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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的瞬間,她突然就來到了他的面前。 他瞳孔微微一縮,意識到了些許不對勁,閉上眼睛定了定神。 周圍的聲音逐漸變得吵雜,他聽見有人在喚著自己的名字,再睜開眼時,站在他面前的人變成了謝璟深。 白行歌有些茫然地看著他按住自己的雙肩,聲音低沉而又疑惑地叫著他:“……白行歌?” 謝璟深雙眼依然被蒙著,而搭在他肩上的其中一只手,手背上被劃出了幾道血痕。再看向虎視眈眈地站在邊上的藍衣女尸,她手指處的鮮血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滲入她皮膚底下,全都被她吸收了。 這難道就是為何她被舉報多次殺了人,卻從來沒在身上留下任何臟亂血跡的原因? 白行歌想著,語氣不太高興地朝謝璟深問:“我怎么了?” 謝璟深頓了頓:“聽宋彥他們說,你回來后直接朝那女尸走了過去,我見你狀態(tài)不太對勁,便先將你帶了過來?!?/br> 白行歌完事后當時就悠哉悠閑地出現(xiàn)在路道上,好像在找什么東西還是是見到了什么,邊走邊朝著面露兇相,正與謝璟深做搏斗的女尸走去。 別看女尸外表溫溫柔柔,發(fā)起狠來,那個狠勁兒確實能夠把人給開膛破肚的。 白行歌聞言,臉色沉了沉。 好家伙,他竟然被人給擺了一道。 再感受了一下符令的情況,白行歌直接被氣笑了。 對方還把他的陣給破了。 既然那個帶著人|皮|面|具的黑衣人出現(xiàn)在李家村,是不是能夠表示,藍衣女尸的情況,或許也和圣蓮的碎片有關系? 白行歌越想,雙眼越是不高興地瞇了瞇。他看著那名逐漸恢復笑容的藍衣女尸,唇角也輕扯出一道冰涼的弧度。 “既然陣法沒了,那就來硬的吧。” 隨著他冷淡的聲音落下,他握起隨身攜帶的扇子,朝女尸的方向輕輕點了點。 下一刻,女尸周身的平靜霎時間被一股強大的靈力打破。清白色的靈力像是化成了鉗制住她身體的一道枷鎖,她睜大了雙眼,并沒有尖叫,只是在試圖動作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無法控制了。 白行歌只是本著能節(jié)約靈力就不多用的想法,才不想親自動手,結(jié)果對方還真當他是小貓咪了? 與白行歌的靈力在做搏斗的,是環(huán)繞在女尸脖子處的煞氣。白行歌另一只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正捏著訣,甚至根據(jù)女尸的反抗情況,熟練而快速地變化著。 謝璟深在聽見他口中低低傳出的聲音時,沒忍住又朝他側(cè)目。 這是他第二次聽見白行歌念咒,是一般人聽不懂的語言,但他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很久以前曾在哪里聽過這種語調(diào)的話,像是一種來自遠方小國的偏門語言。 白行歌正在氣頭上,且正專注與女尸身上的煞氣斗法,所以也沒注意到謝璟深打量的目光。待他壓制了好一會兒的時間,cao縱著女尸的煞氣似乎打算先暫時放棄了,在抽離了對尸體的控制后消散。 原本直挺挺站著的女尸在失去了煞氣的cao縱后雙眼一閉,倒了下去。 白行歌這才將意念從對方身上收回,緩緩調(diào)整自己的氣息,也沒叫旁人看出他的消耗。 若是方元在場,恐怕又要念叨他總是在浪費身上的能量了。 失去了女尸的控制,周圍村民們的尸體也暫時不再移動,但白行歌還是交代道:“這些尸體盡快找人看著,最好拿上粗繩把他們綁好,身上的東西還沒完全斷干凈。” 主要他還不知道女尸究竟是憑借著什么來cao縱的村民,而且好不容易弄好的陣又被那不知名的家伙給破了。 “至于她,”白行歌朝躺在地上的藍衣婦人指了指,“可以先把她放回棺材里,我稍后會在她身上壓道符,防止其他東西再次入侵?!?/br> 死者畢竟是女人,所以紅繡作為在場唯一還保持清醒姑娘,自主接下了把她扛回棺材的任務。白行歌有些驚奇地看了她一眼,見她身材高挑看似瘦弱,沒想到扛起尸體來卻輕松得很,好像背著的只是一袋米。 將視線從紅繡身上收回后,白行歌邊感慨著邊朝謝璟深看去。他面無表情地將從雙眼處摘下的腰帶歸還,白行歌伸手接過,并在他回頭準備去查探昏倒在地上的那些人的情況時,突然抬起手中扇子,強迫著他把臉又面向自己。 謝璟深在面前的人朝自己的方向湊了湊時,雙眸微不可察地顫了顫,漆黑色的眼睛將那道白色的人影徹底裝進了視線中。 白行歌卻是在盯著他看了幾眼后,忽然嚴肅地詢問:“你剛才做了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謝璟深:合法懷疑小仙人在勾引我。 _(:з」∠)_明天這篇文要上那啥千字收益榜了,所以更新可能會遲一點,我康康情況! 第二十五章 白行歌驚奇地發(fā)現(xiàn), 謝璟深在與女尸這么周旋下來后死氣不僅沒加重,還淡了些許? 這是為何? 謝璟深愣了一小會兒, 在白行歌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將頭稍微往后挪了些許, 拉開與他的距離后才沉聲問:“你指哪方面的事?” 白行歌目不轉(zhuǎn)睛地打量著他:“你直接同我說, 我不在的時候你都做了什么?!?/br> 謝璟深沉默地看著白行歌這一副仿佛在逼問什么奇怪問題的態(tài)度與表情,然后用著一貫冷淡的語氣把自己方才和女尸交手的事情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