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撩了,有被冒犯_分節(jié)閱讀_41
豹哥微微一笑:“怕他出事?。糠判?,死不了,頂多進個醫(yī)院。” 文子浩動了動嘴唇,還想說什么,但是沒再敢出聲。 豹哥看著林鶴來:“最后倒數(shù)三秒,你要再不選,我就當你都想要了?!?/br> 林鶴來狠狠一閉眼,顫抖著手抓住了那瓶墨水。 突然,洗手間的門上傳來了三聲不大不小的敲擊。 一個人在外面說:“我,原勁?!?/br> 文子浩的心猛地一松。門早就被他們從里面鎖死了,他撲上去轉(zhuǎn)開把手:“原哥!” 原勁在他們這群人里地位很不一般。雖然在人前他和豹哥走得并不近,但誰都知道他是從小就跟張子銘認識的,關(guān)系跟發(fā)小差不多。所以他們都不自覺地對原勁高看了一眼,不止,很多眼。 原勁一走進來,洗手間又安靜了。幾個圍著林鶴來的男生都沉默了。他們低下頭,飛快地交換了一下眼神,慢慢往旁邊散開。 原勁走到林鶴來面前,面無表情地伸出手,把他手里的墨水瓶拿過來。 然后擰開蓋子,抬手一潑。 鮮紅的墨汁澆在林鶴來身上,把他的半個身子都浸透了。紅水珠滴滴答答順著他的下巴和手指淌下來。他看上去十分狼狽,還有些說不出的可憐。 文子浩愣了。他眨了兩下眼,把目光投向豹哥。 豹哥看著原勁,眼里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意味。 他撇了撇嘴:“算了?!?/br> 說完,他徑直走出洗手間,其他人也跟著走了。轉(zhuǎn)眼就只剩下林鶴來一個人。 林鶴來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 他把腦袋伸到水龍頭下面,用水沖了一遍又一遍,但還是有一道道明顯刺目的紅印留在皮膚上,怎么都搓不掉。他抓著洗手臺的側(cè)沿,guntang的淚珠不聽使喚,直往下落。 他難受極了,抱著膝蓋,慢慢地蹲在地上。 阮奕回到家,感覺自己確實像發(fā)燒了,燒得溫度應(yīng)該還不低。他拉開抽屜,沒找到溫度計,只翻出一包不知道過沒過期的感冒顆粒。 離這兒最近的藥店騎車也要十分鐘,他實在沒勁折騰,拿出手機給童彤發(fā)了個微信,讓她幫忙跟老鄭請假。然后歪在沙發(fā)上,連手機掉地上都沒發(fā)覺,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再醒過來,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半。 他身上黏得難受,沖了個澡,換上干凈衣服。趕到學(xué)校的時候,離晚自習(xí)上課還有十多分鐘。 童彤看見他還挺吃驚:“我以為你今天一天都不會過來了,給你把晚自習(xí)的假都請好了?!?/br> 又問:“怎么樣,感覺好點了沒?” 阮奕感覺不出來,他覺得自己渾身都燒沒勁了,連反應(yīng)都比平時遲鈍了很多。 “你這看著……精神還不如早上?!蓖櫫税櫭迹骸敖裉熘皇R还?jié)晚自習(xí),還是妖婆的課,你干嘛非要給自己找罪受?要不趁著晚自習(xí)還沒開始你趕緊走吧?,F(xiàn)在學(xué)能有什么效率?!?/br> 今晚是數(shù)學(xué)晚自習(xí)。阮奕壓根把這事忘在腦門后了。他摁了摁抽痛不止的額角,真有點想走。 無論是回家躺著還是去校醫(yī)室拿點藥掛瓶水,怎么都比上數(shù)學(xué)晚自習(xí)舒服。姚曉燕那種用不斷爆音的話筒連吼帶罵的講課方式,就是在給人的耳朵上刑。以他現(xiàn)在的精神,扛兩個小時就是在遭罪。 阮奕打定主意,站起身往外走,正巧在教室門口遇上了林鶴來。 林鶴來的臉上有一道道很明顯的紅斑,乍一看很嚇人,像是對什么東西過敏了。 阮奕問:“你的臉怎么了?” 林鶴來一看是他,一雙微紅的眼睛瞪大了:“阮奕,你、你怎么來了?我聽童彤說你生病了,你現(xiàn)在好點了嗎?” 阮奕卻覺得有點不對,具體是哪里不對……他用力摁了摁太陽xue,想把那陣敲鼓似的抽痛給摁下去,“你哭了,怎么回事?” 林鶴來還沒說話,一只手突然從他身后伸過來,把他推到一邊。 第1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