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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撒托斯一個字都沒信。 他直接拿起匕首,扯下它的鞘,在這一瞬間如果不是牢牢按住刀刃,鋒利的一側(cè)一定會沖著他的手腕刺過來。這好像是匕首的本能——它制造出來應該就是為了提醒、警示以及防衛(wèi)殺敵的。阿撒托斯毫無疑問被劃歸進敵人范疇。 所以教廷知道你這么沒節(jié)cao的背叛老主顧嗎? 阿撒托斯腹誹一句,沒在意匕首本能的掙扎,仔細查看上面刻下的紋路。 然后他得出結(jié)論:完全不認得。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嘛!他對這種分析工作完全不在行,但是嚇唬一下還是可以的:“我要是把花紋磨掉會怎么樣?” 匕首掙扎的幅度一下子加大了。 阿撒托斯不為所動,握著它的手掌穩(wěn)若泰山。 不一會,匕首的紋路間突然流淌出來淡紅色的、仿佛被稀釋過后的血水,順著刀刃滴滴答答流淌到地板上。 阿撒托斯愣了一下。這該不會是被嚇哭了吧? 匕首看上去也不想浪費這些生命精華,它很努力地克制了,證據(jù)就是這些淡紅色的液體一會流個不停、一會兒又漸漸停止,但很快又再次像關(guān)不緊的水龍頭一樣嘩啦啦地往外漏,簡直仿佛被大魔頭嚇哭之后停不下來直打嗝的小孩子。這場面太奇妙了,阿撒托斯想了想,覺得擦地板比較麻煩,于是又把匕首懟回刀鞘里。 匕首:“……” 它一動不動地癱在那開始躺尸,好歹血水不往外流了。 阿撒托斯將它收好之后走出房間。 雨果好像一直在等他出來,阿撒托斯前腳邁進客廳,仿生人立刻說道:“艾麗卡說教廷邀請她去女王生日慶典的祭祀現(xiàn)場觀禮,作為艾格尼絲·喬伊斯、也就是小圣安妮的朋友?!?/br> 不等阿撒托斯反應,它繼續(xù)說道:“還有,艾麗卡的監(jiān)護人福特·希爾說感覺自己最近再次被調(diào)查監(jiān)視過了,不過事態(tài)并不是很嚴重,隱晦地問一句是不是和你有關(guān)系。” “等一下我沒說完,還有一件事?!庇旯跣踹哆兜卣f,“你知道嗎,之前把你拍下來的那個視頻已經(jīng)在星網(wǎng)上傳遍了!雖然聯(lián)邦刪了很多,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總之有很多人似乎只憑借著一個視頻就認為你是行走在這顆星球上的神明,并且打算去那座火山朝拜。我甚至還看到有人像模像樣的組織了線下聚會,大概就是聯(lián)邦法律嚴令禁止的異教徒交流會,估計教廷現(xiàn)在都覺得你是故意的了?!?/br> 說到這,雨果也覺得挺稀奇:“他們到底是怎么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的?” 阿撒托斯回給它一對死魚眼。 “嘖?!狈律诉屏艘幌伦欤澳憔椭辉诤跻粮隊枂?,哪怕這些人可能會給你更多?” 難道還要一個個考察下去?想象著那樣的畫面,阿撒托斯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抗拒,這不是麻煩不麻煩的問題,是他根本不愿意。 “艾麗卡說這是靈感或者直覺。”雨果回到了原始話題,若有所思,“這些人能憑借著一個短視頻和你建立某種單方面的聯(lián)系,比如夢境、幻覺、耳中傳來不存在幻聽囈語、身體某一處發(fā)生前所未有的變化等等……聯(lián)邦政府和教會可能覺得這是一次來自異端的挑釁,不過也你肯定也不在意是不是?” 阿撒托斯有在意的事情:“艾麗卡被邀請觀禮是怎么回事?” 不會吧,都沒人發(fā)現(xiàn)她是個正正經(jīng)經(jīng)、如假包換的異教徒嗎? 第69章 慶典日的清晨。 幾只被悉心培育至今的白鴿被從籠子里放出來,咕咕叫著落在教堂的尖頂上挺起胸膛,白色的羽毛在日光下閃閃發(fā)亮,顯出幾分神圣。 幾艘浮在大氣層內(nèi)部的軍艦披滿了彩帶,掩蓋住兇冷的兵戈之氣,安安靜靜地點綴上節(jié)日色彩,下方墜著五顏六色的橫幅,與幾個被風吹得左右搖晃的熱氣球并肩而立。 馬安堡前方的廣場上聚集了上萬人,顏色各異的發(fā)頂連成一片,從高處看像個做工粗糙的果盤或是彩虹蛋糕。而在這份‘甜點’的正中間,是一座直徑二十五米的白色高臺,大約到成年人肩膀位置,上方空無一物,只在地心處雕刻有教廷標志和聯(lián)邦國徽。 教堂和馬安堡這兩個宏偉高聳的建筑平時不覺接近,現(xiàn)在看上去卻好似并肩而立一樣在藍天白云下熠熠生輝。無數(shù)個攝像頭的焦點中,執(zhí)政官莎伯琳娜·格維拉站在高臺上,衣襟別著話筒,嫻靜雅致的聲音清晰地傳遍四面八方,背誦著早已準備妥當?shù)陌l(fā)言稿。 在她身后,安東尼奧肅然站立,神態(tài)恭謹,挺直的脊背仿佛一桿標槍。 莎伯琳娜今天演講的關(guān)鍵話題之一便是講述與蟲族停戰(zhàn)的始末。 她的表情帶著哀婉,如同悼念:“……邊境的戰(zhàn)爭是什么樣的?在沒有親眼見到過以前,我會以為那是大規(guī)模的打架,可是沒有什么戰(zhàn)斗會令這么多人死去,沒有什么事物值得那些令人尊敬的戰(zhàn)士們不幸犧牲……” “……那些打破的頭顱,膠狀的淤積的血塊,流在黑土上的腦漿,讓生活在和平地帶的人們無法想象的慘烈尸體,那才是戰(zhàn)爭?!?/br> “我們修筑了教堂、醫(yī)院和救濟中心,這些是能夠讓心靈得到片刻安寧的地方,是能短暫體會到生命可貴的地方。我看到教廷的圣徽的光芒從未停止過照耀腳下的土壤,它們豎立在靛青色的屋頂上,白色的烏鳥和尖嘴雀在亞爾普萊港和多亞蘇河的上空飛翔……它們發(fā)出尖利的啼鳴,為腳下末日般慘痛的景象?!?/br>