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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堂倌下意識地接住銀子,愣了片刻,視線又挪回褚樓身上。 他仔細(xì)一打量,終于把人給認(rèn)出來了:“哎呀!是你!你……您這回來啦?”他一激動,倒暫時忘了對蒙面“鬼”的畏懼,爬起來對著褚樓上下打量。 “我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他忙捂住嘴。 好家伙,那會兒是整整一隊人馬如狼似虎般沖進(jìn)他們邸店,上下就跟抄家一樣搜尋了一番,就直奔樓上。他和他老叔都被關(guān)在廚房里蹲著,旁邊還有兩個帶著刀的黑衣捕役,可嚇?biāo)纻€人了。 當(dāng)時,他還私下琢磨過,難不成是褚樓因愛生恨,殺害了那美貌女郎?如今尸體被發(fā)現(xiàn),于是捕快找上門來了! 褚樓哪知道這小堂倌的腦補(bǔ)? 他緩過了咳嗽,笑道:“我不過是去配合衙門的調(diào)查,說是有樁竊案,如今已抓到真兇,自然就放我回來了?!?/br> 小堂倌恍然大悟,頓時松了口氣,出門找大夫去了。就連老掌柜偷偷聽著,這會兒也敢偷摸著蹭到柜臺后頭,裝作若無其事地到處擦來擦去。 二人回到樓上的房間,房間里還維持著之前的樣子。秦鳳池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遞給褚樓:“大夫來也要一會兒,你先把水喝了,到床上去躺著?!?/br> 褚樓接過杯子,期期艾艾地看著他:“你,你不回去?” 秦鳳池雙眼一瞇,面巾下的神色變得不善。 “怎么?趕我走?” 褚樓無言地瞅著他,心道:不然呢?大家又不熟!這人送到房間就罷了,怎么還一副安家落地的架勢? 還讓他去床上躺著……多尷尬啊…… 秦鳳池氣極反笑。 他干脆大馬金刀往桌邊一坐,佩刀啪的一聲砸在桌上,斜睨向褚樓:“你躺是不躺?你若躺不下,不必同我客氣,我卻是可以幫一幫你——”他話未說完,就見褚樓仰頭一口干掉白水,噸噸噸地走到床邊往上一滾。 秦鳳池:“……”這小子倒挺識時務(wù)。 他看著床上的人裹著被子憤怒不甘地滾來滾去,心里一股悶氣才稍微順暢了些。于是不由琢磨了一下,心道:難道是看著褚樓不痛快了,我這心里才痛快? 時間慢慢過去了一炷香,興許是時辰不合適,大夫還沒來。 秦鳳池一動不動地坐著,姿勢也沒換過,而他對面那張軟床上的人,卻漸漸沒了動靜。于是屋里的空氣也漸漸沉淀下來。 ……這就睡著了? 秦鳳池長眉微挑,有些好奇。 他沉吟片刻,矜持地起身走到褚樓床邊,俯身看向?qū)Ψ健?/br> 可惜,褚樓整個人都埋在被子里,卷得緊緊的,只露出烏黑的發(fā)髻。 秦鳳池反復(fù)糾結(jié)了幾秒,最終朝被子卷伸出手,小心地把那薄被往下拽了拽。行動之間,他的手便觸碰到了褚樓的臉頰,感覺到了對方略微急促、火燙的呼吸。 他神情微怔,下意識地縮回手,慢慢在床沿坐下。 “好燙……” 他低頭看向右手,剛才似乎是食指和中指碰到了褚樓的臉,而修長的手指仿佛有自己的意識一樣,輕輕地磋磨了一下,與此同時,那一刻指腹上細(xì)膩的觸感被回憶了起來。 臉頰是柔軟的,而呼吸是那樣脆弱。 秦鳳池出神地看著手,一時之間覺得這感想是這樣的新奇。 “唔……” 身旁的人又發(fā)出了不適的低吟。 秦鳳池眼睛里閃過他自己都不自知的興奮,再次靠近褚樓。 床上的少年人換了個姿勢面朝外,露出了頭和肩膀。滾動之間,他蹭散了發(fā)髻,于是烏黑的發(fā)絲便凌亂地耷拉到臉上,擋住了鼻子,這令他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起來。 秦鳳池不由自主也跟著呼吸急促起來,他忙伸手小心地將那一縷頭發(fā)順到對方耳后,動作比剛才更加的熟練和輕柔。 這力道讓他自己都感到陌生,至于繃緊的心弦,小心翼翼的些微害怕,都復(fù)雜得難以分辨。 他不知不覺湊到極近的位置,細(xì)細(xì)地觀察這少年人。 對方有形狀圓潤的額頭,上頭正沁著細(xì)密的汗珠,襯托著雪白的皮子更加溫潤細(xì)膩,發(fā)跡和鬢角還有些絨絨的細(xì)發(fā),濃眉也恣意生長著…… 他又摸了摸褚樓的鼻端,呼吸十分火熱,而嘴唇上方還是干凈的。 毛都沒長齊的小鬼。 秦鳳池漫不經(jīng)心地想著,眼睛含光,嘴角帶笑。 等褚樓被晃醒的時候,足過去了半個時辰。他睡得渾身發(fā)軟,只得抱著被子靠坐在床頭,神情懨懨。 一位老大夫替他摸了脈,板著臉道:“無礙,不過暑邪,抓幾幅三花湯飲用水煎服,一日三劑,也可取藿香葉熬粥服用,解表邪而排汗,自然也就舒坦了?!闭f罷走到桌子邊,看也不看端坐的秦鳳池,低頭刷刷刷寫了方子,而后收了藥箱扭頭就走。 秦鳳池眉頭一皺,看著那張墨汁淋漓的藥方。 小堂倌在一旁尷尬地?fù)项^。 “這個時辰,醫(yī)館都沒開門哩。我硬敲了一炷香,把楊大夫給敲醒了……他老人家慣來脾氣就不大好……” 秦鳳池打斷他:“你拿了藥方去抓藥,順便讓廚房熬了粥來?!?/br> 小堂倌苦了臉。他剛把楊大夫拽過來,這下又去抓藥,豈不是要被老頭敲死?抱怨歸抱怨,他也不敢違抗這蒙面人,只得低眉順眼地拿過藥方,溜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