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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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筱秋看著他凌厲的神情又慌又氣:“我去找……” “你還要去找夏承墨嗎?” 他帶著不屑和殘酷地冷笑一聲,加重了手中力道,咯吱咯吱的響聲在夜色中分外詭異。 ☆、chapter34 … ☆、chapter35 尚暇溪迎風(fēng)走在路上,氣得拳頭都抖了。她不傻,通過這次她至少知道了兩件事,一是閑川真的很喜歡自己,之前半真半假的話都是真的;二是小秋肯定很討厭自己,必須要讓馮昭逢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她有點心虛有點怕,倒不是怕閑川會對自己怎么樣,這么多年了要那啥早那啥了,她只是因為膽小不敢輕舉妄動,找夏承墨也好談戀愛也好,她都沒心思再去想了,順其自然就好了。 要是說誰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的是誰,那一定是尚閑川。他們呆在一起二十多年,她的三觀都是依據(jù)他的三觀而構(gòu)成的,就算以后再不和他一起生活,他留著給自己最原始的影響也是誰都取代不了的。 她站在公交車站,突然路邊一個乞丐伸手問她要錢。要是平常她一定會給,閑川從小教育她出門要帶零錢好給路邊乞討的可憐人。可現(xiàn)在她一想起他的臉就氣不打一處來。 “行行好啊小姑娘……” 她從兜里掏出來一塊錢,非常欠扁地看著那個四肢健全,可能兜里還揣著蘋果手機的乞丐大爺:“我有錢,就是不給你??!因為我在報復(fù)社會!” 手機震了一下,是夏承墨的短信。不知道為什么,單單只是看到這三個字她似乎就充滿了力量,剛才的煩惱也一掃而空。她笑了笑,拿錢要給那個乞丐,誰知道那個乞丐大爺卻“哼”了一聲拒絕接受:“你不是報復(fù)社會嗎你?!哎呀能得你?。?!幼稚……” “什么?”尚暇溪看他鼻孔朝天的樣子,也哼了一聲:“大爺你還很有骨氣來你!有本事你永遠(yuǎn)你都別要??!” 乞丐大爺揚長而去留她在原地,她頓時覺得這種報復(fù)社會的行為好幼稚,比偷井蓋還要沒技術(shù)含量。 “真是越來越像夏承墨了!”近墨者黑啊,她無奈地嘆口氣,看了看手機,原來是下午和簡空要和美方商人見面,他還在郊區(qū),讓她直接先去那里等自己。 “簡空??!”尚暇溪得意地往后挑了挑頭發(fā),背著手優(yōu)哉游哉地朝路對面簡空地產(chǎn)走去。 你說也是奇了怪了,有時候越是生氣越是不能見自己在意的人,你怕自己的不愉快會殃及他們;這時候最適合見的當(dāng)然是自己看不順眼的,這樣你不用擔(dān)心跟他起沖突,逼急了老賬新賬一起算。 來啊,互相傷害?。?!她笑了笑,走了進(jìn)去。還不等走到一樓簡空的辦公室,自己就被一群員工圍住了。 “什么情況這是?”尚暇溪疑惑地看著男男女女對自己笑著指指點點,心里有些發(fā)毛,這群人不會是為自家老板報仇來的吧。 這時候一個高瘦甜美的姑娘走過來親昵地挎住她問她:“你是不是就是那天幫簡總擋了一棍子的那位義士?” “是啊是啊,我覺得像……”周圍也開始小聲討論。 “???” 尚暇溪看著他們崇拜的眼神有些受寵若驚,原來他們把她當(dāng)成義士了!是義士哎!??!多么高尚的字眼?。?/br> “對沒錯,大家真是過獎了?!鄙邢鞠酥苾?nèi)心的驕傲和想飛上天的得瑟,一臉平靜地說:“不過是隨手救了個人而已,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都會去救的……” “好帥啊??!那天那么危險?。?!” “是啊,不碰瓷就不錯了,舍己救人在現(xiàn)在太少見了,……” 周圍小姑娘一起握拳贊嘆道,紛紛要上前來和她合影留念,尚暇溪在一片掌聲中覺得有些飄飄然,她伸手示意大家平靜下來:“低調(diào)低調(diào),我的心愿就是世界和平,世界和平……” “義士?。×x士??!義士……” 辦公室里,簡空看到外面尚暇溪一臉得瑟的樣子,無奈地?fù)u搖頭。 “您笑什么?”一個還穿著校服的女學(xué)生疑惑地順著他目光看去。 “沒什么,待會你就知道了?!?/br> 尚暇溪在熱情親切的大家指引下,走到了簡空辦公室。 “真是太刺激了?。 钡热松⑷ニ滩蛔⌒÷晠群?,她覺得最近什么事都讓她攤上了,不管好事壞事,她覺得自己人生就是場戲啊,不然這些天怎么會這么戲劇化,她又不是別人小說里的女主乛乛。 她剛想入推門進(jìn)去,就忍不住捂著嘴險些大叫出聲,她看到里面兩個人在接吻:地產(chǎn)大亨簡空在辦公室在搞女學(xué)生?。∵@個新聞好勁爆?。?/br> 她迅速拿出手機貼在墻壁上對里面錄像:“你完了簡空,我讓你火,坐穩(wěn)了送你上去啊……” 可拍著拍著她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個校服她怎么覺得這么眼熟啊。 “丫的你們倆干嘛呢!” 尚暇溪關(guān)了手機開門怒視著里面兩個人。沒錯,黑白為主袖子中間帶一條紅杠,這是自己母校一中的校服!這是自己學(xué)校后生啊!一中校服她永遠(yuǎn)都忘不了,因為太有創(chuàng)意了,高三紅杠——紅燒牛rou面;高二橙杠——香辣牛rou面;高一新生是紫色杠杠——酸菜牛rou面,他們學(xué)??赡芫褪莻€賣牛rou面的! “這位是?”那個女學(xué)生疑惑地朝尚暇溪看過來。這個學(xué)生確實是個美人,皮膚白皙大眼睛,頭發(fā)烏黑發(fā)質(zhì)好得很,發(fā)育得似乎比自己還好。再穿上校服,簡直了,又美又清純。 這一定是個藝術(shù)生!因為不是藝術(shù)生的話,大都像自己高三那副苦逼樣! 尚暇溪看這個女學(xué)生和簡空舉止親密,大概猜到這是什么關(guān)系:“你是一中高三生吧,這還是上課的點你在這干什么?” “這位大嬸兒,我剛才問你名字你還沒有回答呢!”女學(xué)生毫不示弱,挺胸抬頭,拉著簡空的手發(fā)問道。一看脾氣這么傲就是從小捧在手里慣出來的。 大嬸兒?簡空聽了噗嗤一聲笑出聲,尚暇溪沖他揚了揚拳頭,她好歹也是一枚花季少女?。。【尤唤兴髬饍?! “嘿,小丫頭片子!” 很能耐嘛你!尚暇溪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簡空,沒好氣地說:“不是下午要開會嗎,你把人家送回去吧,人家還是個學(xué)生!你別騙她?。 ?/br> “你這是什么語氣和簡老師說話!” “用義士的語氣,你才多大啊你,你……” 她眉頭一皺,就是對尚暇溪有莫名的敵意:“我就是喜歡老師有什么問題嗎?” 我就是喜歡老師有什么問題嗎——多么熟悉的臺詞啊。 一樣的秀麗臉頰,一樣的年輕氣盛,一樣的倔強一樣的好斗。這分明就是學(xué)生時代的邱筱秋嘛!尚暇溪看著她的臉逐漸和另一張臉重合,鼻子突然一酸,要說的長篇大論也被憋回去了:沒有什么好講理的,這個孩子那么像邱筱秋,自己講不過她的歪理! “好了,你回學(xué)校吧?!焙喛湛吹缴邢鞠闯5某聊?,心中莫名堵得慌,他摸了摸那個學(xué)生的頭發(fā):“我周末再去找你?!?/br> “好啊,”她一臉溫柔的笑意,乖巧地說:“我閨蜜來接我了,她就在外面,就是那個跆拳道相當(dāng)厲害的那個,您不用擔(dān)心我哦~” 說完她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卻微微臉紅欲言又止,“不小心”撞了一下尚暇溪就出了門。簡空以為尚暇溪會暴跳如雷,還以為會有好戲看了,接過尚暇溪只是注視著外面兩個穿校服的女學(xué)生跑著跳著離開的樣子。 真像??!高三的時候也是自己陪著小秋去找馮昭逢,那個時候那么好,除了學(xué)習(xí)戀愛再不會有別的煩惱,原來一踏入社會會有這么多煩心事。真希望這么美好的孩子永遠(yuǎn)都是這種樣子。她走到窗邊又看了兩眼,只覺得這么多年的回憶不可遏止的涌上心頭,她現(xiàn)在很想見邱筱秋,打罵自己自己都認(rèn)了,反正要立刻見她! “你去哪里?” “?。俊鄙邢鞠劭艏t紅的看著簡空,第一次不帶鄙夷,只有眼淚汪汪的。 “你怎么了?” 簡空皺了皺眉頭,按住她肩膀仔細(xì)地盯著她看,似乎要看出什么端倪來:“夏承墨欺負(fù)你啦?” “啊?沒有啊?”聽到他的名字,尚暇溪才想起來不能走,下午還要會要開,雖然自己在這沒什么實際作用,但是她知道他想看到自己。 “你別哭啊,不然我心里,心里會很煩!”簡空嫌棄地擺了擺手,像是在趕一只蒼蠅。 “我哪里哭了?還有,你不用哭我都煩!”尚暇溪“哼”了一聲,覺得一生氣自己都沒心思難過了:“剛才小姑娘誰啊,你怎么連學(xué)生都不放過?” “我怎么聞到一個山西老陳醋的味?” “你可拉倒吧你!”尚暇溪白了他一眼,搬了個板凳到窗邊坐下,看著外面來來往往的車:“成年了也還是個孩子,有些事她搞不清楚,別占了人家便宜就跑??!” 簡空看她又?jǐn)[出一臉老成的樣子,忍不住按了一下她腦袋:“你才是個孩子,剛才那個學(xué)生可比你成熟多了。我和她們只是各取所需互相需要而已,不摻任何愛情的雜質(zhì)?!?/br> 臭不要臉?。?/br> “哇哦,那真是單純潔白的很!”尚暇溪惡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忍住站起來扁他的欲望。只是性行為再無其他感情,也算是單純吧! “車怎么突然這么多?夏承墨怎么還沒來?”簡空自言自語道。 尚暇溪聽到這里也有些擔(dān)心,沒有高鄭給他開車,他再出什么事怎么辦。他那種精神狀態(tài)時好時壞的,根本沒法讓人放心啊。 “市中心這里車就是太多了,也不知道每天會有多少起車禍,會有多少人受傷……” “?。俊焙喛者@些話說的似乎別有一番深意,尚暇溪看著外面的天色逐漸暗下來,又看了看表,比約定時間晚了半個小時,根本就不是夏承墨的作風(fēng)??!她想了想,想給他打個電話。 “怎么啦?你緊張什么?” “?。课夷挠芯o張?怎么會……”尚暇溪尷尬地笑了笑,避開簡空凌厲的眸子,把手機放回兜里。 簡空也低頭笑了笑不置可否,坐回辦公桌背對著她開始工作。下午了,雖然因為降雪有些陰天,他倒是心情還不錯。一個工作,一個看風(fēng)景,雖然沒說話,倒是和諧默契得很。 簡空看著手機新收到的消息,遺憾地笑了笑,他轉(zhuǎn)過身子注視著尚暇溪。她還是專心致志地看著外面,或者說是在想著什么事情,白皙的側(cè)臉有些接近透明。這樣安安靜靜地陪著自己多好,可是按照計劃,該有所行動了。 真想讓你多待在身邊一會兒,好遺憾?。?/br> “喂,他已經(jīng)在三樓會議室了,只是,”簡空看她疑惑地看向自己,小心拿捏著說話的語調(diào)以免她懷疑:“夏承墨好像……” ☆、chapter36 … ☆、chapter37 冬天難得的好天氣,陽光和煦微風(fēng)和暢??蛇@么好的天氣,自己卻要去見簡空那副丑惡的嘴臉,真是對不起蒼天大地! 前兩天去找他拿自己醫(yī)師資格證,簡空說夏承墨把合同拿下了,雖然他沒告訴自己用了什么條件,可是尚暇溪知道肯定其中不會有什么大利潤。工程的資料圖紙都還沒整理好,尚暇溪決定利用這兩天調(diào)休,自己偷偷代替夏承墨去幫簡空整理,不然換做是夏承墨被簡空呼來喝去,他非氣瘋不可。 尚暇溪看了看眼前辦公室的門,心想自己一定要全程用腳開門,用腳踢凳子,以及他說話的時候自己要蹲下系鞋帶,看鞋底也不看他,以此來表示內(nèi)心對他的鄙視。 點了點頭,尚暇溪一腳蹬開了簡空辦公室的門,還沒說什么,卻聽到簡空一聲冷言呵斥。 “我問你話呢?。 ?/br> 簡空逆著光靠在辦公桌上,目光桀驁狠厲,倒三角的體型穿什么西裝都很有雜志封面的模樣。他對面坐著個戴了眼鏡的小胖,一副宅男模樣,看起來是個中年光棍一樣,被簡空嚇得腿一直抖,鼻尖冷汗也不斷冒出來。 “老、老板,我不會說出去……” “我說的是手機,手機!”簡空拿自己的手機反復(fù)敲著桌面,刺耳反復(fù)的音調(diào)讓對面人更焦躁不安??諝馑坪醵寄郎?。 劍拔弩張。墻邊上站著一個高個工裝女人,她低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喘。尚暇溪認(rèn)出來這是那天叫她“義士”的小姑娘,看了看她胸牌,原來她叫華冬啊,是營銷部職員。 “哎,義、義士……”華冬看到她,瞪大了眼睛,又畏懼簡空的怒氣,壓低聲音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