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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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倩聽見老太太的話,“噗嗤”一聲笑了,后背往座位上一靠,回答得客客氣氣:“嗨,您看您說的,怎么的,自殺的人就挺牛逼唄,全世界都得陪著她傷春悲秋不能活了唄?不是,我也就奇了怪了。咱們每一個人生下來,命不都是父母給的,日子不都是自個兒過的,來這世上走一遭也不容易,難不成除了感情就別的事兒可做了?她一個會因為一點屁事兒就去自殺的人,憑什么讓其他勇敢努力活著的人去陪她做戲啊?!?/br> 老太太見她嘴巴這么利索,想到她之前那些荒唐的事,心里更加不舒服了,“陸曼也是受過難的人,她小時候被她那個挨千刀的爺爺侵犯過,你以為她日子很容易嗎!你個小姑娘什么都不懂,一輩子沒吃過苦,怎么就敢在這里大放厥詞?!?/br> 她這話說完,姚信和想要說話,沈倩卻拉住他的胳膊,吸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老太太,重新說話了:“所以在您心里,一個人有了一個不怎么好的開始,她的下半輩子就得一直浸泡在苦水里,不能爬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唄?呵,奶奶,不瞞您說,我是年輕人,我是沒怎么吃過苦,但我從不會看不起那些拼命改變自己的人。我的助理琳達,從小在農(nóng)村長大,家里六個兄弟姐妹,沒關(guān)系沒背景,在北城這么大一城市,全憑自己的雙手奮斗出來;我發(fā)小,打小沒爹沒媽,高中被個沒良心的家教騙了,懷孕墮胎還要被家里人打罵,現(xiàn)在不照樣好好過著日子,成了民政局的優(yōu)秀員工。文學作品是需要邏輯,但現(xiàn)實往往全都是荒誕,要按照您和陸曼的想法,受過傷,就沒奔頭了,那誰還去努力活著啊,認命唄,跳樓唄,排著隊去投江唄?!?/br> 說完,她見老太太指著她,像是又要拿長輩的架勢壓人,立馬繼續(xù)說道:“還有,您別覺得自己對我姚哥有多好,也別拿著長輩的氣勢來指責誰。您這就是自我感動,當年您要是真這么舍不得我男人,就使勁把他找出來,而不是過了幾年就把姚信鵬接回來,接了我男人的位置。你們要是真想他好,就不會一點兒不理解他的事業(yè)他的理想,等他做出點兒成績來,才想著讓他回來給你們爭光添彩!現(xiàn)在姚信和跟我結(jié)婚了,我是他老婆,你們不疼他,我自己疼!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好不容易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男人,您讓他去被別的女人禍害?這事兒啊,我不同意,您要是再逼我,我就干脆回家找我老太太去,您知道我家老太太的人,罵起人來跟誰都不虛!” 從老太太那里出來。 沈倩臉上還顯得挺不服氣的,姚信和在她旁邊看著,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抱著她,有些自責的樣子:“說了讓你別跟我一起過來?!?/br> 沈倩歪了歪頭,靠在他肩膀上,沒好氣地哼哼:“我不過來,不過來你就這么悶頭被老太太罵啊。哼,我才不呢,我姚哥這么厲害的人,就得好好在神壇上待著,就得好好創(chuàng)造科學、奉獻社會,除了我,誰都不能欺負你。” 姚信和勾了勾嘴唇,眼睛里帶著一點隱約的笑意,“陸曼的事,過一段時間,老太太就不會管了。她前夫在加拿大販毒,國內(nèi)的警察早已經(jīng)盯了他很多年?!?/br> 他這話說完,沈倩一下就懵了,就像思想的頻道一下從《真情你我》跳到了《今日說法》似的,眨巴眨巴眼睛,傻乎乎地問到:“所以陸曼自殺,其實是想脫離她這個前夫?” 姚信和搖了搖頭,老實回答:“這一點暫時還不清楚,我對于他們的關(guān)系不在意,我只是想弄清楚,當年我?guī)熜纸鸫笊降乃溃遣皇且驗殛懧閮?nèi)出軌,所以受到的波及?!?/br> 沈倩知道姚信和在美國最初的幾年過得不容易,金大山那時幫過他不少,如今,她見姚信和為了這樁陳年舊事神情低落,連忙開口岔開了話題,不想讓他再多想:“嗨,慢慢查,總會有結(jié)果的。對了,我有沒有和你說過,媽今年會過來跟我們一起過年啊。” 姚信和回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側(cè)臉問到:“你媽我媽?” 沈倩笑嘻嘻地回答:“你媽,白阿姨,她一開始不是喊我們?nèi)ビ鴨?,老太太現(xiàn)在病著,咱們也走不了,我就在她面前一頓撒嬌,她答應我,今年回來跟我們一起過年啦?!?/br> 她這話說完,姚信和好半天不說話,還是沈倩搖了搖他的胳膊,他才有些不確定地問了一句:“她真的答應了?” 沈倩瞧見他這一副意外卻又要裝作鎮(zhèn)定的模樣只想笑,點了點頭回答:“真答應啦,這事兒我還能騙你啊。對了,還有一事兒得跟你商量。你看,我現(xiàn)在身體不是已經(jīng)恢復得差不多了么,咱請的這月嫂雖然人挺好,但家里多了個人,畢竟不方便,加上你媽挺注重隱私的,所以我想,干脆過幾天,你就讓人走了吧,咱們把這個月的工資給她算滿,也不虧待人家,你覺得怎么樣。” 姚信和想了想,認為可行。 于是,沒過幾天,他就把小月嫂這兩個月的工資都給結(jié)清,順便還給人包了一個大紅包。 小月嫂是專業(yè)的月嫂。 二十五歲的年紀,已經(jīng)有了三年從業(yè)經(jīng)驗,手持各類專業(yè)護理證件,往那一站,格外值得信任。 但小月嫂也有苦惱,比如最近,她就覺得自己的男主人對她有點兒意思。 雖然男主人長相驚為天人,家庭條件又十分出眾,但小月嫂是十分具有道德責任感的月嫂,如今得知自己的工作結(jié)束,雖有遺憾,卻也難得松了口氣。 離開時,與姚信和道別,她忍不住道謝:“姚先生,謝謝你,每次早上特地給我們準備一些水果放在廚房里?!?/br> 姚信和站在原地,想了一想,臉上表情顯得有些茫然:“我們吃的東西一般都在冰箱里,放在外面的,應該是阿姨忘了收拾,這不好,隔夜的水果,會有細菌?!?/br> 小月嫂捂住自己的肚子,下意識感覺到了一點疼痛,她僵硬著嘴角的肌rou回答:“那可能是我誤會了。不過上一次,我前男友過來糾纏,您沒有告訴別人讓我難堪,我也很感激?!?/br> 姚信和思考一陣,沒有找到相應的畫面,于是回答:“對不起,我沒有這樣的記憶,事實上,我是近視,沒有戴眼鏡,十米之外應該人畜不分?!?/br> 小月嫂這下不捂自己的肚子,改捂胸口了,她使勁咳嗽了兩聲,誠心說到:“但如論如何,還是要感謝您這一段時間的照顧。希望您和姚太太恩恩愛愛,白頭到老?!?/br> 姚信和此時終于露出了一絲滿意,點頭答好:“也感謝你這段時間的付出,李小姐?!?/br> 小月嫂嗓子一卡,哽咽地說到:“我姓楊?!?/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月嫂:這該死迷人的男人,沒有心。 第42章 姚信和對于女人的心理一向了解不多。 在他這兒,這世上的人類大致可以分為三種,男人,女人,和沈倩。 之所以這樣劃分,并不是因為沈倩多長了兩個蛋,或者少長了一對兒胸,姚信和會這樣劃分,完全是因為沈倩于他而言,即是朋友,也是愛人。 沈倩本身是一個兼容性極高的存在,她身邊的交際一般也不會按照男女性別來分配,通常買著車就能跟人家老板稱兄道弟,得個對折;剪著頭又能給人家女發(fā)型師開導開導婚姻,哭著讓人認了個jiejie。 在沈倩的世界里,自己的快樂需要被人分享,他人的苦難,也值得被同情。 所以姚信和曾經(jīng)猜測,自己這個妻子上一輩子,真的有可能是那寺廟里活了百年的祈愿烏龜,被人雙手合十求了一輩子,如今轉(zhuǎn)世為人,一心要來服務人間各類疾苦百姓。 白迎蕊作為命運坎坷的婆婆,或許也是沈倩希望拯救的故事之一。 白迎蕊來的時候,北城正好在下雪。 姚小糖對于自己這個只有過幾面之緣的奶奶,顯得很是畏懼,躲在沈倩后面,話也不敢多說。 倒是姚緒衍,十分不跟人見外,咧嘴一樂,咿咿呀呀一陣鬧騰,見面就是一把洶涌的尿意。 白迎蕊脾氣還挺好,大抵是有些隔代愛的緣故,對待姚緒衍,比對待兒子姚信和可要溫柔親和多了。 姚信和今天難道提早下了班回來,見著自己這個母親,臉上也沒有表現(xiàn)出格外的歡迎,只是低頭問了聲好,換了衣服下來,坐在餐桌邊上,看著她逗弄自己的兒子。 沈倩在家里陪了白迎蕊一個多星期,臨近小年夜的時候,接到了南廣電視臺小年夜晚會的錄制邀約。 喬可兒也在受邀之列。 沈倩生完孩子之后一直在減肥,懷孕前期她有些瘦下去的體重,后期又漸漸增至了一百五,如今,三個多月的時間,陸陸續(xù)續(xù)降下來二十來斤,雖然不能算胖,但胸部的規(guī)模相較于過去,還是rou眼可見的豐碩了許多。 其他電視臺也給她發(fā)出過邀請,只是沈倩沒有答應。 如今決定參加南廣電視臺的小年夜晚會,一來,是為了感謝嚴文生對自己的知遇之恩,二來,也是她體重得到控制,的確應該在觀眾面前露一露臉,給粉絲們吃個定心丸。 畢竟,以朱教授為代表的一群粉絲,現(xiàn)在整日擔心的,就是自己這個偶像是不是還在喘氣。 喬可兒倒追朱教授這事兒,說起來在他們工作室里不算新鮮。 要不是琳達上個月去了英國進修,沈倩覺得,她都有可能幫著喬可兒制定出一整套完美的追男人方案來。 沈倩這一次去南廣錄制節(jié)目,琳達不在身邊,所以她就帶了李茜過來。 化妝造型師是姚信和專門請的,大幾十萬的價格,價格挺貴,效果挺好。 白色掐腰長裙,高級奢侈品牌的限量款,輕薄,洋氣,還低領(lǐng),胸口白花花的皮膚那么一露,亮得晃眼,不僅豐腴性感,還有種成熟的美艷。 姚信和去年跟電視臺的合作十分愉快,《歌者》節(jié)目的收視率高,上和通信下屬電子產(chǎn)品的當季營業(yè)額也比去年整年高出了三成。 于是今年的小年夜晚會,他作為合作品牌方也同樣得到了邀請。 沈倩原本在化妝間對臺本,低著腦袋一陣背,抬頭見自家美人過來,臉上立馬一喜。 可還沒等她張嘴說一句話,那頭衣冠楚楚的姚信和就把人一把抱了起來,轉(zhuǎn)身往旁邊的小房間里一塞。 旁邊這小房間是放道具的地方,就四五個平方,黑漆漆的,也沒有燈。 沈倩被他弄得滿頭霧水,剛低下頭,就隱約看見自己胸前埋著的大腦袋,抬手還沒來得及把人往外推,皮膚上就感覺到了一點濕濡的觸感。 沈倩這還是第一次遇著這樣蠻不講理的姚信和,捂著嘴巴,全身都透露著緊張,只是心底深處,又有點兒說不出口的刺激。 外頭晚會工作人員在那里走來走去。 姚信和卻在里面做壞事,心里也不知是藏了什么火,吻了一遍不夠,還要伸手把前面刺繡的厚布給扯下來,最后,把沈倩弄得暈頭轉(zhuǎn)向,嘴里直哼哼,他才把人放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皺眉說到:“下次不請這個造型師了?!?/br> 沈倩這會兒臉上還紅著呢,皺著鼻子瞥他一眼,小聲嘀咕:“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姚先生,您可要點兒臉吧。” 姚信和渾然不覺這是批評。 往外面一站,心止如水,絲毫看不出之前在小道具間里的霸道模樣。 沈倩的節(jié)目位置放得很前,九點多鐘就從舞臺上下來了。 嚴文生在后臺找了她老半天,見她想去換衣服卸妝,立馬擺手阻攔,說是要給她引薦兩個圈內(nèi)大佬。 嚴文生乃是電視臺里的老資質(zhì),對于沈倩,一向有種伯樂的自豪,加上,她又是顧蘭青的女兒,所以平時遇著什么好事了,總想著能帶一帶她。 沈倩對此也很懂得感恩,逢年過節(jié)的,總會發(fā)個短信問候問候。 只是今天,興許是很久沒有這樣長時間站立過,她從后臺見完人出來,渾身都泛著酸疼,正準備先行回酒店,在化妝間換了衣服出來,還沒出門呢,就被一個小孩兒堵在了門口。 小孩兒長得挺高大,一米八往上的個頭,穿著打扮也成熟,不仔細看,還真瞧不出年齡。 沈倩之所以知道小孩兒的底細,完全是因為他親媽就是剛才沈倩見過的大佬之一,這孩子據(jù)說今年才剛滿十六。 小孩兒面對沈倩挺不客氣的,估計因為在國外長大,普通話說得帶了一股子新疆羊rou串兒的味道,長腿往自己這邊一邁,張嘴問到:“約嗎?” 沈倩覺得莫名其妙,眨了眨眼睛,回頭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里只有自己一個人,立馬“嘖”上一聲,指著自己的鼻子問:“你在跟我說話???” 小孩兒樂了,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叼在嘴巴里,試圖把身上的社會氣質(zhì)更加凸顯一點,“不是跟你,難道還是跟別人。你放心,我技術(shù)很好的,我看你身材這么好,平時應該也不挑吧?!?/br> 沈倩差點沒被這小孩兒給惡心著,冷笑一聲,直接一腳踩在了他的運動鞋上。 小孩兒一時沒反應過來,捂著叫悶哼一聲,見沈倩離開,立馬把懷里的車鑰匙放在地上滑過去,嚷嚷著:“陪我睡一個晚上,這車就給你。” 沈倩覺得這國外長大的小屁孩就是根不紅苗不正,就這么大一點兒的人,毛都沒長齊呢,思想就開始打滑,明天,你要讓他插土里,他說不定都要覺得自己cao了一整個地球。 于是,沈倩壓根沒搭理這人,呸了一聲,扭頭就走。 小孩兒這會兒也來了脾氣,快步跑上前來,抓住沈倩的手腕,目光盯著她,一臉故作深沉的模樣說到:“女人,你別跟我玩兒火?!?/br> 沈倩皺起眉頭來,像看傻子似的看著小孩兒,咳嗽兩聲,想笑,又覺得這樣可能不大好。 身后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等她回過頭來時,小孩兒已經(jīng)從地上被姚信和給直接拎了起來。 沈倩抬頭傻不愣登地望著自己男人,覺得他這樣子可實在帥得有點兒合不攏腿。 小孩兒興許是年輕氣盛,還有些反抗的意思,只是到底不如受過專業(yè)訓練的姚信和,只撲騰了兩下,就被結(jié)結(jié)實實地壓倒在地上。 姚信和踩著他的胳膊,接過陳大泉手里的濕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把用過的東西扔在他的臉上,面無表情地告訴他:“看在你母親的面子上,今天留你一雙手,下次再敢覬覦叔叔的人,叔叔可就不這么好說話了?!?/br> 說完,他將自己的大腿略微用力,得到小孩兒的一陣哀嚎,招手讓陳大泉接替了自己的位置。 從演播廳的后門出來,沈倩跟著姚信和上了外面李茜的車。 她這會兒也不知怎么的,心里有那么點兒虛,靠過去,笑嘻嘻地問到:“你就走了啊,不看完晚會嗎?!?/br> 姚信和沒有回話。 沈倩于是又抬手,有些狗腿的給姚信和捶了捶肩膀,小聲問道:“咳,今天累了吧,我看你剛才還和政府的人在說話,哎呀,你們這些搞企業(yè)的人呀,就是不容易,你看我…” “你那里好了沒有。” 姚信和突然打斷沈倩的話,側(cè)過臉來,看著她來了這么一句。 沈倩臉上表情一下愣在原地,眨巴眨巴眼睛,臉上冷不丁的一紅,小聲回答到:“好、好了呀?!?/br> 姚信和見她這副反應,心情順暢了不少,伸手把人抱進懷里,吻了吻她的耳朵,靠在旁邊,低聲說到:“那咱們今天就先不回去了,我讓人在酒店換了個大房子?!?/br> 沈倩聽見他這話,身上立馬打起抖來,心里很是沒底地想著,您老這是準備鬧出多大的動靜啊,我這么個德藝雙馨的人民歌唱藝術(shù)家,看著挺扎實,其實是虛胖,能遭得住你這一陣造嗎。 姚信和還以為她這是在害羞呢,低下頭,咬了咬她的下巴,手指輕輕捏著她臉上的軟rou,沉聲說到:“我技術(shù)不好,但我會學,我年紀大點兒,但我的生理機沒有老化。以后,你也不需要去看那些年輕的小伙子,你想要的,哥哥都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