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成了團寵太子_分節(jié)閱讀_39
只聽一簾之隔的內(nèi)間有人急急地道:“這個人傷得重,你不能帶走!” 有人暴呵:“滾開。” 接著便是打雜東西的聲音。 “住手!你們住手!這里可是安王妃名下的鋪子,你們怎敢放肆!” 那聲音醉醺醺的:“安王妃?哈,柳岐算個什么東西,一個兔兒爺也來我面前叫囂。褚琰闖我府上把人帶走,轉(zhuǎn)眼藏到了這里來,我來找回自家的奴仆乃是天經(jīng)地義。” “王爺讓我們好好照看此人,你是要違抗王爺?shù)囊馑紗??!?/br> “哈哈,你大概還不知道,你們王爺十年前還給我當馬騎過呢。” 說著便撩簾而出。他顯然已是醉得不成樣子,唯獨走路勉強能走穩(wěn)。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邊走邊大笑,笑里都帶著驕傲和得意。 承興帝面上風雨欲來。 后面侍衛(wèi)拖出來一個虛弱得無法走路的人,朱勝有已經(jīng)注意不到其他人了,粗魯?shù)刈寭趼返娜藵L開,一下子撲在了門口的轎子上,侍衛(wèi)扶他好半天才終于把他送上去。 承興帝冷冷地看了一眼褚琰,默不作聲地對著侍衛(wèi)打了個手勢,直接折返。褚琰隨他回了宮,見承興帝直接扣上了御書房的門,想了想,跪在了門外。 直到晚膳的時候,承興帝才出門,褚琰紋絲不動地跪在那,連承興帝路過身邊不曾看他一眼都不曾挪過一下腦袋。 倒是承興帝自己忍不住停了下來,頭也不回地道:“你回去吧,今日事朕自有定奪?!?/br> 褚琰這才轉(zhuǎn)過身來,朝他磕了個頭。 朱勝有之事自然是他設計的,他買通朱勝有的酒rou朋友將朱勝有灌醉,并且言語間不斷詆毀安王,激起朱勝有的怒氣,又大張旗鼓地派人跑到朱家去截了一個受重傷的小廝,那小廝正是幾日前在酒樓被韓彬指認的換貓的小廝。 小廝是家仆,按法罪不至死,便用過刑后交還主人家處置,大家倒也心知肚明:朱家肯定不會留這小廝。 但朱勝有偏偏咽不下這口氣,他把氣撒到小廝身上,留他一條命慢慢折磨。 小廝被安王劫走的故事一傳進朱勝有耳中,這股積攢的怒氣便爆發(fā)了,派人到處搜,誓要把那小廝找出來。 被買通的酒rou朋友再等著褚琰的人的訊號,卡著時間把小廝在醫(yī)館的事告訴朱勝有。 這事是早計劃好的,對于引誘朱勝有這事褚琰有一定把握,畢竟這人頭腦本就不清醒。唯一不確定的是能不能讓承興帝親眼看到這一幕,當然,看不到也無所謂,反正褚琰身邊的侍衛(wèi)總該是有皇帝眼線的,只要事情傳到承興帝耳朵里,就會在承興帝心里埋下對朱家不滿的種子,日后褚琰再煽一把火,朱勝有同樣要完蛋。 但是承興帝明顯看出來這不是巧合,是褚琰故意設計的了。 這種情況也在褚琰的料想之中,因此他并不慌張,這事說白了他是受害者,承興帝就算介意自己被兒子算計,也不會真的對他怎么樣。 不過褚琰也不能放寬心什么都不做,好不容易刷滿皇帝爹的好感度,總不能讓它降得太多,所以他當機立斷跪在門外,表示請罪。 那日事件后,韓彬被打了五十個板子便放了回去,這五十個板子幾乎要了命,連累他父親韓大人也被一擼到底,從吏部侍郎降到區(qū)區(qū)主事。 也不全是為褚琰出氣,而是韓大人本身便收銀子為人謀便利,皇帝早想尋個機會殺雞儆猴,懲治一下京官之間這牽扯不少人的貪腐氣,嚴懲韓家,也是為了警告其他人掂量著些。 至于朱勝有,明面上他雖與這事無牽扯,但王府里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皇帝派在他身邊的侍衛(wèi)不可能不提到朱勝有的所作所為,但皇帝還是假裝不知,連一點象征性都小懲都沒有。 說白了還是因為朱府勢大,如今皇帝不樂意對外動兵,收回兵權,也有幾分想先把這些頑固的世家勢力清掃的原因。 既然皇帝不肯無緣無故處置朱勝有,褚琰便送他一個合理的理由。 翌日,便聽聞成國公朱寅被承興帝召見。緊接著,朱勝有被逐出朱家、族譜除宗的消息便傳開了來。 再過一日,褚琰又來皇帝寢宮前面討跪了。 誰知道竟然還有人比他來得早。 他無視褚赫警惕又憤怒的眼神,在旁邊找了個平坦的地方跪下,這才給了這位二弟一個眼神:“巧啊,你也是來求情的?” 褚赫莫名其妙。他是來給朱勝有求情的不錯,畢竟那是他表弟,可褚琰來求的是什么情?朱勝有被除宗不就是因為褚琰嗎? 褚琰似乎猜到他的想法,淡定道:“我是來為你求情的。” “放……”褚赫好不容易把后面那個“屁”咽了回去,剛打算不理會褚琰,便見一個公公急匆匆地出來傳訊:“二殿下還是回去吧,陛下說了,這事誰也不許求情,您再跪下去,就要連您一同處置了?!?/br> 褚琰連忙道:“勞煩公公轉(zhuǎn)告,二弟與表弟兄弟情深,才來求情,二弟雖識人不清,卻是一片赤誠之心,還請父皇明察,千萬莫對二弟動氣。” 說著,還給褚赫遞了一個“沒騙你吧”的眼神。 褚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