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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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于是,當(dāng)天下午,姚信和從公司里回來,家里比以往安靜了許多,姚小糖和胖墩兒一人一個角,像倆蘿卜頭似的坐在客廳里頭看《動物世界》,姚小糖跟前還擺了一本思想記錄手冊,聽見開門的聲音,姐弟兩紛紛抬起頭來,以哀怨可憐的眼神望向自己這位嚴(yán)肅的父親。 姚信和被這一大一小看得眉頭皺起來,脫下衣服往屋里走,意識到家中的事情可能有些不簡單。 沈倩這會兒還在琴房里給沈念彈唱著自己新專輯里的歌曲。 她這張專輯的前期工作現(xiàn)在已經(jīng)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老姜和夏蓉也開始正式給她鋪起了軌。 工作室里的趙姐著手考慮專輯包裝的事,想著拉高格調(diào),便提議從意大利請那位專門給音樂電影做封面的概念師“大衛(wèi)”來做設(shè)計,但沈倩聽了她的看法,思前想后卻總覺得不怎么滿意。 畢竟,她專輯里的歌曲大多是民謠類型,走的是中國少數(shù)民族的風(fēng)格,國外的概念設(shè)計師專業(yè)水平是挺高,可萬事總也得講究一個兼容性,把那些被世人紛紛叫好的東西盲目往自己身上一套,甭管能得到多少人民群眾的好評,沈倩自個兒反正覺得不大對勁。 于是她就考慮起了沈念。 沈念以前大學(xué)也給人做過海報宣傳和iu設(shè)計圖,只是她的個人風(fēng)格過于明顯,經(jīng)常走的是中國水墨畫和手繪水彩的調(diào)調(diào),在一眾洋氣的軟件拼接合成圖里,顯得有些寡淡。 后來,她大學(xué)畢業(yè)去了法國,在博物館里工作,漸漸放下了手上畫畫的那些技藝。 可沈倩以前見過沈念的設(shè)計圖紙,一直印象挺深刻,這次正巧遇上,琢磨一陣,便跟她說起了自己的想法。 沈念聽后滿口答應(yīng),對于她這張專輯封面和內(nèi)冊的制作顯得也十分有信心。 兩人坐下來,聊了聊這一張專輯的大致概念,沈念心里有了個約莫的打算,然后開口,讓沈倩上琴房,把專輯里還沒完整做好的幾首歌兒先自彈自唱一遍,她則是坐在旁邊,一邊聽著定個基調(diào),一邊低頭做起了筆記。 姚信和平時在沈倩工作的時候少有過來打擾。 如今,他在琴房外面聽了一陣,也沒有進(jìn)去,等沈倩從里面出來拿水,兩人迎面遇上,姚信和才輕咳一聲,說了一句,“我回來了?!?/br> 沈倩乍一看見姚信和,眼睛亮晶晶的,高高興興地大喊:“姚哥你今天回來好早啊?!?/br> 說完,她又想到姚信和昨天夜里不干好事兒,把自己從頭到腳磋磨了一遍不算,還把“私人用品”大搖大擺地留在浴室里,以至于今天自己丟了個大臉面,于是一時氣急,臉上的歡喜又迅速收起來,“哼”上一聲,下樓不搭理他了。 姚信和原本還沉浸在沈老師的美妙歌聲之中,此時莫名得了一記白眼,不禁內(nèi)心疑惑。 抬頭看見從琴房走出來的沈念,點頭示意,算作是個招呼。 沈念這會兒也有些不知該說些什么。 畢竟,早上那一茬實在過于尷尬,加上后來她跟沈倩聊天,得知她這男人身上還有四分之一的白種血統(tǒng),一時驚嘆,再想到人家那尺寸,即便自己這位妹夫長得再如何充滿美感,她也是不敢再多看了。 姚信和于是只能去問楊媽。 好在楊媽是過來人了,直言不諱,平平穩(wěn)穩(wěn)的把早上的事情形容了一遍,最后還語重心長地加上一句,“太太現(xiàn)在懷著孕,你們不要鬧得太過,要為孩子考慮,幾個月的事情,忍忍就過去了。” 姚信和難得臉上有了些羞愧,也沒法為自己解釋,只能咳嗽著點頭,“嗯”了一聲拿起桌上的水杯以作緩解。 當(dāng)天晚上,兩人躺在床上,沈倩還是克制著自己不說話,姚信和見她這副模樣,也束手無策,只能輕聲跟她說起了明天峰會的事情。 沈倩這一下又突然來了興趣,抓著姚信和的胳膊,腦袋往前一湊,突然“噗嗤”笑出聲,告示著兩人這一次短暫的冷戰(zhàn)就此終結(jié)。 第二天兩人早早地起來,沈倩換了身衣服,帶著琳達(dá)和工作室的造型師一起上了車。 峰會在晉市舉辦,離北城倒是不遠(yuǎn)。 幾個人到酒店之后,姚信和帶著一行人下樓先吃早飯。 完了,和陳大泉一起走路去酒店后面的科博中心開會,中午也沒回酒店,在那邊場地里吃的,下午參加完演講和企業(yè)博覽才重新回了酒店。 沈倩白天也沒閑著,在晉市溜達(dá)了一圈,吃了不少當(dāng)?shù)氐暮脰|西。 下午讓造型師打扮了一番,五點多鐘的時候,才跟回來換衣服的姚信和一起攜手去了樓下的酒會大廳。 酒會不如沈倩過去參加過的那些商業(yè)酒會洋氣豪華,因為有政府領(lǐng)導(dǎo)的參加,場所和格局都顯得格外低調(diào)。 好在沈倩穿得衣服也挺簡單,就一黑色小套裙,外面搭一方格披肩,臉上的妝容挺淡,因為懷著孩子,腳上也沒踩大高根,但她和姚信和在這一群企業(yè)老總夫妻里頭畢竟最為年輕,面容體態(tài)也出眾,所以進(jìn)去之后,立馬得到了周遭一眾問好的目光。 沈倩過去跟顧蘭青還有幾個堂哥參加過不少的酒會,此時往姚信和身邊一站,很是悠閑自在,偶爾對著旁人笑上一笑,絲毫不顯得拘束,甚至還給這一片嚴(yán)肅活潑的氣氛之中點綴了一些青年人的朝氣。 尤素清本來一直跟秘書在和身邊的企業(yè)代表人說著話,這會兒見到沈倩了,立馬露出一個溫和的笑臉。 沈倩瞧見她了,也對著人喊了一聲,“尤阿姨!” 尤素清年輕時受過沈家老爺子的恩惠,又跟沈倩大伯從一個系統(tǒng)里面出來,過年過節(jié)到沈家拜會,經(jīng)常能見著沈倩這么個追著大堂哥滿屋子跑的機靈鬼。 沈家沒有人從商,平時跟尤素清也用不著避嫌,所以兩家關(guān)系十分親近。 如今,周圍的人見沈倩往尤副部長那邊走去,尤副部長平時冷冷清清、不茍言笑的一個人,遇著這姚總太太了,不說笑意盈盈吧,起碼眼神格外慈愛了許多,一時心中多少有些詫異。 姚信和沒有跟過去,他進(jìn)來之后就被通文電器和凌天集團的老總拉著說起了話。 雖然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是有些沉默地聽二人說著話,但架不住他長得好,姚氏又家大業(yè)大,所以這些個商界前輩,也都愿意與其攀談交情、給他從中提點提點。 這里頭唯一的例外,大概就只有程融國際的秦總。 秦總也是跟著自己老婆來的,不過他的人緣極其一般,這會兒見到姚信和了,便拿了杯酒走過來,臉上帶著笑,語氣顯得有那么一些不客氣,“姚總真是年輕有為啊,據(jù)說你家老爺子剛剛帶你幾個月就放放心心的把整個姚家交給你了,可見,姚總身上一定有著不少過人之處?!?/br> 他一邊說話,一邊還若有其事地看著那邊和尤素清說話的沈倩。 面上表情搭配得很是恰當(dāng),周圍人很難聽不出他口中那所謂的“過人之處”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姚信和模樣長得好,早些時候,這些大腹便便的“前輩”還只是笑著口頭夸獎,心有感嘆。 如今被秦和山這么看似隱晦、實則直白的一通說,加上那邊沈倩跟尤素清格外熟稔的模樣,身邊的這群男人就開始在心里生出了一些不合時宜的猜測。 只是這些猜測上不了臺面,大家至多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沒有誰真像模像樣地說出來。 也唯獨秦和山這么個二傻子不怕,他們秦家跟姚家本來就有過節(jié),他又是個嘴碎的家伙,加上現(xiàn)在姚家上位來的是姚信和這么個三十歲的小年輕,秦和山想著自己長了人家二十幾歲,光憑借年紀(jì)也具有指桑罵槐的底氣。 秦家跟姚家說起來,情況也十分類似,都屬于海外華人資本回流的類型。 最早的時候,秦家一大家子人下了南洋去新加坡定居,中國這邊改革開放初具規(guī)模之后,秦家當(dāng)事人聞到國內(nèi)巨大的商業(yè)市場,嘗試幾次得了甜頭,又漸漸把資產(chǎn)轉(zhuǎn)了回來。 秦和山說起來,已經(jīng)算是秦家的第四代,他上面的伯伯叔叔不爭氣,總共只留下三個后輩,一個早死,一個不育,所以即便他能力平平無奇,卻也依然安安穩(wěn)穩(wěn)地接下了秦家的產(chǎn)業(yè)。 秦姚兩家這么些年的過節(jié),姚家老爺子沒有跟姚信和細(xì)說過,他只是評價秦和山,此子野心十足,身邊也有能人,可本人道德品行實在一般,是萬萬不可深交的類型。 姚信和之前沒和秦和山見過面,如今得了他這樣若有所指的一句話,便把手里的酒杯往上舉了一舉,沒有喝,也沒有多做回應(yīng)的意思。 秦和山見狀不再自討沒趣,畢竟他們這些做企業(yè)的,到了這個位置,就算真在商場上有什么過節(jié),也不至于像那些娛樂明星,撕破了臉面爭個你死我活,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維持著一個該有的體面,平時見著了,還能咬牙切齒地喊一句秦總,喊一聲老弟,金錢利益的掩蓋之下,一切虛偽都顯得很是真心。 平萌萌作為秦和山二婚娶回來的女人,早年在娛樂圈兒里摸爬滾打過,如今雖然才剛剛二十八,眼神里卻已經(jīng)有了看破紅塵的氣質(zhì),她身高跟沈倩相仿,體重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一米六五的人,才八十斤,從洗手間回來,勾著秦和山的胳膊往姚信和面前一站,把姚信和看得直皺眉頭。 沈倩這會兒已經(jīng)跟尤素清聊到了自己這個丈夫,見姚信和看過來,便連忙招手,一臉興奮的把他喊到尤素清面前開口介紹起來。 尤素清這人是老一代黨員,為人剛正不阿,嚴(yán)肅得很,唯有面對自己看得上的后輩時,才會表露出一些真心的鼓勵與褒獎。 姚信和的華升科技她一早就了解過,如今見到本人,想到沈倩剛才在她面前說過的那些話,不禁越發(fā)心生好感,開口與他說話,顯然很是用了一番心思。 秦和山作為這一次峰會的發(fā)起人,憑借秦家的資歷,地位擺得挺高,此時被姚信和這么個后生白白搶了風(fēng)光,一時心里氣急,可臉上還是得維持著那一股“儒商”的笑容,手指捏得緊緊的。 他身旁的平萌萌心思還算活絡(luò),看出了自己丈夫的苦惱,上前拍了拍他的胳膊,在他耳朵邊上低聲說了幾句話,之后,拿起身旁的酒杯,往沈倩那邊走去。 沈倩把姚信和介紹給尤素清之后,沒有再打擾他們聊正事,自己走到旁邊的角落里,拿了桌上精致的蘇式糕點吃起來。 平萌萌趁此機會站在她右手邊上,臉上帶著端莊的笑容,直到沈倩吃下第四塊點心的時候,她的表情才漸漸變得僵硬了起來,偏過頭去,看見沈倩胸前那深不見底的一道溝,不禁一口郁氣悶在喉嚨里頭,輕咳一聲,歪頭問到:“姚太太很喜歡吃糕點?” 沈倩一直知道自己身邊站了人,可她昨天得過姚信和的話,沒有多少主動攀談的意思,此時聽平萌萌說話,她才抬起頭來,笑笑著回答:“是啊,這些糕點做得精致,看著就很有食欲。” 平萌萌于是臉上表情又僵硬了一點,感嘆到:“姚太太可真是個實在人?!?/br> 沈倩沒悟出她這話里頭的味道,勾了勾嘴角,也跟著點頭笑笑:“我平時一向比較愛吃,你是秦太太吧?!?/br> 平萌萌平時最喜歡被人喚作秦太太,此時得了沈倩這一聲喊,立馬挺了挺胸口,點頭答是。 沈倩之前沒見過平萌萌,對她的那些事跡倒是沒少耳聞,覺得這么個年輕姑娘嫁給秦和山一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實屬想不開,于是看向她那么細(xì)細(xì)一根胳膊,心里不禁隱隱有一些憐惜,忍不住遞了個梅花糕過去,一本正經(jīng)地說到:“秦太太,平時要多吃點兒啊,身體健康最重要?!?/br> 平萌萌還以為沈倩這是在嘲諷自己,于是冷了冷臉,眼神看過去:“姚太太倒是挺豐滿?!?/br> 沈倩渾然沒有聽出人家口中的意思,還在那里不好意思地開玩笑:“你可別夸我了,咱兩站一塊兒,我估計有你兩個大?!?/br> 秦和山這會兒也不知從哪里躥了出來,聽見沈倩這一句話,悶著腦袋笑出了聲。 沈倩回頭看了他一眼,剛想開口問平萌萌,沒想秦和山伸手就拿掉了平萌萌手里的糕點放在桌上,皺眉說到:“你早上不是還在說節(jié)食嗎,怎么又吃上了?!?/br> 沈倩站在原地瞠目結(jié)舌,覺得這秦和山簡直不像是個正常人類。 于是,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也不好管人家兩口子的私事兒,只能自己又塞了一個薄皮的小圓餅進(jìn)嘴里。 秦和山在平萌萌身邊站定,這會兒已經(jīng)完整地看清楚了姚信和老婆的模樣,一時神情復(fù)雜,只覺渾身難受。 他這人天生有些異于常人的喜歡瘦美人,特別是那種皮包骨頭、弱柳扶風(fēng)的,簡直深得他意。 所以,此時你讓他面對沈倩這么大一“只”的女人,秦和山往那一站,別提有多鬧心,恨不得捂住自己的眼睛,想到前不久姚家跟自己發(fā)生的過節(jié),一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得不到姚信和的回應(yīng),便索性對他老婆冷嘲熱諷起來:“姚太太這么能吃,看來也挺好養(yǎng)活。說起來,我還真是挺羨慕有些男同志的啊,生下來就有福氣,不光家里的事兒老婆安排得明明白白,事業(yè)上還能幫助牽線搭橋,就算長得難看了點兒,但男人嘛,關(guān)了燈不都一個樣。自己長得好看啊,那就得狠點兒心,多加利用,不然你像我,找了個這么個不懂事的,光得憑著自己一手打拼?!?/br> 他這話說出來,可實在把人惡心得夠嗆。 沈倩好些日子沒遇著過這么不著調(diào)的老頭兒,剛想上前教育人,那頭琳達(dá)就從外面一路小跑了進(jìn)來,靠在她耳朵邊上,神情很是嚴(yán)肅地說到:“boss,您代言的那個奶粉出事兒了,現(xiàn)在網(wǎng)上都在罵,質(zhì)檢部門也介入了,可能過一會兒,會有記者去咱們的工作室采訪?!?/br> 沈倩一聽這話,想要教育秦和山的拳頭立馬放了下來,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往外面走。 沒想秦和山這時候也不知肚子里裝了什么壞水兒,瞇了瞇眼睛,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故意揚聲問到:“哎姚太太您上哪兒去啊,這酒會還沒完呢?!?/br> 沈倩在氣頭上的時候哪里能被人拉住,下意識甩開胳膊,往外一推。 沒想秦和山平日里也是縱情聲色慣了的主,身體虛得很,一個沒站穩(wěn),往后摔下去,他自己不想表現(xiàn)得狼狽,便只能雙手往前撐開維持平衡補救補救,只可惜動作一個沒做好,“噗通”一聲,就那么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毓蛟诹松蛸幻媲啊?/br> 氣氛一時凝固。 在場的一群人也驚呆了。 沈倩率先回過神來,伸手從琳達(dá)的包里拿出一個原本準(zhǔn)備給檢查工作人員的紅包,老老實實地放在秦和山的手里,眼神帶著格外的慈愛,柔聲說道:“你看看你,怎么這么客氣吶,我都沒準(zhǔn)備什么好東西,喏,拿了這個紅包,二姨就提前祝你雞年大吉吧?!?/br> 她這話說完,旁邊的平萌萌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第68章 秦和山這會兒也緩過勁兒來,抬頭往平萌萌那里瞪了一眼,神情別提有多兇狠。 沈倩過去為非作歹,此時憐花惜玉,也難免為美人感到一絲惋惜。 姚信和見狀邁步走過來,見秦和山準(zhǔn)備伸手拉住沈倩,連忙往前一擋,面無表情的把自己這位新晉“二侄子”從地上拉起來,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帶著沈倩去了門口,把她交給司機老梁,開口招來林秘書,讓他們一起先回北城去。 當(dāng)天晚上,在回北城的路上,網(wǎng)上關(guān)于沈倩代言的那一款進(jìn)口兒童奶粉致死的新聞就開始急速發(fā)酵起來。 與此同時,幾家參加了今天峰會的媒體,也在自家頁面上發(fā)表了沈倩下午在晉市參加酒會的照片。 一時間,各家媒體下面的評論可謂群魔亂舞,聚集了各方勢力。這個點評點評沈倩身上戴的首飾,那個比對比對她身上的衣裙鞋子,最后,連她平時手上戴的機械表也沒放過,并罪合一,總結(jié)陳詞——此女身上行頭價值不菲,卻是一件國貨也沒有,可謂吃了人民群眾的血饅頭,鋪張浪費,驕奢yin逸,乃是典型資本家的走狗! 可他們偏偏還不單單針對這一件事。 在不良媒體將沈倩翻來覆去的批判完畢無法再進(jìn)一步的時候,渾水摸魚的輿論風(fēng)向又開始重新調(diào)轉(zhuǎn),調(diào)查到沈倩代言的這一款進(jìn)口奶粉母公司乃是英國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