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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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用自己的大腦門往下一磕,直接把李家老四給撞暈在地上,站起身來,拍拍手掌,“呸”了一聲,告訴地上的人,眼神卻看著談陸,“最后這一下,替警察叔叔教你,少招惹不該招惹的人?!?/br> 梁巧巧見沈倩打了人就要走,一時氣憤,便忍不住對她喊到:“你這人怎么打人啊,還把人打暈過去了!” 沈倩邁開的腳步微微一頓,回過頭來,露出自己潔白的兩排大牙,在醫(yī)院的燈光下閃了一閃,抬起胳膊,無比驕傲地蹭蹭自己的鼻子,神情很是謙虛:“無他,唯手熟爾。這是我一個社會主義接班人應(yīng)該做的,別忙著感謝我,我沈倩一向做好事不留名。” 梁巧巧話到嘴邊一下憋住了,因為她這會兒才終于知道,眼前這祖宗竟然是她堂姐梁穗穗以前的大嫂,那個據(jù)說北城世家子弟里頭最混不吝、最招惹不得的沈家六狍子。 第77章 當(dāng)天晚上,沈家老六把李老四打了的消息不脛而走。 北城里吃飽了撐的世家子弟聞訊紛紛奔走呼號,大嘆牛逼,一邊猜測兩人私底下耐人尋味的關(guān)系,一邊發(fā)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驚呼。 這其中,反應(yīng)最大的人,當(dāng)屬沈倩的前男友談樾。 談樾這位小同志如今很不了得,看破紅塵,了悟人生,求婚無望之下,單方面將沈倩當(dāng)做了自己這輩子求而不得的愛情,即便被打,也覺得自己是獨一無二的打,堅持認(rèn)為“被沈倩揍”這一項殊榮應(yīng)該只獨屬于自己。 可如今,一個臭不要臉的李家老四橫空出世,傷情嚴(yán)不嚴(yán)重不說,動機為何也暫且不提,反正聽在談樾這位前男友的耳朵里頭,那就有如一株紅杏出墻來,垂死病中驚坐起。 好在沈倩去醫(yī)院的時候戴了口罩,北城世家子弟大多遵紀(jì)守法,飯前便后樂呵完了,也沒誰會去真的追根究底。 就算偶爾有一兩位不明真相、拍了視頻的普通群眾,也在最短時間內(nèi)被工作室以“非本人”的理由公關(guān)處理完畢。 田招娣于是回到家里昏睡了整整一天。 沈倩原本想著等她好了,找兩本勵志小說給她讀一讀,只是此話一出,琳達立馬提出了異議,語重心長地說到:“boss,失戀了,千萬不能看勵志小說,痛哭流涕是小,精神錯亂可不得了。你想想,一個人無意中吞了一只蒼蠅,而她家里的電視還在播放蒼蠅的營養(yǎng)成分,晚上往床上一趟,多惡心吶。” 沈倩聽完解釋,覺得十分有理,于是買書的想法就此作罷。 她前前后后思考了兩三天,最終只能把田招娣的手機號碼換掉,然后,讓趙姐招了一個專業(yè)助理過來,讓她全天跟在田招娣身邊,一個月大兩萬的工資,管吃管住管念經(jīng),張嘴之乎者也,閉嘴孔子曰。 田招娣這兩年跟在李茜屁股后頭學(xué)中文,還真就好這一口調(diào)調(diào),如今她得知自己有了助理,再看看工作室里對自己充滿期待的幾個姐們,一時頓悟,漸漸在心中燃燒起了對于演戲的熊熊熱情。 沈倩趁這一段時間事情不多,跟老姜在工作室里陸陸續(xù)續(xù)錄完了自己的專輯干音。 她這張新專輯里面一共是十首歌曲,有五首是沈倩自己作曲作詞的;四首是老姜夏蓉作曲,李茜作詞;最后一首,則是姚氏這次新發(fā)布的高端品牌“耀世”的廣告代言歌曲,是姚氏花錢從國外著名音樂人手里買來的。 沈倩早些時候因為懷孕,本來準(zhǔn)備把專輯發(fā)布的時間放在明年,可如今,她突然成了“耀世”的代言人,還一股腦地拍完了閆有聲導(dǎo)演的廣告宣傳片,想到自己單純依靠網(wǎng)絡(luò)上的虛浮人氣實在缺乏底氣,于是,跟阿堯商量一陣,兩人挑來挑去,便決定把新專輯發(fā)布的時間提前兩個月,定在了今年的圣誕節(jié),也就是“耀世”品牌發(fā)布的前三天。 老姜最近一陣發(fā)憤圖強,不光整日待在自己的音頻室里處理干音,甚至得了空就去看書,年后據(jù)說還準(zhǔn)備重新回音樂學(xué)院上課去。 沈念的專輯封面和手冊也設(shè)計得差不多了,如今,她跟老姜兩人經(jīng)常湊在一塊兒說話,也不知是真為了工作討論,還是私下里看對了眼,反正每一次沈倩過去,兩人都是一副“鞠躬盡瘁、膩歪不已”的樣子。 時間進入十一月,田招娣試鏡的日子終于到了。 沈倩想著閆有聲那小侄子閆明跟談陸似乎關(guān)系不錯,擔(dān)心田招娣過去的時候被欺負,當(dāng)天特地陪她一起去了試鏡地點。 她們試鏡的時間被安排在下午三點,田招娣過去的時候,前面幾個其他公司的女演員已經(jīng)陸續(xù)出來,臉色不佳,顯然結(jié)果并不如人意。 田招娣在她們這些人里頭,個頭最矮,氣質(zhì)也最不洋氣,只有一雙大大的眼睛格外靈動,脖子細長,扎著個馬尾辮兒,乍一眼看上去,十分不打眼。 她起初上臺的時候有一些緊張,臺詞念錯好幾次,姿態(tài)也很是拘束,副導(dǎo)演跟閆明看了兩眼便紛紛搖頭表示不行,可沒想,原本一直坐在后頭的男主角邵庭此時突然走了下來,說是覺得這丫頭不錯,提議自己給田招娣搭一搭戲。 田招娣于是坐在旁邊休息了一分鐘,喝一口水,又閉眼深呼吸了兩下,然后重新起身,跟著邵庭走到舞臺中間,這一回倒是沒有讓沈倩失望,超常發(fā)揮出了過去上課時的水平。 閆有聲原本看中的就是田招娣那一張明麗而不明艷、又有電影相性的臉,如今見她整個人放開之后,演技可圈可點、甚至悟性頗高,一時心中得意,不禁偷偷對自己的眼光豎起了個大拇指,而后給沈倩投去一個眼神,當(dāng)即把人拍板決定下來。 當(dāng)天守在外面的媒體不少,得知結(jié)果,紛紛大感意外。 沒想演員定下的第二天,一大早,原本《丁香》的出品方“明和影視”就傳來了解約合同的聲明。 明和影視是談家老二名下的文娛公司,做影視投資的,規(guī)模不大,但底氣挺足。 前兩年的時候,閆有聲的小侄子閆明跟談陸玩兒得不錯,談陸那時候?qū)﹀X這玩意兒沒什么概念,大手大腳,揮霍起來猶如流水,兩人喝著酒聊了一嘴《丁香》的投資,談陸覺得有興趣,轉(zhuǎn)天就讓人簽了協(xié)議,先是付了百分之三十的預(yù)付款項,而后期資金,則是等電影正式開拍,再一次性補齊。 可沒想,這電影一拖就是兩三年,如今談陸離開談家,“明和影視”的管理完全換了人。 原本合同就簽訂得隨意,單位轉(zhuǎn)讓條例也寫得含糊不清,如今明和那邊聽說閆有聲啟用的是完全新人演員,非科班出身,還跟沈?qū)帉幱羞^節(jié),于是法務(wù)部門找了個空子,當(dāng)即決定撤資。 沈倩對此倒是沒覺得意外,畢竟,沈?qū)帉幃?dāng)初對《丁香》這塊兒蛋糕可沒少下功夫。 如今,“明和影視”撤了資,沈倩覺得還是好事,當(dāng)天下午回到工作室,讓趙姐跟姚氏文化的經(jīng)理明珊提了提這件事,第二天,姚氏便接替“明和影視”成為了《丁香》新的出品方。 這本來是一挺普通的出品單位更替,沒想新聞被人模棱兩可的放在網(wǎng)上,一段時間的發(fā)酵之后,不知怎么的,就又引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猜測。 沈?qū)帉幥靶┤兆右呀?jīng)在談家老二的安排下進入了孟廳浩的劇組。 如今得知姚氏入資《丁香》,田招娣還順利拿下了女一,大抵是無可奈何,卻又咽不下這口氣,私底下就聯(lián)系營銷公司,花大價錢對沈倩的工作室下起了黑料。 先是把田招娣的學(xué)歷出身揭露出來,見網(wǎng)友反響平平,便又開始傳言,從沈倩這個頂頭上司入手,暗指她喜歡女人,跟姚信和的婚姻乃是形婚,而田招娣呢,正巧就是她這一陣包養(yǎng)下來的小情兒。 沈倩往工作室的沙發(fā)上一靠,望著眼前給自己泡茶的琳達,都有些哭笑不得起來:“你說沈?qū)帉庍@女人是不是瘋了?她的思想怎么就能那么骯臟呢?” 琳達低著腦袋沒說話,把手里的茶杯遞過去,剛想開口,那頭李茜就從辦公室外頭領(lǐng)進來了一個人。 談陸這一陣工作忙碌,前些日子打了田招娣幾次電話,得知她換了手機,也沒主動拉下臉來找人說話。 直到昨天,他看見網(wǎng)絡(luò)上那些烏七八糟的新聞,內(nèi)心冒火,這才動了上沈倩工作室這邊看看的心思。 此時,談陸站在辦公室的門口,看見不遠處剛剛從休息間浴室里頭換了衣服出來的田招娣,頭發(fā)還沒干,穿著沈倩的睡衣,因為大了不少,胸口露著長長的一條溝,他腦子里頭忽的就像斷了一根弦似的,指著沈倩的鼻子,大聲質(zhì)問起來:“你他媽還真喜歡女人?” 沈倩歪著腦袋“???”了一聲。 琳達見狀,連忙開口解釋道:“小田剛才在門口被記者圍堵,人倒在地上弄臟了衣服和頭發(fā),所以才在boss休息室的浴室里洗了個澡?!?/br> 沈倩原本一臉茫然,此刻聽見琳達的解釋,終于聞過味兒來,“嘖”上一聲,吊兒郎當(dāng)?shù)貑柕剑骸安皇?,談陸,你什么意思啊,誰給你的底氣指著老娘鼻子說話,是上回打了李四沒打你,你心里不痛快是不是?” 談陸知道自己誤會了人家,心里難免有些尷尬,可他畢竟沒在旁人面前伏過小,于是壓根也沒有道歉,徑直走到田招娣跟前,見她垂著個腦袋根本不看自己,只是細長的手指揪著身上的衣服,指甲上還涂上了透明的甲油,晶瑩透亮,精致漂亮,細長的脖子白白嫩嫩的彎著,不復(fù)以前普通低調(diào)的樣子。談陸忽然覺得喉嚨有一些干燥,下意識的往里頭咽了一口,手指抓著口袋里的打火機,低頭對著田招娣的耳朵,自顧自地說到:“大白這一段時間沒看見你,瘦了一圈?!?/br> 沈倩不知道“大白”是誰,但也不難猜,不就談陸家里那只祖宗似的白貓么。 她這會兒也不著急過去摻和,翹了個二郎腿,做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畢竟田招娣過去真心實意地喜歡過談陸,兩人之間的這點破事兒要真想處理干凈,說到底還得看她自己。 好在田招娣沒讓人失望,連頭都沒有抬,把談陸推開了半步,便輕聲回答到:“它之前跟我也不親,你每天早一些回去喂它就好。” 談陸于是又皺起眉頭來:“誰說它跟你不親,你做的東西它最愛吃。田招娣,你之前不是也挺喜歡它的嗎。” 田招娣這下終于揚起臉來,她這一陣被助理“磋磨”得厲害,皮膚白了一個度,眼睛也水汪汪的,因為練習(xí)說臺詞,連聲音都顯得四平八穩(wěn):“我是農(nóng)村里來的,早就見慣了這些貓貓狗狗的東西,我那時候為什么喜歡它,你不知道嗎?” 說完,她又抿了抿自己的嘴唇,撇過頭去:“我們既然已經(jīng)分手了,你就不要再來找我說這種話了。它不愛吃東西,你就去給它找個廚子,反正我以前不也是干這個的么。還有,我現(xiàn)在叫田熙,你不要再叫我之前的名字了?!?/br> 談陸看著田招娣的臉,覺得她的嘴巴似乎小了一點,眼睛大了一點,鼻子像是也挺了一點,總之跟他過去習(xí)慣的田招娣完全不一樣。 他知道這樣的田招娣比之前看起來迷人許多,可是,他個人卻并不愿意接受這樣的田招娣。 因為,在這幾天談陸躺在床上偶爾回想起來的片段里,田招娣,就應(yīng)該是過去那么個呆呆傻傻的樣子,是那個一年多前,躲在書店里頭偷偷看書,因為自己一個小小的幫助就會笑得無所保留的笨女人。 談陸不喜歡笨女人,他不應(yīng)該喜歡她們。 他爹當(dāng)年大學(xué)畢業(yè),為了個農(nóng)村來的笨女人要死要活,一直被人恥笑,后來那女人沒了,老頭子還不消停,發(fā)了大半輩子的瘋,旁人嘲諷打趣,他也絲毫不在乎,連自個兒的兒子都像是可有可無,年過五旬,還找了個據(jù)說跟那女人挺像的沈?qū)帉幏旁谏磉?,圈里那幾個哥們兒提起來,個個都像是在談陸的好戲。 所以談陸理所當(dāng)然地厭惡笨女人,他厭惡那些不諳世事、讓庸俗的男人墜入情網(wǎng)的家伙。 可他偏偏遇著了田招娣,遇著了這么個同樣從農(nóng)村里來,同樣讓身邊恥笑的笨女人。 所以談陸恨了他爹半輩子,他說他可笑,可恨,也可恥。 可到后來,他很是絕望地發(fā)現(xiàn),自己也成了這么一個管不住自己的臭東西。 沈倩見談陸這倒霉孩子站在原地不說話,還以為他是被田招娣幾句話給感化了,于是起身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放輕了語氣:“我聽小田說了,你以前其實也幫過她不少,嗐,咱們成年人嘛,分手就分得漂漂亮亮,體體面面的,你看她現(xiàn)在入了閆導(dǎo)的眼,以后功成名就,你作為早年提攜過她的人,不是也與有榮焉嗎?!?/br> 她這話剛一說完,談陸不悅的眼神就瞥了過來。 可談陸到底不是姚信和,沒有那些骨子里的兇狠,威力不大,沈倩被他那么一看,咧嘴一笑,顯得還挺高興。 談陸覺得自己硬拳頭打在了軟棉花上,于是握了握手里的拳頭,垂頭說到:“你們要小心我爸。” 沈倩原本還以為談陸會再放一放狠話,表達表達自己作為被拋棄的狗男人內(nèi)心的不滿,沒想這小同志格外不走尋常路,開口就拆自己親老子的臺。 沈倩于是張了張嘴巴,老老實實把人喊著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茶,裝作溫和的樣子,笑了起來:“怎么,你也知道你爸那破公司洗錢的事兒啦?嗐,說起來,你家這老頭兒膽子可是真大啊。” 談陸低頭看著杯子里晃蕩的茶葉,好半天沒有說話,直到沈倩抬手又準(zhǔn)備給他倒上一杯,他才揮手?jǐn)r住,低聲回答了一句:“我雖然是他兒子,但涉及法律底線的事我是不會跟他做的,都是生在這種家庭的人,你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 沈倩于是連連點頭,也表現(xiàn)得掏心挖肺起來:“明白明白,你這人雖然在感情上挺不是個玩意兒…” 說完,她見談陸冷冷地看過來,又嬉皮笑臉地岔開話題:“但為人原則還是有的,不然你也不會這么直截了當(dāng)?shù)某鰜碜约焊刹皇?。不過啊,我有一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說完,她也不等人家回復(fù),直接自作主張,開口講了:“你爸雖然不是個玩意兒,可這公司當(dāng)年建立的時候,也有你媽出的一份力,你作為他們兩的兒子,就沒想過把東西搶回來?” 談陸的親媽是梁家人,當(dāng)年跟談家老二是家里安排著結(jié)的婚,婚后做了五年闊太太,第六年實在忍受不住談家老二那么個神經(jīng)病,離婚跟著自己的老同學(xué)跑了?,F(xiàn)在人在國外,過的還挺滋潤,偶爾打著電話給自己這個兒子,語氣倒是挺愧疚,只是你一讓她回來看看,她就跟你復(fù)發(fā)心肌炎。 談陸如今聽見沈倩的話,眼神不禁一瞬間晦暗了下來,他放下杯子起身,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側(cè)頭說了一句:“有些事情你不懂?!?/br> 沈倩沒有回話,站在原地,砸了砸嘴覺得挺沒有意思。 對于談家這些破事兒,她的確不懂,她要是能懂,談家老二怕是早就進局子里去了。 姚信和最近之所以這么忙,其中一大半的“功勞”得歸到談家老二的頭上。 兩人雖說是商場上的對手,可真要認(rèn)真計較起來,走的完全不是一個路數(shù)。 談家老二本身是商科出身,習(xí)慣了玩轉(zhuǎn)資本,為人圓滑世故,牽扯各方勢力,攪和輿論來來去去,加上有姚信鵬和姚信康那么兩個狗頭軍師在身邊,公司內(nèi)部可以說十分復(fù)雜。 而姚信和是技術(shù)人員出身,向來在意的,只有公司產(chǎn)品的性能和技術(shù)開發(fā)。 上一個月,“耀世”原本想要發(fā)布的“全智能家電遠程cao控系統(tǒng)”被姚信鵬跟姚信康偷了出去。 談家老二轉(zhuǎn)天就把規(guī)劃書放在了自己的公司里,三人沆瀣一氣,說的好聽點兒,是利用了姚氏技術(shù)人員離職合同上留下的漏洞,說的不好聽,那就是不正當(dāng)競爭,惡意竊取商業(yè)機密。 可姚信和一時之間還沒法追究他們,畢竟,姚信康過去,也的確算是姚氏公司里管理層的一員。 但好在概念雖然被偷,整個系統(tǒng)的核心技術(shù)卻依然保留在姚氏內(nèi)部。 于是談家老二一時得了寶貝卻又無法正式投入生產(chǎn),有如光腳被架在了炭火堆上,技術(shù)跟不上,資金又進不來,一時僵持不下,便只能生出了用名下電影投資進行洗錢的主意。 所以沈倩這會兒聽見談陸說的兩句話,難免就起了讓他“奪權(quán)篡位”的想法。 她倒也不指望談陸這廝真能一時間架空自己老子的權(quán)利,畢竟,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只是毛主席同志也說了,人民的爭斗總會強過敵人的刀槍,一切群眾內(nèi)部的矛盾,就應(yīng)該從人民的思想根基里進行解決。 下午回到家里,沈倩接到姚信和的電話,考慮幾秒,便還是決定把今天下午工作室里的事跟他說了。 姚信和前些天和陳大泉一起回了國,剛剛在家里換完一身衣服,都沒等沈倩回來見上一面,就又被秦南那邊的技術(shù)主管喊了過去。 如今他在電話里頭說話,嘴里微微地喘著氣,身邊像是十分忙碌的樣子。 沈倩知道他最近勞累得厲害,不免有些心里疼起自己男人來,“唔”了一聲小聲勸到:“你是不是累著了,有空別在這跟我說話了,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姚信和在電話那頭笑了一笑,聲音低低的:“只要能聽見我們沈老師說話,姚先生比什么休息都管用?!?/br> 沈倩被他夸得心花怒放,舊態(tài)復(fù)萌,又忍不住自我炫耀起來:“那是,像沈老師這樣的品種,人間少有,電視劇里的善良女配角,表彰大會上的勞模標(biāo)兵,小黃文里的可憐大白花兒,必要時候,我連瓶蓋兒都能擰不開,簡直是漂亮、敏感、且能吃集一身,仔細一看,全是優(yōu)點?!?/br> 說著說著,她聽姚信和在那頭的呼吸越來越急,還以為自己勾人的技術(shù)又有精進,把姚先生的火氣一下子給挑起來了,于是捂著嘴巴,連忙大喊一聲:“我不跟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