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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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不撕爛你們的嘴,讓你們再亂說,再胡說!” 幾個婦女正說得起勁兒呢,猛不防被她抽了幾條子,疼的尖叫著躲開了。 “你干嘛打人啊?” 馬翠蓮叉著腰怒罵:“打的就是你們這幫碎嘴子, 造謠造到我男人頭上了,我看你們是好日子過多了,一個個都想去勞改了是吧?” 勞改兩個字頓時就唬住了眾人。 畢竟馬翠蓮有個她們?nèi)遣黄鸬牡堑米锪?,說不定真的會把她們送去勞改。 想到這,大家話音一軟:“這也不能怪我們,我們也是聽別人說的,有人說看到許支書……嗷!” 這話沒說完,那婦女就被馬翠蓮揮過去的紅柳條抽出了一嘴血。 “嗷!支書老婆打人了!” 幾個婆娘頓做鳥獸散,嗷嗚亂叫起來。 最后還是聽到動靜的許松平出來一把將馬翠蓮扯回了屋,冷著臉:“你和她們掰扯什么?” “我不掰扯難道就由著這些長舌婦給你身上扣屎盆子?”馬翠蓮氣得眼睛瞪成了銅鈴。 許松平眼底閃過一絲冷戾:“行了,這件事我處理就行了,你別插手。” 照著馬翠蓮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尿性,讓她摻和,她只會把事情攪的更復(fù)雜,到時候反倒正好順了某人的意。 想到這,許松平的臉色愈發(fā)的難看了。 可馬翠蓮哪里是他一句勸就能勸住的,過了會兒許松平前腳一出門,她后腳就氣勢洶洶的沖出去了,她要找那三個狗崽子算賬! 這邊,江苒苒正和李春燕商量著事兒呢,就聽院子外面?zhèn)鱽眈R翠蓮罵罵咧咧的聲音。 扯著嗓子亂嚎喪,恨不得吼得全村人都聽到,而且罵的一句比一句難聽,連李春燕臉上都有些掛不住。 她看江苒苒猛地起身要往外走,嚇了跳,趕緊把人拉?。骸败圮郏銊e……” “三嬸,你現(xiàn)在屋里等我?!?/br> 江苒苒端了盆泔水就出去了。 院門口,馬翠蓮正罵的起勁兒呢,突然一盆混著餿味兒的泔水從天而降,直接澆了馬翠蓮一頭。 尖銳的叫罵聲僵滯了幾秒,下一刻,馬翠蓮殺豬般的嚎叫劃破長空:“嗷嗷嗷……” 江苒苒拎著盆,冷眼看著面前滿身狼狽的潑婦:“哪來的糞坑,真是熏死人了,洗沒洗干凈???沒干凈的話我再斷一盆泔水過來給你沖沖!” 大冬天的,當(dāng)頭一盆泔水澆下,先不說那個味兒,就寒風(fēng)一吹,凍得馬翠蓮就想罵娘:“你個小賤……嗷!” 還不等她罵出口,江苒苒抄起院門口的棍子快準(zhǔn)狠的抽在了馬翠蓮的嘴上。 剛剛她抽別人,現(xiàn)在顛了個個兒,她自己也被抽出了一嘴血。 江苒苒冷眼看著面前跳腳發(fā)瘋跟潑婦似得馬翠蓮:“你想罵街滾去找那個造謠的人,別讓我再聽見你給我媽身上潑臟水,也別讓我聽見你在我門前噴糞,不然我打的你連你.媽都不認(rèn)識?!?/br> 說完,她砰的關(guān)上院門,差點一門板摔在馬翠蓮的臉上。 這可看呆了門口的李春燕,瞪大眼睛傻愣愣的看著江苒苒,就、就這么動手了? “苒苒,你……她……你這下得罪了她,那以后可咋辦啊?” “讓她知道什么叫疼,以后才能長記性。” 江苒苒臉色有些陰沉,趙秀娥還真長腦子了,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把這些流言傳出來,一是威脅許松平,二正好能點燃馬翠蓮這個炮筒子。 這不,馬翠蓮就急吼吼的找上門了。 不過,她這如意算盤可是打錯了,今天的江苒苒,可不是以前那個鋸了嘴的悶葫蘆任人拿捏了。 “三嬸,你先回去吧,今晚就按照咱之前說好的……” * 馬翠蓮被江苒苒又是潑泔水又是抽了嘴,半點好沒討到,氣沖沖的回家,想讓許松平先把這幾個狗崽子趕去住牛棚。 只要把這三個狗崽子料理了,看村里人還能傳個啥。 可她等到天黑也沒見許松平回來,不禁有些著急,想去找找。 出了門剛拐了個彎兒,就聽小巷子口有壓低的聲音響起:“你真的看見許支書和那個誰……” “噓,小點兒聲!” 馬翠蓮腳下的步子立刻就放輕了,躡手躡腳的走過去。 “我看啊,之前那謠言多半是假的,就是趙秀娥想渾水摸魚,我那天晚上看的真真的,她過來找許支書,就站在人家門口,拉拉扯扯的,還說什么念舊情,老相識,后來馬翠蓮從出來,趙秀娥就跑了?!?/br> “嘖,還真沒看出來,趙秀娥竟然和許支書有一腿……” “我看多半是趙秀娥看上許支書了,畢竟她家那一爛攤子腌臜事兒,江老大又摔瘸了腿,估計下半輩子都要癱在炕上了,她可不得為自己打算么,要是能攀上許支書,那后半輩子吃香的喝辣的還不是許支書一句話的事兒么。” “嘖嘖……” 聽到這,馬翠蓮哪里還能忍得住,沖過去一把將人拽住,就見是趙大娘。 “你胡說什么!” “呀!” 趙大娘像是被她嚇了一跳,但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我胡說什么了,馬翠蓮,你這大半夜的是想打殺人???” “你個老不羞的,一大把年紀(jì)了還敢造謠,你信不信我送你去勞改!” 馬翠蓮氣得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趙大娘可不怕她這一套:“喲,還真當(dāng)自己是革委會主任了,送我去勞改?你憑啥送我去勞改?說我造謠?你不信你自己去看看唄,我剛才還看見趙秀娥扯著你男人往牛棚那邊去了?!?/br> 說著,趙大娘一把甩開馬翠蓮,差點給她摔一個趔趄。 馬翠蓮這會兒又氣又急的,聽到趙秀娥扯著許松平去了牛棚那邊,也顧不上再和趙大娘掰扯,趕緊往那邊跑了。 等她走了,江苒苒才從巷子里出來:“大娘,麻煩你去告訴周嬸子一聲?!?/br> 村南面有個一房高的草垛子,秋天社員們割的草,存在這兒,給牲口們喂食的。 夜里寒風(fēng)呼嘯,這邊也算是個背風(fēng)口,多少能擋一點風(fēng)。 趙秀娥雙手互揣在袖子里,跺著腳原地來回走,還嘶嘶吸著鼻子。 太冷了。 不過想到帶會兒就能讓許松平答應(yīng)她對付江苒苒那個死丫頭,趙秀娥就覺得冷也值了,她一定能從那死丫頭手上把那三百塊搶回來。 正想著,一疊聲的腳步聲傳來。 趙秀娥心里頓時浮起一絲得意,迫不及待的開口:“許支書,我就說嘛,你要是早答應(yīng)我,這事兒早了了,哪用這么麻煩???” 來人冷哼了一聲。 趙秀娥不以為意,反正這邊荒僻,別說晚上了,大白天都不一定有人來,她也沒起疑,繼續(xù)說:“許支書,你放心,只要你幫我把事兒辦成了,我保證不再亂傳你和林靜書的謠言,你倆的事兒,我權(quán)當(dāng)不知道,你看行不行?” “什么事兒你權(quán)當(dāng)不知道?” 這男音帶著幾分憤怒。 這會兒風(fēng)大,那聲音逆著風(fēng)。 趙秀娥往邊上走了幾步:“許支書,你和我也不用揣著明白裝糊涂,那件事天知地……” 她這話還沒說完,看到站在不遠(yuǎn)處的幾個黑影,話音猛地頓住,立刻警惕的喊了一嗓子:“誰?” 手電筒亮了起來,明晃晃的打在趙秀娥的臉上,照的她睜不開眼。 李忠富寒著一張臉,旁邊的周巧霞和趙大娘也冷眼瞪著她:“我還以為張桂花是咱村的攪屎棍大嘴巴,沒想到,會咬人的狗不叫啊,趙秀娥,你看到啥了?許支書和林靜書有啥事兒被你知道了?” 這話,趙秀娥要是再猜不到來人也就蠢了。 她一顆心跌到了冰窖里,整個人都是傻的。 怎么會是李忠富他們? 許松平呢? 他怎么沒來? “村、村長,我沒……沒……” 趙秀娥張嘴想狡辯,卻聽周巧霞冷哼一聲:“行了,咱也別在這兒聽她磨嘰了,把人帶回去,找許支書過來問問清楚,到底是咋回事就知道了。” 第043章 有李忠富在, 趙秀娥又被抓了個正著,她就是想跑都沒地兒跑,只能乖乖跟著李忠富他們往大隊部走。 這一路, 走的趙秀娥死的心都有了。 她絞盡腦汁想待會兒該怎么說, 是直接招了, 破罐子破摔,還是繼續(xù)狡辯隱藏下去。 她知道的可是許松平致命的把柄,要是說出來, 那許松平下半輩子絕對討不著好, 說不定還能混進(jìn)局子里去。 可如果說了…… 她往后可就一點好處都討不著了, 連同被江苒苒訛去的那三百塊也要不回來了。 趙秀娥心里的天平已經(jīng)傾斜,可是難就難在怎么把自己摘出去。 正想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著這邊跑過來, 李忠富舉著手電筒照過去,就見是李春燕跑來了, 臉色著急的不行。 “村長, 你快去看看吧, 縣城里來人了,叫啥清、清查組的, 他們要把苒苒姐弟仨帶走?!?/br> “什么?” 李忠富和周巧霞一驚, 旁邊的趙秀娥撐大了眼, 心臟連著快跳幾下, 一股驚喜涌上心頭。 聽李春燕著急成這樣,那肯定不是啥好事兒了。 確實不是啥好事,來的是革委會的人,直接沖進(jìn)江苒苒的小院,說他們姐弟仨被右.派分子的壞習(xí)氣腐蝕了, 要帶到革委會審查,查清楚就送去勞改農(nóng)場改造。 當(dāng)時李春燕正陪著江苒苒說話呢,嚇得魂兒都沒了,趕緊就來找李忠富兩口子。 李忠富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叮囑周巧霞先把趙秀娥帶到大隊部,然后就快步跟著李春燕走了。 趙秀娥這會兒心里高興的都快樂開花了,有了底氣說話也不慌了:“巧霞,今晚的事兒就是個誤會,我就是聽大家都傳,也跟著說了幾句嘴,這么點小事咱就不用特意去大隊部跑一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