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指桑罵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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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善又喘了一會兒,才覺得好受了些,點頭道:“那就繼續(xù)走吧。” 說著一個反手撐,就靈活的站了起來,再拍了拍手后,見沈恒還沒動,忙伸手道:“是不是站不起來了,我拉你吧?” 沈恒哪里還敢再讓她拉,拉了他肯定又忍不住要胡思亂想了,忙輕咳一聲,“我站得起來,多謝季姑娘了。” 說完學著季善方才的樣子,一個反手撐站起來后,“我們走吧?!?,引著季善繼續(xù)往前走去。 兩人沿著小徑,一前一后慢慢上了山坡,也慢慢將整個村子都能看清了。 果然很大,在當中以一條小河隔開,兩旁都是梯田,當中點綴著大同小異的房子,若讓哪個詩人見了,只怕少不得要感嘆一句‘好一派田園風光’。 可惜季善沒那份詩情畫意,她還得開導沈恒,“我們現(xiàn)在站得比方才高了,是不是看得也比方才遠了?將來你還會站得更高,看得更遠,如今的一點小挫折又算得了什么,又有什么可不敢面對的?就是要直面挫折,才能攻克它、打倒它,不然就只能被它壓著打,直至讓你徹底垮掉那一日。” 抱胸偏頭看向沈恒,“何況你得往好的方面想,不要只想著自己的苦難,自己沒得到什么,而要去想自己擁有什么啊,父母俱在,身體健康,親人和睦,家里日子也還過得下去,已經(jīng)比這世上至少一半以上的人都強了。就譬如我吧,生來就被親生父母丟棄了,養(yǎng)父又是那般的苛刻,還一心賣了我,我至今不也活得好好兒的?所以打今日起,打此刻起,你必須得調(diào)整心態(tài),往前看了,將來才能飛得更高,看得更遠?!?/br> 她還有更慘的沒說好嗎,明明她在現(xiàn)代日子要多好過有過好過,老天爺卻一腳給她踢到了這個鬼地方來。 以致如今再想起以前加班累成狗的日子,都覺得是幸福,哎,老天爺若是能讓她回去,她就是天天加班到半夜,也心甘情愿??! 沈恒知道季善說這么多都是為了自己好,心下淌過一陣暖流,肅色道:“季姑娘,多謝你這般耐心的開導我,我、我……你放心,我不會再逃避了,你說得對,我若連眼下這點小挫折都不敢直面了,還談什么將來?不管我開年能不能中,以后要不要繼續(xù)讀書,或是做其他的營生,都是一樣的道理?!?/br> 不就是旁人的異樣目光和閑言閑語嗎,他已經(jīng)被壓垮過一次,絕不能再被壓垮第二次,自己此生也白活,親人們也傷心痛苦了! 季善見好就收,“你能這般想就對了,反正我還是那句話,我們慢慢兒來吧。對了,那邊那條路是通往哪里的,鎮(zhèn)上嗎?村里離鎮(zhèn)上大概多遠呢?” 回頭她得想法子,盡快去鎮(zhèn)上瞧瞧,看能不能有什么生財之道才是。 沈恒點頭:“那條路的確是通往鎮(zhèn)上的,咱們村離鎮(zhèn)上近,也就四五里地,半個時辰足夠打個來回了。” 兩公里左右,那的確挺近的……季善沉吟道:“那你以前都是每天早上去學堂,晚上再回來嗎?” 沈恒應(yīng)了一聲“是”,“每天早上去,晚上回來,夫子家不算大,所以除了幾個離家遠的同窗,其他人都是如此。” “那鎮(zhèn)上大嗎?我長這么大,還沒去鎮(zhèn)上瞧過呢,回頭得了機會,可一定要去瞧瞧才是。”季善道。 她說者坦然,沈恒卻是聽者惻然,長這么大,竟然連鎮(zhèn)上都沒去過……因忙誠心道:“等我回頭大好了,繼續(xù)日日去學堂后,一定找機會帶季姑娘去鎮(zhèn)上瞧瞧?!?/br> 季善笑著點頭:“好啊,那我可等著了。對了,我覺得你既然在好轉(zhuǎn)了,很該去給夫子報個信兒,再回點什么禮才是,我可聽說之前你情況不好時,夫子曾托人給你送過補品來的,于情于禮,你也該有所回報才是?!?/br> 沈恒道:“夫子對我恩重如山,我早想著了,也已經(jīng)與娘說了,應(yīng)該這兩日就會送出去了?!?/br> 季善笑道:“那就好。時間不早了,不如我們先回去吧?也省得娘在家擔心?!?/br> 沈恒的確有些累了,遂點了頭,與季善一前一后又下了山坡,慢慢回了家去。 就見姚氏正罵兒子沈松,“這么大的人了,一天天還只知道玩只知道瘋,半點兒活不知道幫大人干,養(yǎng)你有什么用?咱們家可不是鎮(zhèn)上那些大戶人家,將來沒有那么多家產(chǎn)留給你敗,不跟你爹一樣,日日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就等著餓死你吧!” 這話怎么聽著那么怪,那么不中聽呢? 季善的眉頭皺了一下,想到姚氏早間在廚房對她的擠兌,要讓她相信姚氏這會兒不是在指桑罵槐,實在有點兒難啊…… 余光瞥見沈恒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只怕也是與她一樣的想法,季善笑著開了口:“大嫂,這是怎么了,小松這么乖這么懂事,你怎么還舍得罵他呢?” 沈家小一輩的五個孩子都生得不錯,教養(yǎng)得也不錯,至少每日都穿得干干凈凈,臉手也干干凈凈,熊孩子都有的特征他們大部分都沒有。 所以這會兒見沈松被罵得紅著眼扁著嘴,都快要哭了,季善實在有些看不下去。 姚氏見四房兩個吃白飯的吃了早飯便什么事兒都不管不做,出門浪到現(xiàn)在才回來便罷了,這會兒她罵自己的孩子,季善也要管,說到底關(guān)她什么事兒,她憑什么管他們長房的事,真拿自己當一盤菜了? 本來肚子里的火就沒熄過,霎時更是旺了起來,皮笑rou不笑道:“四弟妹,小松跟四弟不一樣,只怕不是念書的料。且就算他是念書的料,那也得你大哥有本事供他啊,所以將來肯定得跟他爹一樣,累死累活才能養(yǎng)活自己和一家老小的,不打小兒就讓他學會吃苦耐勞,怎么成呢?四弟妹就別管了吧。” 季善簡直無語了。 不過倒是能肯定確定姚氏的確是在指桑罵槐,而那個槐,不用說正是沈恒了,只覺十分的糟心。 這話對著自己好容易才撿回了一條命來,身體還未復(fù)原的小叔子說,合適嗎? 關(guān)鍵全家上下如今誰不知道沈恒的心病,她這是惟恐沈恒好得太快,巴不得他再次倒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