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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我成了團寵太子_分節(jié)閱讀_117

    承興帝默了默:“你倒是敢想……所以你的主意是什么?”

    褚琰不僅敢想,還十分敢說:“第一個主意,先給朱廷送一個編造證據(jù)誣告朝廷重臣的罪名。”

    承興帝:“……”

    承興帝:“我看你現(xiàn)在就打算編造證據(jù)誣告朝廷重臣?!?/br>
    褚琰:“父皇別誤會,我不是要誣陷朱國公,而是要引他上鉤。李崇意臨摹的親筆信不是在我們這里嗎,我們可以讓李相親筆再多寫幾封,每一封都要有微妙的差距,并在角落里留下不起眼的特殊的小印,其中一封要特地裝在信封里,其余的則當作廢紙隨意丟棄在地上。再派兩個人,一個人潛入李崇意的宅子扮演他本人,另一個人偽裝一下,將信從大門門縫底下塞進去,這個過程,一定要讓朱廷乳娘一家看到?!?/br>
    “他們對陌生人來送的信一定會好奇,很大可能會潛入宅子查探,只要看到這些信,一看遍知李崇意這是在模仿李相的字。這里倒是有兩個可能,其一,朱廷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封信的原件,并且找人臨摹備用過了,但是發(fā)現(xiàn)新的信件,朱廷一定會覺得自己之前找人臨摹的那一版不是完美的,會將信件里的那一封掉包拿回去,其二,朱廷是第一次見到這信,那么這么多臨摹的信件放到一起,他也會拿回去一份?!?/br>
    李相撫了撫胡須:“殿下是想說,做完這一切后,再找一位臣子,假裝發(fā)現(xiàn)李崇意的古怪,上奏陛下,陛下可派朱廷去追查,朱廷自然會順其自然地追查到那個宅子。而我們提前把所有信件取回,一封不留,成國公找不到那封信,知道了這一點的成國公便會以為是信件被我發(fā)現(xiàn)后銷毀,或是被李崇意親自銷毀。到時候他騎虎難下,就很可能會編一個借口,把自己手里摹的那份拿出來?!?/br>
    褚琰點點頭道:“我正是這個意思?!?/br>
    承興帝問:“那你可想過,萬一朱廷謹慎,擔心李崇意回來以后會發(fā)現(xiàn)呢?不肯這么做呢?”

    褚琰道:“兒臣記得,往年秋獵的日子是不是快到了?!?/br>
    “哦?”

    “父皇何不離開京城,將朝堂留給左相監(jiān)政,再點名讓朱廷留下來?您一離開,李相去秋獵的時候再將李崇意一起帶上,三個人都不在京中,這么長的時間,足夠朱廷做得不留痕跡了,而且您長時間離京,或許還能讓他們暴露些別的事?!?/br>
    李憑瑞:“可是殿下,若是朱廷謹慎過度,不把信件拿走呢?以及你說的……別的事,若是根本沒有呢?”

    褚琰攤了攤手:“那這引蛇出洞的辦法就沒用了,另謀后計唄。父皇這邊則可以安心玩上幾天,就當散散心,有益健康,又不虧。”

    李憑瑞懵了,思路迅速被帶偏:好,好像是不虧哈……

    承興帝看李憑瑞被褚琰一句話噎住了,不禁大笑,很快又板起臉:“身為皇子,滿口的話沒有準數(shù)怎么能行,你這毛病得改?!?/br>
    褚琰悶悶地“哦”了一聲:“兒臣知道了。”

    但這事后來還是定下了,皇帝在諸多事情懸而未決的時候定下了秋獵的行程,叫大臣都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紛紛猜測皇帝是想表示態(tài)度——即便出了如此大事也不愿攻打南晉。

    成國公一派則想得更多些,認為皇帝是鐵了心要收回朱家手里的兵權,自然想在承興帝真正下令之前讓自己人站穩(wěn)腳跟。

    于是留在京中的成國公果然開始準備扳倒李相的證據(jù),但他并非是掉包了信件那么簡單,而是直接抓住了與李崇意接頭過的其中一人,假裝發(fā)現(xiàn)他是南晉jian細,并嚴刑拷打下逼問出了李崇意的名字。

    隨后上奏給承興帝。

    此時的朝堂上,梁冶將兩封乍一看幾乎辨認不出區(qū)別的信拿出來,唯獨其中一張左下角的小印獨一無二,呂尚書過目一遍后,白著臉點頭:“帶小印這張,的確是我們搜出來的那張,小印我記得?!?/br>
    承興帝宣外面等待的人上堂,不多時便有一人被押送上來,呂尚書立刻認出,自己搜回來的那封信,正是這個人遞給他的。

    靳和上前問了一句:“你再說一遍,究竟是誰讓你在墻縫里塞信?”

    那人不知被用過什么刑,渾身打顫,斷斷續(xù)續(xù):“是……朱府國公爺身邊……大管家?!?/br>
    此人正是朱廷安插在刑部之人,他發(fā)覺信不見了以后,立刻找人去國公府報信,朱廷緊急之下,只能讓自己信任的大管家親自送信,此人假裝從墻縫中搜出信,后來呂尚書詢問李崇意家中信件一事,李崇意本就想拉自己的師父下水,自然說有此事,便沒有人再懷疑信的真假。

    此時靳和適時道:“臣狀告朱廷之三,是朱廷養(yǎng)私兵,謀殺皇子。”

    朱廷比褚琰想象中的還要大膽,他這些年一手遮天慣了,大概真以為京城他能橫著走,尤其皇帝不在,他派人去抓與李崇意接頭過的人的時候,并沒有特別謹慎。

    于是承興帝的暗衛(wèi)便發(fā)現(xiàn),朱廷身邊的人與被抓的人交談時,說了幾句南晉官話。

    僅僅是這么一點信息,足以讓承興帝疑心難消了。

    朱廷身邊有南晉人,那他是不是也已經和南晉勾結?他既然跟南晉有關系,會不會真像褚琰說的,南晉的某一方勢力替他養(yǎng)著私兵?

    因此承興帝將計就計,把李相下了獄,一來讓朱廷注意力轉移到李相身上,二來挖出更多的朱廷黨的大臣。

    朱廷果然一心聯(lián)合大臣想要一舉扳倒右相,他的注意力放在朝堂,承興帝的注意力卻在那批不知藏在哪兒的私兵上以及梁州軍上。私兵是要揪出來的,梁州軍則是要召回來演一出戲的。

    恰好沒幾天,褚琰又重新與他提了“遠行”一事。

    承興帝立刻便想起了他所說的第二個主意:引出私兵。

    褚琰沒有細說,但承興帝一想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無非就是讓自己做誘餌,可是“安王”這個誘餌的誘惑力并不大,真正適合做誘餌的,反倒是褚銳。

    褚琰自然不敢直接提褚銳的名字,但承興帝應允褚琰“遠行”以后,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就用這個辦法。

    “下獄”的李憑瑞當即被人護送著奔波千里,到梁州與平城郡王交涉,并打點沿路的自家商鋪,決定靳蘇一路帶兵駐扎的營點……而京城的“李憑瑞”已經宣告了判決,家人名為“逃”實則被承興帝暗中保護起來,三皇子被外派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