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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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泉皺著眉頭大喊:“我不要她照顧!我又沒有大毛??!” 田村長搖著腦袋不太相信,轉(zhuǎn)頭問人家醫(yī)生:“那怎么行,醫(yī)生,我這未來女婿到底得了什么病啊,你別瞞著,直接說。” 醫(yī)生在旁邊一臉從容地回答:“腳氣。” 第31章 田村長原本斗志昂揚的那張老臉?biāo)查g垮下去,舌頭在嘴里上下一轉(zhuǎn)悠,立馬體味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田村花站在旁邊依然是一副梨花帶淚的模樣,此時抬頭看見田村長的臉,生怕他在這里發(fā)火,接過他手里的藥,走到陳大泉面前,不禁輕聲哀求起來:“泉哥,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我也不想麻煩你,真的,咱們先把藥上了,我等會兒把我爹勸回去,成不?!?/br> 沈倩站在旁邊,瞧見這姑娘低聲下氣的樣子,覺得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畢竟,田村長雖然不是個東西,但田村花這姑娘看著卻是很實在的,那雙手上的死皮,跟七十老嫗似的,一看就不是一朝一夕磨出來的。 沈倩打小見不得姑娘們受苦,覺得自己要是個男的,那都恨不得救濟(jì)天下女性,如今見了田村花的模樣,轉(zhuǎn)念想到自家歪脖的終身幸福,走過去,拉著她的手,張嘴就問到:“田小姐,你是不是被你爹逼著過來的。你說話,我給你做主。” 田村花沒有享受過被人做主,如今抬頭看了她爹一眼,身上打一個抖,沉默半晌,又低下腦袋哽咽起來。 沈倩被她這模樣弄得頭大如斗,給姚信和扔過去一個眼神,拉著田村花就往外頭走。 田村花雖然是村花,但人家其實也有名字,叫田招娣。 小的時候家里只她一個女兒,田村長成天對著她非打即罵。后來家里多了個弟弟,田村長倒是不打不罵了,開始成天讓她干農(nóng)活兒,家里的,地里的,都?xì)w她一個姑娘家做。 沈倩從琳達(dá)那里得知了田村花悲慘的人生履歷,一時氣得渾身發(fā)抖,半是哀其不爭,半是怒其不幸。 最后,她看著田村花低頭望向腳尖的畏縮模樣,嘆了一口氣,還是試圖救一救她:“我知道你其實過得挺苦,你爹這次帶你過來,想必不會就這么放過你,但是,陳大泉現(xiàn)在跟我閨蜜談著戀愛呢,他兩處得好好的,真容不下你的位置。不過,我這人一向看不得姑娘受委屈,我聽說,你挺肯干活兒的,要不,你就留在我工作室里當(dāng)個保潔吧,我那工作室才剛裝修完,雖然不大,但平時人來人往,沒個打掃衛(wèi)生的,也挺不方便,你放心,我們是正經(jīng)工作室,工資福利,都不會欺負(fù)你?!?/br> 田村花哪里知道什么是工資福利,她在鎮(zhèn)上上完初中就沒再讀書了,回到村里一待十幾年,去過最遠(yuǎn)的地方就是他們縣城,這輩子還是第一次來大城市,遇見沈倩這么個姑娘,胖是胖了點兒,但看著實誠,說起來話,聲音清脆好聽,跟含著蜜似的,臉上笑盈盈的,一點兒沒有瞧不起自己的意思。 沈倩不知道田村花對自己感觀如此之好,見她猶猶豫豫地答應(yīng)下來,一下就覺得自己的精神世界又得到了升華,打著電話給琳達(dá),讓她先給田村花安排個住的地方,隨即回到病房,直接把這事兒告訴了陳大泉跟田村長。 田村長原本是帶著閨女來逼婚的,哪想到手的女婿沒找著,自己養(yǎng)了二十幾年的女兒還跟人跑了,一時氣不打一處來,摟起衣袖,伸手就要來抓沈倩的胳膊。 但沈倩這么多年打架經(jīng)驗的社會危險分子能怕了他么。 站在原地“切”了一聲,抓著田村長的右邊手臂,反手就把人摔在地上,指了指門口的大走道,無比囂張道:“就你這種人,老娘見的多了,你要再敢動我,我就把你腿踹斷,你也別想著去報案,老娘現(xiàn)在肚子里還懷著個孩子,咱們一個大男人一個孕婦,看誰更惹不起誰?!?/br> 田村長這下是真懵了,躺在地上,望著眼前的女人,咬牙切齒,打又打不過,告又告不贏,原本還能撒一撒潑,哪知道這人肚子里居然還有個孩子,不要臉起來,比自己還有優(yōu)勢。 旁邊那醫(yī)生也是剛從東北調(diào)來的睿智小伙兒,圍觀了這么一出好戲,要不是職業(yè)cao守的約束,一準(zhǔn)要拍手鼓一鼓掌,見田村長扭著屁股出去,便輕咳一聲,對著沈倩說到:“沈小姐,你好啊,我看了你第一期《歌者》的節(jié)目,我們科室?guī)讉€大老爺們兒,都特別喜歡你。” 沈倩一聽是老鄉(xiāng),臉上忍不住一紅,收拾好身上囂張的氣焰,望了人家胸口的工作牌一眼,眼神更快樂了:“嘿,沈醫(yī)生,老本家啊,咳,其實我平時不這樣,真的,我平時端莊優(yōu)雅,可溫柔可溫柔的了,看見螞蟻死了都要哭兩聲的?!?/br> 沈醫(yī)生倒是也見過明星,但這么有意思的,的確第一次,于是笑了兩聲,忍不住樂了,“您放心您放心,您在我們這些粉絲的心里啊,永遠(yuǎn)都是冰清玉潔、不問俗事的光輝形象?!?/br> 沈倩這下還得了,恨不得尾巴都翹到天上去,連旁邊姚信和的臉色都不在意了,出了醫(yī)院上車,嘴里一直哼哼著過幾天準(zhǔn)備在節(jié)目上演唱的《星空》。 《星空》這曲子名字好聽,節(jié)奏也格外舒緩柔美。 原曲是國內(nèi)老一輩作曲家言山河為了紀(jì)念自己下鄉(xiāng)三十周年,根據(jù)自己在農(nóng)村夜晚散步時的回憶寫的,后來走了顧老師的關(guān)系,被沈倩買過來自己填了詞,又經(jīng)老姜和夏蓉的改編,曲風(fēng)越發(fā)空靈大氣,不僅旋律優(yōu)美,甚至在藝術(shù)性上,也上了一個層次。 沈倩因為白天粉絲的鼓勵,晚上格外心情舒暢,洗漱完畢上了床,腦子里還是一副自己功成名就的畫面,睡意懵懂中,金光燦爛一個大禮堂,一群粉絲捧著菊花挨個在她前面哭著喊“大仙”,最后抬起頭來,一個二個全是沈醫(yī)生的臉。 沈倩被嚇得一下子驚醒過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發(fā)現(xiàn)姚信和不在身邊。 沈倩最近因為懷孕,睡眠比較多,少有半夜醒來的時候。 今天,她難得地起了夜,從樓上往下看去,姚信和果然又靠在后院的墻邊抽著煙,旁邊蹲著個大胖,也不知是被吵醒還是沒睡,垂著耳朵趴在腳邊上,一人一狗,顯得格外蕭索凄涼。 沈倩沒有開解男人的經(jīng)歷,見此情景,也沒過去打擾,腦子里頭沒了睡意,便輕手輕腳地去了頂樓琴房,打開晚上老姜才重新修改過一遍的《星空》伴奏,閉著眼睛跟唱起來。 沈倩這個琴房是特別經(jīng)過了專業(yè)隔音處理的,房間最里面的地方,放了一架姚信和從姚家?guī)н^來的三角鋼琴,房間的四個角落里,還擺著不少沈倩從各地搜羅來的小型樂器,奇奇怪怪,往那一放,不玩兒音樂的人,有些連名字都喊不出來。 沈倩平時挺喜歡這琴房里的氣氛,有時下午閉著眼睛淺眠,姚信和過來把自己拍醒,她就會順勢給他表現(xiàn)兩手奇特的樂器,古里古怪,特別有趣。 姚信和抽了煙回到屋里,沒有在床上看見沈倩,心中有一瞬間的慌亂,站在原地,精神恍惚了一會兒,等聽見樓上琴房隱約傳過來的聲音,他才轉(zhuǎn)身上樓,推開琴房的門,靠在房間的陰影里,沉默地閉上了眼睛。 沈倩一早就從琴譜柜的玻璃里看見姚信和了,等音樂放完,她便轉(zhuǎn)過頭來,勾著兩個小酒窩,一個勁地對著他笑:“吵到你了?” 姚信和揮揮手臂,邁步上前,帶上琴房的木門,走到鋼琴的長凳上邊坐下。 他此時身上還帶著些院子里的涼氣,手指上的煙草味道被琴房里各式松香所掩蓋,說話的時候,微微抬起頭來,整張臉像是沐浴在冷清的月光下,狹長的眼睛里藏著一片星空,“沈倩,你唱起歌來,真好聽?!?/br> 沈倩從小到大接受過無數(shù)人對于她嗓音的夸獎,可沒有一個,會像姚信和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她紅透整張臉頰,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這家伙就好像一個特定的音符,讓她那點兒隨性慣了的靈魂,一下子就收斂了囂張,懂得了含蓄,合著那點藝術(shù)家的瘋癲,變得了一顆隱隱跳動的心臟,一點兒俗不可耐的愛情。 沈倩拍了拍自己的小臉,讓皮膚上的溫度自己涼下去,走到鋼琴邊上,挨著姚信和坐下,打開前鍵的蓋子,伸手按下一個琴鍵,望著自己的手指,輕聲說到:“你聽我唱歌的樣子,也特別好看。真的,有好多好多人聽過我彈琴,好多好多人聽過我唱歌,但只有你的眼神,最專注,也最讓我喜歡,就好像……我們天生就應(yīng)該這樣坐在一起,我給你彈琴,給你唱歌?!?/br> 姚信和感到她身上傳過來的熱度,放在腿邊的手指略微一緊,側(cè)過臉去,聞見沈倩身上淡淡的水果香味,腦中有那么片刻的晃神,等她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他才將人抬起來,從身后將人裹進(jìn)自己的懷里,胳膊垂在腰間,望著她放在琴鍵上的手指,告訴她:“我是一個不懂的藝術(shù)的人,我在你面前,只會聽一聽?!?/br> 沈倩得到他這樣的話,忽的笑了出來,她笑起來的樣子實在可愛極了,淺淺的酒窩帶著眼角眉梢的點點風(fēng)情,臉上平滑的皮膚融合著月光的柔軟,最后側(cè)臉看向自己,像是囂張的野兔,又像是乖順的綿羊。 姚信和于是低下頭,吻住她的側(cè)臉,然后,滑向她勾起來的嘴唇。 姚信和顫抖著自己的雙手,心中感到滿足,這是他第一次看見沈倩身陷情欲之中的模樣。 她的眼睛輕輕地閉著,只有睫毛微微地顫抖起來,耳邊的發(fā)絲落在脖頸間,隨著呼吸上下起伏,那么艷麗,那么張揚。 可這種滿足也讓姚信和感到暴戾。 因為他沒有辦法真切地得到她,他抱著她,就像是擁抱著自己十八歲的幻想,擁抱浩瀚宇宙里一顆即將耗盡的恒星,擁抱一具絕望燃燒的核反應(yīng)堆,在平凡普通的爆炸里謝幕,走上的,只是一次絢爛無比的死亡。 沈倩說,這首歌的名字叫做《星空》,所以她喜歡他的眼睛,因為里面裝了一片深邃神秘的星空。 第二天醒來,沈倩難得的生了氣,起床之后,沒有和姚信和開口問好。 她因為自己昨天的放浪還有點兒亡羊補牢一般的羞澀,望著姚信和的手指,只覺那是自己以后幾十年的階級敵人,手舉水果刀,恨不得就這樣一刀切下去。 姚信和卻沒有那么多時間對自己的妻子進(jìn)行安撫,他下午就要去美國了。 臨走前,低頭親了親沈倩的額頭,揉著她的耳朵,輕聲告訴她:“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回來。” 沈倩難得感覺到一點姚信和真心的不舍,卻是在他昨晚那樣衣著體面地欺負(fù)過自己后,冷哼一聲,揮手拍開他結(jié)實的胳膊,只嘆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電視上已經(jīng)開始播放第二期的《歌者》。 沈倩的人氣如預(yù)測中的那樣,扶搖直上,從起初無人問津的民謠歌手,成為了現(xiàn)在節(jié)目組里網(wǎng)絡(luò)影響力最大的一匹黑馬。 在第三期《歌者》節(jié)目順利錄制之后,節(jié)目組加入了新的元素,錄制之后,給所有成功留下來的歌手準(zhǔn)備了一個小型慈善粉絲音樂會。 音樂會規(guī)模不大,每個歌手現(xiàn)場抽選自己的五十名粉絲參加,音樂會一切所得,都將用作慈善,捐給希望小學(xué)提高當(dāng)?shù)匾魳方逃?,而音樂會的地點,則是由每個歌手公司自己進(jìn)行安排。 沈倩工作室的負(fù)責(zé)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琳達(dá),只是因為本身掛在姚氏的文化公司下面,所以有些事務(wù)還是要象征性的從上面走一遍。 沈倩的粉絲音樂會是在周六舉辦,本來以為地點會被安排在姚氏自己的酒店,沒想到,最后上頭決定下來,居然是一個比較偏僻的鬧市區(qū)老影劇院。 這地方不光不好找,設(shè)備條件差,關(guān)鍵交通還十分不便利,開車來的沒有停車位,坐公車的還容易找不著地方。 琳達(dá)氣得去公司大鬧一通,最后被梁穗穗冷言冷語打發(fā)出來,還白白得了一頓罵。 沈倩想到梁穗穗那張不討人喜歡的臉,也沒多抱怨,拍拍琳達(dá)的肩膀,讓她稍安勿躁。 音樂會那天,直接讓她租了兩臺大巴,上電視臺門口把人一起接過來,這影劇院雖然不那么洋氣,但好在寬敞,裝修帶點古典,跟沈倩這唱民謠的合在一起,倒是意外的搭配。 事情到這里本來也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 只是沒想,小型粉絲音樂會當(dāng)天晚上,沈倩工作室這邊又出了事兒。 一群人像是有計劃的準(zhǔn)備好了似的,先是在網(wǎng)上放出了姚小糖不是沈倩親生女兒的消息,然后,曝光了一組沈倩在后院里打姚小糖的照片,那照片是過年那會兒照的,就是姚小糖從沈家回來偷偷泡了沈寒山的印度神酒那一回,最后,還沒等沈倩的工作室回復(fù)過去,網(wǎng)上竟然就又出現(xiàn)了一組姚小糖在學(xué)校外面撿塑料瓶子的照片,看上去一點虛假也沒有。 這一下,原本那些大喊沈倩“中國好mama”的粉絲不高興了,一頂“惡毒繼母”的帽子打下來,風(fēng)言風(fēng)語一陣傳,就連姚信和這個做人丈夫的,都一起受到了波及。 好在兩人家庭背景過硬,網(wǎng)上群眾再怎么義憤填膺,也牽涉不到兩人的真實身份,于是罵到最后,大家看著是挺熱鬧,但這“惡毒繼母”的后續(xù)到底是什么卻沒一個人說得出來。 田招娣本來是按時來工作室里打掃衛(wèi)生的,沒想剛進(jìn)去,就見外面圍了三五個舉著照相機(jī)的記者,在那里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田招娣也不懂這些娛樂圈里的彎彎繞繞,她只知道工作室是沈倩的地盤,沒有她的允許,一般人擅自亂闖不得。于是,見那些人想要往里沖,一下子就從雜物間里拖出一整套打掃工作,頭發(fā)扎起來,手里拿著拖把,使出這些年刨地開荒的力氣,撩起胳膊,伸手就打,最后,愣是弄得三個大男人抓著保安喊救命。 好好一個小型粉絲音樂會,因為網(wǎng)絡(luò)上的輿論,原本抽出來的那五十個粉絲,一下跑了三十幾個,還剩下十幾個像朱教授這樣的鐵桿粉絲,好不容易上了大巴,沒想到竟然被拉到了其他的地方。 沈倩眼看時間到了,拿著把吉他,站在舞臺上,望著下面空無一人的觀眾席,手指在鼻子上面蹭了蹭,難免生出些苦中作樂的情緒:“琳達(dá),我覺得你明天得上山拜一拜佛,五十個人的音樂會被你一個人包圓了,還是免費,這事兒可不比中彩票容易多少?!?/br> 琳達(dá)這會兒已經(jīng)心急如焚,眼看電視臺的跟蹤錄像師都已經(jīng)過來,瞧著臺下空蕩蕩的觀眾席,摔了手里的電話,往地上使勁踩兩下,眼淚開始打轉(zhuǎn),“公司里那群小賤人太過分了!等我回去,不撕了他們!” 沈倩見不得美人落淚,雖然自己心里也挺失落的,但覺得這還真不是多大一件事情,清了清嗓子,見劉哥和李哥架著錄像設(shè)備從外頭進(jìn)來,便笑著喊了一聲:“劉哥李哥辛苦啦,今兒你們怎么提前到啦?!?/br> 劉哥是《歌手》節(jié)目里一直跟拍沈倩的錄像師,李哥是分組編導(dǎo),平時他兩對沈倩這小丫頭印象都挺好的,得知了網(wǎng)上的事,其實心里不怎么相信,如今看見她這音樂會現(xiàn)場空落落的樣子,更是雙雙替她難過起來,一人坐了一個位子,張嘴開解到:“那咱們還錄嗎?這個慈善音樂會其實也不是多重要的東西,就是節(jié)目之前,會加一點放在宣傳片里,實在不行,咱們就算了吧,把這點鏡頭讓給其他幾個人?!?/br> 沈倩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搖著頭回答:“那不行,我準(zhǔn)備了五首曲子呢,都是我自個兒以前采風(fēng)時寫的,沒法在《歌者》舞臺上唱,劉哥李哥你們找個地方坐坐,今天啊,說什么都得給我捧捧場,嘿,別說,你們還挺幸運,畢竟以后你們再想要,說不定就得上春晚聽去了吶。” 劉哥李哥看著沈倩這么個大大咧咧的樣子,覺得小丫頭性格的確挺敞亮,心里那些可憐她的感情散去,就真的找了個角度好的位置坐下來。 沈倩于是也沒多說話,直接讓琳達(dá)打開話筒,低頭一撥吉他,高高興興地開始了自己這場特別的粉絲音樂會。每唱完一首,她還跟在場的三個人聊一聊自己寫這首歌時的經(jīng)歷,像是遇到了當(dāng)?shù)負(fù)層H的,像是唱著唱著就被個姑娘看上,半真半假,頂有意思。 劉哥和李哥原本是為了不讓小丫頭傷心坐下來,沒想到聽到后面,還真聽進(jìn)去了,主要是沈倩這人嘴特別貧,說什么都跟對口相聲似的,能把你逗笑,等唱完最后一首《夏夜》,小劇場里的燈光忽然一下暗了下來,后門那邊一下子出現(xiàn)了好幾個晃動著的熒光帽,還有燃燒起來的煙花棒。 姚信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從后門走了進(jìn)來,在沈倩最前面的位置上坐下,看著她的眼睛,一本正經(jīng)地開口說到:“沈小姐,我是你的粉絲,趕了半個地球過來,聽你唱歌。” 沈倩“噗嗤”一聲笑出來。 她望著自己的吉他,低頭傻樂了好半天,許久之后,才抿了抿嘴巴,輕聲說到:“嗯,其實這首《夏夜》,不是我在外面采風(fēng)時寫的,這首歌,是為了讓我記住一個人,一個在我十二歲那年,把我從封閉的火災(zāi)教室里救出來,但是連名字也沒有留下的小哥哥。” 姚信和站在原地,脖頸上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一瞬,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望著舞臺上面的沈倩,身上肌rou有些下意識的緊繃,低聲清了清嗓子,重新開口,揚聲問到:“你怎么知道,那個小哥哥就一定聽得到?!?/br> 沈倩眨了眨眼睛,歪著腦袋笑起來,“因為,我已經(jīng)找到那個小哥哥了呀?!?/br> 說完,她放下手里的吉他,張開自己的雙臂,對著臺下的姚信和,大聲喊到:“小哥哥,我可以抱抱你嗎。” 琳達(dá)此時站在原地,看著跳上舞臺將沈倩一下子擁在懷里的姚信和,整個人已經(jīng)驚訝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李哥和劉哥也趕緊一臉興奮的把鏡頭對準(zhǔn)過去。 陳大泉躲在后排的座位上,頭上頂著熒光帽,手里舉著兩個煙花棒,嘴里還咬著個巨大的口哨,神情專注,全副武裝。 旁邊的林秘書沒好到哪里去,站在原地,抹了抹汗,望著臺上的兩個人,小聲嘟囔著:“泉哥,咱這玫瑰花啥時候送啊?!?/br> 陳大泉也納悶著呢,畢竟按照原來的劇情,沒有老板跟老板娘抱著打啵這一場戲啊,心里一著急,他身上就開始冒起了汗,一冒汗,才涂了藥的腳就隱隱有些發(fā)癢,到最后,他實在忍不住,只能偷偷脫了半邊鞋子,認(rèn)真說到:“再等等。” 林秘書原本就熱得有些受不了,手上的煙火棒燃了一根又一根,這會兒更是喘不過氣來,頭暈?zāi)垦V?,一個沒站穩(wěn),拉著陳大泉的胳膊往下一倒,直接兩個人一起從后排座位上面摔了下去。 兩人弄出的動靜不小,原本站在旁邊的分組編導(dǎo)李哥也被驚著了,走過來問:“咦,這不是大泉嗎,你怎么在這里?這位是?” 林秘書從地上爬起來,剛想開口自我介紹,沒想到,下意識抓起了旁邊的一個東西,發(fā)現(xiàn)是陳大泉剛才脫了的皮鞋,大喊一聲——“不好,有毒!”就那么直愣愣地暈倒過去。 陳大泉氣得往他屁股上一腳踹過去,低聲呵斥:“就你他媽矯情!” 李哥也覺得林秘書這小伙兒實在有些不靠譜,“嘖”了一聲拿起林秘書扔在地上的東西,湊近瞧了一眼,然后立馬翻著白眼,“嗝”的一下,也跟著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