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是天降女主文里的小青梅、都是穿越憑什么我是階下囚、快穿:rou文女配生存手札、沈先生的心頭寶、反派都是我的儲備糧[快穿]、魔君他撩翻車了、讓全宇宙一起掉SAN、那些Alpha都想得到他、哪有這么危險的柯南世界[柯南]、與武郎將的閑適生活
她一大早起來,發(fā)現(xiàn)外頭下了一夜的雪,趴在窗邊的大床上,連起都不想起來,身體左右打滾完一圈,等姚信和離開,就把腦袋埋在他的枕頭里,聞見那股檀香中草藥的味道,只覺心神蕩漾,接了林湄的電話,張嘴就跟她感嘆起來:“哎,老林,你說夫妻之間要是能簡簡單單睡個覺,不用干那事兒該多好啊。你不知道,昨天姚信和親我的時候,我心跳得有多快,他第一次主動親我,看我疼得厲害,還伸手拍了我的頭,那時候,我跟他的臉隔得好近,連他呼吸喘氣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嗚,他長得真是太好看了,那時候,我都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林湄大學學的社會心理學,除了沒事兒上動物園記錄動物澆配數(shù)據(jù),就愛搞一搞黃色革命,聽見沈倩的話,臉上忍不住一紅,想著姚信和平時那么冷淡一人,在屋里頭時,竟然也有獸性大發(fā)的一面,咧嘴一樂,就不禁賊兮兮地問到:“嘿嘿,那你兩昨天來了幾回???” 沈倩臉上表情沉重,十分不高興地回答:“什么叫來幾回?一回都要了我的老命了?!?/br> 林湄“嘖”上一聲,顯然被驚著了,“你們新婚居然就他媽來了一次?就你男人那種極品,你不纏著他多上交幾次公糧?” 沈倩把自己翻了個身,白花花的肚皮露出來,望著窗外頭一片茫茫雪色,自由自在地當咸魚,“那不行那不行,我疼,我男人也不樂意,我們兩還是適合純潔的柏拉圖式交流?!?/br> 林湄沉默一瞬,覺得她簡直腦子有病,小聲問道:“圓圓,你男人…該不會是心里有什么白月光之類的狗玩意吧?” 沈倩覺得林湄年紀不大,思想還挺骯臟。 姚信和這種冷血動物要是都能有白月光,那那白月光得有多可怕啊。 這事也不能怪沈倩,畢竟,在她心里,白月光這種風雅的玩意就得自己這種人民藝術家才配擁有,姚信和那樣成天屁話不說,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的家伙,怎么看都應該是去琢磨如何專業(yè)的犯罪! “沒有,你想什么呢,我兩結婚,都是想好好過日子的?!?/br> 林湄得了沈倩的回答,覺得更不靠譜了,搖搖腦袋,表示不同意,“既然想要好好過日子,更不能缺少了夫妻生活,沒有身體的摩擦,哪來的愛情的升華,我在民政局這么久,起碼一半離婚的夫妻是因為這事兒不合分開的?!?/br> 她這話說完,沈倩也嚇著了,坐起來,頭發(fā)亂糟糟地翹起來半邊,臉上表情特別無辜,“真的???可那也太疼了,真的,和小說里寫的完全不一樣,你想啊,你把一1.0的筆芯插0.5的筆筒里,那能行嗎?!?/br> 林湄畢竟高中時就身經百戰(zhàn),此時老氣橫秋地回答了一句:“嗐,第一回 都是這樣,以后就好了?!?/br> 可沈倩生來怕疼,她身上rou多,皮膚又嫩,平時一掐就是一個印,昨天晚上那一回“打架”,她身上就跟開了花兒似的,特別慘不忍睹,“不行,我還是怕疼,我覺得我兩這樣就挺好?!?/br> 林湄見她這么說,只覺這家伙扶不上墻,“你是挺好,但你男人好不好可就不知道了。我昨天在你們婚禮上,可看見那李家老三了,大冬天穿一吊帶短裙,烈焰紅唇,跟吃了倆孩子似的,往那一坐,嚯,胸前的溝有這么深。我聽旁邊的人說,她跟你男人是高中同學,就前兩年,還為嫁他上過一次吊,你這不用自己男人交公糧,那他的公糧以后說不準就交誰身上去了。” 沈倩對李家老三倒是也有點印象,談樾以前的朋友李延卿就是他們家的,記憶中,的確是個挺漂亮的女人,張了張嘴巴,歪著腦袋問:“上吊?姚信和睡了她不負責???” 林湄“嘖”的一聲譴責起來:“你丫思想能不能純凈點兒,人家就是不能是暗戀未遂嗎,我看她挺能裝的,真的,在洗手間見著了,人家上個廁所都是雙手柔柔弱弱放在腿上。” 沈倩點頭,覺得新奇:“為啥?。磕菢幼藙堇鰜淼脑煨捅容^好看嗎?” 林湄覺得自己根本沒法跟這人交流,一下就怒吼起來:“這他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男人身邊一群蓄勢待發(fā)的小妖精,你自己得上心點兒。” 沈倩卻絲毫不在意,“那不一樣。我跟我男人是散發(fā)社會主義芬芳的革命愛情,容不下那些小資情調的屁?!?/br> 林湄向來知道沈倩對自己沒有一個正確的認識,但她沒想到,這人還特別不要臉,“算了,指望你有危機意識,怕是男人都能上樹,我說,昨晚你們避孕了沒?!?/br> 沈倩臉上一懵,一下就被問住了,“就一次,不至于吧?!?/br> 說完,她還真思考了一下自己生孩子的情景,一時被嚇了個頭昏腦漲,捂著胸口,感慨得特別真情實意:“要我說,還是你好,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沒心沒肺沒煩惱。” 林湄臉上一紅,居然破天荒地羞澀起來,“你別說。我這一陣還真看上一人,咳,就你男人那個秘書,陳大泉你知道的吧,我覺得他跟小時候照顧過我的一個男孩兒特別像,往那一站,特別陽光明媚,特別積極向上,一下我就想嫁了。” 沈倩沉默一會兒,十分嚴肅地回答:“理論上來說,這事兒不成立,因為他家在農村是開養(yǎng)豬廠的,小時候只照顧過他家的老母豬,你的品種有點匹配不上。況且,你覺得,陳大泉要是知道你想要嫁給他,他還能陽光明媚、積極向上的起來嗎?!?/br> 林湄“嘭”的一下掛掉電話,她覺得她跟沈倩不怎么寶貴的友情可能到這里也差不多到頭了,這人站著茅坑不干事兒,結婚還搞柏拉圖,往那一站,凈會放屁。 第19章 沈倩躺在床上懶懶散散地消磨了幾個小時。 直到中午,姚小糖被老楊送過來,她才起床梳洗,干干凈凈地下了樓去。 姚小糖被家里阿姨這些年一直帶得挺好,進門看見沈倩就知道乖巧地喊“mama”,因為平時姚信和喜歡看書,在家里電視開的不多,所以姚小糖耳讀目染,平時也很安靜,回到家里,洗手換完衣服,就知道自己拿著本書進房間里去看。 可沈倩打小不是個好學的人,你讓她整日對著書上的東西搖頭晃腦,都不如讓她去當個蘿卜。 為了給自己找點事做,沈倩認認真真地給姚信和泡了一杯大紅袍送去書房,又給姚小糖剝了一個蘋果倆獼猴桃放桌上,可做完這些,她又無聊了起來,拿上一盤零食,坐在后院的陽光房里,歪頭看向已經放晴的天空,小腿上前搖晃,跟個孩子似的,眼睛眨巴眨巴,嘴里吧唧吧唧。 沈倩小時候長在東北,到了下雪天,那日子可是極其快活的,堆雪人,打雪仗,扎雪炮,有時閑的無聊,為表示勇敢,還能吆喝上一群熊孩子挨個去舔鐵欄桿,舔得舌頭老長一條,跟個修煉得道的蛇精似的,挨個在那撅著屁股嗷嗷叫,等大人們拿著熱水壺呼哧呼哧趕過來,一人少不了一個大腳印子,可等過幾天,他們好了傷疤忘了疼,作死的隊伍又會立馬重新集結起來。 北城的雪沒有東北那么大,這里的人也沒那么多不體面的樂子,北城人民都是內斂而優(yōu)雅的,像姚信和這樣,坐在暖和舒適的大屋子里,忙碌著各自繁重無趣的工作雜事。 而沈倩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人,她在陽臺上發(fā)了一會兒呆,見手里零食被消滅的七七八八,推開后門,往雪地里一撲,就開始一個人撒歡,高高興興地玩兒起雪來,她手里的鏟子是剛剛爬墻從隔壁院兒里偷來的,鏟雪的時候,哼哧哼哧,特別有勁。 雪人被她堆得又高又胖,十分符合沈倩的個人特色,圓嘟嘟一個大腦袋,上面圍了一根姚信和大幾萬的羊絨圍巾,腦門兒上頭還貼著三顆大字——姚仙人,打眼一看,特別唬人。 沈倩被自己的雪人逗得直樂,心中一瞬間涌起無數(shù)藝術靈感,折回房間,找來一把吉他,朝自己的手呵了呵氣,坐在陽光房的門口,清了一下嗓子,張嘴就對著雪人唱起歌來。 沈倩剛學會吉他的時候就喜歡對著雪人唱歌。 她那會兒把雪人想象成自己未來完美帥氣的愛人,他的模樣常年都在變,一會兒是電視里炙手可熱的男明星,一會兒又是前院剛剛考上高中的帥小伙兒,甚至是診所里年過三十還未禿頂?shù)睦现嗅t(yī)。 沈倩的姥姥那時對外孫女捧場極了。 姥姥年輕時是軍工廠里一朵花,到老了也是廠里最漂亮的老太太,后頭時常跟了一群頭發(fā)花白的小老頭。 沈倩的吉他就是二號車間的胡老頭教給他的。 胡老頭是十分瀟灑的老頭,年輕時喜歡的姑娘得病去了,他就一輩子沒娶過。 沈倩那時為他可惜,可是后來長大了,她又難免覺得這樣其實也挺好,畢竟,一個住在心里的人沒有了,你不能跟著去,你還得好好活著,但你總得找個法子讓自己記得她,證明自己真來這世上走過一遭。 所以,沈倩可以對著許多雪人唱許多的歌,但她的后半生,卻只交給了一個姚信和。 就算這個家伙性情冷淡,晚上跟自己“打架”時不是個好東西,可她依然想要跟他在一起。 他在身邊時,沈倩想要抱著他膩上一膩。 當他不在身邊時,她也愿意對著雪人彈一彈琴,歌唱那點兒她對他庸俗膚淺的愛情。 姚小糖從屋里出來,偷偷趴在后院的門口看了好一會兒,圓圓的腦袋上面戴著一個紅色卡通羊毛帽,毛茸茸的耳朵偶爾從門后面冒出來,一晃一晃的,可愛軟乎。 沈倩彈完曲子,轉頭吃兩口柿餅,偏頭瞧見姚小糖,咧嘴一笑,便招手喊了她過來。 姚小糖有些害羞地小跑上前,眼神明亮地告訴她:“mama唱的真好聽。” 沈倩得到孩子的夸獎,一時得意洋洋,眨了眨眼睛,把吉他放在姚小糖懷里,看她小小的一個人,抱著大大的吉他,樂呵呵地說到:“mama下次送你一首歌好不好,就叫《糖糖》,是我們糖糖一個人的歌。” 姚小糖生平第一次知道,自己還可以擁有一首歌,愣在原地,眼睛都忍不住有一些紅了起來,不敢相信地問:“真…真的嗎,mama,我可以有一首自己的歌嗎?” 沈倩見不得孩子為這點小事流眼淚,站起身來,拿開吉他,拉上姚小糖的手,使勁放在手里揉了揉,“當然可以了,過一陣mama要去參加一個電視節(jié)目,到時候,你還能在電視上聽到這首歌,你可以很驕傲地告訴所有身邊的朋友,告訴他們,這是你mama寫給你的歌,她們都沒有!” 沈倩這人天生不知何為低調,有了好東西,巴不得全天下知道。 可姚小糖聽見沈倩的話,小小的腦袋卻忽然有些失落地低了下來,她看著自己的腳尖,輕聲說到:“但是,我沒有朋友,mama,沒有人會聽我說的?!?/br> 沈倩打小沒有體會過缺少朋友的感受,這會兒聽見姚小糖的話,心疼得不得了,把人往懷里一抱,推開陽光房的門,快步跑到雪人旁邊,抓起地上一個雪球,抬手就往姚小糖身上扔過去,氣鼓鼓地喊到:“胡說,mama不是你的朋友嗎?!?/br> 說完,她又扔了一個雪球過去,見姚小糖毛茸茸的帽子耳朵被弄的歪了一半,小臉傻乎乎的,別提有多可愛,一時站在原地,忍不住大笑起來。 姚小糖聽見她響亮清脆的笑聲,小臉一紅,也不禁笑了起來,她小步跑上前去,小小的手掌抓住地上的一團雪,先是小心翼翼地扔了沈倩一下,見沈倩裝作受傷地倒在地上,捂著胸口喊“哎呀哎呀我被糖糖打倒了,”便跑過去偷看,被沈倩忽然起身反扔了一個,她立馬“哇”的一聲笑起來,而后追在沈倩屁股后頭,邁著小胳膊小腿扔起雪球來。 母女兩在樓下院子里玩得不亦樂乎。 姚信和站在二樓的窗臺邊上,也默默看了許久。 他在沈倩最開始彈吉他的時候,其實就已經靠了過來,窗戶被他悄悄打開了一個縫,聲音伴著冷風吹在臉上,竟也一點不讓人感覺到冷。 姚信和很早之前其實就聽沈倩唱過歌。 高中那會兒,當他們大多數(shù)人還在為音樂課考試發(fā)愁的時候,沈倩就已經能在琴房里頭隨心所欲地唱自己的歌了,那些歌連個名字都沒有,隨心所欲地一哼,俏皮動聽,或許也只有他一個人聽過。 姚信和那時羨慕沈倩的天真隨性,羨慕她生來得到的優(yōu)良教育,羨慕她對各種樂器的信手拈來,也羨慕她漫不經心卻又令人著迷的聲線。 可現(xiàn)在,他卻有些害怕起了她的這份天真隨性。 畢竟,當一個曾經放縱不羈的少女躺在你身下,因為疼痛梗著嗓子哭泣,因為一個夫妻的身份收起了身上所有囂張,變得循規(guī)蹈矩的時候,你的心里很難不生出一種愧疚遺憾的情緒。 她本該是草原上肆意奔跑的馬,卻被你拖進了一個陰霾的深淵里,你用一個婚姻的牢籠,鎖著那一點經年歲月里的光亮,自私固執(zhí),卻連一段正常的夫妻歡愉也無法給予。 姚信和默默坐回自己的座椅,閉眼小憩,許久沉默,直到沈倩敲門喊他下樓吃飯,他才重新睜開了眼睛。 家里阿姨還沒有回來,今天的晚飯是沈倩做的。 姚小糖第一次吃到沈倩的菜,捧場極了,因為兩人下午在院里鬧騰了一陣,運動量不小,胃口大開,一連下去兩碗飯,就連最后那杯水果汁,她都格外給面子大喊一聲“好好喝哦?!?/br> 沈倩實在喜歡閨女這副馬屁精的模樣,笑嘻嘻地夾了一口菜給姚信和,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忍不住小聲問到:“姚…老、老公啊,平時孩子的學習雖然重要,但身體也不能不注意,明天,我準備帶她去外面的溜冰場玩玩,你工作忙嗎,要不要一起去?!?/br> 姚信和原本想說明天有個會議,可是一抬頭,看見眼前這娘倆一臉期待的模樣,一下子,嘴里的話就那么卡住了,低頭吃了一口菜,低聲回答到:“不忙,結婚有幾天假,我陪你們一起?!?/br> 這下不光是沈倩,姚小糖也歡呼起來,到了晚上,躺在床上還一直不肯睡,抱著沈倩的脖子,使勁親了兩口,小聲告訴她:“mama,你來了之后,爸爸善良多啦。” 沈倩“噗嗤”一下笑出聲來,一時間,也沒計較孩子的用詞,回到臥室,躺在床上,就沾沾自喜上了,“嘿,姚先生,剛才你閨女可說了,自從我來了家里,你就變得善良多了?!?/br> 姚信和才剛洗完澡出來,頭發(fā)上還滴著水,臉上也沒有帶眼鏡,眼睛微微瞇了瞇,燈光下,眼角那一顆淚痣顯得格外活色生香,他側了側脖子,看著沈倩回答:“挺好,再接再厲?!?/br> 沈倩見到他這張臉就有些受不了,再被他這么冷冷清清地一表揚,心里更是一個接一個地冒起了小紅心,起身蹭過去,挨著他旁邊坐下,伸手搶了他手里的毛巾,一邊擦頭發(fā),一邊哼哼唧唧:“姚先生,你娶了我可真是八輩子修的福氣,我小時候就做過夢,夢到自己上輩子是屬菩提的,一般人抱著我,不但精神世界能夠得到升華,還能頓悟人生,六根清凈?!闭f著,她想到昨晚上兩人的打架,臉上笑容一頓,免不得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 姚信和原本低著腦袋,視線在她的衣領那塊左右晃蕩,身上反應是有,但卻也心有余悸,此時聽見沈倩的話,聲音變得有一些干啞,左手放在她的腰間,往自己懷里帶了帶,冷靜地問:“我們,再試一次?” 沈倩覺得自己要不是根紅苗正,還真維護不了自己這純凈菩提的偉大形象,使勁地搖了搖頭,小聲勸到:“別了吧,咱明天還得去外面,不好,真的不好,你想,我本來就挺胖了,被你一弄,走路再一瘸一瘸的,人家不知道,還以為你娶了個成精的企鵝呢?!?/br> 姚信和沒有回答,手指在她的皮膚上略微縮了一縮,垂下眼睛,低聲說到:“那不是正好,我們兩個瘸子,般配?!?/br> 沈倩這還是第一次聽姚信和說俏皮話,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一臉正經地回答:“那怎么能一樣,您長成這樣,怎么能叫瘸子,你這是下凡的時候沒著陸好?!?/br> 姚信和聽她說得誠心實意,見她望著自己的臉一副春心蕩漾,便忍不住問到:“你…對我這張臉很有興趣?” 沈倩這下又不高興,“什么叫有興趣!那是愛,是信仰,是true love!” 姚信和這下又不說話了,耳朵根上泛著一點不為人知的薄紅,抓過她手上的毛巾,起身就往里面的洗手間走。 沈倩見他離開得匆忙,也不說話,還以為他不好這一口,心里為難地想著,難道自家男人不喜歡別人盯著他的臉,那下次她要說喜歡他的身子,他豈不是更要認為自己乃是色中餓鬼。 沈倩有些泄氣的往那一躺,低頭揉了揉自己剛剛被摸過的后腰,第一次體會到了婚后生活的艱辛與不易。 第20章 兩人已經有過兩次失敗的同床經驗,第二天起來,姚信和再揉著自己發(fā)酸的胳膊,倒是一點也不覺得驚訝了。 沈倩也顯得十分自在,擦掉嘴角的口水,站起來,還能若無其事地問上一句今兒早上吃什么。 姚信和坐在床頭沒說話,抬頭看見她無意間半落下去的睡衣,里面的東西似乎略微抖動了一瞬,連忙輕咳一聲低下頭去,伸手拿來床頭的外套披上,起身往旁邊的衣帽間里走。 阿姨因為擔心家中沈倩不做家務,一大早就趕了過來。 三人于是在家里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姚信和過去因為右腳的問題,出門一向是陳大泉開車,如今沈倩過來,望著車庫里頭霸氣的大基,立馬自告奮勇,一屁股坐進車里,開口就說“讓我來”,臉上別提有多高興,“你不知道,我以前的夢想就是買一大基,沒事兒開著出去兜風,見著美女就喊人上車,不是唱《鏗鏘玫瑰》就是唱《燭光里的mama》,或是半路撿個為情所困的帥小伙,帶他見識見識物質的腐朽,然后勸他看破紅塵,出家為僧,立地成佛。但是顧老師不讓,她說我這樣太缺德了,關鍵我到底是個姑娘,結婚之前,不應該暴露自己女流氓的本性,想在想想,我錯失了多少揚名立萬的機會。” 姚信和跟上車來,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回答:“以后想開什么車,就告訴我?!?/br> 姚信和雖然不能開車,但作為男人,他本能地愛車,早些年在美國的時候,他在拍賣行買過一輛古董250gto,到了周末或假期,就跟金大山一起開著出去露營,有時遇著好天氣,搭個帳篷在外面過夜,看著天上的星空,聊一些關于宇宙,關于量子力學的話題,難得愜意,有時牽扯到了宗教哲學,時間也會變得格外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