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功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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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蘇宛一覺醒來,恍惚間還以為在杭州城。 等她悄悄密密拿著粗麻布到薈園竹林邊練完功,梳洗吃飯畫了個晨妝,信步走到瑞禧堂時,還以為自己怠慢了禮數(shù)。 一屋子的表小姐,要不要那么勤快啊。 蘇宛自然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不過連著幾日都是這種光景,她再不懂就是真蠢了。 得,都是望穿秋水的姐妹。表小姐們翹首以盼,想趁著早晨凌昱和凌曄去給老太太請安,多看他們兩眼呢,畢竟這是她們唯一能摸到他們的關節(jié)。 蘇宛看到烏泱泱一屋子的人,腦殼就有點疼,也難為周氏要記住這么多人,還要面面俱到,不能生了嫌隙。 可神仙都有輕重,更何況是凡人。 比如,從住所的分配就能看得出一二。 蘇宛作為周氏的外甥女,住在與西苑一墻之隔的蕊玉軒,前邊的花新院住著凌曄的親表妹李芷,而老夫人的表侄女柳素則被安頓在瑞禧堂旁邊的杏花苑。 這些可都是府里的好位置,等閑瓜藤親戚,可求不來等不到,只能叁叁倆倆共用一個別院,這差別可就不同了。 更讓蘇宛受寵若驚的是,過幾日大姑娘凌芝孩兒的滿月酒,周敏欽點了她一同前去。 蘇宛就這樣備受寵愛的在侯府住下了。 而作為“自家人”,七姑娘凌悅也最愛和自己這位可可愛愛的新表姐混在一起,其他人只盯著她哥哥,無聊透了,只有這個宛表姐,給她帶了好多好玩意兒。 蘇宛也沒想到,自己在杭州胡天海地走街串巷視為日常的小物件,在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侯府小姐眼里,居然如此稀奇,也沒枉她不遠萬里肩負這么多行囊過來,雖然也不用她背啦。 這日,晨曦初啟,蘇宛背著粗麻厚布輕車熟路繞過回廊來到老地方。說是老地方,也不過是叁日的光景。 薈園東南隅一處森森郁郁的碧竹后,有一片平坦的小空地,前面是湖,后面的竹林雖小,卻森森密密,恰好擋住旁邊過道行人的視線。 蘇宛光著腳站在粗布尾端,雙手平行高于頭頂,挺著腰慢慢往下,直到雙手平穩(wěn)撐在地上,映入眼簾的是倒過來的湖景。 其實這地方離她的蕊玉軒也就一墻之隔,怎奈她不會輕功,翻不過來。早知道當年在瑯琊山,就該好好學功夫。如今只能起得比雞鳴早,還要做賊一般趕回去。 蘇宛緩緩起身,做完最后一個招式時,對面的屋檐上已經(jīng)鑲了一道金邊。她轉過身準備收起墊布,就看見竹林邊屹立一道身影。 凌昱正靠在竹子上看著她。 蘇宛眨了眨眼睛,看到凌昱嘴角微微一動,確認并不是假人后,松了一口氣,很想翻個白眼,啞了嗎這是,雖然心中不快,可還是欣欣然道了聲:“昱表哥,這么早?!边€是剛風流完回來呀。 竹子清雅高潔,蔥傲俊秀,葉尖還鎖著晶瑩的露珠。凌昱簡簡單單著一件白玉色綢袍,氣質卻比身后的竹子還脫俗高雅,愣是讓蘇宛有種方才的疑問是在褻瀆他的錯覺。 蘇宛眼珠子烏溜溜一轉,真想畫下來賣給他的表妹們,蘇宛心疼和財神失之交臂,又懊惱自己在學堂時沒有好好跟著夫子學畫藝。 才到用時方很少哪。 蘇宛眼里,凌昱是頂順眼到極致的好看,而凌昱看著眼前的蘇宛,好看是好看,卻有點,另類。 沒見過哪個姑娘家這樣穿衣服的。一身薄如蟬翼的圓領白單絲羅衣褲,內(nèi)襯白絹繡花圍兜,隱約露著白絲下肌膚的嫩色。腰間挽上湖碧色長腰帶,在背后打結,兩端輕垂身后,隨風飄曳,頭頂系同色頭巾,一頭青絲剛練完功還有點凌亂。 她明顯還未上妝,眼睛又亮又大,撲哧撲哧的,背后蕩漾著晨霧的湖波,襯得她出水芙蓉般,比地上的花朵還要嬌艷。 蘇宛察覺到凌昱眼神中的打量,披上帶來的長衫,又抖了抖手里的墊布,解釋道“這是我的練功服”,便把墊布卷起來系好,撐在腳邊靠著。 一時間五人說話,竟有點冷場。 抬眸見凌昱放下搭在竹子上的右腳,要走過來。蘇宛瞇了瞇眼睛,觀天大概也就卯正時刻,他又怎么會在這,巧合?怎么可能。 來者不善。 蘇宛心中不免筑起一道墻,難道是來討債? 她按下心中的不安,便聽凌昱道,“練功?!?/br> 先才不是都說了么,這般裝什么傻。蘇宛聽得出他在嘴里咀嚼這兩個字,復又道:“是不是該捋捋輩分了,宛表妹?!?/br> 蘇宛可不太想承認,腳尖踮了踮墊布,黑不溜秋的眼睛繞小竹林尋了一圈,不用看也仿佛能看到凌昱嘴角那抹如沐春風的笑,視線回到他落在叁步開外的臉上,那笑仿佛風吹過般了無痕。 蘇宛心底暗嘆,寄人籬下,還是不能得罪這祖宗。 想想又確實欠他一個大人情,還是頷首甜音,恭恭敬敬喊了聲:“小師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