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神明的金絲雀_分節(jié)閱讀_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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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是份正經(jīng)工作呢?!币粭l寺修理直氣壯道。 太宰治心說,當(dāng)初你和畫廊簽了合作協(xié)議,不也是一份正經(jīng)工作嗎?還不是說走就走。而且,你要是真的這么認(rèn)為,那就不要別開眼睛,不敢看他啊。 當(dāng)然,這些話他同樣埋在心里,沒有說出來。 “修,孩子長大了總是要離開家長身邊的?!?/br> 用“孩子和家長”來描述他和齊木楠雄之間的關(guān)系,一條寺修覺得很別扭——明明如今他比高中生楠雄還要大呢。 太宰治接著說:“你們身上的時間,已經(jīng)相差了幾年,你已經(jīng)是開始工作的社會人了,但他還是高中就讀的學(xué)生。你們有各自的生活,各自的學(xué)習(xí)或工作,各自的交際圈,沒有誰的生活是一直圍著別人轉(zhuǎn)的。” “同樣,也沒有誰的人生,是失去了誰就過不下去的?!?/br> “過去造就了現(xiàn)在的你,而能夠決定將來的,除了現(xiàn)在的你之外,沒有任何人幫得上忙?!?/br> “不管是對你有影響的楠雄君也好,還是現(xiàn)在給你提出建議的我也好,都不是你本人。我們遞給你的水,到底是冷了還是燙了,甜了還是苦了,只有自己飲下才能明白?!?/br> 一條寺修不自覺地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嘟囔說:“可你們那么聰明,怎么會不知道……” “可你不知道啊。”太宰治點點他心臟的位置,“我們的確能為你做出決定,但你不是我們手中的提線木偶,你是個有思想、有感情的人。” “你離開原來的世界已經(jīng)好幾年了,回去之后,除了你認(rèn)識的楠雄君那邊外,一切都得從頭開始。生活、工作、社交……” 一條寺修聽到這兒就猛搖頭,“家里蹲挺好的?!?/br> 太宰治問:“那你用什么養(yǎng)活自己?” “我可以畫畫……” 太宰治奇怪了,“你還只是個初出茅廬,沒有任何名氣的菜鳥吧?你怎么肯定自己的畫一定就賣得出去呢?” “……”對哦。 “再說了,畫畫就不用與人交際了嗎?畫廊、經(jīng)紀(jì)人、買家……而且,沒了異能力的話,與人交涉時發(fā)生矛盾怎么辦?退讓嗎?不不不,你這個性子……揍人嗎?” “……”一條寺修無話可說。他的眉毛糾結(jié)在一起,很是苦惱。 “你能為了楠雄君而選擇自己可能不適應(yīng),甚至是不喜歡的生活,是出于什么念頭呢?”太宰治把玩著他的手,語氣柔柔地說,“因為他對你很重要,是你人生的引路標(biāo),在過去十幾年,只有他一直陪在你身邊,哪怕你給他帶來了很多麻煩都沒有放棄你。所以你不能讓他失望,不能讓他覺得這過去十幾年的努力,就跟打了水漂一樣地消失了……是這樣嗎?” “……”一條寺修低下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悶悶地“嗯”了一聲。 “那你就沒考慮過自己?”太宰治說話的聲音更輕了,好像他面前的是朵毛絨絨的蒲公英,說話稍微重一點,帶出的氣流就能將他給吹走了。 “……無所謂的吧?!闭f實話,他還真的沒考慮過自己今后的生活。 “……”太宰治伸出手,在他腦袋上用力揉了兩下,嘆了口氣說,“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回不回去,對楠雄君來說同樣是無所謂的呢?” “?” “他說的沒錯?!?/br> 雙手抱在胸前的齊木楠雄突然出現(xiàn)在了房間里,距離他們不過幾步的距離。 他掃了太宰治一眼,后者臉上笑嘻嘻的,握著一條寺修的手沒有松開的意思。只要太宰治一直不松手,人間失格起作用,齊木楠雄就沒辦法和一條寺修進行單獨的心聲對話了。 對方的意思很明顯了,接下來的這場對話,他也是要參與的。 嘖,算了,反正也沒什么不可說的。 這么想著,齊木楠雄很快便從他身上收回了視線。 “……楠雄?”一條寺修有些驚訝,“你處理完事情了?這么快?” 齊木楠雄面無表情:”這樣的反應(yīng)是怎么回事?你以為我是誰啊?!?/br> “……”好吧。不過剛才齊木楠雄說的那話是什么意思? “別誤會了,當(dāng)初會撿你回去,完全是為了避免某個混蛋再次引來世界末日而已。我只想過普普通通的平凡人生活,根本沒有出風(fēng)頭成為救世主的想法?!?/br> 不等一條寺修說什么,齊木楠雄接著道:“說實話你不回去的話,我還不用再cao心你的問題了。明明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比我年紀(jì)大了,怎么還像個需要家長安排生活、收拾爛攤子的小孩?” “……”所以他竹馬是嫌棄他了嗎? “是的,你總算有這樣的自覺了?!饼R木楠雄甚至掰著手指頭數(shù)了起來,“幼稚園被人用不同的借口拐走58次、小學(xué)21次,初中13次,高一7次……有一次你差點被賣到國外去,還需要我?guī)湍慊仡櫼幌虑扒閱幔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