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成了團(tuán)寵太子_分節(jié)閱讀_99
頓時,屋里的宮人都齊齊迎上來攔他。 褚琰更加心覺不妙,這些人根本攔不住他,他幾步便越過了屏風(fēng),一眼看到柳岐正獨(dú)自跪著,皇后根本已經(jīng)不在了。 褚琰心里一顫,抓住柳岐的手臂。 柳岐抬頭,沖他輕輕搖了一下。 褚琰卻不想辨認(rèn)這是什么意思,直接一使力,將他拽了起來:“我們不跪了,走?!?/br> 柳岐想說些什么,看到褚琰生氣的臉,又咽了回去。 反正他也想跟著褚琰走,至少現(xiàn)在他不想讓他離開自己。 “站住?!钡介T口時,皇后的聲音才遲遲傳來,她從里間露出身影,有些氣憤地問,“阿琰,你這是做什么?” 褚琰冷漠地回視她:“來接我的王妃?!?/br> “你倒是心疼你的王妃,可為娘卻是怕你被蒙蔽了理智,阿琰,只為這么個事,你就要闖我的正殿,用這種語氣來跟我說話嗎?” 這么個事? 褚琰忽然明白自己在一瞬間迸發(fā)的火氣從何而來的。 不是氣柳岐被罰,柳岐沒那么嬌氣,而是單單一想,便能想到柳岐在跪在那里之前,受了多少侮辱,有多么不被看重。 他以為皇后顧及自己的面子,怎么都該收著點(diǎn),可現(xiàn)在甚至想騙他先去父皇那里。 然后呢?她可以把柳岐留下,想罰到什么時候就什么時候,屆時就算褚琰知道了柳岐正在被罰,也不可能當(dāng)著承興帝的面直接離開。 褚琰:“若是柳岐有什么做錯的地方,母后可大方告訴我,他若真該罰,我必定不會阻攔,可是您卻是要藏著攔著,莫非是母后自己也覺得罰得不應(yīng)當(dāng)嗎?” 皇后面帶疲憊地看著他:“他招來謠言,頂撞皇后,若他是女子,我還得說他犯了三從四德,沉塘也不為過,哪一點(diǎn)當(dāng)不起罰?他總共才也跪了不到半個時辰,你這般緊張,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將他置于死地了一般。何況你問問他,可是我要他跪的?” 柳岐扯扯褚琰的袖子,搖了搖頭。 春茗自然是站在皇后那邊,見皇后氣得不行,打抱不平般地站出來,將柳岐說過什么話大致重復(fù)了一遍。 “娘娘也是為了您著想,才想為您府中添人,何況已經(jīng)做了讓步,答應(yīng)過幾個月再議此事,誰知王妃不依不撓,非要讓娘娘應(yīng)允等您及冠再說,娘娘不應(yīng)他便不起來。說到底,哪有做王妃的攔著王爺不讓納側(cè),還要逼著皇后立下承諾的道理,王妃這眼里,可還有娘娘半分了?” 褚琰不為所動地看著她:“那你這眼里,可還有我半分?” 春茗一噎,不敢再說話。 她是皇后身邊的大宮女,各宮皇子妃子見了她都要客氣些的,安王一直以來也對她頗為和善,才讓她敢說那些話,可真要論起來,她一個宮女那樣說王妃,終歸是不合適的。 “罷了,阿琰,你不必拿我身邊的人撒氣,你要帶走人,那便帶走吧。”皇后語氣軟下來,“我算看出來了,你與柳岐關(guān)系這般好,我也不愿強(qiáng)迫你們,傷了我們母子二人的感情,既然柳岐說及冠,那便等到你及冠吧……” “錯了,母后。”褚琰冷冰冰地說,“及冠是柳岐說的,我沒有答應(yīng)。” 皇后眼里多了些期待:“那……” “我這輩子,都不會納妾,母后還是趁早死了這心吧?!?/br> 皇后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氣得說不出話來,褚琰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帶著柳岐離開。 褚銳在外頭聽到了里面的爭執(zhí),一臉看壯士的神情看著出來的這兩個人,聽到屋里傳來春茗的驚呼,才趕忙沖了進(jìn)去。 褚琰沒有管身后發(fā)生的一切事。 他在外面找了處隱蔽的亭子,將柳岐抱到石桌上,按了按他的膝蓋。 柳岐按住他的手:“我沒事,才跪了那么一小會兒功夫,還沒在家里跪祠堂的時間長?!?/br> 褚琰問:“柳侯爺還會讓你跪祠堂?” 柳岐笑笑:“罰過幾次,每次都說讓我跪上兩天長長記性,結(jié)果兩個時辰就放出來了?!?/br> 笑完發(fā)現(xiàn)褚琰不跟著笑,柳岐下意識地搓了搓手指:“褚琰……” 喊完他名字,又發(fā)現(xiàn)自己沒想好要說什么,臨到嘴邊現(xiàn)湊了一句:“你……你剛才那樣,會不會有人去父皇面前告你個不孝啊?!?/br> 褚琰:“那便告去?!?/br> 柳岐心里有些難受:“我不想你被說不孝,我已經(jīng)給你添了好多麻煩……你是不是生我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