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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鏈魂韘可以牽魂引魂,理論上是可以的,讓他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莫不晚還沒說完,忽然意識到肅卿方才說的后半句話,有些驚訝道:“老肅你...剛才說什么?你跟師姐怎么了?” “是,你沒聽錯,我一直都喜歡沉吟,本想著她能和狄大人在一起所以打算一輩子不說了,但昨天夜里,狄大人來過,我覺得...或許我有機會...”感情的事肅卿總是更不善言辭一些,支吾了半晌道:“總之我不想讓了,我不相信任何人能照顧好她,我想永遠(yuǎn)和她在一起?!?/br> 莫不晚聽后笑著攬了下肅卿的肩膀道:“行啊老肅,你這事辦的我該是叫你一聲姐夫了。” “別鬧,沉吟還沒答應(yīng)呢。”肅卿也淺笑一下道 “我倒不是不喜歡狄大人,就是覺得,對于師姐來說他恐怕不是良配...不過這下好了,原來你也喜歡師姐,我到時候幫你去和師姐說?!蹦煌砼牧伺乃?/br> “等過了這段吧,我怕沉吟覺得...是因為這件事我可憐她才和她在一起的,但其實,對于這件事我除了心疼,真的沒有什么別的,反正只要她愿意,我非她不娶。”肅卿有些黯然道 肅卿的這些話,門外的陳璆鳴他們?nèi)悸牭囊磺宥?,沉吟也不自然的低了低頭,推開門道:“你們是準(zhǔn)備做什么?” “師姐!”莫不晚馬上過去擋在沉吟面前,佯裝自然道:“師姐怎么來了?” 沉吟知道他擋著的是什么,看著他一笑道:“好了,我即便沒了靈力也還是從前的我,連鬼都不怕還會怕看到什么?再說咱們查案什么妖魔鬼怪、血腥場面沒見過?” “我不是這個意思師姐,我是怕你看到他惡心?!蹦煌淼?/br> 沉吟將他輕輕從面前撥到一邊,一身破敗血rou模糊的顧平升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他無疑是自作孽不可活,但無論他受到怎樣的懲罰事情也回不去了,沉吟看了看他旁邊的一條不大精神的狗,道:“這是要做什么?” 莫不晚摸了摸鼻子道:“咬死他算了...” 沉吟一看便知他沒說實話,道:“用這么條病狗?肅卿,你們準(zhǔn)備做什么?” 肅卿自然不會騙她,道:“不晚的意思,是想用鏈魂韘把這條病狗的狗靈牽入這王八蛋的身體里,然后就把他丟到大街上由著他像條狗一樣活著算了。” 邊澤川冷哼一聲道:“狗又何辜?竟要委身在這樣一個豬狗不如的畜生身上?” 莫不晚十分贊同道:“難得聽澤川兄罵人,卻是這么的一語中的?!?/br> 沉吟瞥了一眼早就生不如死的顧平升道:“留他一命,始終是個禍患。現(xiàn)下看到他,竟不想臟了我的手,不晚,替我殺了他?!?/br> 莫不晚還是覺得這樣便宜了他,陳璆鳴也勸道:“不晚,聽沉吟的吧。” 莫不晚自然不想違逆沉吟的意思,點點頭道:“好,聽師姐的?!?/br> 隨著一把刀扎入了顧平升的心臟,他的求死之心也總算得到了成全,未免陳潤之有什么復(fù)生之術(shù),莫不晚便一把焚火燒了他的尸體。 幾個人回到后園,莫不晚忽然開口道:“額...師姐休息一下吧,我們待會過來看你...” 說著給了陳璆鳴和邊澤川一個眼神,他二人接收到了示意后立刻道:“奧!是,澤川你隨我斟酌一下用藥...” “好?!边厺纱☉?yīng)道 他們?nèi)撕鋈婚g的一哄而散倒是讓肅卿和沉吟有些尷尬,方才肅卿說的那番話也驟然浮現(xiàn)在了兩人心里,沉吟先開口道:“不晚愛胡鬧,你也隨著他一起胡鬧,鏈魂韘是何等階品的法器,怎么能縱著他這么用?” “啊是...”肅卿立刻應(yīng)道,隨后把自己左手拇指上的鏈魂韘摘了下來,就這么塞到沉吟手中道:“交給你,你替我收著,你說怎么用就怎么用。” 沉吟看著被硬交到自己手里的鏈魂韘,又不自覺的四下看看,而后把鏈魂韘還給肅卿,低頭道:“又胡鬧...” 肅卿傻笑了一下道:“這不是胡鬧。” 沉吟看了看他,婉聲道:“肅卿...你我的事,我還是那一句,你是突厥世子,又是百年難遇的降妖師,你有你的草原你的部族,我對于你...實非良人,自不會誤了你。” 肅卿臉上的笑容逐漸消散,著急道:“你不嫌棄我也就罷了怎么還說...” “不好了!”陳璆鳴慌張的跑過來喊道 肅卿的話被打斷,看著陳璆鳴的神色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沉吟問道:“怎么了?” “長安遭襲,所有不是被赤閻所斬的妖,盡數(shù)被復(fù)生了?!?/br> 第86章 萬妖盤踞 天生異象,十月落雪。 長安城上空這陰塵厚霧之中時不時便會閃過電光,雷聲如劈天般作響,百姓早就嚇的閉戶不出,街上空空蕩蕩,陰風(fēng)橫掃地面上所有的殘骸,仿佛就連人界的這一些塵埃都容不得一般。 這百年來所有的妖無論品階高低只要不是被赤閻所斬,皆被陳潤之以妖術(shù)復(fù)生,現(xiàn)都盤踞在長安之外,人族的降妖師大多不是不分青紅皂白、遇妖便除的人,能被降妖師所殺便說明其一定是禍亂人界的妖,如今這些妖邪驟然被復(fù)生,若放任不管,那它們所要殘害的便不只是一個長安。 五人星夜兼程趕回,今時的長安城已不是那個十里長街燈火流連之處了,取而代之的只剩那殘街?jǐn)∠锱c滿目瘡痍,橫死街頭的人無人斂葬,夜不閉戶的店鋪被燒毀一空,陳璆鳴看著他自幼長大的地方已無半點昔日風(fēng)光,一時氣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