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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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倩知道顧蘭青在氣頭上,也沒敢對著干,趕緊抱著一袋子零食去了后院,想讓顧老師眼不見為凈。 于是下午六點多鐘,姚信和跟白迎蕊從公司里回來,沈倩沒在屋里。 到吃飯的點了,姚信和打電話也沒人接,去后院看了一圈,才冷不丁的在自家房頂上瞧見了正在那里望著夕陽感嘆的沈圓圓女士。 沈倩自己保暖措施倒是做的挺好,身上還蓋了個小毛絨毯子,蹲在屋頂上頭,唉聲嘆氣:“哎,現(xiàn)在這年頭,總有個別沒有責(zé)任心的家長,教育孩子三天打魚兩天篩網(wǎng),不光夫妻關(guān)系散漫,還成天想著抱外孫,抱了外孫又有什么用呢,還不是不知道愛的教育。說好的要把你揍服帖了,可現(xiàn)在眼看都一個多小時了還不開揍,一點兒誠信也沒有,也就是我,能在房頂上等這么久,要換其他小朋友…” 姚信和順著梯子上去,在自己妻子身邊坐下來,低笑著問:“要是其他小朋友怎么樣?” 沈倩咧嘴一樂,回答:“要是其他小朋友,早就被不懷好意的叔叔叼走了?!?/br> 姚信和于是點一點頭,側(cè)過臉去,露出脖子上一條紅色的痕跡,還真被顧蘭青給打了。 他倒是看著一點兒也不在意,自顧自地親了親沈倩的耳朵,胳膊攬住她圓潤起來的腰側(cè),手指在上面摩挲,直言不諱道:“雖然叔叔不懷好意,但叔叔從來只對一個小朋友不懷好意?!?/br> 沈倩于是也跟著笑起來,手指拉著姚信和的胳膊,歪著腦袋呸他:“顧老師說的果然沒有錯,被打了還不吃記性,男同志們色欲熏心起來,可真不需要人性。” 說完,她還迅速抬起頭來,在姚信和的嘴上親了一口,完了裝出風(fēng)流紈绔的樣子,舔舔自己的嘴唇,無比感嘆道:“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叔叔老點兒就老點兒吧,好歹是塊rou吶,嗝?!?/br> 第69章 兩人從屋頂上面下來,白迎蕊和顧蘭青早就已經(jīng)在餐廳里吃上了,她倆也不愛管這不省心的小兩口,自顧自的給孩子們夾菜。 白迎蕊知道姚小糖喜甜,給她夾的都是菠蘿咕嚕rou里的菠蘿??;顧蘭青則是低著腦袋,給沈行檢剝基圍蝦。 沈倩洗了手坐過去,語氣酸溜溜的,“媽,他一考六十八的人,您給他剝什么蝦啊?!?/br> 沈行檢原本吃得好好的,這會兒突然得了沈倩一句懟,立馬眼睛往姚小糖那頭看了一眼,艱難維持著自己小舅舅的姿態(tài),見人家壓根沒搭理自己,不禁松一口氣,然后對著沈倩擠眉弄眼,讓她少說兩句。 哪知道顧蘭青嘆一口氣,還在那里自責(zé)上了:“哎,你們姐弟兩數(shù)學(xué)不好這事兒其實隨我,真的,我當(dāng)年數(shù)學(xué)考過五十七,滿分一百五,還有五分是因為寫對了名字?!?/br> 沈倩捂住自己的老臉,哭笑不得起來:“那您就甭跟這兒高高興興地說了,您瞧瞧您女婿這一家子,兒子工科高材生,親媽生物女博士,咱娘仨一上學(xué)時候的數(shù)學(xué)困難戶,往這兒一站,多不和諧吶?!?/br> 姚信和悶笑一聲,給她遞過去一瓶奶,不惜揭露自己的短處:“我上學(xué)時語文常年不及格。” 姚小糖也點頭答道:“我證明,爺爺說了,爸爸的語文班主任當(dāng)年因為他,更年期提前了好幾年。” 顧蘭青一時語塞,像是也意識到這一點。 為維持自己女兒在家中偉大的形象,只能重新咳嗽一聲,點頭說到:“這有點可惜吶。我當(dāng)年語文其實還挺好的,作文常年滿分兒,如果沒有從事音樂,我可能會成為一個詩人吧?!?/br> 沈倩齜著牙一樂,也忍不住附和:“這我可就遺傳著了。媽,您不知道,之前我給我家糖寫作文,老師把我那文筆一陣好夸,可了不得?!?/br> 沈行檢找著話題,于是立馬嚴(yán)肅起來:“姚小糖,你怎么回事,怎么還讓家長代寫作業(yè)呢,這多不好?!?/br> 姚小糖也抬起頭來,嘴里還塞著沒嚼完的咕嚕rou,往下吞了一口,開口說到:“因為小學(xué)二年紀(jì)的語文太沒有挑戰(zhàn)性,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學(xué)初中的課程,而且小舅舅,您考六十八分的人,為什么要來和我們聊學(xué)習(xí)。” 沈行檢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被這丫頭噎死過去。 于是,一頓飯吃得和氣融融,除了剛剛考得六十八分又丟失了“舅舅”顏面的沈行檢同志。 飯后沈倩帶著姚小糖和沈行檢去遛大胖。 半路上,遇著了剛剛跟母親從外面吃了飯回來的蕉蕉。 蕉蕉這小丫頭從去年開始,已經(jīng)沒有再和姚小糖參加課外的武術(shù)班。 她這兩年慢慢抽條長大了,原本年紀(jì)就比姚小糖大兩歲,這學(xué)期上了初一,更是成熟不少,如今走在外面,儼然是個正經(jīng)小姑娘的模樣。 沈行檢以前不懂事,想著收養(yǎng)人家,但他那會兒也是聽蕉蕉哭訴了自己父母的婚姻不幸,聯(lián)想到自己,心有憐憫,加上姚小糖把他當(dāng)成個大人,他就總想著做一點兒大人才能做的事情證明自己。 可如今,大家都懂事了不少,加上蕉蕉也不再是以前那么個小不點的樣子,往那一站,便也知道了男女避嫌的道理。 但蕉蕉顯然還是對沈行檢挺親近的,見他們在外面遛狗,便脫下書包遞給母親,小跑過來,跟在他們身邊,一邊和姚小糖說話,一邊拿眼睛偷偷地看旁邊的沈行檢。 沈倩一開始也沒注意,蕉蕉和姚小糖有些日子沒見,她還高高興興邀請人家去家里玩兒。 直到幾個孩子到了家,沈倩給他們切了一盤水果上去,路過陽臺的時候,看見蕉蕉在那兒偷偷掐自己的胳膊,她才停下腳步,眉頭稍微皺了起來。 回到樓下客廳,姚信和見著她的樣子,便走過去,沉聲說到:“怎么了?是不是不習(xí)慣那些人?” 沈倩抬起頭來,有些茫然地問:“那些人?” 姚信和見她提的不是這事兒,倒也不意外,干脆自己先說了,“這次瀚海海關(guān)下去的那個副局長,還有省委副秘書長,說起來,都是談家老二跟喬家那邊的關(guān)系?!?/br> 沈倩坐下來,給他插了一塊蘋果進(jìn)嘴里,點頭答到:“這事兒我知道,我爸跟我說了?!?/br> 姚信和于是舉著她的手,把嘴里的蘋果咽下去,又告訴她:“不過你爸應(yīng)該沒告訴你,那個副局長的兒媳婦是加拿大華人,之前還跟陸曼有過交情?!?/br> 沈倩好些日子沒有聽見陸曼的名字,此時猛地一聽,恍如隔世,低頭又插了一塊火龍果自己吃了,說到:“所以,你覺得,這些事兒跟陸曼那個前夫也有關(guān)系?” 姚信和搖頭答道:“這個暫時不清楚,有些東西涉及太深,我的人暫時還沒調(diào)查出來。不過,我已經(jīng)給你們都安排了安保,以后你出門的時候,他們基本都會跟著?!?/br> 沈倩恍然大悟:“原來剛才你說的‘人’是這個意思?。磕悴徽f,我都壓根沒感覺到吶?!?/br> 姚信和于是低頭笑了笑,把她剩下的半塊火龍果搶來吃了:“他們都是這一行的專業(yè)人員,如果時時刻刻需要影響到雇主的生活,怕就不值這個價錢了?!?/br> 沈倩其實早就應(yīng)該配上安保,她現(xiàn)如今名聲大了許多,網(wǎng)上的幾次事件,雖然起因都不怎么好,但結(jié)局都還挺圓滿,跟寫劇本兒似的逢兇化吉,不光原來的老粉絲固化成了真愛,一批新的粉絲也源源不斷的吸納進(jìn)來,加上沈倩本人就是資本,也無所謂什么資源競爭,就連路人也對她印象不錯。 可她不喜歡被人盯著的感覺,所以就一直壓根沒讓姚信和安排。 如今,姚信和見她沒反對,想到她剛才的神情,便又問了一句:“那你剛才在愁什么?” 沈倩回過神來,抬頭看了一眼樓梯,靠在他身邊,低聲道:“是蕉蕉啊?!?/br> “蕉蕉?什么蕉蕉?” “嗐,就是經(jīng)常來咱家跟閨女一起寫作業(yè)那丫頭,人家的名字你怎么還沒記住吶?!?/br> 姚信和對于無關(guān)緊要的人一向不放在心上,就像腦子里有一個可以隨時清除記憶的存儲片似的,即寫即擦,相當(dāng)方便快捷。 此時他得了沈倩一句話,也不反駁,只是挑了挑眉毛,問到:“所以呢。” 沈倩撇著嘴巴嘆氣:“我剛才見她在自己手上掐印子。你記得不,老早之前,沈行檢說想收養(yǎng)她,我問他為什么,他就告訴我,蕉蕉說,自己的父母對她不好,兩人忙著離婚又都不管她,經(jīng)常連東西也吃不飽?!?/br> 姚信和“嗯”了一聲沒什么問話的意思。 沈倩于是又說:“但后來我去打聽了,蕉蕉的爹媽雖然感情一般,但對她還挺好的,她之前身體之所以會那么瘦,是因為小時候得過病,她父母花了大百萬給她治好的。那會兒,我也沒多想,只覺得,這姑娘可能是小時候吃了苦,性子有點成熟。但現(xiàn)在你看,她跟沈行檢都這么大了,不知道避嫌,還故意掐自己的胳膊…哎,你說,我爹那么粗糙一人,遇著我媽了就死心塌地的,沈行檢要是替了他的脾氣,這可怎么辦吶?!?/br> 姚信和梳理完沈倩的話,覺得并不擔(dān)心:“你弟雖然考六十八分,但人品還算不錯,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br> 沈倩“噗嗤”一聲笑了,往姚信和胸口上一拍,罵道:“行了啊,六十八那是我喊的,你個當(dāng)姐夫的怎么還喊上了。你這曾經(jīng)的學(xué)霸,難道不應(yīng)該好好鼓勵鼓勵人家嗎!” 姚信和抓著她的拳頭放在嘴邊親了一口,點頭答道:“嗯,應(yīng)該鼓勵,沈老師說什么都對。” 姚小糖跟蕉蕉在房間里面學(xué)習(xí),渾然不知道外面發(fā)生的事情。 沈行檢躺在旁邊的小沙發(fā)里看漫畫,偶爾湊過去,站在姚小糖背后看一眼她本子上的東西。 他這會兒已經(jīng)上了高一,就算成績不佳,但也比姚小糖這個蘿卜頭要強,所以時不時地走來晃去,就想讓姚小糖開口問他一兩個問題,可姚小糖寫起題目來有如老僧坐定,被沈行檢晃得煩了,還皺著眉頭喊到:“小舅舅,我們都遛了那么久的狗了,您怎么還精力這么旺盛啊?!?/br> 沈行檢見姚小糖看向自己,連忙把腰給站直了,一臉嚴(yán)肅道:“我是擔(dān)心你學(xué)習(xí)跟不上,你看你的頭,是人家蕉蕉的兩個大,全身的營養(yǎng)都到腦袋里了,這簡直不健康?!?/br> 姚小糖以前對自己這個小舅舅那可是十分尊敬贊美的。 可后來,沈行檢漸漸露出自己的本性,又笨又煩又粘人,她慢慢的也就開始有些嫌棄起來。 但沈行檢畢竟是沈倩的親弟弟,姚小糖愛屋及烏,總還是保持一點最后的體面形象,于是嘆一口氣,姚小糖只能發(fā)出了郁郁的吶喊:“但是,像你這樣不學(xué)習(xí)也不能保證就完全健康呀?!?/br> 沈行檢語氣一梗,坐下來,掐著她的臉喊:“什么叫完全不學(xué)習(xí),我都高一了,不學(xué)習(xí)我能上高中嗎!還有,什么你不你的,叫小舅舅!” 姚小糖于是鼓了鼓嘴巴,乖乖地改了口:“好嘛,小舅舅,但是像你這樣考六十八也不能保證就完全健康呀?!?/br> 沈行檢原本白嫩的小臉終于掛不住了,他覺得,姚家人果然跟自己不對付。 親jiejie被姓姚的撬走也就算了,如今自個兒這么大個人,學(xué)校里的風(fēng)云人物,姑娘們嘴里的花樣美少年,到了姚小糖嘴里,屁都沒有,光剩下個考六十八分兒的! 偏偏他還壓根沒法反駁,因為姚小糖完美遺傳了她親爹的智商,才九歲多的人,就已經(jīng)把小學(xué)課程全部自學(xué)完畢,如今,就連學(xué)校里的老師也開始勸著沈倩,讓她明年把孩子送去公立學(xué)校的精英少年班去。 沈行檢于是神情郁郁地起身,從姚小糖的房間里退出來,剛轉(zhuǎn)了個身,就見蕉蕉也跟了出來。 小姑娘如今個頭還不高,才剛剛到沈行檢的胸下面,伸手拉住沈行檢的衣袖,聲音說的很是小心翼翼:“小舅舅你別傷心,糖糖只是學(xué)習(xí)的時候不喜歡被外人打擾?!?/br> 沈行檢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收回自己的衣服袖子,有些尷尬地回答:“我知道,你進(jìn)去學(xué)習(xí)吧,我不打擾你們了?!?/br> 沒想到,他剛才收回的動作有點大,蕉蕉被甩得“嘶”了一聲。 沈行檢有些納悶地看過去,看見她胳膊上的一點烏青,皺著眉毛問:“你這是怎么了?” 蕉蕉低著腦袋,說話帶了點鼻音:“沒事,我媽又打我了?!?/br> 沈行檢“嘖”上一聲,神情也變得有些愁悶。 他低聲跟蕉蕉道了句歉,下樓往后面的院子里走,本想像個大人似的拿幾瓶啤酒好好憂郁憂郁,沒想到陳大泉跟姚信和也在那兒站著呢。 陳大泉原本是在跟姚信和說一些國安局那邊傳來的話,這會兒瞧見沈行檢了,嚇了一跳,連忙收起手里的東西,為了偽裝,還抓住地上的灑水器,“嗖”的一下打開水閥,裝模作樣的澆起草來。 姚信和看了沈行檢一眼,沒有說話。 沈行檢倒是沒瞧出兩人之間的不對勁,大搖大擺地走過來,輕聲念叨著:“嚯,您這裝備夠?qū)I(yè)的啊?!?/br> 陳大泉看了一眼手里的灑水機,興致勃勃,口里也跟著沒譜兒起來:“那是,這可是你姐夫大學(xué)那會兒花重金買來的。” 沈行檢點頭感嘆:“嘿,那歷史是挺悠久,估計蘇聯(lián)都還沒解體呢。” 陳大泉嘴巴一撇,心想,這小孩兒不愧是沈倩的弟弟,兩人這一張嘴啊,立馬知道來自同一對兒爹媽:“蘇聯(lián)解沒解體我不知道,但他們沖水的玩意兒都不如我手里這個。” 沈行檢又點了點頭,問到:“那您這環(huán)沖速是怎么算的吶,有保險閥門嗎?” 沈行檢平時不愛學(xué)習(xí),但對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興趣十足。 他小時候想當(dāng)大俠,后來大了一些想當(dāng)明星,再后來要做警察,得知他姐夫不吃人,又想著去當(dāng)火警,反正心血來潮,理想一陣一換的。 陳大泉聽他這么問,有些接不上嘴了,看那頭姚信和一眼,見人家壓根沒準(zhǔn)備搭腔,便索性信口開河道:“零…零點兒二五升吧?” 沈行檢“嚯”了一聲感嘆:“那不行啊,這都不如我喝兩瓶燕京來的快?!?/br> 陳大泉一見這小伙兒還喝啤酒,一時來了興趣,笑道:“燕京不行,起碼得是雪花,綠牌兒不冰的那種?!?/br> 沈行檢于是也跟著樂,“您要不怕娘,福佳也行。” 陳大泉得逢知音,不禁拍手叫好:“嘿,這個行,這個行,水多、味兒重、還滋得遠(yuǎn)!” 沈行檢于是興致來了,便干脆把懷里的三罐啤酒,給身邊兩人挨個發(fā)了。 姚信和平時雖然不愛喝酒,但滋水他倒是沒少玩過。 接下沈行檢遞過來的啤酒,單手打開,放在嘴里漱一漱口,沒一會兒就滋了出去。 陳大泉和沈行檢站在旁邊也不甘落后。 一時間,院子里三個一米八往上的大小男人就那么站在原地,比起了滋水兒的長度,挨個往外比劃,最后贏了的那個,就像當(dāng)了人家大爺似的,別提有多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