有這個機會的。 高明鴻嘎吱嘎吱嚼著金針菇,噼里啪啦往鍋里丟丸子,感嘆這樁破事唯一的好處就是陰差陽錯讓不少人注意到音樂劇這個小眾圈子,順著他的微博發(fā)現(xiàn)里頭藏著不少長得好唱得好演得也好的寶藏小哥哥小jiejie,一夜之間大家都漲了不少粉。 “我微博粉絲現(xiàn)在都快十萬了。”高明鴻給班西倒酸梅湯,體貼地下了兩盤菜在白鍋里。 他點的重辣牛油鍋,班西在看到那漂浮著上次兩倍辣椒的紅鍋時就直接宣布放棄,抱著他的骨湯鍋看時律和高明鴻涮紅湯,時不時點頭應(yīng)和已經(jīng)在微信上聽過一遍的高明鴻(失敗的)愛情故事。 說到底,這場鬧劇一樣的故事里到底有沒有愛情成分都有待商榷。 “那位李……”班西想了下?lián)畏磁蓱蚍莸哪俏桓枋值拿郑牒蠡貞浭?,關(guān)于那位先生他只想得起來高明鴻捉j(luò)ian在床時繪聲繪色給他描述的,“上氣不接下氣一聽就唱不上highC的”叫床聲。 畫面感過于強烈,導(dǎo)致他都沒敢點開高明鴻后來給他分享的那位先生的歌曲作品。 “叫李明利,你好歹也記記角色名字吧,人家微博粉絲是我的十幾倍呢。”高明鴻給時律夾了塊rou表示對堂兄情人的友好,得到了時律禮尚往來的蝦滑一塊,“而且他有兩首歌挺不錯的,還是他自己作詞作曲,就可惜唱功不太行,上不去下不來的拖后腿。” 哦,腦子也不太行,他那位男朋友、哦不,前男友先生一看就知道是只能拿來當(dāng)戀愛體驗的對象,還傻乎乎的以為能上位拿他當(dāng)情敵死懟,難得他聽完對方的專輯還覺得挺有好感,想交個朋友呢。 高明鴻唉聲嘆氣,班西間歇性搭兩句話,而時律全程安靜如雞,對這兩位信息量過大的交流不敢多說一句話。 只能說……不愧是堂兄弟。 看著高明鴻現(xiàn)在的樣子,時律都能想象得出假如自己跟班西分手,班西會是個什么反應(yīng)了。 講完了已經(jīng)在微博上被埋葬的前任,高明鴻又適當(dāng)?shù)匕素粤藥拙浒辔骱蜁r律的進(jìn)展,他不僅是自己好奇還肩負(fù)著替譚雪淑女士和譚煜平先生打探消息的重任,三言兩語高明鴻就給時律蓋上了毫無威脅的戳。 就這段位玩不過他堂哥。 于是高明鴻象征性地發(fā)表了一番單身狗對小情侶羨慕嫉妒的檸檬言論,班西也套路地安慰了他一番天涯何處無芳草,增加生活經(jīng)驗用的男朋友就像他的日拋眼睛,這個甩了下個更乖,高明鴻的身家長相想要什么樣的沒有。 就是高明鴻真的對烏瑟那個千年老海巫感興趣,班西這個當(dāng)堂兄的也很樂意為他提供一些小小的幫助。 結(jié)束了以上程序,高明鴻咽下嘴里的鴨血,把烏瑟這個選項劃掉。 這位比較特殊,要是跟他前男友先生那樣慘烈分手,以烏瑟在業(yè)內(nèi)的地位和睚眥必報的性格,他豈不是得因為談個戀愛沒有歌唱,說不定還要因此光榮失業(yè),只能回去繼承高家的億萬家產(chǎn)…… 想想就很慘。 高明鴻嘆氣,而且如果真的要選,他其實還是對自己夢里的聲音更加有好感。 就那天慶功宴他喝醉了,夢到的那個和他一起合唱《深海月光》的聲音。 他沒聽過那個聲音,以他對聲音的敏銳度,如果聽過這個聲音,絕對不可能忘記。 那歌聲晨光般清澈明亮,音色漂亮得他在夢里想為對方起立鼓掌,唱得上頭缺氧整個世界滿是花海,醒來時悵然若失,好像在夢里談了一場無疾而終的戀愛。 好像一縷晨光照亮了他的深海,又在他醒來時歸于黑暗。 第51章 下午班西和高明鴻轉(zhuǎn)戰(zhàn)到酒吧續(xù)攤, 別問他們?yōu)槭裁聪挛缗苋ズ染疲拖裣挛缫稽c酒吧本來也不應(yīng)該開著。 時律被鐘雙明一個電話叫走,說是有事也沒說到底什么事, 是真有事還是為了解救快死在班西兄弟兩人對話里的時律也不一定,但時律接了電話如蒙大赦, 迫不及待逃離了這讓他覺得愛情前景愈發(fā)渺茫的火鍋局。 臨走前還被班西很有情人職業(yè)道德地拉著黏糊了一會, 當(dāng)著高明鴻的面親得難舍難分時律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虧了還是賺了。 但鐘雙明見著人的時候耳朵根到脖子都是紅的,眉眼耷拉著水汪汪兇巴巴, 下一秒要提刀動手的架勢。 得, 啥也別說了, 鐘雙明利索地請上假,拎上一壇老酒給金屋里的嬌嬌□□情導(dǎo)師去了。 而另一邊被班西一個電話叫醒的某遠(yuǎn)方親戚一臉困倦,看著酒吧外親兄弟般的班西和高明鴻, 眉梢眼角寫滿了該怎么說、拐彎抹角不帶臟字的臟話。 酒吧從昨天傍晚營業(yè)到今天的太陽升起,他收拾好場地睡下這才幾個小時,困得睜不開眼還得爬起來給班西開酒柜。 班西也不是真的周扒皮, 也沒有跟人聊天邊上還得杵著個人的習(xí)慣,摸到了酒柜在哪零食柜又在哪, 翻出來幾張黑膠唱片打開唱片機, 就大方地放自己可憐的親戚去補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