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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樓:我只是虛胖?。?/br> 此時的秦大佬,應(yīng)該已經(jīng)十一歲了,擱在現(xiàn)代,應(yīng)該也是小學(xué)一霸了。 然后某一天,學(xué)校來了個一年級校霸。震驚!小胖砸單挑高年級校霸…… 第74章 番外一 (完) 褚志海剛有希望又遭遇打擊, 臉色都灰暗了。褚樓仰頭看看他爹,抿了抿小嘴,心情也十分低落。 身體是他的, 他當然希望自己能健康地活著, 可要是像現(xiàn)在這樣,總連累爹娘為他的身體cao心, 還不如就在家慢慢養(yǎng)著算了。頂多, 他小心些活著,七十歲活不到,五六十總能有吧? “要是兒科的話, 孫老大夫不在,也可以找他兒子,”那中年人本不欲多說,但見這當?shù)娜绱私^望, 還是出言指點他們。 “我們當初都在老大夫這里學(xué)醫(yī),只他兒子小孫大夫青出于藍, 兒科方面猶勝一籌。似你兒這樣的病例也有過不少,都有治愈的前例。只是半年前老大夫過世, 他料理醫(yī)館數(shù)月, 最后托付給我們, 幾天前離開了此地?!?/br> 褚志海心頭震動, 他猛地抬頭, 眼睛亮得驚人:“請問,這位小孫大夫去了何處?” 另一個大夫捋了捋胡須插了一嘴:“我記得, 子初好似說過想去江南?” 中年大夫點頭:“對,是提過,就是沒說具體去哪里?!?/br> 褚志海一瞬間簡直想吐血。 他帶著兒子千里迢迢到了漠北, 結(jié)果能治病的大夫卻去了江南。江南道那么多州府,他要去哪里找那位小孫大夫? 中年大夫突然砸拳,好似想到了什么:“對了,他說過要先去附近塔穆族的聚居地,走之前要給他們那兒的人義診。按腳程,他這會兒應(yīng)該還沒離開呢!你趕緊追興許能追上,他確實能治你家小兒!” 這話一出,褚志海哪里能拒絕?須知病人有時候怕的不是折騰,是折騰了還不一定有結(jié)果。 褚小樓懵頭懵腦,被他爹往懷里一揣,又換了地圖。 沙匪來襲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天后。 當時已近黃昏,褚志海帶著孩子跟隨一個漢人商隊進入塔穆族,卻打聽到這位小孫大夫剛剛離開。他原本想要即刻追過去,但接連奔波,褚樓已經(jīng)有些不舒服。 “我看軍爺?shù)共槐丶敝?,孫大夫往南邊去,走的是我們行商的那條路,好找得很。”一個商人將一碗馬奶酒遞給他,建議道,“你看你的娃娃睡這么香,外頭天黑風(fēng)大,不如等天亮騎馬快追,大半天就能趕上啦!” 褚志海接過木碗,他回頭看了看睡在牧民帳篷里的兒子。小東西累壞了,這會兒躺在人家的羊毛氈上,厚厚的毯子蓋著,睡得小肚皮一鼓一鼓,呼嚕聲門口都聽得見。 他嘆口氣,拿碗和商人對碰了一下:“你說得對,我就等天亮再走吧?!?/br> 商人哈哈大笑,一旁的塔穆族族長也露出憨實的笑,又掏出個酒囊開始勸酒。 他們漸漸聊得興起,那皮膚黝黑的牧民甚至在篝火旁給他們跳了一段舞,馬糞和柴火燒得嗶啵作響,煙氣沖天。天漸漸黑透,除了篝火一圈,四周顯得愈發(fā)漆黑。 沙匪便在此時偷襲牧民。 他們多數(shù)來自更遠的黑韃靼,漢化程度很低,而且如同禿鷹一般,凡是生活在漠北的族群,沒有他們不搶的。 沙匪們策馬呼喝,高高舉著彎刀沖進了滿是帳篷包的聚居區(qū),沿路揮刀砍殺,亦或是擄掠女子。很快聚居區(qū)就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和慘叫。 “狗日的韃靼!”塔穆族族長沖進帳篷,拿了一把刀翻身上馬就朝聚居地入口的地方?jīng)_去,四周原本還在喝酒唱歌的塔穆族人都紛紛拿刀跨馬,緊跟在族長后頭。 “這——”行商嚇得一頭汗,和商隊的人緊緊挨在一起,“這倒霉催的,怎地偏讓咱們遇上了這幫匪徒?” 褚志海第一時間沖進帳篷查看兒子,好在這頂帳篷處在比較靠里的位置,后頭不遠處是湍急的河流,不至于腹背受敵。他把兒子的小臉蛋從厚實的毯子里挖出點來,又捏捏小手,熱乎乎的,心下稍定。 “救命——這邊還有沙匪——!” 褚志海心頭亂跳,他掀開帳篷一看,右前方離這里六七個帳篷的地方,已經(jīng)有陌生的馬隊橫沖直撞。他回頭又看看兒子,褚樓一無所覺,兀自酣眠。如果他不管,抱上兒子從左邊離開,興許可以—— “啊————”遠處又響起數(shù)聲女人和孩子的慘叫,他狠狠抓緊手里的刀柄,眼中掙扎。 “軍爺,”商人護住自己剛成年的兒子,眼神慘淡地看著他,“您不行就快帶著娃娃走吧?!比松龠€能偷摸逃跑,像他們這樣五六十人,帶著大量貨物的,跑也跑不全。沙匪不留活口啊! 褚志海咬牙道:“跑不掉的,只能拼一把!我去攔住他們!” 他聽過動靜,那些塔穆人倒也有兩把刷子,前面的沙匪顯然已經(jīng)被他們拖住了,把人解決只是遲早的事。右邊的沙匪遠看約莫十來人,沒有長兵器,他若是周旋得當,能殺掉大半,拖時間等其余塔穆人過來支援不成問題。 他不放心地鉆回帳篷,把褚樓盡量藏在柴火后頭,將其余看起來值錢的東西都往另一邊拋。他也不求那些商人護著他兒子,只要他能拖住那些沙匪,兒子就是安全的! 行商們看著褚志海翻身上馬,橫著馬刀策馬躍過篝火直撲向遠處的沙匪,心中都充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