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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魚現(xiàn)在越發(fā)有顧家好老公的模樣了,靈魂和rou|體的高度契合,讓他在韓楊清的面前,完全卸下了防備。 交尾期的人魚本就精力充沛,短暫的睡眠就能保證他們連續(xù)幾天的體力消耗,他放輕腳步,下樓拿了兩碗廚房早都準(zhǔn)備好的海鮮粥。擔(dān)心拉窗簾會影響楊清睡覺,燈也沒開,端著碗坐在飄窗上享受溫?zé)岬暮ur粥。 人魚的視力極好,透過窗簾縫隙也能看見窗外的場景,一夜之間,道路大多被白雪覆蓋,一切都是軟綿綿的樣子。 “咚咚咚,韓先生,您要起來吃早餐了,營養(yǎng)師建議您這段時間都要按時吃飯?!表n遠(yuǎn)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這些天和尼斯在一起,晚上消耗的體力過多,白天自然就睡得有些晚,錯過早餐的情況也是十有八九。終于有一次他半夜鬧了胃痛,被送到自家投資的私人醫(yī)院,從那天開始,韓遠(yuǎn)的身上又多出一個任務(wù)——監(jiān)督韓家小少爺養(yǎng)成良好的生活習(xí)慣。 差一點(diǎn)睡了個回籠覺的韓總裁惱怒地在床鋪里拱著腦袋,找著小人魚的溫度,“尼斯?” “好了,韓遠(yuǎn),我們這就下去。” 叫醒睡著的韓總裁,這世上也只有三個人敢做,尼斯就是這其中之一。 在一起之后,倆人都恨不得整天黏在對方身上,洗漱時又差一點(diǎn)‘擦槍走火’。 正常人的早餐就是單純的吃早餐,韓家小少爺?shù)脑绮蜁r間,是要整理一天計劃的,管家韓遠(yuǎn)拿著一個小本子站在這間房子主人的身后。 “老爺昨晚打電話來說,您的休息日結(jié)束了,今天得去公司找大少爺報道。早上十一點(diǎn),您需要和XX公司代表見面,十二點(diǎn)半公司有個項(xiàng)目會議,您也要參加......還有,安保隊長打電話求助,說站在門口的老先生看起來狀態(tài)不太好?!?/br> 韓楊清現(xiàn)在的很多事情,尼斯是有上心去了解的,沈洋平的事情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他也清楚些,“是沈洋平的家里人嗎?” “是的先生。”韓遠(yuǎn)恭敬地答到。 尼斯救過自家少爺不止一次,現(xiàn)在還把桀驁不馴的小少爺吃的死死的,韓遠(yuǎn)由衷的佩服他,也幾乎將他當(dāng)做第二個主人看待。 “最近又下雪又下雨的,天氣不太好,他年齡也大了,這樣站下去,萬一出點(diǎn)什么事情也影響物業(yè)。韓遠(yuǎn),把人叫進(jìn)來吧?!?/br> 韓遠(yuǎn)不敢輕舉妄動,望向主位上的韓少爺征求意見。 “聽他的,把人帶進(jìn)來?!敝袊L(fēng)陶瓷杯在大理石桌面上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韓楊清站起身,替小人魚把溫好的牛奶倒在器皿中,“牛奶趁熱喝了。” “你也少喝咖啡,那東西對腸胃不好。”尼斯不愛咖啡,他也不懂人類為什么會喜歡喝比草藥還難吃的苦澀飲料。 “知道。” 接下來的對話間,韓總裁真的沒再碰過咖啡杯。 沈老爺子看起來也有五六十歲,在寒風(fēng)中站了一夜,實(shí)屬不易,不過,誰讓他生了這樣一個會惹事的兒子呢。 老爺子是被保鏢架著進(jìn)門的,嘴唇發(fā)紫、雙腿顫抖,全然沒了在公司里的霸氣,現(xiàn)在他只是一名突遇危機(jī)、要扛起全家重?fù)?dān)的老人。 “韓少爺,老頭子替小兒給您賠罪?!鄙蛑拗刂氐毓蛟诘匕迳?,滿臉是淚,“韓少爺,我沈家就洋平一個孩子,這孩子雖然嬌慣了些,卻是不敢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情,請您高抬貴手,放他一馬,我沈家的一切財產(chǎn)都能給您?!?/br> 說了,連著磕了五六個響頭。 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因?yàn)樗膬鹤?,要跪在小輩面前,磕頭請求饒恕,也是讓人看著不忍心。 比起所謂上流社會一些親情冷漠的家族,沈洲算是愿意為孩子付出,也愿意承擔(dān)錯誤后果的可憐人。 “我不缺錢,你沈家的那點(diǎn)財產(chǎn),我也不感興趣?!?/br> 韓總裁翹著二郎腿,惑人的桃花眼里滿是不屑,在沈洲看來,這個二十五歲的男人,已經(jīng)形成了他的帝王氣場。 他輕敵了,除了拿出最后的底牌,沒有其他救出沈洋平的辦法。 他在商場上廝殺幾十年,不到最后一刻不放棄的理念還是有的,就憑他花了重金找人打聽到的那個消息,他接下來的籌碼,韓楊清一定會接受的。 “韓少爺,憑你家老爺子的固執(zhí),萬一被他知道你喜歡上了一個男人,他會怎么辦?把你逐出家門,還是和你斷絕關(guān)系?”老人渾濁的眼球定在正吃著第五碗海鮮粥的尼斯身上,“不,他都不會。但他會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你身邊的這位托貝克先生,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傷害你最愛的人?!?/br> 老頭子說的事情很現(xiàn)實(shí),是他遲早要考慮到的。 他禁止韓遠(yuǎn)和身邊的保鏢泄露他和尼斯在一起的消息,父親的眼線布滿全城,知道他喜歡上一個男人,額,一條人魚的事情,那也是遲早的。 父親是典型的封建思想,家中處處可以體現(xiàn),現(xiàn)在這個年代還有祖上傳承的家規(guī)、家中偏門血脈也永遠(yuǎn)得不到父親的正視,連大哥的婚姻大事都是由父親和母親共同定下的。 韓家上下,無一人不懼怕這個倔強(qiáng)又心狠的老爺子。 他表面上是韓家最受寵愛的孩子,可從小到大,大方向上的事情還是只能聽從家中安排。 婚姻,尤其是世家子弟的婚姻,更不是他們能控制的。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