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成了團寵太子_分節(jié)閱讀_63
柳岐不必問,也知道進展如何,畢竟王府的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他、給郡王妃遞一回消息。 他想了想,又低聲道:“有一件事,可能不是很重要?!?/br> “沒事,你說。”褚琰望向他。 柳岐:“禁軍搜查的時候有經(jīng)過陸家,陸家自然是沒被搜查,但我看到他們查其他家的時候,不是很順利。那附近住的都是大臣,且文臣頗多,嘴皮子一動就是一堆帽子扣下來,我看統(tǒng)領(lǐng)雖然拿著陛下……父皇的令牌,但進去以后,也只能搜一個大概,不敢太冒犯。” “不過應(yīng)該沒事,若真是哪位臣子主使了這件事,也不可能大大咧咧地把人藏在家里,肯定是要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的,不然有個萬一真被搜出來了這可是要滅九族的。” 褚琰腦子里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但他一時沒有抓住。 思考無果,他便按住那盤子,往自己這邊挪了點,道:“墊兩口得了,這東西放久了,吃多了不好,叫廚房重新做點熱食?!?/br> 新晴有眼力見兒,立刻道:“廚房里熱乎吃食都備著呢,奴這就叫人端上來。” 褚琰看向一旁:“周統(tǒng)領(lǐng)也一同用點吧?!?/br> 周統(tǒng)領(lǐng)吃完一頓漫不經(jīng)心的飯,王府精挑細選的廚子是什么手藝都沒吃出來。 褚琰擦了擦嘴,這才低聲對他說了兩句話,他眼神一亮,立刻起身抱拳,快步離去。 這一夜無宵禁,但仍然安排了人巡邏,其余人則守在城門附近,準備于凌晨迎接守軍。 半夜窸窸窣窣下起了雨,不冷,于這個季節(jié)只有涼涼的愜意感。 褚琰坐在前廳里暗自想:天時地利。 離寅時還有三刻鐘時,褚琰讓人備馬,看了眼一旁倚著自己的手臂睡著的柳岐,盡量輕地將他抱了起來,還沒走幾步,柳岐便醒了。 “你要出發(fā)了嗎?” “嗯?!?/br> “我也去?!?/br> 褚琰沒攔著他,只是讓人回屋拿蓑衣,又讓人加了一匹馬。 此時只剩窸窸窣窣的小雨,但在外面待久了依然要濕身,褚琰自己無所謂,柳岐可不能跟著他淋雨。 兩人在寅時前來到南城門邊上,此時城門附近全是穿著一致的士兵,旁邊搭了好幾個雨棚子。 周統(tǒng)領(lǐng)早已等候多時,連忙迎接兩人,等進了雨棚子里,便道:“巡邏的小隊夜晚沒有遇上人或馬車,城門附近因著白天已經(jīng)查過一遍,沒留多少人巡邏。”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問道:“殿下,這真的有用嗎?” 褚琰深吸一口氣:“我也在賭?!?/br> 無論是與郡王府有關(guān),還是與六公主有關(guān),總歸跟皇室是脫不了干系的。 首先,背后的人有敢對皇室出手的魄力,其次,他們有能力幫人把屁股擦得這么干凈,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搜查也無果,再者,查了這么久也沒得到噩耗,說明匪人的目的不是單純要人性命,而是另有所謀。從這三點便可以判斷,匪人背后一定有能人支持,絕不是什么自發(fā)組成的野路子。 這背后的“能人”,不說位高權(quán)重,消息暢通總該沒問題的,褚琰搜查的時候又沒有刻意封鎖消息,當(dāng)然,那么多人同時搜查,想瞞著也瞞不了,只要有心,稍一查探便能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撤兵、什么時候開始巡邏、什么時候打開城門。 如果褚銳莫名其妙地找上門來不是偶然,那么匪人肯定會抓住開城門的機會做些什么。即便是偶然,匪人抓了兩個皇室血脈,也不可能直接在城內(nèi)鬧翻天,無論是要造反還是旁的,他們肯定需要找一個更合適的地方慢慢合計下一步,也需要更多的人手,這些人手一定在城外等著他們匯合。 除非他們心生警惕怕有詐不敢輕舉妄動,否則這種能混出城的機會一定會抓住。 如果早一些敞開城門釣魚的話,褚琰可能沒什么把握,但現(xiàn)在,他起碼有了六成的把握。 一來,禁軍已經(jīng)大張旗鼓地在城里搜查了一天,到傍晚已見疲勢,若說是實在沒有線索了暫時停止搜查,倒也說得過去。 二來,褚琰沒什么才學(xué)的形象深入人心,由他來做出這種半夜停止搜查、凌晨開城門迎守軍的命令,旁人只會覺得再正常不過。說來褚銳來鬧的那一通,正好也能讓現(xiàn)在的事顯得合理一些。 這第三,自然是今夜有雨。 有雨城門便要搭雨棚,如此一來真正在城門口的人不會多,路上巡邏的人也都會找地方躲雨,此時出行被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險會低。 寅時已至,城樓上觀望的人都有些疑惑,低語聲悄悄蔓延。 副統(tǒng)領(lǐng)匆匆走來,未說二話,只是與褚琰和周統(tǒng)領(lǐng)交換了一個眼神。 又過了大約半刻鐘,城樓上的議論聲愈發(fā)多了,都在說守軍是不是遲到了,一個小兵在這輕微的sao亂中悄悄退走,借著夜色的遮掩繞路而行。 快要脫離時,他與一人擦肩而過,那人隨口問了一句:“你也小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