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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的神像門口,有一口正散發(fā)著香味的石鍋,里面殘留著一些暗紅色的rou渣,似乎是拳擊手吃剩下的。 “真的好香,我們可以吃嗎?”秦椒看著石鍋里殘留著rou流口水,“這一定是豹子rou吧,我還沒有吃過豹子rou……” 紀慕夏淡淡道:“你想吃就吃吧。” 秦椒警惕地審視一番紀慕夏的臉色,再看看謝秉言的神色,搖頭:“算了,不吃?!?/br> 謝秉言嘴角勾起:“可惜了。” 可惜什么? 秦椒不知道,只是離這鍋烤rou越發(fā)遠了點。 石鍋對面的神像,也是這烤rou原本獻祭的神明,是一尊石雕,正是秦椒所說的盤成“8”字形的羽蛇。 如秦椒所說,這羽蛇看起來就像是祭司房間里的羽蛇石雕的放大版,除了形態(tài)不同,其余差異并不大。 羽蛇石雕的鱗片上,被雕刻成了羽毛的模樣,每一片羽毛上都刻著精美的玄奧圖案。 紀慕夏認真研究著圖案,越看越覺得眼熟。 秦椒在旁邊看不懂,但急于離開游戲,積極地又出主意。 “進來神廟前,我看到門口的鼓,晨鐘暮鼓,會不會鼓也象征時間?” 謝秉言嘲笑:“你有聽到晚上的鼓聲嗎?” 秦椒一愣,搖了搖頭。 紀慕夏頭也不抬地解釋道:“那是戰(zhàn)鼓,有了敵情時才會敲的?!?/br> 秦椒蔫兒了。 她只能在神殿走來走去地一番搜索,并且貓兒一樣,專門喜歡鉆黑暗的角落。 “啊,快來看,這是什么!”秦椒聲音顫抖中帶著恐懼,這讓兩個大男人同時有了不妙的預感。 秦椒并不是膽怯的人。 兩人及時趕到時,看到的是秦椒站在偏殿的神像后。 偏殿里依然有一尊羽蛇神像,但是是正常的S形。 只有正殿的羽蛇神像是“8”字形嗎……紀慕夏快速地看了神像一眼,轉而先去看秦椒的狀況。 轉到神像之后,兩個男人也同時沉默了。 “這是人偶,還是石雕……” 神像后,有一扇隱藏的門。因為神像本就正對著大門,神像后掛著畫了圖騰的土布,誰也沒想到,土布后竟然還有一個房間。 只有秦椒,又閑又著急,手癢地一直拍,發(fā)現(xiàn)這片墻壁是空心的,才扯了土布,暴力破壞了門,看到了門內的一切。 這是一間堆放著不少草藥的房間,不少草藥枯萎的完全認不出是什么植物。 除了草藥,還有許多大大大小的石鍋,看起來像是一個原始巫醫(yī)的實驗室。 但是石鍋里的東西就顯得格外恐怖了。 “這是……白化病人……是,真人……” 紀慕夏感覺自己嗓子干澀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為什么全是殘肢斷臂?”秦椒自認自己已經(jīng)夠冷血了,手上也做過不少不干凈的活,可現(xiàn)在看到這一幕,依然不適應的覺得難受。 這里面,分明有不少是小孩的肢體。 秦椒依然不敢置信,甚至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這里該不會是什么焚化廠吧?!?/br> “人祭?”謝秉言的臉上也很難看,僵硬著臉給出了這樣一個猜測。 紀慕夏輕輕一嘆,說出了現(xiàn)代人難以想象的殘忍真相。 “比這些更殘忍?!?/br> “在有些原始部落,把白化病人當成是一種詛咒,一種惡魔,一出生就會被打死。他們被叫做,不死的幽靈。” 說到這里,紀慕夏和謝秉言同時對視了一眼,想起了謝秉言偷到的那卷日記。 日記上就有這兩個詞匯:“惡魔”,“不死的幽靈”。 而昨晚,他們剛剛看到了一個白化病人。 那個在火災里,白的發(fā)光的嬰兒。 結合火災和產婦的話語來猜測,或許,那個白化病嬰兒正是因為被當成惡魔,才被人為縱火燒死。 “也有的部落,走向另一個極端,把他們當成一種神藥。” 秦椒驚恐:“藥?是,頭發(fā)還是血液?” “身體。”紀慕夏唇邊泛起一絲苦澀,“身體的所有部位。” 當翻閱歷史時,就會知道歷史不止有光鮮亮麗的一面,也有血腥殘酷的一面。 人類有進步善良的一面,也有野蠻到不可思議得到一面。 曾經(jīng)他聽父母說過,去某些原始部落做慈善時,救助下來的白化病兒很多都是殘疾人。 不是先天的,是后天被利欲熏心的商人當做是巫術藥物制造出來的。 肢體被明碼標價,人被當成藥草一樣養(yǎng)著,不當人的養(yǎng)著,買賣著。 即使當?shù)卣谂Φ挠矛F(xiàn)代科學轉變人們的思想,在不斷地營救白化病人,當?shù)厝朔炊煿终屗麄兊摹八幬铩弊兊冒嘿F稀缺。 看到石器時代的人祭,再想想現(xiàn)代時聽到的人藥,紀慕夏感覺到一陣陣的無力。 都說人是脫離了低級趣味的高級動物,可當人類一旦蒙昧野蠻起來,比動物還可怕。 一陣沉默后,謝秉言聲音清冷地說道:“白化病除了遺傳因素,還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近親結婚。而越是原始的部落,越喜歡近親結婚?!?/br> 這樣就會變成一個惡性循環(huán)。 因為落后近親結婚,因為近親結婚誕生了白化病人,而又因為落后虐殺了自己的子女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