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是天降女主文里的小青梅、都是穿越憑什么我是階下囚、快穿:rou文女配生存手札、沈先生的心頭寶、反派都是我的儲備糧[快穿]、魔君他撩翻車了、讓全宇宙一起掉SAN、那些Alpha都想得到他、哪有這么危險的柯南世界[柯南]、與武郎將的閑適生活
沈行檢覺得這些冗長的少時回憶實在沒意思極了,“切”的一聲,止不住地念叨:“裝什么好人,明明又不喜歡我。” 胖墩兒聞著蛋糕的味道,使勁吸了一口口水,小嘴鼓起來問:“你在說呀小舅舅?!?/br> 沈行檢看他一眼,對著這么個孩子倒是坦誠起來:“你姥姥,她不喜歡我?!?/br> 胖墩兒偷偷伸出手指,沾了沈行檢手里的一點奶油想要放進嘴里,可一想到沈倩說的沒有洗手不能吃東西,他又把小胖手憂郁地放了下來,聞著蛋糕的香味,氣呼呼地說到:“才不是呢,姥姥不喜歡你為什么要把你生下來?!?/br> 他這話說出來,沈行檢回答不上來了。 胖墩兒望著手上的蛋糕奶油,還在那里小大人似的嘆氣:“你知不知道養(yǎng)大一個孩子多不容易,他不但要吃你的蛋糕,還要分走你的糖糖,最關(guān)鍵的是,你還要每天給他念《高考滿分作文》。你看我和白年年就說好啦,如果我們有孩子,不管是西瓜的還是鳳梨的,都不要,我們是高學歷人才,要專注打洞,好好學習?!?/br> 沈行檢原本還挺難過,被眼前這小家伙一逗,眉毛往上挑起來,咧嘴又樂了:“高學歷人才?哦喲不得了,姚緒衍小朋友你啥學歷啊。” 胖墩兒昂起腦袋,理直氣壯地回答:“我胎教二級,白年年差一點,她在她mama肚子里的時候沒有學完《國際音標》,所以應該是胎教一級,小舅舅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不是姥姥,不會給你留面子的,我mama說了,你在姥姥肚子里的時候成天不干好事,光愛看兔子打架?!?/br> 沈行檢冷笑一聲,嚴肅糾正:“胡說,我起碼還愛聽音樂,我身上的音樂細菌就是這么來的。” 胖墩兒聽見他的話,忍不住受教地點了點頭,揚起小臉,張嘴說到:“那你比我爸爸還是要好一點。我爸爸在奶奶肚子里就沒聽過音樂,所以五音不全,上次我們幼兒園表演,他一唱歌我們一起排練的三個meimei嚇哭了兩個,還有一個沒被嚇哭,嗝嘰一下直接暈倒啦?!?/br> 沈行檢這下沒忍住,捂著肚子笑起來,等笑得夠了,抬頭看見前面在站著的人,立馬恢復一臉鄭重的表情,指著身旁的胖墩兒,試圖為自己辯解:“姐夫,這事兒不賴我,真的,你兒子這嘴太快,我攔都攔不住,況且,五音不全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以后積極治療,多加練習,反正也不可能治好。” 第99章 沈倩原本是讓胖墩兒出去看沈和平跟顧蘭青說話說到了哪兒的,沒想這小子聞著好吃的東西走不動道,被沈行檢蛋糕的味道勾住,一大一小愣是湊一塊兒嘮上嗑了。 姚信和站在沈倩身邊,臉上表情雖然看著無異,可沉沉的眼神投過去,難免還是讓人感到了一點慌張。 他剛剛邁腿往前走出半步,那頭捂著眼睛的胖墩兒就抬起頭來,扯開嗓子大喊一聲——“姥爺,我爸要打我,救命!” 姚信和聽見自己兒子的這一聲喊,邁開的腳步驟然停了下來,順著身旁沈倩的目光側(cè)頭看過去。 沈和平這會兒剛從病房里出來,和過去一樣,見誰都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二月份的天氣,只穿了一件皮夾克,左手的中指上包了一個風格極其迥異的粉色創(chuàng)口貼,抬起來在眾人面前一晃,實在有一些滑稽。 醫(yī)院里給顧蘭青負責日行檢查的喬醫(yī)生是位中年婦女,因為要脫掉顧蘭青上衣查看她傷口周圍皮膚過敏的情況,眼看沈和平跟只盯著骨頭的老狗似的,立馬履行自己白衣天使的偉大職責,眼睛一瞪,揮手把人打發(fā)了出來。 沈和平嘴里答著好,心里卻不大樂意,離開病房,關(guān)門的時候還試圖偷偷往里頭望了一眼,沒想那喬醫(yī)生身后跟著倆實習生屁股一個比一個大,寬肩闊背,往病房里一站,直接把沈和平的視線給堵了個滿滿當當。 沈和平于是出來之后心氣兒不順,如今,聽見外孫“撕心裂肺”的一聲喊,“哼”上一聲終于找著了教育的理由,走過來,看著臉上沒點兒表情的姚信和,沉聲說到:“我讓你鍛煉孩子身體,可沒讓你動不動就上手打他!” 沈行檢坐在一旁,翻了個受害者的白眼,沒好氣地回嘴:“還說別人呢,您自個兒不是次次回來就拎著我打?!?/br> 沈和平平時見到沈行檢這一張臉就來氣,他倒不是因為顧蘭青遷怒自己這個兒子。 他就是看不慣他這么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讀書不上心,體能又上不去,音樂還沒天分,現(xiàn)在眼看著都要高考了,連個想要考的學校都沒有,以前年少無知說想當明星,幾年前想當警察,現(xiàn)在搖身一變,又想當醫(yī)生了??删退F(xiàn)在這么個穩(wěn)定倒數(shù)第八的成績,人家中老年街道大學說不定都怕他過去拉低了班平。 沈倩知道她爹對兒子一向不對付,見父子兩又杠上了,立馬上前扯著沈和平的袖子,輕聲解釋到:“爸,您別生氣,信和平時不打孩子的,說起來,還是胖墩兒太皮了,剛才當著好多人的面,說信和五音不全,怪他嚇哭幼兒園的小姑娘呢?!?/br> 沈和平聽了沈倩的話,眉毛一挑,就又把腦袋轉(zhuǎn)了過來,眼神深沉地看了姚信和許久,最后咳嗽兩聲,一臉認真地開口問到:“你唱歌真能嚇哭小姑娘???” 得,感情他一做人岳父的,還好奇上了。 沈和平過去唱歌雖然也跑調(diào),追求顧蘭青那會兒他學著人家彈吉他,沒少出過洋相,但最多被顧蘭青罵兩句,被路邊的小情侶笑話幾聲,可這能直接嚇哭小姑娘的,他還真沒見過。 姚信和自知自己跟這祖孫兩生來串不通氣,眼睛望著地面,干脆不說話了。 沈和平見女婿這么個樣子,覺得自己勝之不武,手指在粉色的創(chuàng)口貼上一蹭,只能岔開了話題,重新開口說到:“你年前在廣合見過劉豐起那廝?” 姚信和這下眼神重新抬起來,點頭答了一句是:“對,之前我的公司在廣合市的項目出了些問題,我一月份的時候在他們省里的企業(yè)政府融合會上見過一次,他說,您和他是老同學。” 沈和平“哼”了一聲,面露嫌棄:“誰跟他是老同學,他那是欠我一頓打,你別看他現(xiàn)在官當?shù)么?,其實賊不是個東西?!?/br> 說完,他看了沈倩一眼,讓她領(lǐng)著沈行檢、胖墩兒回顧蘭青的病房去,然后又給姚信和去了個眼神,示意他跟自己到后面的走廊說話。 當天晚上,沈和平在病房里陪顧蘭青吃完了晚飯,舒舒服服被她罵上幾句,十點鐘的樣子,終于連夜坐車趕去了部隊。 臨走前,他囑咐跟沈倩,讓她平時多陪顧蘭青說一說話,監(jiān)督她少食多餐,不能熬夜;同時,也讓她這一段時間少去煩姚信和,說他最近一陣一準挺忙。 沈倩滿口答應下來。 沒想第二個星期,廣合市那邊果然就出事了。 起初,是坑害過華升科技的那個德興電子被內(nèi)部人員舉報違規(guī)經(jīng)營和年數(shù)據(jù)造假的問題。 轉(zhuǎn)了個天,談家老二跟姚信鵬在臨邑市風風火火建起來的那個“大宏”工廠也接著上了新聞。 大宏的這個生產(chǎn)研發(fā)基地去年來勢兇猛,原本預計今年三月中旬就要正式投入使用的,可沒想施工現(xiàn)場之前一直圍著沒讓曝光,如今時間進入三月,有記者偷偷進去瞧了一眼,只見偌大的平地上寒酸無比地豎著兩棟普通三層小房,別說什么大型生廠車間了,連個研發(fā)工作樓都沒見著。 照片一經(jīng)曝露出來,不少參加了“大宏”公司項目投資的人士拍案而起,就連之前被拖欠了工資的建筑工人也在此時一并站了出來。 大宏早些時候默默無聞,可后來得到政府八千萬的扶持,又打著新興民族產(chǎn)業(yè)的旗號橫行于世,之后吸引到無數(shù)看好半導體行業(yè)的投資者,只是沒想項目越到后面政府審核越發(fā)困難,不知是不是上頭也看出了這個項目本身存在的問題,后續(xù)資金一直跟不上,項目跟進也一推再推。 如今大宏的工廠沒了影,不光原本給予厚望的機器沒到,就連充面子的廠房都不建了,一時不光那些投資人的真金白銀打了水漂,就連當初介紹大宏過來臨邑市的幾個銀行高層也挨個受到了調(diào)查。 沈倩起初看見新聞,還以為談家老二這回總算是栽了跟頭,只是沒想人家拍拍屁股,一點兒沒受到影響。 談家老二混跡商場這么多年,向來不相信任何人。 早些時候他跟姚信鵬合作,一早就留了個心思,轉(zhuǎn)了法人,連注資都是境外來源,而姚信康本人也十分警覺,一個月前就帶著早時的分紅跑去國外,人影都找不著。 于是到了最后,姚信鵬這么個沒出資沒拿錢的,倒是成了項目最后的冤大頭。 他媽張連媛連夜找到姚信和,讓姚信和救救自己這個寶貝兒子。 姚信和早些年對姚信鵬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就沒有丁點感情可言,后來姚信鵬做出不少惡心人的事情,他更不可能對他留多少情面。 于是德興電子的高層接連落馬,內(nèi)部人員舉報的違規(guī)cao作被證實,華升科技之前在合作項目上存在的“失誤”得以洗清,籠罩了將近一年的科研丑聞也漸漸從公司身上剝離。 廣合市那頭的劉局長趁著此時機會正好,從中牽線搭了橋,加上有尤副部長的推薦,一個星期后,華升科技在廣合市的微控項目又重新開始運轉(zhuǎn)了起來。 姚信和得到荷蘭那邊的來信,過去待了一個星期,四月份回到國內(nèi),便受邀參加了新一年度的家電互聯(lián)網(wǎng)峰會。 姚信和去年因為華升科技接受調(diào)查的事,沒能參加這個會議,這一次過來,身邊有一些新面孔,但大多數(shù)的,其實還是老熟人。 比如秦和山,看見姚信和就顯得很是親熱。 秦和山自從前年在酒會上一跪成名,認了沈倩做“二姨”,之后就越發(fā)跟姚信和不對付起來。早些時候,他拿著秦家的產(chǎn)業(yè)跟姚氏搶市場,沒想姚信和不走尋常路,直接開辟了新的高端品牌,不僅自己搞起了電商平臺,還在華升科技的技術(shù)支持下,做起了智能中控系統(tǒng)。 秦家的傳統(tǒng)電器制造一朝落了伍,秦和山對著姚信和再沒有半點法子,就算心里再是憤恨,可層次不同,也只能望塵莫及。 如今,秦和山過來參加互聯(lián)網(wǎng)峰會,模樣看著和兩年前沒多大區(qū)別,只不過身邊的老婆換了一個,換成了個更加瘦骨嶙峋的,說起來,還是姚信和的老熟人——當初那位聲稱為了他“割過脈”,甚至找到門口想要跟他春風一度的李家老三。 李家老三對姚信和的感情很是復雜,早些年還能稱得上愛意,可時過境遷,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然成為了怨憤。 她幾年前對姚信和求而不得,在一些世家小姐群里帶頭說過一些模棱兩可的話,把姚信和跟沈倩形容的有那么些表面夫妻的意思,大家那會兒也都不樂意見這“庸俗”的沈家老六一人風光,于是傳言一傳二,二傳三,漸漸就有了些不懷好意的意思。 本來嘛,這么些子虛烏有的事,只不過是一群女人的酸水兒,大家私下里聊一聊也就算了。 哪知姚信和這人十分玩不起,挺大一老爺們兒,工作處理完了,竟然還想著來管她們女人嘴巴上的閑事。 他那秘書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跟個居委會大媽似的,出手極其不留情面,把楊太太丈夫出軌的照片發(fā)給劉太太,把錢太太私會小明星的視頻發(fā)給廖太太,再在把林太太和章先生年少時的私情透露給章太太,總之,捕風捉影,渾水摸魚,搞得幾個太太群里烏煙瘴氣,到最后大家平時見著面了,抬頭雖然還是笑著“好久不見”,可轉(zhuǎn)過身去,立馬就是一句“真不要臉。” 這一次,秦和山特地帶著李家老三過來,覺得自己還挺聰明。 他早些時候聽說過李家老三為了姚信和“割脈”的事兒,內(nèi)心大嘆,覺得自己能把這么個癡情的李家閨女收入囊中,實在是自己中年人格魅力的證明。 可他再如何自我安慰,見著姚信和本人了,也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家伙模樣的確生得有些過分。 秦和山于是見不得一個小輩如此招搖過市,到了晚上的酒會,故意湊到姚信和身邊,舉起酒杯,便開口笑了起來:“喲,今年姚總不帶著老婆過來了吶?” 沈倩以前喜歡在外人面前表露自己姚太太的身份,可現(xiàn)在兩人已成老夫老妻,她漸漸沒了那個興致,加上最近《伏特加女人》在國內(nèi)上映,她作為主題曲演唱者,被劇組邀請一同宣傳,平時能待在姚信和身邊的時間也不多。 姚信和于是側(cè)過臉來,看了自己這個幾近半禿的“侄兒”一眼,沉聲回答到:“你二姨忙?!?/br> 秦和山臉上一瞬間黑下去,他握著酒杯的手指使勁收緊,咬牙切齒道:“姚總,玩笑開一遍就成了,說的多了,傷感情?!?/br> 姚信和不覺得自己和秦和山有什么感情。 所以他“嗯”了一聲,拍拍自己西服的衣角,轉(zhuǎn)身便準備離開。 沒想秦和山這下又不樂意了,他招呼來不遠處的一個美艷女人,若有所指地問到:“姚總,今天難得家里那位沒在,不如…咱們出去玩兒點有意思的?” 姚信和雖然平時少有參加飯局,但對于秦和山這樣的暗示卻也不能裝作聽不懂。 他皺了皺眉頭,一臉冷漠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低聲回答:“秦總還是自己去吧,我對這些事情沒有興趣。” 秦和山還真就看不慣姚信和這一副故作清高的模樣,他覺得這孫子明明就只是一個瘸子,沒點兒自我認知,還想憑著長相和年輕呼風喚雨,特別那一張冷淡的臉,往他們這些染缸里淌過一遍的中年男人跟前一站,簡直就像是一個格格不入的怪胎。 秦和山于是沒意思地扯了扯嘴角,故意把身邊的女人摟緊一些,手指在她細長的胳膊上曖昧地點了點,笑著告訴姚信和:“姚總,你現(xiàn)在還年輕,不知道這放縱的滋味兒,咱們男人嘛,哪個不愛刺激,哪個不愛新鮮?你要是不嘗試一次,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歡呢。” 姚信和看著秦和山此時樣子,只覺厭惡無比。 他難得對一個男人產(chǎn)生這樣深厚的反感,往后退開半步,遠離那女人身上濃重的香水味道,便不留情面地答道:“你所謂的新鮮就只會在女人身上找嗎?只有無能的人,才會因為自己身邊躺著不同的女人而感到刺激,男人的刺激,難道不應該是商場上?” 秦和山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理論,一時僵在原地,有些說不出話來。 秦和山這人,就像姚家老爺子說的,本人無能,可極其命好,野心不小,卻又沒有支撐得了他這副野心的能力。他倒是不像談家老二,敢做出一些禍害國家的事兒,但他也并不會成為一個可以改變社會的人。畢竟一個人注定了平庸,也就注定了不甘,而那些徒勞的反抗,其實最為滑稽。 姚信和于是從秦和山身邊離開,他席上陸續(xù)又見到幾個熟人,小喝了兩杯,下樓之后,臉色看著無甚變化,可腦袋里面已經(jīng)有了些暈眩的意思。 陳大泉把他從車上扶下來,出了電梯緩慢的往房間走。 姚信和把腦袋埋在陳大泉肩膀上,走一步停不停,沉聲問到:“沈倩人呢?!?/br> 陳大泉心想,這我哪兒知道啊。 他沒回答,直到姚信和不高興的又開口問了一句,陳大泉才氣喘吁吁地打開房間門,剛想說話,看見里面床上躺著的沈倩,“嚯”了一聲,感嘆起來:“你們兩口子還挺心有靈犀啊。” 姚信和起初就有些醉了,路上被風一吹,更是眼神都迷離起來。 他看見屋里的沈倩,喉嚨發(fā)出了兩聲低啞的聲音,把陳大泉往外一推,直接“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陳大泉站在門外目瞪口呆,揉了揉自己差點被撞到的鼻子,覺得自己沒把姚信和直接丟在路邊實屬失策。 沈倩這會兒也才剛到酒店,她這兩天跟著劇組在廣合這邊做宣傳,今天一連接受了兩個多小時的采訪,累得兩腿直打顫,這會兒見姚信和回來,抬頭看了一眼,擔心姚信和要找自己問話,便率先開口說了一句:“你先讓我睡睡?!?/br> 姚信和站在原地沒有回話,他歪著腦袋看向沈倩,神情之中難得透露出些許茫然,好一陣之后,等沈倩又翻了個身,他的耳朵才漸漸泛起一片薄紅,點頭答一聲好,脫去西服的外套,一邊單手扯著領(lǐng)帶,一邊過去把沈倩撈起來,告訴她:“那只能一次?!?/br> 沈倩“誒?”了一聲抬起頭來,她看著眼前男人醉意熏熏的樣子,嚴肅開口道:“姚信和小朋友,你聽明白jiejie的話了嗎?jiejie是說,jiejie要睡覺覺。” 姚信和這會兒點了點,也乖乖地笑起來:“嗯,jiejie睡覺,我睡jiejie。” 第100章 沈倩這下被他說得,那是一點兒尚且殘存的瞌睡也沒有了。 她低下腦袋,看著眼前這個小孩兒似的、埋在自己胸口認真吃“糖”的姚信和,“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側(cè)過頭去,抬了抬自己的胳膊,左手食指繞著姚信和頂上的幾縷頭發(fā)愜意地轉(zhuǎn)了幾個圈,右手佯裝生氣地推了推他的肩膀,感覺姚信和的頭發(fā)貼在自己前面的皮膚上,輕飄飄地劃過去又劃過來,倒是不難受,只是一不小心就惹得她身上發(fā)出一陣止不住的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