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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晝坐下:“大汗想議和,總得拿出些誠意來?!?/br> 耿戎問:“就是不知殿下想要什么誠意?” 施晝冷眸看向他:“本殿要見衛(wèi)炙。” 大將坐回自己的位置:“殿下大可不必擔心衛(wèi)將軍的傷勢,我們派了上好的醫(yī)者與草藥去醫(yī)治衛(wèi)將軍的傷?!?/br> 施晝重復道:“本殿要見衛(wèi)炙一面?!?/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昨天的更新,二更應該在晚上。 第45章 議和【二更】 昏暗的營帳內,身著血袍、一身臟污的男人被鐐銬鎖住了雙手雙腳,關在了囚籠內。 面色蒼白如紙,還出了細密的冷汗,身上的傷勢只是簡單處理過。 施晝看著面前昏迷不醒的衛(wèi)炙,心中疼的窒息了一瞬,他深呼吸一口氣,壓著憤怒道:“大汗這是何意?” 他見到衛(wèi)炙這般狼狽、奄奄一息的模樣,心下難受的不行,恨不得將如此對待衛(wèi)炙的蠻族人一刀殺了。 耿戎狀似疑惑:“難不成中原對待俘虜是當做座上賓般伺候嗎?” 施晝驟然轉身怒視他,手抬起對準耿戎那張臉就想甩袖下去。 耿戎毫不費力的抬手握住施晝的手腕,他制住人的動作,低聲一笑:“殿下這是想跟我動手?” 此時營帳內只剩三人,除去地上昏睡的衛(wèi)炙,就只有耿戎與施晝二人,其余人全在賬外等候。 施晝拽了拽手,沒拽動,咬牙道:“大汗欺人太甚!” 耿戎邁步逼近他。 他低頭看著施晝那雙清澈的黑眸,又掂量了下握著的那截手腕骨。 沒多少rou,一掐就硌的不行。 軟弱無力的,一副很好欺負的模樣,哪來的膽挑釁? 施晝也只看著他逼近,未生出怯意后退,雖是仰視著人,眼中卻是蔑意。 他鎮(zhèn)了鎮(zhèn)心,勾唇輕聲道:“大汗若想議和,本殿勸你好生待衛(wèi)炙。” “或者今日就讓我?guī)ё咚?。?/br> 耿戎站定,他垂眸看著面前艷麗的過分、好看極了的人,紅唇吐著狠話,卻讓人未感受到絲毫威脅之感。 他們挨的極近,鼻息交雜在一起,偏偏誰也不想后退。 耿戎是因為美色惑人。 施晝是因為氣勢上不能輸。 “放開本殿?!笔兝渎暤?。 而后耿戎態(tài)度極其輕佻的,歪頭湊在了施晝的耳畔:“殿下好香。” 確實挺香的,遠了沒感覺,湊近了才覺得簡直是香的要命。 活脫脫的調戲,這把戲一看就老流氓了! 施晝氣的想扇他一耳光,低斥道:“放肆!” 耿戎不再逗弄他了,后退一步將施晝的手放下:“是我過界了,望殿下莫怪罪?!?/br> 怎么可能不怪罪? 被敵方頭子將面子活生生的踩在地上,他若是不管其他的,這人已經死在他劍下了。 早晚他會將此仇報回來。 施晝壓下眸中的戾色。 他垂眸不再去理耿戎,而是轉身向被關在籠子里的衛(wèi)炙走去。 施晝走到籠子前半蹲下,毫不在意垂下的衣擺被地上的塵土弄臟,他透過縫隙向籠內伸出手去探衛(wèi)炙的鼻息與脈搏。 吐息與脈搏平穩(wěn),就是虛弱極了,但可看出是無大礙的。 “衛(wèi)炙?衛(wèi)將軍?”施晝輕聲喊道。 躺在地上的人毫無反應。 施晝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瓶,從里到出了幾粒藥丸就想喂衛(wèi)炙咽下。 耿戎問道:“這是什么?殿下可不要亂喂的好,若是人死了將這罪名怪到我們頭上可如何辦?” 施晝吸了口氣,在心底重復了好幾遍“不要生氣、不要生氣……”:“不過是療傷藥而已。” 藥粒是華蓉怔特地制作給他的,藥效驚人,不止能在危急時刻保人一命,對嚴重的傷口更是有著奇效。 他不要錢似的喂衛(wèi)炙咽下那幾顆藥丸。 藥粒入口即化,施晝眼見衛(wèi)炙喉結輕動了幾下,全咽下了之后,施晝又繼續(xù)蹲了一會兒,見人實在沒其他動靜,方才起身。 施晝出營帳時,未看見那一直沒動過的人手指輕微蜷縮了幾下。 衛(wèi)炙在劇烈的疼痛中醒來,他憑著直覺,側頭向發(fā)出走動聲響的地方看去,只輕輕一睜眼,模糊的視野中就出現(xiàn)了一位紅袍人的背影。 只一眼,他就認出這是施晝。 下一刻,衛(wèi)炙又在疼痛中昏睡過去。 回到了最初商議的營帳后,施晝提出條件:“議和可以,本殿只有一個要求,將衛(wèi)炙交出來。” 耿戎一口飲盡杯中酒:“我聽聞,中原的連州七城水草肥美,適合放養(yǎng)牛羊與牧馬?!?/br> 大將也緊跟著接口:“不知衛(wèi)將軍可否值連州七城這個價?” 這算盤打的誰還不明白,蠻族不止想讓他們退兵,還想拿衛(wèi)炙來換這連州七城。 異想天開! 連州七城是近年來富裕起來的城池,因為地形奇異,道路互通,易守難攻,再加上近幾年風調雨順,糧產驚人。 蠻族好大的胃口。 施晝一座城池都不敢送出去。 施晝未出聲,只用微屈起手指,輕敲了敲桌面。 場面一時僵持。 大將徐徐問道:“殿下的意思是,衛(wèi)將軍不值此價?” 施晝拋出他可以接受要求:“本殿記得近來天氣干寒,蠻族缺衣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