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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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李忠富眉頭皺的緊:“可再咋說,你們姐弟仨以后還是要在江家過活的啊……” “所以我今天來,也是有件事想求嬸子和叔幫幫忙。” * 冬天天黑的早,人們睡的也早,這不,約摸著才九點(diǎn)多,村子里就靜悄悄的一片,連狗都睡了。 暗夜中兩個人影哆哆嗦嗦的摸到大隊(duì)部后面的小屋子門口:“偉偉,就是這,那死丫頭肯定把東西全藏在這屋里了?!?/br> 這兇狠的聲音是趙秀娥的,今天烏煙瘴氣鬧了一天,她大兒子回來都沒吃上一頓好飯,冷鍋冷灶的,倒是江苒苒那個賤丫頭,一整天浪在外面,到天黑才回去,不用想肯定是在外面偷吃了好的。 趙秀娥燒肝又燒心的在屋里憋了大半夜,就等著大家伙兒睡了過來搜贓物呢。 黑暗里,江偉從兜里掏出一節(jié)鐵絲,對著鎖頭鼓搗了一會兒,只聽‘咔吧’一聲響,鎖開了。 娘倆立刻進(jìn)屋帶上門,熱血澎湃的想著把江苒苒藏的好東西都搜出來,撿大頭昧下,剩下的直接摔在江老婆子臉上讓她把那十五塊吐出來,誰也沒有注意到外面門外傳來細(xì)微的響動,直到一聲高喊劃破天: “有賊啊,來人啊,抓賊啊!” 中氣十足的聲音一下子傳的老遠(yuǎn),村里的狗登時就跟著叫了起來。 屋里的趙秀娥娘倆聽到這叫聲立刻就想跑,可卻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從外面鎖上了,根本拉不開,黑暗里,趙秀娥差點(diǎn)沒站穩(wěn)。 江偉也陰著臉急的踹門,可外面明晃晃的亮光直接照在他臉上。 人叫聲,狗吠聲,像是沸騰的滾水,打破了寧靜的夜,村里很快就喧鬧起來,就連村北面的江家也聽到了。 江老婆子不爽了一天,現(xiàn)在睡個覺都睡不安生,憤憤的罵道:“哪個短命的大半夜不睡覺瞎嚷嚷?” 江老頭翻了個身,剛想說睡吧,就聽外面有人喊:“江大爺,江大爺,你開開門?。 ?/br> 煤油燈點(diǎn)了起來,江老頭披著衣服出去,見是村里的一個后生,凍得哆嗦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江大爺,你快去大部隊(duì)看看吧,村長讓我叫你過去一趟?!?/br> “啊,咋大半夜的去大隊(duì)部?”江老頭一臉懵。 那年輕后生支支吾吾的就說讓他趕緊過去,還叮囑讓把江苒苒也叫上,然后一轉(zhuǎn)身跑了。 聽著這話,江老頭心一沉,頓時就猜是不是江苒苒和李忠富說了啥。 江苒苒也聽到動靜了,安撫兩小只讓他們乖乖睡覺,自己穿好衣服出了門,對面西屋的江老三也出來了:“爹,我也跟你們一起去看看?!?/br> 江老頭沒心情管他,臉色不太好的看了江苒苒一眼,抬腳往外走。 大隊(duì)部后面的小屋子外圍了不少村民,正探頭探腦的往里看,見江老頭和江苒苒來了,立刻讓開一條路,江老頭走過去正想問這是咋回事,走到門口就見趙秀娥和江偉被堵在屋里,江偉的手還被從后反綁著。 這是因?yàn)樗麆偛鹏[著逃跑還打人,所以才被綁上的。 江老頭驚的臉色一變,李忠富神色復(fù)雜的看了他和江苒苒一眼,吩咐圍在門口的村民們都散了:“都回去睡吧,別圍著啦,散了散了。” 大隊(duì)長發(fā)話,大家就是再好奇也只能各回各家,路上少不了有人嘀咕:“那江家的大孫子這是……偷東西?” “那可不,肯定是惦記江苒苒手里的野豬rou吶!” “嘖嘖,他在城里當(dāng)工人還能看得上這?” “當(dāng)工人也得吃喝??!再說那可是rou!” 誰不惦記??? 他們沒去偷那是有賊心沒賊膽。 屋里,除了灰頭土臉的趙秀娥江偉母子倆,還有捉賊當(dāng)事人趙大娘。 她嘖嘖兩聲:“他江大爺,你家這大兒媳大孫子可了不得啊,偷東西都偷到大隊(duì)部來了,這要不是我起夜看見了,大部隊(duì)還不得被搬空?” 江老頭腦瓜子嗡的一聲,踉蹌著步子差點(diǎn)摔在地上,還是江老三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爹?!?/br> 李忠富沉著臉把事情說了一遍,趙秀娥江偉半夜撬門偷東西被趙大娘抓了個正著,這間屋子還沒從江苒苒手里收回去,所以才把江苒苒和江老頭一起叫過來,看事情怎么處理。 “你放屁,我們才沒偷!”趙秀娥張口反駁。 “我放屁?這門上的鎖頭是誰撬開的?剛才是誰想跑被村民們堵住的?手腳這么不干凈還在工廠里當(dāng)工人呢,沒少挖社會主義墻角吧?” 這嘲諷的話像是巴掌狠狠搧在江偉的臉上,又憤怒又羞恥難堪。 他長這么大,習(xí)慣了被江家捧著慣著,因?yàn)楣と说纳矸荽謇锶烁歉呖此谎郏氖苓^這種屈辱? 江偉的牙咬的咯咯響,雙眼惡狠狠地怒瞪著趙大娘,要不是他手被綁著,他肯定一拳揮在趙大娘的臉上。 趙大娘可不怕他:“誒喲苒苒,你快看看你丟了啥,這可真是家賊難防啊?!?/br> “你特娘的放屁!你才是賊,我是來搜江苒苒那死丫頭藏的贓物!” 趙秀娥被刺激的扯著嗓子喊,關(guān)乎她兒子的名聲,她還哪兒顧得上家丑不可外揚(yáng),一股腦把什么都說了,江老頭聽得眼前又有點(diǎn)發(fā)黑,想攔都攔不住。 江苒苒聽得想笑:“半夜偷偷摸.摸的撬鎖,還好意思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搜贓物?大媽,堂哥,你們這就叫偷,叫入室偷盜!” “你個小娼.婦賤蹄子少栽贓人,要不是你騙我兒子,我能來搜你?” 趙秀娥雙眼猩紅惡毒的罵著,恨不得上去撓死江苒苒:“那些豬rou細(xì)面是我兒子花十五塊買的!你嚯嚯了我的東西,你賠錢,你現(xiàn)在就賠!” “大媽要和我算賬?” 江苒苒譏笑一聲:“這些年我爸媽送回來的錢糧票據(jù),你們大房占了多少好處,當(dāng)著村長的面咱們一一算個明白,你,你兒子,你男人,你們一家吃了我爸媽多少,你都給我吐出來!” 這些極品以前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江學(xué)軍夫婦的各種好處補(bǔ)貼,住著靠江學(xué)軍夫婦補(bǔ)貼蓋起的大瓦房,等江學(xué)軍一死,他們就翻臉不認(rèn)人把他們姐弟往死路上逼?德性吧! 看把你們一個個慣的! “沒分家老二賺的錢就是大家的,人人有份,我吃咋啦?那是老二自愿給的,是我應(yīng)得的!”趙秀娥把不要臉演繹的淋漓盡致。 “我二叔賺的錢就該給江家的男丁花,你個賠錢貨算個什么東西!”江偉憋了多年的不滿也爆發(fā)出來。 “我賠不賠錢也是我爸的親閨女,你又算個什么東西在我跟前蹦跶?就你這種偷雞摸狗不干好事的東西,還有臉說自己是江家的男???你也不怕給江家丟臉?” 江苒苒的話氣的江偉差點(diǎn)爆炸,江老頭聽得皺眉,想呵斥,卻見李忠富不滿的掃了江偉兩眼。 吃人家的,喝人家的,非但不知感恩,還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就這德性還當(dāng)工人呢?簡直給社會主義抹黑! “沒分家不能算賬是吧?行,那咱們就說點(diǎn)兒能算的。堂哥,你能進(jìn)工廠當(dāng)工人那是我爸媽托了關(guān)系花了三百塊錢把你送進(jìn)去的,當(dāng)初大媽大伯可是說了,這三百塊就當(dāng)是你們大房跟我家借的,以后是要還的,大媽,現(xiàn)在你兒子進(jìn)工廠當(dāng)了兩年的工人了,一個月工資小三十塊,算算兩年也掙了六七百了吧?是不是也該把欠我家的三百塊錢還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以后的更新時間都盡量會在凌晨,讓大家一覺醒來都能有更新可以看! 不過今天和明天就暫時只有一更啦,因?yàn)橹芏蠆A子。 等周二晚上十一點(diǎn)以后,我會多更新噠! 努力更新幾萬字給大家,謝謝大家愛我喲!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yuna喵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blue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035章 當(dāng)初為了把江偉送進(jìn)工廠當(dāng)工人, 趙秀娥兩口子說的可好聽,說什么錢就當(dāng)是借的,寬裕了立馬還。 可結(jié)果呢? 江偉一進(jìn)工廠, 趙秀娥和江老大全當(dāng)沒這檔子事兒, 牙口縫都不帶提的, 還錢?門兒都沒有! 江學(xué)軍面情軟不好意思直說,林靜書委婉的提過幾次,別說江老大和趙秀了, 江老婆子都嗷嗚了半天指著江學(xué)軍罵他不孝, 要死要活的說自己活不成了。 借錢這檔子事兒只能拉倒不了了之, 江學(xué)軍夫妻倆自己吃了個啞巴虧。那錢還是原主外公大半輩子的積蓄,想著將來要是國家能恢復(fù)高考,攢著給三個外孫讀大學(xué)用的。 聽到這話, 趙秀娥臉上閃過一絲心虛,但立刻梗著脖子不認(rèn)賬:“賤丫頭, 你別胡咧咧, 偉偉進(jìn)工廠那是他自己有本事, 啥時候用你爸媽找門路花錢了?” “學(xué)農(nóng)家的,你這話說的就葬良心了, 當(dāng)初學(xué)軍兩口子跑前跑后的給你們江偉找關(guān)系, 咱村里誰不知道?不然你家江偉能一進(jìn)廠就是正式工?”李忠富有些聽不下去了。 “就是, 這事我也知道!”趙大娘附和道。 趙秀娥臉上有些掛不住, 強(qiáng)詞奪理道:“那、那也沒有三百塊,這賤丫頭這是想訛詐人啊,你說借錢就借了?欠條呢?沒欠條憑啥讓我還錢!” 哼,反正沒欠條,江老二兩口子活著的時候她都不用還, 現(xiàn)在死了還要她還錢?門兒都沒有! “不想認(rèn)賬是嗎?那我天亮就去縣城報案,江偉入室偷盜,我看他以后還怎么繼續(xù)當(dāng)工人!” 江苒苒冰冷的聲音砸得趙秀娥和江偉齊齊變了臉色:“你敢!” 江偉死咬著牙,像是隨時能能撲上去一口咬死江苒苒。 “你看我敢不敢!” 憑啥趙秀娥的兒子當(dāng)工人掙工資日子過的那么舒坦?他們姐弟仨就要挨欺負(fù)? 我還治不了個你! “你個小賤蹄子你少胡咧咧,這屋里屁都沒有,我偷啥了?”趙秀娥不忿的嚷嚷。 江苒苒嗤笑:“這屋子是大隊(duì)長借給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們半夜撬門進(jìn)來就是入室偷盜,至于偷了啥,那我丟的東西可多了,正好讓公安同志好好幫我查查?!?/br> “你!”趙秀娥一窒,江偉的牙咬的咯咯響。 江老頭臉色也沉了:“苒苒,你這是想鬧啥?” “爺爺,不是我鬧,是你的好孫子半夜偷東西被人抓住了。” 江苒苒面無表情的看著江老頭:“那三百塊是我爸問工友東借西湊借來的,我爸媽雖然不在了,但這債還在,大媽和堂哥現(xiàn)在想賴賬不還錢,爺爺,我們姐弟已經(jīng)沒爸媽了,再攤上這三百塊的饑荒,你是想逼死我們姐弟仨嗎?”( ?° ?? ?°)?輕( ?° ?? ?°)?吻( ?° ?? ?°)?最( ?° ?? ?°)?帥( ?° ?? ?°)?最高( ?° ?? ?°)?的( ?° ?? ?°)?侯( ?° ?? ?°)?哥( ?° ?? ?°)?整( ?° ?? ?°)?理( ?° ?? ?°)? 這話懟的江老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旁邊的餓趙大娘哼了聲:“可不是,他江偉一個月小三十的工資掙著,在工廠吃得好掙得多,這三個孩子可憐的寒冬臘月差點(diǎn)凍死,他江大爺,同樣都是孫子,心窩子可不能偏成這樣啊?” 李忠富也點(diǎn)點(diǎn)頭:“是這個話。” 這借錢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并不是江苒苒胡說。 他那會兒還想活動活動給自己兒子也送進(jìn)工廠去呢,可家里實(shí)在拿不出三百塊。 趙秀娥見形勢朝著一面倒,立刻就放聲嚎開了:“啊……這是訛詐人逼死人啊,我不活了,哪有三百啊,我這輩子都沒見過三百塊……” 江苒苒:“說不定你帶你兒子進(jìn)了公安局就能見上了。” 趙秀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