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成了團寵太子_分節(jié)閱讀_190
褚澤卻只是跪在原地呆了一陣,忽然想明白什么,幽幽地出聲:“父皇,您不是不知?!?/br> 承興帝根本不介意褚琰會不會用什么手段來對付覬覦儲位的兄弟,在他眼中,只要褚琰不覬覦自己的皇位就行。 更別提褚琰實際上根本沒做什么,只是把他手下的一部分人全部以升遷的方式南調(diào),就逼得他自己在朝堂上露出馬腳。 承興帝見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到底是自己的兒子,有些心軟,放緩了語氣:“西北那邊有現(xiàn)成的府邸,朕會給你多派一些人手,那邊雖物資貧瘠,但是朕年年都會送些好東西過去……只要你安分待著,等朕百年后,你大哥不至于容不下你,到時候你可以把德妃接過去養(yǎng)老?!?/br> 他像一個普通的父親那樣叮囑這個兒子的未來,卻聽褚澤忽然“嗤”地一笑:“父皇,您真是偏心得過分。” “同樣是存了不該存的心思,我便要從此困在西北,褚銳卻是高高在上的永王,可留在京中,一應待遇和從前無異?!瘪覞裳劾锫冻鲆唤z恨意,“什么心思不心思,您就是偏心罷了,您眼中永遠只有嫡子,其他的兒子在你心里,連條狗都不如!” “放屁!”承興帝氣得一拳砸碎了手邊的茶杯,“你這個逆子,你說得這是什么話,你是想造反嗎?!” 梁冶一看,被嚇得叫了一聲,連忙拿著布上前來,把承興帝被碎瓷片扎得流血不止的傷口按住。 褚澤卻還不停:“難道不是嗎?那您為何不處置褚銳只處置我?他滿口說褚琰搶了他的父皇母后,說他恨極了褚琰,說要把屬于自己的一切搶回來,這又算什么?” 承興帝被梁冶扶著,按著胸口,費力地喊了一句:“來人,立刻把他給我拖到外面,杖責四十!” 梁冶也連忙喊了一句:“快去傳太醫(yī)。” 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承興帝方才平息下來,院中的刑凳已經(jīng)架了起來,褚澤雖然嘴上硬氣,真受了皮rou之苦,哀嚎聲可絲毫壓不住。 屋里侍奉的人連大氣也不敢出,因此外面的喊聲顯得愈發(fā)明顯。 承興帝忽然開口:“褚銳人在哪兒?” 梁冶一驚,連忙派人去請,沒過一會兒便有人小跑著回來說:“永王與太子殿下同在中宮,這會兒已經(jīng)一并過來了?!?/br> 太醫(yī)先他們一步到,因此等褚琰和褚銳到大明殿的時候,承興帝的手已經(jīng)包扎好了。 褚琰眼尖地發(fā)現(xiàn)袖子下掩著的白色紗布,正想詢問,便聽皇帝道:“太子退下吧。” 褚琰頓了頓,沒動。 承興帝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褚琰似有似無地往窗外一瞥,隨即跪下了:“父皇,兒臣有錯?!?/br> 承興帝問:“何錯之有。” 褚琰道:“兒臣曾懷疑四弟與官員有勾結,便請三弟與四弟走近一些,替我探出四弟身邊有哪些人。” “你怎么知道朕要問什么?” 褚琰:“四弟受刑,您卻召見三弟,兒臣猜想……應是四弟把三弟供出來了。” 承興帝默了片刻,啟唇:“來人,永王也杖責四十?!?/br> 褚琰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褚銳也茫然地抬起頭。 兩人同時:“???” 等院外的侍衛(wèi)進來拖人,褚琰才拽住褚銳的手臂,匆匆忙忙道:“父皇,此事不能怪三弟,您若要罰便……” “是不該怪他?!背信d帝打斷他,“但是朕不能將太子打得下不來床,你明日還需上朝,這刑他替你受了?!?/br> 褚琰一時沒想到還有這種cao作,不知所措地怔了好一陣。 默了半晌,他突然朝承興帝磕了個頭:“兒臣保證,受刑一半,明日照例上朝?!?/br> 遂追了出去。 褚銳方才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聽見過褚澤趴在地上不住的哀嚎。 四十杖并不好受,年紀稍微大一點的臣子,挨二十杖都有可能死在刑凳上。這些侍衛(wèi)雖不會往死里下手,但四十杖也能去了半條命。 褚銳本不想喊得那么丟臉,便把袖子咬在嘴里,可他從小沒怎么受過杖刑,低估了這東西的狠毒,疼得悶哼出聲,冷汗跟著便淌下來。 恍惚間好像看到有一片杏黃的衣角在眼前一晃,他下意識想求救,結果一出聲便喊得格外凄厲,鼻涕眼淚一同往下流:“哥——” 這聲音驚醒了半昏半醒間都在痛呼的褚澤,他費盡力氣抬眼一看,剛好看見褚琰震開了幾名侍衛(wèi),把褚銳抱下刑凳放到一邊,自己趴上去了。 侍衛(wèi)們面面相覷,直到梁冶出來宣“繼續(xù)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