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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摘星閣那里的人有些交情,而他們能力上也絲毫不遜色于飛月樓,雖與皇宮也不怎么對付,但比飛月樓的人更要容易接近。你若愿意,我能答應你在將山莊的事情處理好后,為你做引薦?!?/br> “在一段時間內(nèi)護你安然,不被皇宮之人輕易捕捉,這一點他們還是能夠辦到?!?/br> 謝璟深的評價十分可觀,語氣也算得上認真嚴肅,跟重要的是,白行歌還當真聽過摘星閣這個名號。是影一當初在向他介紹自己聽過的幾個,較為靠譜的江湖大勢力中的其中一個。 他倒也不是沒考慮過這一方,但既然謝璟深推薦了—— 白行歌點了點頭:“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行吧?!辈殴?。 就沖著是謝璟深說的有交情,這個摘星閣,他是不可能會去了的。 萬一謝璟深認識的是閣主呢?何況此人如今還將他扣押在手里,前面說了想以他來對皇宮作要挾,怎么可能輕易就把他交到別人手里?他只擔心,這摘星閣與謝璟深不知是否有暗中勾結(jié),若順了他的意進入摘星閣,他會不會被反坑一把? 反正本來與謝璟深說交易,也只是逗弄他罷了。怪就怪謝璟深自己開了這個口,但實際上不用謝璟深說,他也必須把浮云山莊的麻煩處理掉,那樣他才能夠拿到他想要找的東西。 哎,趕緊把這破事兒處理好,然后他也可以趁機隱姓埋名過小日子去。 “欸,原來是你把公子給帶走了!你想對咱家公子做什么呢?!” 被白行歌找了個理由遣走的阿竹剛從房里幫他拿了小零嘴回來,結(jié)果沒在林青裕的房外見到他,還著急了許久。幸好兜了一圈,就找到了看起來正在‘和諧’談話的白行歌與謝璟深。 白行歌嘴角揚了揚:“不著急,影一和小六還在,出不了什么事?!?/br> 阿竹委屈巴巴地捧著梅子來到白行歌身邊,遞給他。后者欣然接過,像是遇見了什么好事那般,心情看起來還挺愉悅。 聚集在林青裕房里的人爭吵了好一段時間,最后是被突然發(fā)威的林千瀾打斷,并將他們轟出了房間。 “夠了,說那么多,做那么多虛假的關(guān)心,你們最終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山莊的繼承權(quán)嗎?在座的各位確實都有能夠參選新一任莊主的資格,既然如此,我們干脆移步大廳,趁現(xiàn)在把事情給定下了吧。”林千瀾的聲音里少了平日里的和氣,再看向房里的一眾人時,目光仿佛像是在看陌生人。 “待最終結(jié)果定下后,還請各位將山莊的清靜歸還,也不要再來打擾裕兒!” 正因如此,所以白行歌他們還沒來得及回去林青裕的房間,就見到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朝著大廳的方向過去。 白行歌便開始驅(qū)趕謝璟深:“他們看起來像是要討論山莊的大事,你趕緊去吧。我還有點事,需要回林青裕的房間一趟,就先不參與這個熱鬧了?!?/br> 謝璟深離開前,又聽見白行歌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反正此事今日應該也不會有個結(jié)果?!?/br> 他腳步頓了頓,還是沒細問詳情,轉(zhuǎn)身消失在了長廊的轉(zhuǎn)角處。 阿竹則是將白行歌帶回了林青裕的房間。方才還集滿了人的房間里只剩下呆愣愣地躺在床上的林青裕和照顧他的一名丫鬟與奶娘,奶娘跪坐在床邊哭得雙眼紅腫,那位丫鬟則是在收拾著被一群人弄亂的房間。 見到白行歌和阿竹過來,她們二人齊齊一愣。 奶娘擦了擦眼角處的淚水,起身迎接:“請問公子……?” 白行歌看了她一眼,微笑道:“沒事,我就來看看。方才人多,也沒機會進來關(guān)心林小公子?!?/br> 他讓阿竹將他推到床邊后,閉上眼睛手指在眉心處輕輕點了點,再睜眼時,便將周身所有人身上的氣息看進眼里。 是有別于氣場的氣,主要想看一看林青裕的身體情況。畢竟這種能力平時還是挺消耗靈力的,白行歌只有在必要的時候才點開一用。 這一瞧便瞬間了然。 雖然林青裕身上并沒有被任何邪靈附體,但確實是有咒術(shù)在身。這個咒術(shù)留下的兇氣是黑綠色的,看起來像是還與某種邪靈有著間接的關(guān)系,并非純粹的人為之舉。 那,浮云山莊鬧鬼的事,倒也并非完全虛假。只不過,這個鬼靈會與楊耀有關(guān)系嗎? 他想了一下楊耀的水平,毫不猶豫地否決了這個猜測。 白行歌的視線在林青裕床鋪周圍探了一圈,最后停在床頭柜上,大大小小擺滿了一整排的木盒子上。這些盒子有的看起來已經(jīng)很破舊了,有的卻還很新。 正好房里的那位丫鬟在整理床邊的東西,他便喚了她一聲:“請問林小公子床頭上那些盒子,都裝了什么東西?” 若一般人突然發(fā)問這種有些偏私人的問題,丫鬟定要起疑不敢隨意回答。但她轉(zhuǎn)頭見到白行歌那張既無害,又好看得令人窒息的臉后,猶豫了一會兒覺得不是什么說不得的事情,便暢快地回道:“啊,是小公子的玩具。他從小就喜歡一些稀奇古怪的小東西和古玩,對它們珍愛得很,不僅仔仔細細地收進了盒子里,連睡覺也要放在離自己最近的地方?!?/br> …… 大堂處,各路覬覦這浮云山莊莊主一位的人馬全都聚集于此。 林千生死于意外,也死得非常匆忙,所以很多后續(xù)的事情都還沒交代清楚,才導致了現(xiàn)下的混亂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