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當(dāng)太宰成為審神者_分節(jié)閱讀_51
整個手合室里只剩下他以及脫力躺倒的藥研藤四郎和壓切長谷部。 同樣驚呆了、不能自己的還有壓切長谷部,這振以主命為天的打刀都要瘋了,主為什么好端端地要做這種傷害自己的事?他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為什么要跟藥研藤四郎做這種無謂的比試,贏了又能怎么樣?空耗了一身力氣,連主人都保護不了的刀又有什么用? “用……用刀?!边€能保持理智的只剩下藥研藤四郎,他吃力地爬過來,提醒龜甲貞宗用刀割斷繩子。 “對、對了!可以用刀?!饼敿棕懽谙矘O而泣,手腳并用地爬回去拿來自己坐墊旁的佩刀,舉著自己從不離身的打刀,龜甲貞宗又為難了,他的本體,鋒利程度自然不必多說,割斷繩子輕而易舉,同理,劃破血rou就更加容易了。 這與上吊自殺不同,上吊自殺只需要割斷繩子的一頭就好,并不會有多大危險,這種活生生用繩子把自己勒死的手法的確百年難得一遇,至少龜甲貞宗從來沒有見過。 那重重繩子里面是主人柔軟而細嫩的皮膚,薄薄的血rou之下更分布埋藏著頸動脈——人體最粗,出血量最大的血管之一,一旦被劃破,以主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真是回天乏術(shù)了。 這無異于是在刀尖上跳舞。 如果是短刀的話,危險應(yīng)該會小一點,特別是藥研藤四郎這種傳說中不會傷主的短刀。 龜甲貞宗試圖向藥研藤四郎求助。 藥研藤四郎看出了龜甲貞宗的企圖搖了搖頭:“我的本體不在跟前?!彼亩痰对谂c壓切長谷部對戰(zhàn)前就收起來了,換上了不易傷人的木質(zhì)刀劍。畢竟只是決斗沒必要用真刀真槍弄得你死我活,他們彼此又不是有什么苦愁深恨的人。 “快一點!不要再磨蹭了!”壓切長谷部焦急地催促道:“主的心臟已經(jīng)停止跳動了?!?/br> “我……我知道了?!饼敿棕懽邳c點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咬緊牙關(guān),左手握在右手上,讓自己保持平穩(wěn)地拿刀,豆粒大的汗珠從額間滾落到刀刃上,被分成兩半,浸潤消融在繩子間。 龜甲貞宗小心翼翼地用刀鋒一點一點挑斷緊緊勒在太宰治脖頸上的繩子,每一個動作都如履薄冰。 他第一次覺得這紅色的繩子這么礙眼,像流淌在頸間的鮮紅血液。 刺目又灼痛。 “好、好了……”隨著龜甲貞宗解脫般的嘆息,打刀驀然離手,“哐當(dāng)”一聲掉落在木質(zhì)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龜甲貞宗仿佛用盡全身力氣,無力地跌坐在地板上,劇烈地喘息著。 他雖然是個抖m,喜歡并享受被人凌虐折磨的感覺,可是,這種精神上的折磨他一點都不想再來一次。 *** “他的心肺工作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再過一段時間就會醒來。” 黑色長發(fā)的美麗巫女將仍昏迷未醒的太宰治安頓好,留了一些草藥,囑托藥研藤四郎按時熬給太宰治喝,便轉(zhuǎn)而寬慰一旁眼巴巴守候的付喪神,“他的身體出乎意料得健康,要不了幾天就會恢復(fù)如初的?!?/br> 她的聲音是說不出的空靈清冷,如羊脂玉一般美好圣潔的臉龐,看著都會讓人覺得心靈得到了莫大的凈化。 時之政府的特派巫女——桔梗收起了自己的藥箱,將破魔之箭重新背在身后,向付喪神道別:“那么,我回去了?!?/br> “謝謝您,巫女大人?!备柘杉娑ǔ鲩T送客,桔梗本就不是什么話多的人,歌仙兼定又整個人的心思都鋪在太宰治身上,所以一路無言,兩人沉默地穿過冗長的回廊,來到外院的時空轉(zhuǎn)換器前。 “到了,不必再送了?!苯酃^D(zhuǎn)過身示意歌仙兼定。 歌仙兼定微微垂首:“有勞您跑一趟了。以后可能還會麻煩到您?!碑吘顾闹魅丝墒且晃宦闊┑淖詺酆谜?。 桔梗淡淡地說道:“我是我應(yīng)盡的職責(zé)?!?/br> 作為巫女,懸壺濟世,斬妖除魔,以及幫助時之政府救治梳理身為人類的審神者的各項疑難雜癥,正是桔梗與時之政府建立的契約。 作為被救活的代價。 第29章 太宰治的恢復(fù)能力令人稱道,桔梗走后沒多久他便恢復(fù)了知覺,在茫然與天花板對視了好一會兒后,年輕的審神者無不惋惜地用手臂遮住眼睛,放任自己的身體被柔軟溫暖的被褥包裹。 經(jīng)歷了新宿事件,身體比精神更先一步感受到疲憊,太宰治在有著淡淡松香氣味的被褥中沉沉睡去,直到暮色四合,華燈初上才悠悠轉(zhuǎn)醒。 他支起身子慢慢坐起來,在黑暗中摸索著想要給自己倒杯水。 “主人,您醒來了嗎?”略微低沉的聲音不乏驚喜:“那我進來了?!?/br> 隨之,和室的門被拉開,在外間軟塌上休息的付喪神打開燈,原來是壓切長谷部。 很明顯,他是今天值夜的近侍。 太宰治沖壓切長谷部招了招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打刀青年心領(lǐng)神會地說了句“請您稍等”便“噔噔噔”地快步下樓。離去前還不放心地囑托太宰治:“主,我馬上就回來,在這之前千萬不可以傷害自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