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霸氣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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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眾人都沒想到沈恒會說翻臉就翻臉,前后態(tài)度簡直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一時都呆住了。 他、他這是什么意思呢,方才不還說得好好兒的,他答應他們送季善去青燈古佛為侯府消災解厄,侯府則許他光明的前程和通房庶子,明明方才都還談得好好兒的,他怎么忽然就改了主意? 只有季善滿臉的氣定神閑,因為早就知道沈恒絕不可能站到他們那一邊去,他之所以那么說那么做,肯定都是有原因的,而她只消相信他就好。 片刻,還是阜陽侯先回了神來,立時沉了臉,看向沈恒道:“侄女婿,你這是什么意思呢?你知道你方才在說什么嗎?這說出口的話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可是再收不回來的,你最好還是考慮清楚了!” 裴太夫人也應聲回過了神來,跟著怒道:“豎子,你還想怎樣,已經(jīng)答應了你的條件,你休想再得寸進尺!” 再讓他得寸進尺,侯府還有什么臉面威嚴可言?那丫頭的利益再受到損害還罷了,侯府的臉面卻是絕不能再受損! 沈恒冷冷道:“晚生的意思就是侯爺與在場眾位聽到的字面上的意思!你們的要求我們夫婦絕不可能答應,我的娘子在我心里是無價之寶,只要能為她好,只要能讓她高興,我便是豁出性命去,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反之,只要是讓她不高興,傷害她的事,就算能給我?guī)碓俅蟮睦?,我也絕不會去做,何況還是你們許的只是鏡中花水中月的空中大餅,真當我們是傻子是不是?” 阜陽侯沉聲道:“你的意思,是不相信本侯方才許你的那些未來,認為那都是鏡中花水中月嗎?哼,還真是井底之蛙,根本不知道天到底有多廣闊,權勢財帛又有多么巨大的能量!” 沈恒冷笑道:“不敢,也與晚生無關。晚生的志向與抱負只會憑晚生自己的本事去實現(xiàn),若有幸能實現(xiàn),當然就最好;反之,只要晚生盡力了,縱然最終沒能一展抱負,晚生也是無愧于己,無愧于心。絕對做不出那為了自己飛黃騰達,便出賣自己妻子,往她傷口上撒鹽的事情!” 旁邊裴欽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拊掌道:“妹夫,你真是好樣兒的!我就說你之前明明待meimei就不是方才說的那樣,明明就把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怎么可能忽然就變了?原來你是先抑后揚,果然我沒看錯你!” 不怪meimei方才一直都一副氣定神閑,不慌不燥的樣子,敢情是對妹夫有足夠的信心,知道妹夫不可能真背叛她,傷她的心! 裴二夫人也是紅著眼睛滿臉的驚喜與欣慰。 原來女婿并不是她想的那樣兒,女兒也并沒有腹背都受敵,真是太好了! 裴太夫人本已是又驚又怒,聽得裴欽的話,再瞧得裴二夫人的神情,更是霎時惱羞成怒,隨手抓起茶盅,又向裴欽砸了過來,“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給我滾出去!” 罵得裴欽摸著鼻子,拉著裴二夫人躲到角落里去,顯然無論如何這會兒都不會出去,只能事后再收拾他們后,方看向沈恒,冷笑著道:“豎子,敢情你方才是在糊弄我們洗涮我們?你好大的膽子,以為你是個舉人,我們就奈何不得你了?呸,不過一個小小的舉人罷了,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螞蟻難不到哪里去!” 沈恒仍是腰背筆挺,絲毫不懼,道:“是嗎,那太夫人不如試一試捏死我之后,會為貴府帶來什么難以挽回的后果?這話太夫人也就在自家人面前,在我們夫婦面前說說便罷了,要是讓有心人聽了去,還不定要怎么想怎么說。到底這京城姓趙不姓裴,還輪不到太夫人一手遮天,您說呢?” “你!”裴太夫人被氣得再次捂著胸口,劇烈的喘息起來。 阜陽侯見狀,只得自己沉聲又道:“沈舉人的意思,就是事情已經(jīng)沒有商量回圜的余地了?” 沈恒冷道:“對,沒有任何商量回圜的余地,今日過后,我娘子與貴府也再沒有任何關系!至于貴府面臨的難題,也不是就沒法子解決了,誰享受了這么多年的富貴榮光,就讓誰去青燈古佛便是,這么多年的養(yǎng)育之恩,這么多年本不該屬于她的錦衣玉食,如今也是時候該還了!” 裴太夫人喘著粗氣道:“若是瑤丫頭去可以,就沒你們什么事兒了,當我們多想看見你們呢?就是因為張真人點明了她不行!” 何況裴瑤如今已經(jīng)是長公主府的兒媳了,也不是他們家想讓她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的,那三年后長公主府的長房就真是要庶子滿地跑了。 沈恒勾唇諷笑道:“那與我們夫婦何干?太夫人既不想看見我們,正好我們也不想看見您,那便就此告辭,彼此都眼不見心不煩吧?!?/br> 說完拉了一旁一直含笑看著他霸氣維護自己,只差要冒星星眼拍手大叫“老公好帥好a”的季善就要走。 “站?。 迸崽蛉藚s是厲聲喝道,“誰許你們走了,沒規(guī)沒矩的東西!——你們當父母的就都這樣干看著不成?我可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整個侯府,你們也是侯府的人,不該為家族出力呢?” 后面的話卻是對裴二老爺和裴二夫人說的。 裴二老爺只得強忍厭惡,與沈恒季善道:“太夫人話還沒說完,你們走什么走?不管怎么說,太夫人也為尊為長,你們就該尊敬長輩!” 阜陽侯隨即也道:“你們父親說得對,太夫人怎么著都是尊長,這是什么該有的態(tài)度嗎?我方才就說了,年輕人有銳氣是好事,卻也不能凡事都只憑一時之氣,不然回頭再來后悔,指不定就遲了。都坐下吧,坐下喝杯茶冷靜一下,等都冷靜多了,大家再繼續(xù)說也不遲,這談事情就跟做生意一樣,你可以開價,我也可以討價還價,本來就不是一說就能成,而是慢慢兒談才能談成的,只要最終談成了,依然皆大歡喜,對不對?” 說完見沈恒與季善都不肯坐,只得自嘲一笑,道:“既你們不肯坐,那便站著說吧。如今看來,侄女兒倒真是好福氣,能得侄女婿這樣一個敬你愛你的夫君,連為你豁出性命去,都絕不會皺一下眉頭,我這做大伯父的可真是打心眼兒里為你高興,可見‘塞翁失馬,焉知非?!斈甑氖?,也未必就全然是壞事??!” 季善涼涼一笑,道:“所以呢?所以我十幾年的苦難與委屈其實也算不得什么了,畢竟老天爺已經(jīng)補償了我這么好的夫君,我便該忘記過去,不該再有怨恨了?” 她的表情實在太過嘲弄,雙眼又實在太過明亮,以致阜陽侯在她目光的注視之下,竟有片刻心虛起來。 但僅僅只是片刻,他已又理直氣壯了,笑道:“我不是說要讓侄女兒忘記苦難,只是覺著,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要緊的是現(xiàn)在和將來,對不對?難得侄女婿年少有為,又對侄女兒你這般情深義重,難道你就不想投桃報李,也助女婿更上一層樓呢?本來方才我們還擔心,幾年的時間,終究太委屈侄女婿,也太委屈你了。不想你們小夫妻竟如今恩愛情深,那‘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分離個小幾年,其實也算不得什么了,對不對?用小幾年的分離,就能換得你們小夫妻后半輩子和子孫后人的富貴榮華,如此雙贏的好事,你們又何樂而不為呢?” 裴太夫人在上首跟著道:“你們不要有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別說當年的事不是你父母故意的,他們和我們也都被蒙在鼓里,本也怨不得我們。就算他們是故意的,‘生恩大于天’,若不是他們給了你性命,你壓根兒連來這世間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你也該無條件報答他們的生育之恩,甚至為他們、為家族付出性命都理所應當!” “如今他們和家族又不是讓你去死,只是讓你為家族犧牲短短幾年的時間而已,還會許你豐厚的回報,不會讓你白白犧牲,你難道不該嗎?你要是連這點都做不到,還想跟家族劃清界限,說什么余生絕不會再與裴家扯上任何干系,那行啊,你先就把這條命還了你父母,還了我們裴家吧,屆時你自然就能如愿以償,與我們家再沒有……” 沈恒見季善已快要氣炸了,雖然他也快要氣炸了,卻到底還保留著幾分理智,安撫的握住她的手,又沖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他來說后。 方冷聲打斷了裴太夫人,“裴太夫人,您怎么好意思說出這番話來的,果真是人越老臉皮便越厚么?還‘該無條件報答他們的生育之恩’、‘為家族付出性命都理所當然’,怎么著?你們路過別人的農(nóng)田,不小心掉了一棵幼苗在那田里,之后便一直不管不問,任那幼苗風吹雨打,甚至無數(shù)次都差點兒活不下去。結(jié)果忽然有一天,你們需要那棵幼苗為你們家燃燒犧牲了,終于想起找她回來了,便可以說那幼苗長成的參天大樹,乃至結(jié)出的果實都是你們家的,為你們付出一切都是理所應當了?” “您覺得世上能有這么便宜的事嗎?反倒是那本不該長到你們田里的幼苗,被移到了你們田里后,受到了十幾年如一日的精心呵護,一直沐浴著最好的雨露與陽光,末了更是被移到了最好的田里,享受更好的呵護,更多的榮光與艷羨。結(jié)果你們不讓前者犧牲報恩,反倒要后者犧牲報恩,不覺得太可笑了嗎?說到底,不過是你們從頭至尾都沒拿我娘子當親人,從頭到尾心里都只認那個西貝貨才是你們家的女兒而已!” “既不是自家的親人,當然犯不著心疼,也犯不著管她的委屈與苦難,犯不著管你們的要求是多么的強人所難,會對她的生活造成多大的影響。還許我有通房庶子,這是一個當祖母的該說的話嗎?當父親的也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你們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就能狠到這個地步?你們不心疼孫女女兒,我卻心疼自己的娘子,今日便是死在這里,也絕不會讓你們?nèi)缭?!?/br> 這回氣炸的輪到裴太夫人了,指著沈恒的手抖得秋風里的落葉一般,“你、你、你……”了半天,都沒‘你’出個所以然了。 倒是阜陽侯沉聲道:“不管你怎么說,也改變不了你娘子身上流著我們裴家血液的事實,改變不了我們是她親生本家的事實!” 沈恒回以冷笑,“如果當年可以選擇,我相信我娘子絕不會愿意做你們家的女兒,如果放干一個人的血,人還能活下去,我也相信她絕不會愿意跟你們流相同的血!” 阜陽侯冷嗤,“既她舍不死這條命,那便該報裴家的生育之恩。是報完三年恩后,與裴家自此再無干系,還是三年后什么都有,大家皆大歡喜,你們自己選吧!年輕人重情重義是好事,可太過感情用事,就是犯蠢了!” 可惜沈恒卻是越戰(zhàn)越勇:“我娘子早已死過很多次。最近的一次,便是她被養(yǎng)父以十六兩銀子賣給我沖喜之前,差點兒被以五十兩賣給了一個糟老頭子做妾,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投繯自殺那次。據(jù)她養(yǎng)母說來,當時將她從房梁上取下來時,她的心跳脈搏都已經(jīng)不跳,也沒了氣息,所以就算她要還你們的命,也在那次已經(jīng)還了!” “就更不必說在那之前,她還有無數(shù)次因為大冬天的去河里洗衣服差點兒凍死淹死,還有無數(shù)次差點兒被養(yǎng)父和養(yǎng)祖母打死餓死了!你們就算當初給她的是十條命,她也早已全部還給你們,一條都不剩了,所以如今的她,不欠你們?nèi)魏螙|西,你們也壓根兒沒有資格對她提任何要求!” 一旁裴二夫人聽到這里,哪里還聽得下去,顫抖著聲音問道:“姑爺,你才說的是真的嗎,善善她、她真的還投繯自殺過?也真的曾無數(shù)次差點兒活不下來?” 沈恒苦笑,“我也寧愿這些都是假的,可惜的的確確都是真的。她早年受過的苦難,真的但凡有點善心的心聽了都要難過不忍,真正的親人更是光聽著都要崩潰……” 裴二夫人就拿帕子捂了臉,“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善善,都是我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 季善倒是覺得還好,輕聲安慰她道:“都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兒了,您別難過了。不過我當時迷迷糊糊的倒是記得自己的確已經(jīng)到了鬼門關前,還看到了無數(shù)的牛鬼蛇神,就只差喝孟婆湯了,沒想到忽然一陣大風刮過,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然后便醒了,重新活了過來。” 她本意是變相的證明一下她如今這條命的確與阜陽侯府已沒有關系,畢竟她自己心里再清楚這一點不過了,她早已換了芯子,只不能明說而已。 聽在裴太夫人耳朵里,卻越發(fā)覺得她果然有來歷,張真人那一卦果然不是無的放矢,必須讓她答應去為侯府消災解厄的念頭也更強烈了,不然萬一她命數(shù)真有影響,侯府也真會有厄運,可就后悔也遲了。 因厲聲道:“那你終究也沒死成,終究至今也還活得好好兒的!既然至今還活著,那你這條命便仍是裴家給你的,你便仍該報恩才是!” 頓了頓,咬牙一副下定了決心的樣子,“行,看在你這些年的確不容易的份兒上,我們就再退一步,你可以加提條件,是要銀子還是莊子鋪子,都盡可以提,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我做主一律答應你!” “是嗎?” 季善嗤之以鼻,“那行啊,您告訴京城的人,我才是阜陽侯府真正的三小姐,如今在長公主府里的那個,只是一個下人奴才的女兒。只要您肯這么做,別說三年了,十年我都答應您!” 那還擔心什么以后侯府會有厄運,立時就要有了……裴太夫人接連吐了兩口氣,才忍住幾乎要脫口而出的惡言,道:“我是讓你‘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提條件,不是讓你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 季善攤手,“我條件提了啊,是您自己做不到,與我何干?不然,您讓那個西北貨跟我一起去青燈古佛三年,不行,她如今所擁有的一切,本來都該是我的,那便是她欠我。她既欠了,怎么也得翻個倍,六年才成,怎么樣,這個條件總在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了吧?” 裴太夫人氣結(jié),“你這根本就是強人所難!張真人說的是你又不是瑤丫頭,她就算去了,也是于事無補,你又何必非要損人不利己!且瑤丫頭已是長公主府的人,有自己的一家人了,也不是娘家想讓她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的……” 話沒說完,忽然意識到自己這話分明自相矛盾了,后面的話便戛然而止,再說不下去了。 季善這才輕笑起來,“原來裴太夫人也知道女兒家嫁了人,就是別人家的人,有自己的一家人,不是娘家想讓她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的呢?何況我壓根兒不是您家的人!” 裴太夫人讓她言語里的輕慢與嘲諷氣得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偏一時奈何不得她和沈恒,只得罵起兒子們來:“你們當?shù)敶蟛傅?,就眼睜睜看著這個死丫頭這般氣我是不是?這事兒我不管了,你們必須給我辦好了,不然我就死給你們看,反正如今不是這兒病就是那兒痛的,活著也沒意思,還不如趁早死了算了!” 裴二老爺便又要發(fā)火。 他這會兒真是煩躁透了,早知如此,他今日就不該特地告假留在家里,就該如常一早去衙門的,這樣的孽女有什么好見的,一輩子都不見也罷! 阜陽侯深知弟弟的性子,見他又要發(fā)火,忙伸手拉了他一把,示意他什么都別說,由他來說后。 方看向季善與沈恒,面沉如水道:“侄女兒侄女婿可是真的心意已決?侄女兒早年的委屈我們是真的不知道,至于知道后何以沒有立時派人去尋你,何以沒有把本該屬于你的一切都還給你,實在每個人站在各自的立場上,都會有不得已,便是皇上,也不是事事都能隨心所欲的。當然如今說什么都沒用了,只能以后加倍的補償你,祖母方才不是說條件隨你添嗎?我現(xiàn)在也這么說,你添吧,我都答應你。” 季善淡淡道:“我不需要什么補償,只要以后貴府的人不會再去打攪我的生活,大家橋歸橋,路歸路就夠了。” 阜陽侯就微瞇起了雙眼,眸光也變得前所未有的銳利森冷起來,“也就是說,事情真的已經(jīng)沒有商量的余地了?你就不怕會因此影響到侄女婿的前程嗎?很多事本侯要辦成的確不容易,但想要壞事,卻是輕而易舉的。你們也別想著你們還有羅知府這棵大樹靠,區(qū)區(qū)一個四品知府,在本侯眼里不值一提!” 沈恒上前一步,擋在了季善前面,微笑道:“侯爺位高權重,當然不用將晚生和晚生的恩師放在眼里。可侯爺想好了,貴府以奴充主,嫁給皇親國戚之事一旦曝光,會引來什么后果,長公主自不必說,便是太后娘娘與皇上,指不定都會因此震怒,屆時要降下什么罪名來,可就不是晚生和晚生的恩師來擔當?shù)牧?!?/br> “豎子焉敢!” 阜陽侯最擔心的正是這一點,才會在這里跟夫妻兩個磨半日的牙,利誘半日,眼看實在利誘不了的,才不得已出言威逼的。 沒想到怕什么來什么,果然夫妻兩個軟的都不吃,硬的自然更不會吃,甚至反過來威脅起他來。 片刻,他才壓下了心里的火,沉聲道:“若侯府有難,作為侯府的女兒女婿,‘傾巢之下,焉有完卵’,你們也休想脫得了干系,又何必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明明可以雙贏的,不是嗎?” 沈恒輕笑,“我娘子是沈季氏,自己都是受害者了,怎么會脫不了干系?這點侯爺便不必擔心了。當然,將來侯府萬一落了難,到底是骨rou血親,我們夫婦肯定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少不得還是要破些財,各處幫忙打點一下的……唔,這么說來,我們倒也的確不可能全然脫得了干系,生活多少還是要受到那么一點點影響的?!?/br> 見阜陽侯臉色越發(fā)鐵青了,又道:“侯爺,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態(tài)度,又想人犧牲自己傾囊相幫,又要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跟人求著幫您一樣,您覺得世上有這樣的道理嗎?我要是想求人,首先便會拿出最虔誠最謙恭的態(tài)度來,那是我應有的禮數(shù)與誠意,便是對方不答應我,我也理當如此?!?/br> “然后,我也肯定尊重對方的決定,他若答應幫我,當然就最好,我一定感激不盡,涌泉相報;反之,他不答應我,那也是他的事,我也定不會胡攪蠻纏,甚至惱怒成恨。對待外人我是這樣,對待自己人,我更是這樣,絕不會明明自己就是虧欠愧疚那一方,卻從頭至尾一副居高臨下,理直氣壯的模樣!” 阜陽侯幾時被人這般教訓過,還是個毛頭小子,還是自家的子侄輩兒。 氣得簡直一腳踹飛沈恒的心都有了。 更后悔自己怎么會任由事情一步步發(fā)展到了這個地步的,要是一開始便攔著老娘,不讓她派人去尋人,把胳膊一輩子都折在自家的袖里,不就不會惹出這么多破事兒來了? 說到底,還是自家一開始就大意了,只當這小兩口兒是在拿喬,只當他和母親親自出馬,肯定一次就能解決了,尤其他更不該起那愛才之心,想著什么雙贏……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阜陽侯好容易才讓自己的聲音保持了常態(tài),“你們的條件就只是以后不要去打攪你們的生活,大家橋歸橋,路歸路,沒有額外的了?” 沈恒頷首,“是,晚生方才就已經(jīng)說過了,晚生的志向與抱負只會憑晚生自己的本事去實現(xiàn),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所以只要侯府不會再有人去打擾我們,我們也會當整件事從來沒發(fā)生過,與阜陽侯府從來沒有任何交集過。” 半晌,阜陽侯終于面無表情的點了頭,“行,那就這么說定了,以后大家橋歸橋,路歸路,當從來不認識彼此。欽哥兒,還是你送沈舉人與沈太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