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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歌不知道是因為房里的光線過于曖昧, 還是因為自己忽然變得有些不平靜的心跳,又或是沒忍住那雙暗沉得可怕的眼睛的蠱惑,所以在謝璟深低下頭來親吻著他的嘴時,他只顫了顫眼瞼,垂眸與那雙讓他心動的眼睛對視。他不僅沒有拒絕, 甚至也沒有像前幾次那樣,如同一個木頭又或好似完全不經(jīng)世事那般,笨拙地抵抗。 不再被他極力壓抑的情感像是教會了他如何去迎合,感受到他微微仰起頭回應(yīng)了自己的謝璟深眸光忽然一頓, 抓住他手腕的手瞬間緊了緊,難掩內(nèi)心的激動,將他的手捏得更加發(fā)白。 白行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下意識開口想稍稍控訴謝璟深這仿佛施虐般的行為,卻忘了他仍在親著自己。這一動,倒成了無聲的邀約。與外表所顯的清冷和沉穩(wěn)不同,謝璟深侵|入他嘴里的氣息帶著燙人的溫度和不容人反抗的霸道,將原本僅屬于他自己的氣息徹底占據(jù),還要仔仔細細在每一處都留下自己的氣息,狠烈得像是要把它們都深深印在他身上。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謝璟深身上真氣十足,身體溫度原本就比別人更要高上些許,白行歌在與他這般親密接觸之下,也覺得自己體內(nèi)溫度正在逐漸上升,給他整個人帶來了一種非常奇異又陌生的感覺。 謝璟深的步步緊逼掠奪著他的氣息,讓他的大腦思緒逐漸變得遲緩,只能憑著本能回應(yīng)著他,平日里溫和而又矜持的聲音在這一刻變得旖旎萬分,一聲又一聲地勾在謝璟深的心魂上。 “別……” 直到印記的地方傳來異樣的觸感,白行歌沒忍住悶哼了一聲,才驚覺謝璟深竟如此不安分。他的手不知何時偷偷溜進了他服飾之下,毫不猶豫地朝著他印記所在的地方過去,像是情動時的安撫,又像是帶著些許惡意的逗弄,刺激得他連話都說不全。 他的身體原本就白得近無血色,如今又被人這般戲弄著,在宮中二十幾年來連自瀆都不曾有過的白行歌生澀得很,沒一會兒就被謝璟深惹得渾身發(fā)紅,明明十分難耐可又被理智克制了最后那根線的模樣,反而更惹人欺憐。 白行歌渾身冒著熱氣,茫然地盯著床頂?shù)姆较蜷_始在懊惱,就不應(yīng)該一時昏了頭讓謝璟深逾越。 然這會兒他即使再后悔也無濟于事,謝璟深終于放過了他微微發(fā)紅的嘴,卻開始不滿足地在他脖子處輕輕啃咬,將他的衣領(lǐng)扯得散亂。 白行歌平日里的著裝都特別嚴謹,整整齊齊一絲不茍,漂亮的脖子都被衣領(lǐng)給遮住了大半,看起來很是禁|欲,就是個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正經(jīng)人。可如今謝璟深看見再無平日里嚴肅的他又是什么模樣時,視覺的沖擊還是叫他愣神了半天。 人間最美的風(fēng)景也不過如此,怎比得上床上之人此時的一個眼神? 白行歌的好看幾乎是公認的,哪怕有很多不知情的官臣背地里再編排他,認為是他誤導(dǎo)了季君延,甚至還在背后煽風(fēng)點火惹出一系列的暴君行為,卻也沒人能夠理直氣壯地抨擊他的相貌。他生了一雙漂亮的狐貍眼,眸光流轉(zhuǎn)間有點勾人,可身上仍又帶著一股淺淡的清氣,兩股相沖的氣質(zhì)碰撞著,給人帶來了奇異的感覺。 察覺到情動的不僅是自己的謝璟深溫柔地輕咬著白行歌的耳朵,聲音因染著欲望的喑?。骸拔?guī)湍???/br> 白行歌的理智告訴他自己應(yīng)該要拒絕,可是身體里那股不知從何而生的灼熱讓他身體瞬間軟得半點力氣都使不上,逐漸被支配的意識也在開始渙散,只能抬眸模樣有幾分惹人愛憐地看著他,拒絕的聲音怎么都說不出口。 結(jié)果自然不用多說,在力量上完全無法和謝璟深抗衡的白行歌只能任由他拿捏毫無反抗的能力。只是結(jié)束之后,白行歌發(fā)現(xiàn)自己的輕松只維持了很短暫的時間。他身上的溫度半點褪去的跡象也無,額頭處明明已經(jīng)冒出了一層薄汗,可他卻覺得一點也不舒服,像是……下意識想要索取更多。 可是更多的什么,他卻摸不透。 謝璟深剛安撫似的與他唇瓣相抵摩挲了一會兒,很快又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愣了一下后低笑著調(diào)侃:“怎么?還想要?” 白行歌的耳朵紅得驚人,落在謝璟深的眼中有些可愛,惹得他沒忍住親了一下。感受著被自己攬在懷中,仿佛忽然沾染了一身人間煙火氣的白行歌,他盯著他的嘴,眸光微微一暗:“你想要幾次我都能幫你,不過……” 白行歌被他抓住了手,旋即掌心碰到了個有點燙人的東西,手指下意識縮了縮,卻被他給按住了。 “你得先滿足了我才行?!蹦浅脸恋纳ひ?,來自地獄的誘惑。 …… 這不是白行歌第一次幫謝璟深,但每一次幫完都會特別累。 結(jié)束之后,謝璟深看著神情有些呆愣地坐在自己面前,似是在注視著自己又似是單純在放空的白行歌,手指微微一動,動作溫柔卻又帶著一絲絲霸道地替他抹掉了唇邊那抹白,眼神就像是一只饜足的兇獸。 被他碰著,白行歌眼瞼又顫了顫,眼里有驚愕與恍惚之色交織,拼湊出了些許的不敢置信。 回想起剛才自己都做了什么事的白行歌遲遲無法回過神來,只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他長這么大,就沒有和誰做過這樣的事。也許是血脈天性,備受寵愛的命格,他心里免不了有幾分傲氣。擱在以前,他是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有一日會為了誰而去做這些,他本該非常排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