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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無所面上卻不見轉(zhuǎn)晴,他用濕絹布擦干凈手:“師尊不可大意,讓我看看疼的地方吧?!?/br> “不用不用?!?/br> “不要嫌麻煩,來屋里,我雖然學(xué)藝不精但好歹看過些雜醫(yī)書,讓我瞧瞧浪費(fèi)不了多少時間,沒事我也好安心?!?/br> 荊舟覺得過于小題大做,但戚無所堅持他也無法,只得跟著進(jìn)了屋。 “上衣脫了擱這兒…師尊站著我不好瞧,躺榻上吧,褥子都是新?lián)Q的,干凈。” 荊舟很配合的脫了上衣躺在榻上,將臉埋在戚無所的枕頭上,那股尋常似有若無的香氣更濃了。 戚無所的手指壓了下來,他的指腹沒有繭,涼涼軟軟的,身體很虛的樣子,此刻輕輕按壓在荊舟發(fā)疼的尾椎骨上,倒是中和了疼痛。 而他的手法,細(xì)致又耐心,似在賞玩什么新奇珍貴的物品。 “這里疼么?” “還好?!?/br> “這里呢?” “也還好?!?/br> “那這里?” “…嗯?!?/br> 荊舟咬了咬牙,疼得倒抽了口涼氣。 戚無所放輕了力道又按了按,困惑:“摸上去并沒有異常,可是…我也說不大準(zhǔn),師尊要不去醫(yī)仙谷讓決明長老瞧瞧?” 荊舟一聽醫(yī)仙谷這三個字就腦仁疼,他擺擺手:“別了,他們太貴,我可不想再負(fù)債了?!?/br> 戚無所無奈的笑了笑:“師尊不要嫌貴嫌麻煩,要是拖下去,烙下病根就不好了?!?/br> 荊舟點(diǎn)頭,卻顯然沒聽往心里去:“行,我先用止痛藥敷一敷,如果還好不了我一定去看?!?/br> 戚無所知道多說無用,也不再招他煩,只是柔柔的替他將藥膏化開,一點(diǎn)點(diǎn)揉進(jìn)發(fā)燙的皮膚里。荊舟想著閑著也無事,就將郁辭討到三萬靈石嫁妝填補(bǔ)債務(wù)的事說了,戚無所笑道:“師娘真有法子,這是幫了大忙?!?/br> 頓了頓又似自語低低說了句,“和我想象的,不大一樣?!?/br> 荊舟沒聽清他后半句,自顧自道:“對啊,不然這三萬靈石的債我們不知要還到幾時。” “沒了債務(wù),師尊也能輕松些,往后身體哪里不適,該去看病就去,別讓我們擔(dān)心啊。” 荊舟見話題又繞了回來,忙含糊的應(yīng)下,戚無所笑著搖了搖頭,起身去洗干凈手才替他拿了衣服:“師尊快回去吧,師娘該等急了?!?/br> 被戚無所抹著藥膏按揉了幾下,原本疼痛的尾椎骨似稍緩了些,他整理好衣衫道了謝就往外走,原本在洗碗的戚無謂換到棚子下,替戚無所繼續(xù)搗鼓瓶瓶罐罐里的香粉,他朝荊舟微微頷首:“師尊慢走?!?/br> 說著,便閃過眼神去,不再看荊舟。 荊舟卻難得敏銳的發(fā)現(xiàn),這總是面無表情的小徒弟似乎有點(diǎn)不高興了。 第7章 修羅 荊舟拿著新配的鑰匙趕回海棠塢時,少年已經(jīng)將碗筷洗凈,新?lián)Q的藥在爐子里熬著,他本人見不得風(fēng),躲在屋里躺榻上閑閑的翻著話本。 “配好了?”少年看荊舟回來,忍不住從書里抬頭問。 荊舟將兩把鑰匙攤開在掌心,一新一舊放在少年面前:“你選。” 言下之意,你若擔(dān)心我配了個假的忽悠你,大可以選原先那把。 少年沉吟片刻,從荊舟手里挑走舊鑰匙,唇角上挑:“那我就不客氣了?!?/br> 荊舟心里嘖了嘖,這小兔崽子還真是夠不客氣的,一般這種情況自己表明了心意,對方也會給個面子退一步,這家伙不退反進(jìn),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但看到浮動了5點(diǎn)的好感度,荊舟打從心底里歡喜。 少年將鑰匙放在手中把玩片刻,愛不釋手,面上的笑前所未有的真誠。 開心就好。 荊舟將自己那把鑰匙收好,正打算去院子里看看藥,轉(zhuǎn)眼睹見少年衣襟微敞,露出雪白的頸脖和修長的鎖骨,深深的指印浮在瓷白的肌膚上異?;窝郏臼且隋谙氲漠嬅?,在荊舟看來卻沒掀起半分波瀾,他像個長輩一樣:“郁公子,你趕緊裹好被子,不然著了涼,又該咳一宿了。” 興許是現(xiàn)在少年心情好,好感度因為這句無關(guān)緊要的話又漲了5點(diǎn)。 他似笑非笑的看過來,猝不及防開口:“舟哥哥?!?/br> 荊舟一愣,差點(diǎn)被這個稱呼嚇到頭皮發(fā)麻,這是什么情況?難道好感度上升也會讓攻略對象改變昵稱? 少年看他面上變色,半是調(diào)侃半是認(rèn)真道:“我們既然結(jié)了道侶,以后就別宗主公子的叫了,像你方才說的,顯得生分?!?/br> “行啊…以后喚你辭兒吧?”荊舟自然有求必應(yīng)。 少年沉吟片刻,搖頭,他非但不喜歡這個名字,還十分嫌棄:“你若是不介意,以后喚我自熹吧?!?/br> 荊舟疑惑:“自熹?” “嗯,是從前一位…老前輩,玩笑時送我的字?!?/br> 少年說這話時,面上仿佛流露出幾分模糊的溫暖,可太短暫了,眨眼之間又消散得干干凈凈,無跡可尋。 “老前輩?” “嗯,年紀(jì)很大,活了幾千年那種?!?/br> “……” 荊舟心中咯噔一下,嗅到了綠帽的氣息,對方聽起來還是個為老不尊的…不過摸著良心講,他無所謂。 只不過自熹自熹的,聽起來拗口又窒息,這位老前輩兄臺想必沒什么文化,于是荊舟自作主張:“叫熹兒也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