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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豐鬼怪嘀咕:“我就說我們很出名吧?!?/br> 薛燕:“我不管,這張歸我了,我都委屈的當了一回女人了。” 王豐:“不行,我這張傷的太嚴重,快裂了?!?/br> “不行,我不要再當女人了……” 看著兩個畫皮鬼在面前吵起來,紀慕夏試探道:“要不,你倆先打一架,誰打贏了我的皮就歸誰?” 第三十章 通關 “你想的美!” “把我們當傻子吧?!?/br> “生前都是人,以為死后不帶腦子嗎?” 兩個畫皮鬼頓時和諧的一起嘲諷紀慕夏了。 “不,我就是好奇,想調(diào)戲調(diào)戲你們。”紀慕夏的聲音也不顫抖了,甚至還帶上了些許笑意,“畢竟,第一次見到活的畫皮呢?!?/br> 假王豐:??? 假薛燕:??? “知道我為什么來鐘馗廟嗎?”紀慕夏摸索了一番腰間的毛筆,“因為,能對付你們鬼怪的,只有他?!?/br> 時間是什么? 這個游戲一開始就說了。 是鬼節(jié),也是生死。 什么是生死? 鐘馗是判官,判官典型形象是戴一頂軟翅紗帽,穿一紅圓領半長衫,柬一條犀角大帶,踏一雙歪頭皂靴,長一臉落腮胡須,瞪著一雙圓眼,左手拿著善惡簿,右手拿著生死筆。 雖然長得兇神惡煞,但心底善良正直,掌握著人的輪回生死,對壞人進行懲罰,對好人進行獎勵。 而所有玩家被分配的毛筆,就是生死筆。 或者說,是簡化版的生死筆。 玩家的時間就在自己手里,有時間就能生,沒時間就是死,所以當玩家死后,生死筆會消失。 而因為生死筆依善惡來斷人生死,玩家的生死便也與玩家以前背負的命債相關。 紀慕夏今天一天沒出門,就是在做搜集和判斷。 紀繁春是因為沒有治好病人的疾病才背負的命債,所以他自己病倒了。而他病倒的原因不是自然病倒,是膏肓鬼附身; 第一個晚上紀繁春就已經(jīng)被鬼上身了。 秦椒看似一夜得了抑郁癥,有自殺傾向,也不是因為做了噩夢,而是因為虛耗鬼附身,偷走了她的快樂。 她背負的命債也不是因為做任務,是小時候把弟弟弄丟了,母親受刺激得了抑郁癥跳樓自殺。母親的死,弟弟的失蹤,可以說都與秦椒有關系,一直到現(xiàn)在,依然是她的一個心結。 當虛耗鬼上身時,隱藏在心底的陰影便讓她一直有跳樓的沖動。 而謝秉言之所以遭遇水鬼,是因為在他是在公海被追殺,殺死追殺者后,將對方拋入大海沉尸喂魚。 推己及人,再聯(lián)系一番東子之前對黑貓的厭惡,紀慕夏有理由相信,其實第一個晚上,東子就被貓鬼追殺過。 但是東子大概用什么手段,把貓鬼引給了本就被吊死鬼追殺的昆喜,也導致了昨晚東子變成了被吊死。 那吊扇,上吊繩,分明就是昆喜死時候的原物。 “我本以為,鬼節(jié)在七月十五,看到牌位后,我知道我錯了?!奔o慕夏的手在牌位上撫過,拿起那個“鐘王豐”的牌位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然后聽到空氣中傳來了一陣陣的慘叫。 是王豐的聲音。 這才是真正的王豐,已經(jīng)死去,死后魂魄被鎮(zhèn)壓在這塊牌位里。 “這里本就是死村,每天都在過鬼節(jié)?!?/br> 紀慕夏的目光掃過兩百多個牌位。 誰能想到,村里所有人的魂魄歸宿其實都在這里? 白天他們看到的那些,全部都是借用的外人的軀殼,只是給他們這群玩家看的障眼法而已。 假王豐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紀慕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依然自顧自說著。 “舞臺下的紙錢是你們給的賞錢,舞臺不是因為淡季沒人表演,是每天夜里都在表演,只不過不是給活人看,是給死人看?!?/br> “鐘馗廟里的紙錢不是燒給你們祖先,就是燒給你們自己的。因為你們,沒法直接進入鐘馗廟?!?/br> 假薛燕打斷他:“那我們怎么進來的?” “我說的是,直接。那么要么借助其他人的軀殼,要么借助其他動物的軀殼?!?/br> 說這話的時候,那只黑狗從門外出現(xiàn),站在假王豐和假薛燕的身邊,冷冷地看著他。 “村長說,村里沒人養(yǎng)貓養(yǎng)狗?!奔o慕夏以更冷的目光看著這只黑狗,“貓鬼其實從來沒直接見陽光,可是這只黑狗能,因為它就是人。披著狗皮的人,來觀察自己的替死鬼目標?!?/br> “我猜,你就是之前失蹤的那三個玩家之一。你以前虐狗或者殺過狗,進入游戲后因為狗死了,又變成了狗。” 黑狗張開嘴,口吐人言:“沒錯,你很聰明。不過很快,我又會變成人了。” “三個玩家,還有兩個呢?” “你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嗎?”黑狗古怪一笑,“這個村子既然都是死人,都是鬼,那怎么會養(yǎng)辟邪的動物?” 無論是黑貓,黑狗,還是公雞,都是假的。 失蹤的三個玩家,似乎剛好對應上。 紀慕夏一陣陣的惡心,不由暗自慶幸自己當時沒有吃雞。 趁著紀慕夏心神動搖的時刻,黑狗突然沖進來,對著紀慕夏的右臂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