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成了團寵太子_分節(jié)閱讀_85
柳岐才不信皇家獵場里有狗,他已經(jīng)猜出了這是什么,頗為忌憚地坐在了馬車的角落里。 褚琰哭笑不得,指著“狗”道:“趴下?!?/br> 兇巴巴的小崽子朝他亮了亮沒長齊的牙齒,然后趴下了。 褚琰指了指柳岐:“去跟王妃打個招呼?!?/br> 話音一落,小東西和柳岐同時起身,同時往反方向撲,等小家伙站到柳岐坐過的地方時,柳岐已經(jīng)死死抱住了褚琰的腰,腦袋都不敢抬地埋在褚琰懷里,怒道:“褚琰你會不會送禮!” 剛說完,就感到腿上壓了一只軟綿綿的東西。 柳岐哭腔都快出來了:“把它拿走!” 褚琰把小狼崽子拎到一邊,摸了摸柳岐的腦袋:“拿走了,放心,它不敢咬你?!?/br> 柳岐飛快地抬頭看了一眼,嘴硬道:“但是它臟!” 緩過來后,發(fā)現(xiàn)狼崽子雖然兇,但是的確是被□□好了的,除了活蹦亂跳不肯安生、還動不動露出牙齒爪子、“嗷”一聲嚇人以外,完全不敢動真格的。 柳岐習慣以后就不在褚琰懷里賴著了——叫褚琰遺憾了好一陣子,被狼嚇乖的柳岐簡直像一只瑟瑟發(fā)抖的小白兔,讓人想捧在手里哄哄。 柳岐慢慢反應過來:“你早就料到今天要回程了?” 褚琰道:“父皇昨日發(fā)了那么大的火,肯定是有極為要緊的事,但也并未聽說獵場里出了什么事,所以只會是朝廷的事,父皇自然是要回朝理政的,為了保險,我便趁早去接它?!?/br> 柳岐:“右相被下獄了,據(jù)說是昨晚連夜押上了囚車?!?/br> “此事與我們無關,也不會牽連到你父親那邊?!瘪溢届o地對上柳岐狐疑的視線,“回去我再慢慢給你透個底?!?/br> 隔日大朝會,有臣子在承興帝的授意下,直接在朝上宣讀了這奏折。 “勾結南晉”、“教唆前睿王謀反”等幾項罪名砸下來,砸得滿朝文武都回不過神來。 褚琰面色平靜地聽念奏折的臣子口頭羅列證據(jù),從虛無縹緲的“李憑瑞乃南晉出身,恐是蟄伏多年的南晉jian細”,到百口莫辯的“右相與前睿王通信的證據(jù)”。 李相派的大臣也沒有料到這種事情,一時間連辯駁之詞都想不出來。 承興帝震怒,差點想直接給李憑瑞定罪問斬,還是幾位右相派的大臣跪地大呼“恐其中另有隱情,懇請陛下徹查”,這才讓承興帝松了口,命大理寺同刑部一起徹查此事。 當日,與右相關系最為密切的幾位大臣全部被停職軟禁在家,隨時準備配合刑部與大理寺。 朝野上下頓時變得風云莫測,以左相為首的勢力見這是個好機會,都想趁機往上爬,而左相背后,赫然是二皇子母家。 右相派中行動尚且自由的,都算不上核心的人物,他們失了主心骨,本就慌亂,根本想不出什么主意。 即便是買通刑部的人和獄卒,也只能知道又查出了多少不利于右相的證據(jù)、李憑瑞又受了多少酷刑。 兩日過去,有人都不禁起了疑心。 “你們說,李相該不會真的是……”話未說完,但在場人都明白他意中所指。 “胡說八道!”一個緊繃的聲音一字一字吐出,眾人聞聲望去,只見年輕人眼神里一片兇狠。 正是李憑瑞的兒子,李純。 李府已經(jīng)被人層層把守,只有李純自己考取了功名,外派出去做了縣令。 不知是不是因為承興帝在氣頭上,一時間沒想起來李憑瑞還有個做縣令的兒子,才沒有停了李純的官職。而趁火打劫步步緊逼的左相一派也不想本事不凡的李純回來摻和,便沒有在皇帝面前提起這事。 李純?nèi)サ牡胤诫x京城不遠,得了訊以后暗中回京,今日才與他們匯合的。 見他出聲打斷,眾人也不再把懷疑表現(xiàn)出來。 其中一位德高望重的閣老說道:“咱們今天是來商議接下來該怎么辦的,不是來枉自揣測的,右相的人品咱們都有目共睹,反正我是不相信他與南晉有勾結,若有人信了,現(xiàn)在便可走出這扇門?!?/br> 半晌后,無一人動。 那位閣老這才開口:“此事發(fā)生得突然,又亂成一團麻,咱們還得先揪其源頭,諸位覺得,右相怎會突然被人參奏?” 靜默持續(xù)了一會兒,終于有人猶豫著開口:“是否……與諸位皇子有關?” 眾人齊齊看向他。 “自三皇子殿下主持小朝會以來,都是與右相接觸甚多,說右相是三皇子的半個老師也不為過,楊知行楊大人又專門做了安王的老師,安王是三皇子嫡親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