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成了團(tuán)寵太子_分節(jié)閱讀_61
小姑娘又一次無聲無息地睜開了眼睛,她竟是始終清醒的,褚櫟這才明白過來,方才菀陶靠裝睡躲過了饅頭里的藥。 菀陶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輕聲說:“他們沒有來。” 褚櫟一臉茫然。 怎么會呢? “他們直接去下一家了,沒有來?!陛姨照f,“我喊不動?!?/br> 褚櫟猜到她肯定沒有喊,否則她也會被喂饅頭。 但她確實也喊不動,菀陶即便是用最大的聲音說話,都跟其他人平常說話的聲音差不多大,倘若那些兵馬能搜到院子里來,或許還有救,可隔著一堵墻,小孩的呼救聲怎么都不可能與外面那么大的動靜相敵,何況她現(xiàn)在不過說了兩句話就開始喘。 褚櫟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費力地挪著身子湊近,才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煞白,似乎頗為痛苦。 褚琰聽著各方面的消息,眉頭不由緊縮。 他圈出來的三個地方以及城門附近都已經(jīng)查完了大半,卻毫無消息。 他已經(jīng)盡量把范圍放寬,且沒有耽擱一點時間,那綁匪是有飛天遁地之能不成,竟然這么快就離開了那一片? 亦或者是這綁匪不走尋常路,以至于褚琰從一開始就猜錯了方向? 眼下難道真要將搜索范圍擴(kuò)大到整個京城不成? 先不說這會引起多大的sao亂,光說時間,京城這么大地方,若真要挨家挨戶查,會耽誤多久? 萬一匪人的目標(biāo)不是勒索威脅,而是尋仇呢?耽誤這么長的時間,兩個孩子還有命在嗎? 褚琰不想把事情想得這么糟糕,但他又忍不住設(shè)想最壞的結(jié)果,他隱約察覺到自己開始心急慌亂了。 不,不能急。 如果只是尋仇,他們早就找到尸體了,那些匪人不必帶著兩個孩子躲藏至今,直接殺了人混進(jìn)百姓間,說不定更容易躲過這遲了半個時辰才到的搜查。 所以綁匪一定有別的目的,兩個孩子暫時不會有事! 正琢磨著,外面通稟說刑部呂尚書和三皇子一并到了。 這兩人顯然不是一道的,呂尚書行禮之后,還特地看了三皇子一眼,似有疑惑,又很快收回視線。 褚琰請呂尚書落座,下人們立刻上茶,呂尚書見褚琰沒有在意褚銳的存在,便直接步入正題:“王爺,朱勝有從朱家搬出后,就搬到了橋西胡同,他雖然名義上是被除宗,但朱家仍按照嫡子的份額給他分了家,平日里也有給他接濟(jì),過得還算不錯,近日來他沉迷賭坊青樓,時常會說些……污言穢語,偶有欺壓百姓之事,都被朱家壓了下來,但要說不正常的地方倒是沒有,除了朱府的人和煙花之地結(jié)識的朋友以外,他沒和別人接觸過。” 呂尚書頓了頓,才又面色為難地說:“至于朱府那邊……不太好查,現(xiàn)在還沒什么線索?!?/br> 褚琰心里明白,就算是他親自去,朱府也未必給他這個面子,想查出什么來就更難了。 褚銳插嘴道:“你懷疑是朱勝有派人綁了桃兒?” 褚琰搖搖頭,但并未解釋。 呂尚書便接著道:“梁州往來的信件倒是有過,最近的一次信件是半月前,乃家書,驛站那邊沒有接過郡王妃的回信?!?/br> 褚琰頓了頓,又問:“以往郡王妃隔多久回信?” 呂尚書道:“便是這里有些不同尋常,以往梁州那邊有信來,郡王妃最遲第二日便會讓人把回信送到驛站,不過平城郡王府的信件有些時候也會托商行送回去,所以驛站的人也沒覺得奇怪。我特地查了一下,這半月內(nèi)沒有送往梁州的公文,郡王妃也有可能是不想麻煩驛站特地跑一趟?!?/br> 放在平常這確實說得通,可恰好這偶爾的事出現(xiàn)在這時候,褚琰免不了有些在意。 可郡王妃不回信或是特地走了商行回信又能代表什么呢?似乎這也沒什么。 褚琰壓下心中疑惑,說道:“我出宮后拜訪過郡王妃,她倒是也提到過半月前的信,說里面是些尋常的家長里短,并未提過有沒有什么仇人。至于京城這邊,更是沒有招惹什么人。” 一旁褚銳聽了半天,總算跟上了他們的節(jié)奏,驀地開口問道:“所以他們還是沖著桃兒來的?世子只是被連累了?” 呂大人嚴(yán)謹(jǐn)?shù)氐溃骸耙部赡苓€有什么線索未曾發(fā)現(xiàn)?!?/br> “可發(fā)現(xiàn)這些又有什么用呢?”褚銳把茶杯蓋重重一合,“你們知道了是誰干的,不照樣要找他們的蹤跡嗎?早晚都是派人搜查不是嗎,若是人手不夠,那就加派,京郊大營還有那么多兵馬,你跟父皇請個旨把他們調(diào)進(jìn)來一些不就好了?” 褚琰也動過這個念頭,但他想得太明白了。 他從平城郡王府回自己的王府后,第一件事便是讓人把禁軍的兵力分布匯報了一遍,又通知禁軍每半個時辰稟報一次。所以他知道不僅是原本就守在宮里的禁軍都被皇帝留下了,甚至還額外撥了一批人進(jìn)宮守著。 為什么?因為承興帝雖然擔(dān)心女兒的安危,但更怕此事不僅是表面這么簡單,他在防備這事背后還有事,也在防備有人會趁這事弄出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