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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好好的再研究一下人魚的習性,避免任務還沒有完成,就不小心成了對方肚子里的美味點心。至于言零,他只能為對方祈禱了。反正都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想必也不在乎死上第二次。 研究、工作、搞實驗、談感情,給人魚講睡前故事儼然成了言末這段時間每天必做的功課。 或許是因為言末是一家之主,亞度尼斯對言末的態(tài)度比起言零要好得多。至少從來都沒有使喚過對方為自己服務,盡管言末看起來溫和善良,是個單純又不懂得拒絕的研究狂人。 當然這只是人魚自己的錯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習慣在言末家里的生活,也自然而然的把這座房子以及房子里頭的東西都劃到了自己名下。言零是房子里頭的傭人,而言末則是貼心的管家。 自己的東西想怎么使喚都行,可別人想要染指就是罪過了。 言末看著進度的指數(shù)以一種令人發(fā)指的速度一天天的緩慢增長,也開始習慣對方因為心情而大起大落的好感度,最后終于穩(wěn)定在了70,只要言末不做一些過頭的事情人魚亞度尼斯對他就總是和顏悅色的模樣。 但平靜的生活注定不能和言末長久,把一門心思埋進研究里的言末完全就忘記了幾個月前他答應某位上將的邀約。而作為一個熱愛研究的高級研究員,在工作的時候他總喜歡把家里能和外界聯(lián)系的一切先進設備全部關掉,以致按捺不住的Aaron上將以擔心言末出事的理由,終于忍不住找上門來。 Aaron敲門的時候言家兩父子剛好出去買菜去了,因為之前受傷的時候在這個地方住過,上將又出于某種不為人知的心思把備用鑰匙藏了起來。 在敲門毫無回應以后,上將終于破門而入,卻看到了一副引人犯罪的美人圖:把魚尾化成雙腿的人魚只穿了件絲質的輕薄長袍在身上,慵懶的靠在沙發(fā)上看書,白色的袍子堪堪遮住大腿根部,白皙的肌膚在淺紫色的長發(fā)里若隱若現(xiàn)。 Aaron上將絲毫沒有欣賞這副美景的心情,他金色的眸子危險地迷了起來,憤怒完全化為了森冷的寒意:“你究竟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給我補評的小天使,啾啾啾 話說晉江最近老是抽,你們不能因為它抽就不愛我了,我明明有堅持更新的說 記得給留言哦,祝大家看文愉快,如果你能留評我就更愉快了 謝謝簡的一枚地雷還有以公主的傲慢゛藐視的兩枚地雷還有MMM親的手榴彈,破費了 話說地雷有圖片了你們知道嗎不造別的是什么樣子,找了幾個文沒找到,聽說手榴彈很丑,不過在一篇文下面看到火箭炮了,還挺可愛的,雖然MMM親扔的是手榴彈但爪機扔居然沒有圖被虐哭 這是地雷的圖圖 ☆、第二十二章 言末牽著言零回家的時候屋子里頭一片狼藉,家具都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而一向盡職盡責的機械保姆則倒在地上,向外冒著白煙。 要不是海底基地除了外界不明生物的攻擊根本沒有其他自然災害,他幾乎要以為家里是被臺風掃蕩了。 也不管坐在那里的兩個罪魁禍首,言末率先跑進自己的實驗室,看到房間里的東西完好無缺才走出來冷臉對著有些蔫蔫的坐在沙發(fā)上的兩個人。 人魚亞度尼斯的袍子被花瓶的碎片勾出一個大口子,上將的衣服后面則破了幾個大口子,嗖嗖得往外漏著風。白色的外套上頭幾條烏黑的印記,顯然是被劇毒腐蝕的痕跡。 再溫和的人也是會發(fā)脾氣的,何況言末的溫和不過流于表象。兩個身份不低的人因為做賊心虛也就坐在那里不發(fā)一言。他剛想發(fā)作言零就捂住自己的手指嗷嗷叫起來,鮮紅的血粘在玻璃碎片上分外刺眼。 見自己的“兒子”受傷,青年連忙找來家里的醫(yī)藥箱給小孩包扎,本來想說些什么的亞度尼斯看到小孩給他的暗示后默默地開始打掃災后現(xiàn)場。 本來是上門做客的上將也跟著一起打掃起來,只是兩個人盡量離得遠遠的,恨不得拿眼刀給剮了對方,一個認為對方要搶走自己的東西,另一個憤恨對方和心上人親密接觸。 平日里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現(xiàn)在卻待在這么一件破屋子里干著這種機器人保姆才做的事,兩個人心思各異卻都是欲言又止。 亞度尼斯挑的是清掃碎屑的活,手上動作沒停,視線卻一直凝聚在言末和言零身上。看著對方小心翼翼的給幼崽包扎,心里莫名有些不滿的感覺。 在族人中他的身份固然高貴,可對人類而言卻是異類。言末性子雖說合他眼緣,但終究只是個人類,他今年才一百歲,按照人魚的壽命至少還剩兩百年。 言末今年已經(jīng)過了三十,按人類的平均壽命而言最長也就撐到一百歲,而且那個時候對方都是老掉牙的模樣,對熱衷美貌的人魚而言這完全無法忍受。所以人魚是絕對不可能和人類做伴侶的,身份越高就越不可能。 可那畢竟是很多年后的事情了,對現(xiàn)在的他而言,就算言末會老會死,會變得其丑無比也沒關系,只要他現(xiàn)在是這幅樣子,他就是屬于自己的東西。 人魚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容他人染指的可能性,不管被視作占有物的人是不是心甘情愿,是他的就是他的,不是他的也是他的。他總有法子讓對方心甘情愿的歸屬到自己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