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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親慢走?!标惌G鳴道 見他送客送的這么干凈利索,陳晚闊愣了一下又是一陣搖頭。 眼看到了巳時末,莫不晚終于最后一個醒了過來,晃晃悠悠的走出房門,正了正剛系好的腰帶,又緊了緊綁好的頭發(fā),剛理好一側(cè)挑起的劉海兒后,陳璆鳴便從別院走了過來道:“醒了?!?/br> “啊,都巳時過了,你怎么沒叫我?”莫不晚微笑道 “怎么都這么問。”陳璆鳴淡漠道 “嗯?還誰問了?” 陳璆鳴看了看他道:“罷了,去吃飯吧,吃完我們?nèi)ヒ粋€地方?!?/br> 莫不晚隨陳璆鳴去吃了午飯,見肅卿不在便問道:“老肅呢?” “我叫他去長生殿拿那件琉璃盞了?!标惌G鳴坐道 “還要那盞做什么?”莫不晚隨意問道 “現(xiàn)在整件事都看似了如云煙,但唯有那件琉璃盞是困妖的鐵證,所以我們要從那盞下手?!标惌G鳴解釋道 “可那琉璃盞不是僅剩一些妖氣了么?常人又看不到妖氣,恐怕不能說明什么吧?!蹦煌淼?/br> “我們想要帶河妖面圣,不就是為了取得一個人證么,既然是人證,那當(dāng)初的制盞之人,也一樣是人證?!标惌G鳴道 莫不晚恍悟道:“對啊,他當(dāng)初做出這樣一件法器,難道會不知道是要做什么用的么?此人想來一定是徐督辦的同黨,如果他能當(dāng)堂指證,那可比拎著一個妖怪丟到朝堂上的效果要好更多了?!?/br> “其實若是帶著妖獸面圣,難免會有失得當(dāng),萬一再有什么紕漏傷了陛下天后那便更不好收場,所以這么看來,這個法子確是更佳?!边厺纱ㄕJ(rèn)同道 陳璆鳴點點頭道:“這個辦法還是我父親早些時候與我議事時出的?!?/br> “掌司來過了?”莫不晚停住筷子,又想了想道:“哦,另外的那個問你怎么不叫我起床的人就是掌司吧?” 陳璆鳴低聲道:“嗯?!?/br> 莫不晚撇了撇嘴道:“這下完了,掌司肯定覺得我偷懶了?!?/br> “沒,我跟他說了,我們昨晚一直在太液池,忙到了后半夜才回來?!标惌G鳴忙道 莫不晚笑道:“你怎么這么緊張?我隨口說說的?!?/br> 沉吟暗中笑了笑道:“不晚,比起你擔(dān)心陳掌司不喜歡你,璆鳴更擔(dān)心他父親不喜歡你。” “為什么?”莫不晚沒轉(zhuǎn)過來這個彎道 “好了?!标惌G鳴打斷道:“咱們先想想,怎么查吧?” 午飯后,肅卿也從宮中回來了,放下裝著琉璃盞的包袱后道:“少主,拿回來了?!?/br> “辛苦了。”陳璆鳴拆著包袱道 看著手中這打造精致的靈盞,陳璆鳴來回轉(zhuǎn)看幾次后道:“這琉璃盞上鑲寶石碧玉,看起來不像是專門為了封印河妖而制,起初應(yīng)該只是一個擺件,而后才注入了靈力?!?/br> 邊澤川點了點頭道:“是啊,尋常人是不會為了囚禁妖物而打造一個這么華貴的燈盞?!?/br> “那我們只要找到這個琉璃盞出于何地便能找到當(dāng)年的那個制盞的人了。”莫不晚道 陳璆鳴看著這盞上的寶石,思索片刻道:“這玉化的寶石,似乎是出自汝潁之地啊。” “離我們倒不十分遠(yuǎn),去查查么?”邊澤川道 “嗯?!标惌G鳴起身道 就這樣五個人轉(zhuǎn)眼就動身去了汝潁,這個地方雖說不遠(yuǎn),但趕路也要趕上兩天,這兩天的時間陳璆鳴也對行動有了一個明確的規(guī)劃,一天夜里,莫不晚見晚飯陳璆鳴都沒下來吃,他便親自端著飯菜到了陳璆鳴的房間。 三下敲門聲后,房間里傳來了陳璆鳴的一聲心不在焉的“進(jìn)” 莫不晚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將托盤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道:“你不餓么?也不下去吃飯。” 陳璆鳴放下手里的琉璃盞,道:“忘了,謝謝?!?/br> 莫不晚坐下后道:“你先吃,我看看?!?/br> 說著,莫不晚拿起了那個燈盞,左看右看了一會道:“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么?” 陳璆鳴搖了搖頭,莫不晚想想道:“咱們倒是可以篩查一下,能用上這種擺件的人,家里一定非富即貴,而且再看這燈盞的圖案制式,能不能推斷出大概是官階幾品才能有的用度?” 陳璆鳴覺得他說的有理,而后又問道:“怎么肯定一定是官宦人家?” “你想啊,能和徐慶聯(lián)手,那就一定是朝中的同黨啊?!蹦煌黼S意道 “嗯,就算不是同黨,也一定有一樣的目的?!标惌G鳴思路有些開闊起來道 “所以咱們就先案這個想法查吧,如果官宦之中沒有什么線索,那就再從別的地方入手,反正這事還不急。”莫不晚寬慰他道 陳璆鳴點了下頭便繼續(xù)吃飯了,他這極好的吃相不禁讓莫不晚看了許久,緩過神來后才道:“你慢慢吃吧,我先回房了?!?/br> 陳璆鳴見他沒說兩句便走,抬頭叫住他道:“等等?!?/br> 莫不晚停住腳步回身道:“嗯?怎么了?” 陳璆鳴拿起手邊的帕子輕拭了一下唇邊,道:“肅卿他們,近日越發(fā)愛開你我的玩笑,你若是覺得不舒服,不必往心里去。” 這話的意思,本是希望莫不晚不要因為這些玩笑而有什么壓力,從而與他隔閡,但莫不晚卻想道:“他這是怕我把這些玩笑話當(dāng)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