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驚喜 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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浚生話沒說完,便又聽得外面有人“砰砰砰”的拍門,大家臉上的喜悅與興奮便都僵住了,季善剛松懈下來的那根弦也瞬間又繃緊了,難不成歹人們這是打算殺回馬槍了? 哼,敗軍之將何以言勇,自家既能打退他們一次,就能打退他們二次三次! 念頭才剛閃過,已聽得外面的人喊道:“有人在嗎,我們是京城來的,沈縣令和沈夫人在嗎——” 京城來的人? 所有人都是又驚又喜,盼了這么久,可總算把京城的人給盼到了,這下他們什么都不怕了! 便有小廝要去開門,卻讓季善給喝住了:“小心有詐,問清楚了再決定要不要開門也不遲!” 浚生反應(yīng)快,已快速又爬上了梯子,爬到一半,就聽到外面又道:“我們爺是京城金吾衛(wèi)的同知,也是沈縣令和沈夫人的妹夫,里面的人聽見了勞煩通報一聲?!?/br> 竟是趙穆大姑爺親自來了? 這回不但楊柳李mama幾個知道趙穆是誰的人都越發(fā)驚喜,便是季善,也忍不住喜形于色了。 卻還是吩咐浚生,“先看過再說。”,好容易他們才千辛萬苦守住了大門,結(jié)果卻輕易就被騙開了,那大半晚上的辛苦與提心吊膽豈非都白費了? 浚生一聽季善的話,立刻又往上爬起來,等爬上墻頭,仔細(xì)看了一回外頭風(fēng)塵仆仆的十來騎,領(lǐng)頭的不是趙穆,又是哪個? 浚生歡喜得脫口就叫起來:“大奶奶,真的是大姑爺,真的是大姑爺來了!” 外面趙穆瞧得墻頭上的人好像是沈恒的小廝,又聽得他叫‘大奶奶’,忙清了清嗓子,大聲道:“嫂嫂,是你在里頭嗎?真是我來了?!?/br> 季善這下自是再不懷疑,忙不迭吩咐起浚生等人開門來,“快快快,動作都快一點!” 說話間,還三步并作兩步下了臺階,走到了大門前,待大門應(yīng)聲被拉開后,果然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大門外,牽著馬,滿臉疲憊與風(fēng)霜的趙穆。 季善想到這幾個月以來的艱難,想到他們才經(jīng)歷了一場驚險,關(guān)鍵沈恒那邊這會兒指不定怎么樣了,又是激動又是驚魂未定,眼圈都紅了,忙道:“怎么會是妹夫你親自來了?我們算著時間,至少也得下個月初京城才能來人呢,沒想到你這么快就趕到了,路上肯定一直都是晝夜兼程,累壞了吧,快進來,都快進來!” 趙穆的確累壞了,連著一個多月的晝夜兼程,人幾乎就是長在馬背上的,便是他行伍之人,也覺得有些撐不住了。 聞言嘶聲道:“累倒還是次要的,主要是一直吃不好,這會兒都餓得能吞下一頭牛了,嫂嫂讓人先給我們做飯,讓我們都先好生吃一頓再說吧。” 季善見他瘦得眼睛都凹進去了,忙道:“好好好,我馬上讓人去給你們做飯啊,楊柳,你快安排人給大姑爺他們做飯去,記得米飯和饅頭都多蒸些,rou和菜也要管夠,快去!” 待楊柳應(yīng)聲帶人去了,趙穆方問季善:“嫂嫂,兄長不在嗎,還是一早就去前衙忙活了?我本來想直接去前衙的,想著大家都餓壞了,這會兒兄長指不定也還沒去前頭,索性直接來了后衙,沒想到還是沒能見到兄長。你們這又是怎么了,怎么這么多水桶門栓的,還架著梯子,叫門也不開……可是出什么事了?” 季善見問,重重吐了一口氣,才道:“這些日子我們經(jīng)歷了好幾次險情,昨兒縣里轄下一個鎮(zhèn)更是突發(fā)山火,非你兄長去現(xiàn)場主事不可,他便帶人趕去了;結(jié)果昨晚縣衙大牢也跟著起了火,可能是想趁亂把人犯都滅口吧,之前他們就已滅過一次了,結(jié)果沒能成功,于是昨晚又卷土重來了??上Эh衙大牢那邊我們早有部署,他們雖放了火,卻沒能成功,便又殺到了縣衙后宅來,應(yīng)當(dāng)是想活捉了我要挾你兄長……就半個時辰前,我們才好容易將歹人都打退了,所以方才聽得你們拍門,我們才會不敢開,非要先確認(rèn)過?!?/br> 趙穆好容易聽她說完,立刻道:“那兄長現(xiàn)在豈不是很危險?我這次是先趕來的,就是怕來晚了兄長和嫂嫂會有危險,欽差他們還在后面,所以帶的人不多,好在個個兒都是能以一當(dāng)十信得過的,我給嫂嫂留四個,剩下六個,我?guī)еR上去找兄長啊。” 說完就吩咐起跟著的護衛(wèi)們來,“你們四個留下,聽大舅奶奶吩咐,其他人原地修整,一刻鐘后出發(fā)?!?/br> 季善忙道:“可妹夫你們已經(jīng)是身心俱疲了,好歹等吃了飯再去吧,我讓人再去催廚房快一點兒,不然你和大家伙兒身體如何吃得消?相公他帶的人不少,肯定不會、不會出事的?!?/br> 話卻是說得連自己心里都沒底。 趙穆已道:“那嫂嫂讓人多蒸些饅頭,再多備些水,我們邊趕路邊吃吧,等找到兄長,大家都平安回來后,再大吃一頓也不遲?!?/br> 又道,“我是估摸著兄長這些日子肯定撐得很艱難了,所以直奔博羅縣城而來,都沒去穂州府浪費時間,卻仍沒想到會艱難到這個地步。早知道路上我就再快點兒了,若昨兒的這時候我能趕到,豈不是這些事都不會發(fā)生了?” 季善忙道:“原本兩個半月的路程,林護衛(wèi)和妹夫硬是給縮短到了單邊一個半月,還要怎樣快?況昨晚不是有驚無險么,也就只相公那邊,如今不知怎么樣了……我讓人打些熱水來,妹夫和大家好歹先洗洗啊,正好客院就在旁邊,浚生,你帶大姑爺他們?nèi)ナ嵯窗?。?/br> 趙穆同樣擔(dān)心沈恒,道:“嫂嫂放心,我一定會把兄長平安護送回來的。一群宵小蠹蟲,不說坦白從寬,還想殺人滅口,真是活膩味了!” 季善滿肚子的問題想問趙穆,但眼下顯然不是說話的時候,遂只問了一句:“林護衛(wèi)怎么不見,是沒跟妹夫一起回來嗎?” 得了趙穆的回答,“我讓他在后面給欽差一行帶路了,此番的欽差大人是吏部侍郎齊大人,品行官聲自來不錯,皇上也信任,就是身體有些單薄,有林立給他們一行帶路,他們路上應(yīng)該也能快一些?!?/br> 便不再多說,讓浚生帶了趙穆一行去梳洗,又安排人往城里幾家大戶家借馬去,待會兒好讓浚生騎了,給趙穆一行帶路去麗水鎮(zhèn)。 一刻鐘后,趙穆帶著六個護衛(wèi)連同浚生,再次出發(fā)了。 至于他剩下的那四個護衛(wèi),不待季善發(fā)話,急匆匆填飽了肚子后,便分作兩撥,里里外外的巡查起整個縣衙來,以確保再無隱患。 季善卻也沒有回房歇下,雖然她已經(jīng)很疲憊,不過只洗了把熱水臉,吃了點兒東西,便在前廳等候起周魯二位師爺來,——她已打發(fā)人去縣衙大牢告知他們趙穆帶人先行趕來的好消息了,也不知他們那邊如今是個什么情況,讓他們最好能抽個人過來跟她碰一面。 楊柳陪她等了一會兒,估摸著周魯二位師爺還得一會兒才來,因與季善道:“大奶奶要不瞇一會兒吧,我在門外給您守著,一瞧得兩位師爺來了,立刻叫您便是。您看您熬得眼睛都漚下去了,虧得如今大姑爺?shù)搅?,我們再也不用?dān)驚受怕了?!?/br> 季善打了個哈欠,道:“我雖然看起來又累又困,這會兒真讓我睡,我也是睡不著的,還是等見過兩位師爺,大爺和大姑爺也平安回來了,我再高枕無憂的好生睡上一大覺吧。況我再累,能有大姑爺累呢?他一個武將,這些事本來也不該是他能插手的,結(jié)果他卻來了,還不定在京中時經(jīng)過了怎樣的籌謀呢,如今京中形式也不知是什么樣,也只能等他回來后,再細(xì)細(xì)問他了?!?/br> 楊柳道:“肯定是大姑爺見了林護衛(wèi)后,知道情況危急,又知道老爺和大姑奶奶向來看重大爺大奶奶,所以立刻請命來了。可惜也不知道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回京,再見到老爺和大姑奶奶了?” 季善笑道:“想回京了?別急,肯定遲早有那么一日的?!?/br> “我在京城攏共才待了多久?還是在會寧待的時間長,比起京城,我更想回會寧,會寧的魚多好吃啊,京城的沒那個味兒,這里就更沒那個味兒了?!?/br> “你怕是心理作用吧,魚說到底都差不多,差別在于各地各家的做法不一樣罷了……青梅和小妞妞都睡了吧?虧得她小,什么都不懂,要是已經(jīng)兩三歲了,昨晚那樣喊打喊殺的,肯定要嚇這著了……” 主仆兩個說著閑話兒,直至外面有小廝的聲音傳來:“夫人,魯師爺來了。” 季善方忙打住,應(yīng)了一聲:“快請魯師爺進來?!?,隨即站了起來。 很快便見魯師爺進來了,季善忙一個欠身,“昨晚真是辛苦魯師爺周師爺和大家伙兒了,您請快坐。” 魯師爺應(yīng)該已經(jīng)收拾過了,看起來倒是沒有季善想象的狼狽,卻也一樣的憔悴疲憊。 聞言先給季善行了個禮,待季善先坐了,自己方也坐了,道:“夫人昨晚才真是辛苦了,方才路上我已大略問過昨晚的情況了,我和周兄也知道夫人這邊同樣危急,可縣衙大牢那把火實在太大,我們既要防著有人趁亂把人犯都滅口了;又要防著火勢蔓延,殃及附近百姓的家宅,實在騰不出人手過來支援夫人這邊。虧得夫人有勇有謀,把歹人都打退了,不然等大人回來,我和周兄真是要無顏見大人了。” 季善忙擺手道:“您千萬別這么說,昨晚到底有多危急,我豈能不知道?那火是什么時候撲滅的,可有沒有人員傷亡呢?我最擔(dān)心的就是人犯出岔子,我們的人也有所傷亡了,只要人都好好兒的,旁的都不重要?!?/br> 魯師爺?shù)溃骸巴蟹蛉说母?,受傷是有一些,好在無人死亡。也虧得夫人有智計,想出了直接把人犯都藥倒,讓他們睡死一整夜的好法子,睡死了好啊,悄悄兒往地窨里一抬,就算再大的火,也不用擔(dān)心他們會被燒著或是趁勢生亂,弄得我們內(nèi)外交困,至少省了一半的事兒,不然后果會如何,可就說不好了,夫人果然不愧是大人的賢內(nèi)助?!?/br> 昨兒季善與魯周二位師爺議事時,說來說去,最擔(dān)心的便是晚間萬一真不太平了,三十幾個人犯在大牢里也會亂起來,攏共己方就只剩那么點兒人手了,不是按下葫蘆起了瓢嗎? 季善遂靈機一動,想出了直接以蒙汗藥把人犯都放倒的法子,——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才不用擔(dān)心蒙汗藥會不會傷他們的身體呢。 魯周二位師爺聽得季善的法子后,下意識都想脫口說‘不妥’,但略微一細(xì)想,便又覺得這主意實在再好不過了。 于是昨晚人犯們的飯菜便是加了料的,尤其那個管事和少爺?shù)模羌拥弥?,縱他們有一萬個想頭,也只能在睡夢里去實現(xiàn)了。 季善已笑道:“您千萬別這么說,我萬萬當(dāng)不起,不過一些上不得臺面的婦人招數(shù)罷了,您和周師爺也未必就是想不到,只不過不屑用罷了,但對那些惡人,我覺得實在沒必要講什么光明正大。那現(xiàn)在大牢那邊情況如何了?” 魯師爺忙道:“周兄和蒲捕頭正帶著大家收拾殘局。大牢大半都燒毀了,再關(guān)不住犯人,得盡快修繕才是;還有旁邊的民居有幾間多少受了損的,也得安撫補償,這事兒我過來時,陳縣丞倒是剛好打發(fā)了人過去問可有需要幫忙的,他可以坐滑竿讓人抬了去現(xiàn)場幫忙處理;再就是卷宗室也有一定的破損……不過夫人盡管放心,大家雖忙卻不亂,肯定不會再出岔子,何況不是說大姑爺已經(jīng)帶人趕到了嗎?那我們便沒什么可怕的,只消等大人平安回來了?!?/br> 季善道:“大姑爺只帶了十個人,一路快馬加鞭趕來的,具體的我也來不及問,只能等他與相公一道回來后再細(xì)問了。不過聽他說來,欽差也在后面,想來也快到了,諒那些人也不敢再輕舉妄動,我們總算是熬過這次的難關(guān)了!” 魯師爺點頭道:“是啊,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都熬了過來,不過還是得等欽差大人到了博羅,全權(quán)接手了案件,還要把他們?nèi)坷K之以法后,大人才能算是真正功德圓滿了?!?/br> 當(dāng)下季善又與魯師爺說了一會兒話,確定該說的都已說過了,便讓楊柳代自己好生送了魯師爺出去。 這才閉上眼睛,揉起眉心里,心里仍是半點不若她面上表現(xiàn)出來的那般從容安定。 沈恒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不親眼看到他平安無事,叫她如何能安心? 等到吃了午飯,沈恒與趙穆還沒回來,季善實在再熬不住,遂胡亂睡下了,卻是連夢里都不安穩(wěn),一時大火一時山塌一時洪水的,等終于從噩夢中醒過來時,渾身都快被汗浸濕透了。 下意識往外看了一眼,就見天色已暗了下來,正想叫楊柳,就聽得楊柳掩飾不住喜意的聲音自外面?zhèn)鱽恚骸按竽棠蹋鬆敾貋砹?,大爺回來了——?/br> 季善本來還有些昏沉沉的,霎時整個人都精神了,忙應(yīng)道:“真的大爺回來了嗎?那快打水來我梳洗,梳洗完了好去前頭……對了,大爺平安無恙吧?其他人呢,可都有受傷?” 楊柳已快步進來了,一面麻溜的掛帳子,一面道:“聽說大爺只受了些輕傷,倒是煥生哥挨了兩刀,其他人也多少有受傷,不過聽說都沒有性命之憂。前頭正忙著請大夫治傷呢,大爺特地傳話讓大奶奶先別去前頭,省得嚇著了?!?/br> 季善聽得沈恒只受了輕傷,先是松了一口氣,隨即又聽得煥生挨了兩刀,忙道:“知道煥生是因何挨了刀,又傷在哪里嗎?先別告訴青梅,她日日照顧小妞妞已經(jīng)夠累了,昨晚又一直提心吊膽的,等大夫給煥生瞧過了,再讓她知道吧?!?/br> 楊柳咝聲道:“只怕瞞不過青梅姐,不過只要煥生哥沒有性命之憂,青梅姐應(yīng)該還是受得住的。我給大奶奶打熱水去啊?!?/br> 一時季善梳洗完換了衣裳,吩咐了廚房眾人加緊做飯燒水后,卻是哪里還忍得住不去前面看沈恒? 顧不得楊柳再三相勸,便徑自去了前面,楊柳無奈,只得也跟了上去。 如此主仆兩個到得前堂,遠遠的便已能聽見一陣陣說話聲和慘叫聲,等走近些了,還能看見時不時的有人進進出出。 既有人進出,自然很快便有人眼尖的看見了季善主仆,少時便見沈恒大步走了出來,很快走到了季善面前。 季善已近乎貪婪的上下打量起他來,見他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動作稍微有些滯澀,其他都還好,方稍稍松了一口氣,若不是顧忌楊柳還在,大堂里也那么多人在,她就要直接撲進沈恒懷里去了。 眼下卻是只能把擔(dān)心與后怕都忍著,只急聲道:“相公,聽說你受了輕傷,傷在哪里了?煥生呢,我聽說他挨了兩刀,眼下人怎么樣了?” 沈恒劫后余生,同樣恨不能抱季善個滿懷,卻同樣只能忍著,定定看著她道:“我就是背上和腿上有些小擦傷,并無大礙。倒是煥生背上和手臂上各中了一刀,背上那一刀還很兇險,這會兒人都還昏迷不醒,只怕是……” 季善見他面色發(fā)沉,忙道:“不是說所有人都沒有性命之憂嗎,怎么煥生?他自來又勤勉又忠心,人也好,老天爺定會讓他好人好報的!” 沈恒沉聲道:“煥生都是為了我才受傷的,昨兒剛出了城,他就苦勸我與他交換衣裝,說萬一真有危險,好歹能為我多掙到幾分生機。我自然不肯,我的命是命,他的命就不是了不成?可他一直勸我,說他若遇險了,好歹你和青梅母女并其他人都能保住,我若遇險,可就所有人都保不住了,他并不只是為了忠心,其實也是存了私心的,求我一定要答應(yīng)他。之后郭縣尉也再三勸我,說我若有個什么好歹,大家就好比沒了頭的龍牛蛇馬,可就前功盡棄了。” “我只得與煥生換了衣裝,一路上卻是什么事都沒有,等抵達麗水鎮(zhèn)的著火現(xiàn)場時,就見山火蔓延的范圍比預(yù)期的還要光些,我只能帶著人一直忙著救火、安撫那些不愿轉(zhuǎn)移的百姓們,一直忙到天黑以后,仍沒有異樣。直到凌晨時分,大家都累得不行了,就地打盹兒時,才有了險情,先是火勢竟朝大家休息的方向蔓延了開來,之后又多了十來個黑衣人,虧得我們?nèi)硕鄤荼姡蠹矣侄计幢M全力,到天亮?xí)r,才把敵人給打退了,只是我們受傷的人也不少,煥生更是倒下了……” 季善聽得忍不住冷笑,“不怪要趕著開采銀礦呢,養(yǎng)這么多見不得人的人,干那么多見不得人的事,可不得需要源源不斷的銀子,越多越好嗎?” 沈恒面色亦是越發(fā)難看,道:“虧得妹夫的護衛(wèi)們都隨身帶著內(nèi)造的上好金瘡藥,趕到后才及時為大家止了血,只是其他人都有知覺,惟獨煥生……大夫倒是說他若能醒過來便不會有性命之憂了,可我實在沒法不擔(dān)心。上次便是他以身涉險,才救出了那些姑娘,發(fā)現(xiàn)了整件案子的,這次又是他舍身相代,不然如今昏迷不醒的人,就該是我了,等他醒了,我一定要好生答謝他才是?!?/br> 季善點頭道:“是該好生答謝煥生才是。不但他,這次所有人我們都該論功行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