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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長老?!?/br> 荊舟給了靈石拿了藥方,將決明長老送走時天已薄明。 戚無所一夜未眠也顧不上休息,趕緊拿了方子抓藥煎藥,顧成妄在戚無謂榻邊守著,還同戚無所說如果實在困了便去休息,他來看著藥便好。 “哎,三師弟去休息吧,無謂是我自小照顧大的,別人來我不放心?!?/br> “這…” “成妄,你也去休息吧。”荊舟拍了拍他肩膀,讓他不要勉強(qiáng)了。 顧成妄嘆氣:“好,弟子明白了。” 荊舟從溪午舍出來,天已經(jīng)大亮,他忙碌了許久,肚子又不爭氣的餓了起來,饑腸轆轆間卻突然警醒,嚇出一頭冷汗—— 糟糕!他把郁辭忘在藥池子里了! 第22章 情生 荊舟急得額冒冷汗,趕往海棠池的同時給少年傳了信靈,可就跟泥牛入海似的完全沒回應(yīng)。 熹兒不會生氣了吧… ——這不是廢話嗎?畢竟讓人在池子里乖乖等,自己卻一去不返,但凡是個人都會不高興。 荊舟趕到藥泉池時,池面無波無瀾,空無一人。 他心涼了半截。 再看岸邊郁辭的衣物疊得整整齊齊的放著。 他的心涼了后半截。 “熹兒…?” 無人回應(yīng)。 雖然理智上知道小兔崽子八成沒什么大礙,說不定還故意躲起來炸他玩兒,但下意識的還是胡思亂想且慌亂。 萬一這小兔崽子泡著泡在睡著了,掉水里了怎么辦? 可水也不深…好端端的一個人也不可能泡著泡著就化了不是… 想歸想,荊舟衣服都沒脫直接潛入水中,水面煙霧繚繞,水底卻清晰開闊,荊舟正要調(diào)轉(zhuǎn)方向,腿突然被人拉住了,而后那人附身而上,摟住他的腰。 荊舟掙扎著轉(zhuǎn)過身,無數(shù)小氣泡朝周遭擴(kuò)散,浮在水中的發(fā)絲如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絲絲縷縷纏住荊舟的視線,而后是那頭墨發(fā)的主人。 此刻少年正含著笑意,在水里極近極近的看著他。 日光沉入水底,眼前之人艷若鬼魅。 無關(guān)皮相,而是風(fēng)骨。 一剎那,荊舟差點忘了自己正在水里,一顆心似被眼前的發(fā)絲牽絆纏繞,心底雜念悄然而生。 砰砰砰、砰砰砰—— 心跳得極快,某些不可告人、就連他自己都尚未察覺的心思破土而出,昭然若揭,少年就似感應(yīng)到對方的窘迫與無措,埋頭一口咬在荊舟的喉結(jié)上。 邊咬著,眼角還捎著笑意。 這力道可不小,尖銳的牙齒幾乎刺破皮膚陷入血rou,可少年到底是收斂了,只用力的咬住,力道維持一種不破皮但很疼的微妙。 荊舟吃疼,方才猝不及防的心悸截然而止,他抱著對方浮出水面。 彼時荊舟的喉結(jié)處已經(jīng)觸目驚心的印了個深紅的齒痕,少年才放開他,退后半步饒有興味的觀賞自己的豐功偉績,而后滿意的翹起唇角。 “我可是安安分分在此,等了舟哥哥一晚上?!?/br> “我錯了?!?/br> 荊舟也不急著解釋,認(rèn)錯態(tài)度干脆且誠懇。 興許是荊舟態(tài)度到位,少年眼里并無怒意:“哦,說說,如何錯了。” 荊舟便老老實實將這一夜發(fā)生的事說與對方,一邊把對方推上岸,仔仔細(xì)細(xì)的為他擦干身子烘干頭發(fā),衣衫也穿戴整齊。 他替少年擦,少年也替他擦:“你把事情原委告訴我,我再生氣就顯得不顧全大局了。” 荊舟苦笑:“你我之間,還顧什么大局?” 少年笑著搖頭:“早知如此,我就先把氣生夠,再問你緣由?!?/br> 荊舟很仔細(xì)的替他束好腰間衣帶:“你生氣是咬人???” 少年糾正:“是跟舟哥哥生氣,才咬人?!?/br> 荊舟嘖了嘖,揉了一把小兔崽子的腦袋,面上是不動聲色,只他自己曉得,此刻心里癢癢的,怎么撓也撓不通透。 “我困了?!鄙倌旰芎蠒r宜的打了個哈欠,眼里水霧迷蒙。 “我背你,你在我背上睡一會兒?!?/br> “好啊,你走回去,我不想御劍。” “行?!?/br> 荊舟躬下身子,少年熟門熟路的趴在他背上:“所以無謂如何了?” 荊舟神色暗淡下去:“現(xiàn)在情況是穩(wěn)定下來了,可這些都是治標(biāo)不治本,之后…我再想想辦法?!?/br> “你想救無謂,我倒是聽過一個法子?!?/br> 荊舟心神一凝:“什么?” “以魂補(bǔ)魂,但是找到能同調(diào)適配的魂非常難,可能性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荊舟:“……” 少年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不過無所無謂是雙生子,說不定用無所的魂可以…” 荊舟心中一凜,打斷他的話:“不可,這話千萬別在無所面前說?!?/br> 少年嗯了嗯:“我有分寸?!?/br> “昨夜你鴿了我這么久,如何補(bǔ)償?”少年看荊舟臉色微沉,轉(zhuǎn)移了話題。 “你想要什么?” “這樣吧,”少年略略思考片刻便道,“聽說上元節(jié)有燈會,還有煙火可以看,舟哥哥陪我去?” 沒想到是這么簡單普通的要求,荊舟怔了怔:“行啊,那天可以玩到天明?!?/br> 頓了頓又道:“為什么突然想去…” “以前老聽人說上元節(jié)燈會熱鬧好玩,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