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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知白云璽在聽見這個回答后面色微微一變,半響后語氣略帶驚疑詢問:“飛月樓樓主?” “……穆昭陽的哥哥?” 謝璟深:“?” 白行歌:“……?” 他哥哥為什么會認識穆昭陽? 作者有話要說:哦豁! 第一百零四章 房里三個人在同一時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 就像是誰也沒開口說話, 或是詢問或是作解釋,可仿佛一瞬間,三人不約而同地在心里有了某種答案。那樣的事實, 讓他們各自間,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最后打破這個僵硬的氣氛的, 是白行歌。 他猶豫地看了好不容易再次相遇的哥哥一眼:“那個, 前陣子我們聽穆昭陽提過,說他在試圖從落月教的人手中逃離時,遇見一個同樣擅長此道術(shù)法的男人救了他。” 白云璽沉默。 白行歌又道:“我們還聽說, 他被那個男人給睡了, 對方明著說饞他身子。” 白云璽:“……” 頓了頓, 白行歌又試探性道:“也聽說, 后來外出辦任務(wù)回來的路上, 他好像又遇見了那個男人, 于是中途被拐走,丟下自己的哥哥讓他獨自回去了飛月樓。” 這件事是后來他回來, 白行歌向他詢問起穆昭陽的行蹤時,他告訴了他的。 白云璽風(fēng)度翩翩的表情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 他神情復(fù)雜地看了白行歌和謝璟深一眼, 方才氣勢洶洶的模樣仿佛在這一瞬間弱了許多,最后閉了閉眼睛說:“是我。” 謝璟深:“……” 白行歌:“……啊。” 關(guān)系似乎在突然間, 變得混亂起來。 這會兒,發(fā)出冷笑聲的人變成了謝璟深。 白云璽的表情也就為難了那么一會兒, 旋即很干脆利索地把短劍又收回玉簫里,爽快地和謝璟深說:“既然如此,那我弟弟就交給你了,你隨便拿去, 別客氣?!?/br> 白行歌:“……?” 謝璟深與白云璽對視了片刻,沉聲語氣嚴(yán)肅道:“既然是行歌的哥哥,昭陽交給你我也放心,你請隨意?!?/br> 白行歌:“……??” 然后,白行歌就眼睜睜看著剛才還在打打殺殺的兩個人,竟在他面前友好地握了握手,在相互賣了弟弟的情況下達成某種協(xié)議。 ……果然是親哥哥。 白行歌無語地瞪著他們看了半天,至少讓他比較安慰的是,好歹這兩個人不繼續(xù)打架了。但他內(nèi)心仍有諸多疑問:“哥,不瞞你說,我最開始會和謝璟深合作是為了解他身上的死咒。聽你方才所言,往他身上下咒的人是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聞言,白云璽并沒有馬上回答,反而是又仔仔細細打量了面前的謝璟深一眼,思索片刻后才道:“是靖國的國君告訴我,說他有一位皇侄子,在當(dāng)年被逐離皇宮之后心存怨恨,如今正企圖聯(lián)合他另一位心狠手辣,為人陰險手段殘忍的侄子想要篡位。他告訴我那位在外的皇侄子如今占據(jù)江湖一方勢力,只要有心,便能將靖國帶入一場極大的戰(zhàn)亂,惹得民不聊生?!?/br> “我雖非靖國人,卻也在那里生長一段時日,早已將那片土地當(dāng)成我另一個家。只要有爭戰(zhàn)必定要造成人命傷亡,我不愿意見到那些無辜之人死于非命,且又總聽聞靖國國君同我念叨,說他那位皇侄子有多么地令他頭疼。而且確實,我見過他有不少國家政務(wù)都被那位皇侄子在外攔截,包括給軍隊的糧食與武器,還有各種工程等方面的資源和錢財?!?/br> “我對皇室內(nèi)情了解得不深,畢竟在外時曾受靖國現(xiàn)任國君相助,也算是欠下他一份人情。謝璟深這個人在我認知里是個十惡不赦、草菅人命且殘害同胞,甚至因為怨恨害死了自己父親的兇殘之徒。因受靖國國君所托,我才借著他給我提供的生辰八字,還有他過去曾經(jīng)用過并尚留存于宮中的物品,在他身上下了死咒?!?/br> “聽靖國國君所言,謝璟深似乎欠下他們皇室良多。且我曾見過國君身邊一位親信慘死,身上確實占著與謝璟深相關(guān)的因果線,加上我不曾見過他,便先入為主了。死咒除了用作威脅給他教訓(xùn)之外,還會讓他在死后靈魂也不得順利入冥界。若他能成功吞噬身邊的陰氣,他將會成為靖國國君強大的,沒有自主權(quán)的兵器?!?/br> 白云璽和白行歌的作風(fēng)多少有些相似,也有所不同。嚴(yán)格來說,他們都屬于你若不招惹我,便各自安好。可若是惹我不快了,必定讓你也試試不快樂的感覺。只是白云璽在外游歷,經(jīng)歷的比白行歌來得更多,身上多少沾染江湖中人的習(xí)氣,下起手來更要狠一些。很多白行歌知道卻不會在不必要的時候,或是不會去用的術(shù)法,他是能夠下狠手的。 所以都說寧可招惹那些只會動手動腳的江湖人,也別得罪會和鬼神打交道的術(shù)士,畢竟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就能抓到機會就能用他們的方式,來取了你的性命。 “我想你對我有些誤會。”謝璟深在聽見靖國國君這個稱呼的瞬間,眼神就瞬間冷漠得讓人看了仿佛身處寒冰地窖之中。 白行歌卻拉住他,似笑非笑地說:“在那之前,你是不是應(yīng)該先跟我解釋一些事情?嗯,容天璟……殿下?” “……”謝璟深頓了頓,最后撫著額頭解釋,“如你所知,我和昭陽其實出自靖國皇室,是前任國君的眾多兒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