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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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見她這么個迷迷糊糊的樣子,心里有氣,卻也沒法兒真怪罪,畢竟這丫頭長了個年畫娃娃似的模樣,往那一靠,跟白胖兔子成精似的,年紀大點兒的人見了,誰都得心軟。 姚信和坐在旁邊表現(xiàn)的也很是鎮(zhèn)定,顯然這種場面在家里不是第一回 了。 他低著腦袋給老太太剝水果,一邊剝一邊和她說著一些家長里短的話,偶爾見沈倩要滑下去了,就把人重新?lián)苹厣砩希紶栍檬殖兑怀蹲约旱拿?,像是怕她靠得不夠舒服的樣子?/br> 彭英好歹是活了幾十歲的人,年輕時的情情愛愛沒少談過,如今見到自己大孫子這副故作淡定的模樣,當然知道他對沈倩有些上了心,但這沈家六丫頭畢竟不姓姚,還沒進門的時候家里背景高,身材圓潤好生養(yǎng),作為外人看著,自然哪哪兒都好。但如今她進了自家的門,身份一下變成了自己寶貝大孫子的媳婦,原本老太太心里的那點喜歡一瞬間就不怎么夠看了,性子直爽成了魯莽,圓潤能生成了不漂亮,總之,掰著指頭數(shù)落下去,總能挑出一點兒毛病。 姚信和知道老太太貪婪了幾十年,如今黃土蓋被,依然免不了近臭遠香的俗,如今見她出聲抱怨,便壓著嗓子,低聲回答了一句:“她很好,在家也從不亂發(fā)脾氣,您不需要擔心?!?/br> 老太太知道兩人新婚燕爾,也不能真落了誰的臉面,嘆一口氣,只能閉著眼睛感嘆:“阿和啊,奶奶這些年心里苦,現(xiàn)在偶爾半夜驚醒,還是會覺得對不起你的父親母親,如果當年不是我硬壓著他們兩個結(jié)婚,你這一對父母,現(xiàn)在或許就不是這個樣子?!?/br> 姚信和自從回到姚家便能時常聽見老太太這樣毫無作用的懺悔,他生來沒有一副熱絡(luò)心腸,對于老人家的這些感慨也很難表示出什么格外的體諒,往往是坐那兒一聽,過后便忘了,此時,他臉上同樣沒有絲毫動容,往嘴里塞了一顆糖,語氣平靜地說到:“如果他們沒有在一起,就不會有我的存在。奶奶,人生來不該被命運掌控,但也不能被簡單的生死定義對錯。我和沈倩不是我的父親母親,我們能夠在一起組成家庭,是兩個人都坦誠交談、并且一起做出的決定,在這一點上,我們是感謝您的?!?/br> 老太太知道自己從姚信和這里得不到什么安撫的話來,睜開眼睛,順手接過他遞來的茶,嘆一口氣,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望著自家長孫那張實在驚艷的臉,只能垂目嘆道:“這樣當然最好。其實我哪里會真的對她有什么意見,只不過,婚姻不是兒戲,你現(xiàn)在做了一家之主,就要拿出一些男人的氣勢來,老話說,堂前教子,枕邊教妻,圓圓年紀還小,做事不懂分寸,你當丈夫的,就要適時提點,千萬不可以慣著她的那些壞毛病。” 姚信和坐在原地,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細長的手指握著茶杯的邊緣,目光繞著茶水的煙霧里,沒有搭話。 老太太見他這樣,便只能又重新開口:“你看今天,她在廳里和你舅祖母起了爭執(zhí),這事我可以不怪她,畢竟你舅祖母那個人,向來是個愛挑事的,但小陸在旁邊不過勸了幾句,她就一點不顧忌她人的臉面,當眾給她好大一個難堪,這不是一個大家太太該有的態(tài)度,也不是一個做人妻子的,對待丈夫恩人的做法?!?/br> 姚信和聽完老太太的話,心里卻絲毫不覺得這是沈倩的毛病。 他壓著嗓子咳嗽了一聲,若無其事地說到:“奶奶,陸曼畢竟是個外人,沒有您幫著外人來指責自己孫媳婦的道理,況且,之前的很多事情,其實也不是您以為的那樣。沈倩她年紀還小,脾氣是沖動了些,但原則上的事,我相信她是不會去犯的。” 老太太這下是真吃驚了,因為她養(yǎng)育姚信和這么些年,還真沒見他這樣維護過什么人,包括自己,在他心里,怕也只是一個有血緣關(guān)系卻不怎么值得親近的祖母,一時心情復(fù)雜,難免語氣也帶了些嚴厲,“你啊,別總拿她年紀小說事,夏蓉年紀也不大,可比她懂事多了。你老實說,你兩私下里在一起的時候,她是不是總纏著你做那事兒?你這次過來,臉瘦了很多,平時是不是也沒好好吃東西?!?/br> 姚信和萬萬沒有想到,老太太如今已經(jīng)深諳倚老賣老的行事風(fēng)格,見自己挑不出錯,直接就把話題扯到了這上頭,他摸了摸自己最近因為加班略微瘦下來一些的臉,皺眉答到:“這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我們到現(xiàn)在為止,只做過一次,而且時間也不長。” 他這話說完,老太太立馬睜大了眼睛,一臉詫異地拉著自家長孫的手,張嘴問到:“你那心里的病還沒好嗎?一點兒都不行嗎?” 姚信和嘴唇抿了一抿,帶動下顎的肌rou略微收緊,偏頭看了看依然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覺沒有清醒的沈倩,點點頭,沉聲說到:“嗯,不太理想?!?/br> 老太太聽見這樣的話,哪里還敢再說沈倩的不好。 結(jié)婚這種事,湊在一起不就為了過個日子,如果男方那方面不行,那么他就算能頭上開朵花兒出來,人家女方也不可能成天拿著花就酒下飯吶。 于是,這一下子,老太太眉目一下就清醒了,怨氣散去,愁苦憂郁也沒有了,往那一坐,戰(zhàn)斗力驚人,仿佛一位蓄勢待發(fā)的女戰(zhàn)神,拼了老命也要誓死捍衛(wèi)自己寶貝大孫子的脆弱婚姻。 沈倩對于這些一無所知。 她在姚家老宅待了兩天,感覺老太太對自己有些超乎尋常的關(guān)懷親切。 初二,她跟姚信和、姚小糖回沈家吃飯,老太太臨走前,特地給她帶了一大堆東西,往車上一擺,價格貴得嚇人。 沈家那一家子跟姚家倒是不大一樣,基本上都是從政從軍的,沒什么彎彎繞繞的心思,屁少話多,往那一坐,二人相聲張嘴就來,特別是她堂弟沈寒山,搞醫(yī)療器械生意的,平時花花腸子一大截,逗貓遛狗,十分缺德,見沈倩突然找了個這么敞亮的老公,把人拉到一邊,偷偷塞過去一瓶印度老藥酒,開口就說——天上一滴精,地上一瓶酒,這玩意兒吸收天地日月之精華,據(jù)說男人喝了要懷孕,女人喝了喊救命! 沈倩壓根不相信他的鬼話,因為他自己前兩天才被女朋友嫌棄過,這藥水兒要這么靈,他還不得留給自己。 于是,裝模作樣地收下,沈倩擺出一副好jiejie的模樣,倒也沒戳破,扯著嘴角道了聲感謝,轉(zhuǎn)身之后,直接把東西扔進了自己的小皮包里。 只是沒想姚小糖那倒霉孩子平時一聲不吭,關(guān)鍵時刻搞大事,回到家里,眼看角落放著的那瓶藥水包裝挺洋氣,聞著味道還怪好聞,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一整年勞累的父母,一時心有感激,給他兩一人泡了一杯,往前一推,張嘴就說是孝敬。 沈倩一下被感動得老淚縱橫。 當天晚上,她就差點去了半條命,姚信和沒比她好到哪里去,兩個人靠在一起大眼瞪小眼,下面進不去,出又出不來,最后對月仰天長嘯,只能回歸手工傳統(tǒng)工藝,在友情互助下折騰了大半宿,手都差點磨禿嚕皮。 第二天起來,兩人臉上的黑眼圈一個比一個嚴重。 沈倩想都沒想,起床就把姚小糖給打了,打得嗷嗷叫,還特地在院里屋頂?shù)臋跅U上放了一條大褲衩,告訴她,下次要再敢亂來,就讓她跟那褲衩一樣,往那欄桿上頭一掛,迎風(fēng)飄蕩,每天只能迎接鮮艷火紅的太陽! 姚小糖自知犯了錯,也不敢反抗,揉著自己胖嘟嘟的圓屁股,嘴里小聲哼哼。 沈倩揍完了孩子肚子就開始犯餓,阿姨過來給她送了一碗燕窩,她一邊往嘴里扒拉一邊生氣,最后嘴里的燕窩和心里的氣都沒咽下去,一拍桌子,干脆打著電話把那頭的沈寒山給罵了。 沈寒山倒是無所謂,他臉皮多厚啊,老老實實地收下,轉(zhuǎn)臉就把這事兒當個笑話說給了顧蘭青聽。 于是第二天,顧老師親自上門,帶著呼風(fēng)喚雨的氣勢,袖子往上一捋,揚手就又把沈倩給打了。 姚小糖拿著棒棒糖在旁邊看著,揉著自己屁股,心里還挺好奇:“原來mama也會被打呀,那mama以后也會飄在欄桿上面迎接太陽嗎?!?/br> 顧蘭青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告訴她:“你媽這噸位掛,往那一掛,飄不起來,乖,姥姥有事和mama說,你先回自己屋里看動畫片,下午,姥姥帶你出去玩兒?!?/br> 姚小糖年紀不大,愛美之心不小,面對顧蘭青一張精致漂亮的臉蛋,當即點頭答應(yīng),抱著懷里的小熊布偶,跟兔子似的,蹦跶著走了。 沈倩見自己閨女離開,終于放下心來,輕咳一聲道:“媽,您別在糖糖面前教育我啊,我也要臉面的?!?/br> 顧蘭青根本不搭她的茬,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張嘴就問:“我看你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給你老公吃那藥,你還是人嗎?” 沈倩昨天自個兒也被姚信和那雙手弄得元氣大傷,此時躺在那里,別提有多可憐,她最近本來就在減肥,零零碎碎瘦下去七八斤,這會兒可憐兮兮地開口,顯得還挺委屈:“我沒想喝,是沈寒山那臭不要臉的硬塞過來的,他就是被女朋友嫌棄,心理變態(tài)了,你以為我昨天一晚上過得舒坦啊?!?/br> 顧蘭青這下也冷靜下來,坐過去,看著閨女眼下一點烏青,有些心疼地問她:“你兩…昨天晚上鬧了一宿?” 沈倩點點頭,又趕緊搖了搖頭,連聲否認:“沒沒沒,就是…咳,手動、手動擋來著,其實姚信和在那方面有點兒心理陰影,暫時還不太習(xí)慣和我做那事兒…” 她話還沒說完,顧蘭青就一下子站了起來,一臉驚訝地問:“什么意思!你兩難道現(xiàn)在還沒有同過房???” 沈倩連忙拉著她媽的衣袖,小聲嘀咕:“同過同過了,就是我不想看他頂著那么大的精神壓力委屈自己?!?/br> 說完,她見顧蘭青皺起眉頭,立馬又揚聲說到:“會好的!媽,真的,這事兒你就別cao心了,你看,我和姚信和現(xiàn)在不挺好的嗎,先把手動擋開順溜了,再進行下一個考核項目,等最后所有考核項目都過了,那我兩執(zhí)證駕駛,翻云覆雨,精盡人亡,還不是說來就來?!?/br> 顧蘭青目光復(fù)雜地看了自己女兒一眼,也不知道自己當年怎么就生了這么個玩意。 但她沒法真拿這事兒去找姚信和的麻煩,畢竟,女婿是自己挑的,真要有什么問題,到底只能返廠維修。 好在母女兩坐著聊了一會兒天,顧老師就說要帶著姚小糖出去玩。 沈倩于是得以解脫,高高興興地送走了人,坐回沙發(fā)里頭修身養(yǎng)性,沒想屁股沒坐熱,那邊蘇溪和琳達就又過來了。 蘇溪前一段日子忙著工作,最近過年,老家的表妹過來,她得了空閑,就經(jīng)常來沈倩這邊坐坐。 蘇溪的表妹還是大學(xué)生,小臉長得一般,但菜做得十分好,喜歡煲湯,有時弄得多了,家里三個人喝不完,就會給沈倩送過來一點。 蘇溪今天也是帶著表妹一起過來的,見琳達似乎有事找沈倩談,沒有多留,兩人聊了幾句,把湯留下,便起身離開。 琳達原本一直板著個臉,這會兒見蘇溪關(guān)上門離開,便把手里的文件放下,輕咳一聲說到:“boss,這個蘇溪人還不錯,但她那表妹,你平時還是少讓她來比較好?!?/br> 沈倩原本低頭在看手里的配曲,聽見這話,立馬抬起頭來,有些疑惑地問道:“為什么???她人還不錯,平時經(jīng)常給我送點燉品過來的。” 琳達一挑眉毛,十分淡定地回答到:“因為她跟我是同一種類型的女人啊,我光是聞著她的味兒,就能知道她是哪年哪地產(chǎn)的碧螺春?!?/br> 沈倩這還是第一次見琳達這么說自己,伸手遞過去一個草莓,咧嘴樂了,“你覺得她可能對我家姚先生有企圖???” 琳達點頭,很是篤定地回答:“不是可能,是一定。剛才我和她一起進來,她在門口整理了兩分鐘的頭發(fā)和衣服,進門之后,又下意識打開了旁邊的小鞋柜,確認里面姚先生出門的鞋子是否還在,你和蘇小姐說話的時候,她還無意間看了樓梯口三次?!?/br> 沈倩聽她這樣一說,一下就變得驚訝起來,咽下嘴里最后一口湯,小心翼翼道:“會不會,她就是一個平時比較喜歡打扮的小姑娘?” 琳達搖了搖頭,冷笑一聲道:“boss,您可長點兒心吧。哪個愛打扮的小姑娘會在給鄰居送湯的時候噴‘邂逅’?剛才那個女的,之前是不是在你面前,把自己包裝得特別宜居宜室,獨立自主,你和蘇小姐給她什么東西她都不要?是不是還無意之中跟你們說了很多不會告訴別人的話,讓你兩覺得她身世特別凄慘?特別是你們稍微熟了一些之后,她還不經(jīng)意地要求進過你的臥室,看過你床頭柜里的安全套?她那其實就是在通過你和老板夫妻關(guān)系的頻率來確認自己上位的可能性?!?/br> 沈倩雖然一早就聽陳大泉說過,他這個堂妹琳達大學(xué)是個特別能招男人的,但她不知道這姑娘對于鑒賞茶藝也能如此老道!坐在原地,一時之間心中涌出無限敬仰,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抓著她的手,張嘴就喊:“琳達姐,我有一朋友林meimei,也是情路不順,您的道行這么深,能不能幫她也指點一二啊。” 琳達接下她遞過來的草莓,面露嫌棄:“林meimei?現(xiàn)在還真有人叫這名兒啊?” 琳達原名陳美麗,鄉(xiāng)土得十分純粹自然,所以,她這些年行走世間,對旁人的名字也格外敏感上心。 沈倩咧嘴一笑,連忙開口解釋:“沒沒沒,她叫林湄,我們偶爾會喊她林meimei,但她本人脖子有點兒歪,所以更多時候,熟人都是喊她林歪脖,但其實她性格一點兒不嬌弱,真的,平時做事一絲不茍,特別是面對男同志,鐵面無私,滅絕人性,大學(xué)那會兒,她寢室的人都是喊她婦聯(lián)主任的!” 琳達這人說自己綠茶,那還真一點沒謙虛。 她對自己的定位十分精準,常年嬌弱,善于心計,適時懵懂,永遠清醒。 所以她從不招惹女人,至少跟她沒有過節(jié)的女人,她從來不會主動在人家面前釋放天然的茶香氣。 當年她工作五年的公司調(diào)來一四十來歲的頂頭上司,老男人肚大油膩,偏偏想著要搞職場性sao擾,琳達也不跟人鬧翻,一邊把人釣著,一邊將老男人其他幾個小情的信息搞到手,轉(zhuǎn)眼就賣給了人家原配,然后,拿著人家原配給的錢直接跑路了。 后來,她哥陳大泉把她介紹到姚信和的公司,琳達的專業(yè)水平第一次受到肯定,一時自信滿滿,格外珍惜。 姚信和前不久把她調(diào)來給沈倩做助理,她沒覺得遺憾,因為沈倩這人實在太好說話,有時傻乎乎的,琳達面對這樣的上司,就跟看自家倒霉閨女似的,時不時就想著給她cao一cao心,搞的她原本好好一綠茶,硬是添了半杯純牛奶,往街上一走,誰聞見都覺得母性光輝照大地。 林湄這頭剛從陳大泉的公寓里出來,接到沈倩的電話,開車就往這頭趕。 林湄十幾歲就沒爹沒娘,家里哥哥常年在外瀟灑,一家人過年也就除夕那天在老太太那里聚一聚,討完紅包之后,就各自隨意活動。 陳大泉今年過年沒回老家,兩人前陣子捅破了那張紙,于是這幾天,趁著他春節(jié)放年假,他們就到處約會了幾天,只是沒想,林湄這頭已經(jīng)脫下防備,準備把關(guān)系往身體上面發(fā)展,沒想陳大泉卻跟個木楞子似的表現(xiàn)得極其嚴謹,往那一站,就像是修煉了某種邪攻,必須保持童子之身不然就會當場暴斃的危險分子。 林湄來到沈倩家里,手上帶著她特地從家里拿的海產(chǎn),把脖子上的圍巾一甩,張嘴就喊:“太氣人了太氣人了,想睡一個人,真的好難?!?/br> 沈倩看她一眼,覺得就這幾天,這廝不光是思想覺悟,連脖子都又歪了一點,于是拍了拍身邊的沙發(fā),揚聲叫到:“少逼逼,快過來,這是我給你特地從山里找來的大師琳達。人家大學(xué)時期談過七個男友,四個為她得胃炎,兩個為她不孕不育,還有一個出了家,現(xiàn)在還在山上等大師點化?!?/br> 林湄一聽琳達這戰(zhàn)績,肅然起敬,往那一坐,覺得這人有點眼熟,但也沒多想,握著人家的手,張嘴就開始大倒苦水。 琳達也覺得林湄眼熟,但她見過的人多了去了,不在乎這一個兩個,見林湄長相還行,但性格實在憨傻,面對自己這么個半生不熟的人,甚至連高中時期打胎的經(jīng)歷都一口氣說了,想來也實在沒什么心眼兒,嘆一口氣,便只能問她:“那你們現(xiàn)在是公開了嗎,還是說,你們還是地下戀愛的狀態(tài)?” 林湄一拍胸脯,老神氣了,“哎呀,說起這個,我就來氣,我兩自從確認關(guān)系之后,我催了他幾次在個人社交軟件上公布我的照片,他硬是不肯,為這事兒,我兩還吵了一架?!?/br> 沈倩咬著手里的牛rou干,眨著眼睛問:“啊?你家陳大泉這么不是個東西???” 琳達一聽不對勁,扯著嘴角問:“嗯?你男朋友是陳大泉???” 沈倩見她問起,立馬一拍腦袋,“嗨”了一聲大喊:“你看看你看看,我都忘了這茬兒了,歪脖啊,琳達正好是你家陳大泉的堂妹呢!說起來,你兩不是我結(jié)婚那天還見過一面嗎?!?/br> 林湄那天見到陳大泉就迷上了,哪里還看得見其他人,兩人又沒說過話,所以此時聽見沈倩的話,她立馬把琳達當成了自己的夫家人,往她面前一坐,搖臂大喊:“你怎么不早說!我就說第一眼見到大師,就有種十分親切的感受,上輩子咱兩一定是母女,不是你是我媽,一準就是我是你媽。” 沈倩臉上一驚,大聲指責:“胡說!你上次還跟我說,你做夢夢到自己上輩子是孫悟空,你媽是那個被如來佛坐著放過一個屁的花崗石頭!” 琳達坐在原地,神情復(fù)雜,她覺得自己好像誤入了盤絲洞一般,沉默一會兒,看著林湄的眼睛,輕聲問到:“所以你說,你上次跟他吵架,是因為他不愿意把你發(fā)在他的社交主頁里?” 林湄點點頭回答:“可不是,老不樂意了,扭扭捏捏的,好像我要吃了他似的,不過還好,他最后還是答應(yīng)…” “不是。” 琳達突然打斷她的話,“歪…額,林小姐,你知道我哥的主頁是他們家的公共主頁嗎?” 林湄一點不意外地回:“知道啊,但我管他呢,他家又不是什么上市企業(yè),問他支支吾吾的又不肯說,肯定不是什么重要部門,發(fā)一條公布我兩戀愛的信息怎么啦,反正我不管,我女朋友的身份必須全方位曝光,一點死角都不能有!” 琳達聽她說的理直氣壯,一時也不知該如何作答,想了半天,只能硬著頭皮,掏出手機,打開陳大泉同志的個人公共主頁——《霞泉縣陳家村二號養(yǎng)殖場》,指給她看。 只見那主頁里面一排技術(shù)性論文十分整齊劃一,往下看去,依次是:《母豬的選擇標準和注意事項》,《哪些品種是母豬娩后優(yōu)良備選》,《什么樣的母豬可以直接提高生產(chǎn)力》。 以及最新的那一條——《公布,我的女朋友——人民公仆林湄》,下面還很貼心地附加了一張照片,是林湄在辦公室里拍的優(yōu)秀員工照,照片里頭的她端莊異常,胸帶光榮的大紅花,腳踩綠毛毯,后面墻上一面錦旗迎風(fēng)飄揚,上書兩行血紅大字——扶貧濟困伸援手,人民公仆創(chuàng)奇跡。 沈倩往沙發(fā)上一坐,收回了手機,目光復(fù)雜地問:“歪脖啊,你說,你這是圖啥呢?!?/br> 第24章 林湄也不知道圖點啥。 她此時沒有說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覺越發(fā)歪得厲害,往沙發(fā)上一躺,臉上泛青光,有點看破生死的意思。 琳達這時候也沒有再戳人傷口,打著電話讓陳大泉把東西刪了,坐下來,開口安慰了句:“我哥也是不好意思跟你說他家是養(yǎng)豬的,他從小到大沒談過戀愛,真的,我們村長的女兒追他十多年,他從來沒同意過?!?/br> 林湄這下心情總算好了一些,歪歪扭扭地坐起來,紅著眼睛吃了一口沈倩遞過來的草莓。 沈倩見她回神,咧嘴笑了笑,開始拿自己打趣,“就是,這算什么,我大學(xué)那會兒,不還為了個蘇俊,被學(xué)校女生掛在論壇里頭好幾個月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